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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缓缓看向那个女装的男生：“……”
男生笑了笑：“我COS的是小空。”
“就是我谷子和窗帘上这个角色，出自在二次元圈很有名的动漫，他要穿这套COS服去招新。”何止道，“小空她真的很可爱，对吧？”
COS小空的男生把拳头放在脸颊边，夹着嗓子“喵~”了一声，空气中回荡着他藏不住的粗犷尾音。
何止解释道：“不要误会，小空在设定里是只猫妖。”
“啊，她喵起来真是太可爱了。”他陶醉道。
林忱：“……”
他看着眼前的“小空”，觉得有点难认同，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肩膀上为什么有只老鼠？”
她是猫妖，难道是她的储备粮？
“不是，”何止道，“那不是老鼠，是蜜袋鼯，真实身份是蜜袋鼯国的小王子，还能化成人形的，人形是个白发男孩。”
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堆，才忽然想起什么：“说起来我们还在找能COS小鼯的人选，但因为动漫里这个角色设定身高不高，臀部还特别翘，很难找到这样的男生……”
说着说着，何止的眼神就不知不觉移到了叶慬之的屁股上。
何止：“……”
他忽然开口问：“你对COS有兴趣吗？”
叶慬之惊恐道：“啊？？”
.
一周后招新的那天，林忱专门跑来南城大学看热闹。
只见叶慬之穿着动漫里小鼯常穿的白色西装，戴着白色假发，脑袋上还顶着两只圆耳朵，和COS小空的学长一起站在动漫社摊位前当活招牌。
大二学长的毛娘和化妆手艺十分专业，把叶慬之的妆造打得服服帖帖。
林忱看了一眼：“……”
幻视小学文艺汇演时，抓阄中选而被迫在话剧里扮演屠龙王子的小学鸡叶慬之。
那场话剧里林忱演的演的是一只挡路的老鼠精，从他蹲着的角度看向叶慬之，他确实很像一个真正的小王子。
回到现在，这一身COS的装扮太吸睛，时不时就有路过的人侧目看向两个活招牌，被吸引来填表。
从上午到傍晚，一天下来，几人都挺累的。
除了负责收集表单的何止坐在后面兴奋道：“今天好多人来报名。”
他拍了拍叶慬之的肩：“多亏了你，有一部分女孩子是冲你来的，还向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叶慬之：“？”
“放心，我没给，”何止拍了拍胸脯，“我告诉她们，你是有夫之夫，有老攻的。”
叶慬之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何止又说：“然后她们更兴奋了，跟我要你老攻的联系方式。”
叶慬之：“……”
他叹了口气：“对了，之后我可以不用再看那部动漫了吧。”
这几天他被何止压着看了一个礼拜的动漫原作，美名其曰了解角色，搞得他现在做梦都是这些东西。
何止心满意足：“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叶慬之看向坐在后面的霸总，只见他踩在红色塑料凳的横杆上，一双长腿缩起来，脑袋搁在膝盖中间正低着头玩手机。
“……”一个很离谱的姿势。
夜色渐渐蔓延上来，林忱的脸被手机发出的光照着，柔和了脸侧属于霸总棱角分明的线条。
叶慬之觉得小说里霸总的时间真是薛定谔，看似忙得不行，但又偏偏能有很多时间干闲事。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另一边又忍不住站在原地，往那边看了很久。
然而事实上，林忱没干闲事，他正忙着和龚俱仁掰扯。
龚俱仁：[你快点回来，这里还有很多事。]
林忱：[哪有你这么和老板说话的，看来我非得治治你。]
龚俱仁：[你要辞退我吗？]
林忱：[……不，我要扣你的奖金。]
辞退龚俱仁是不可能的，这人虽然不知为何明明在原文里没什么存在感，实际相处起来却很彪悍，但他处问题的水平是一流的。
万一以后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要是没有他，还真不好办。
龚俱仁：[扣多少？]
林忱：[扣50，今天周四，我想吃吮指原味鸡。]
龚俱仁：[……行。]
林忱喜滋滋地收了龚俱仁给的五十块钱红包，觉得自己的威信在对方那里又多了一成。
忽然感觉头上有些痒，一个凉凉的东西夹在头发上。
林忱刚想抬头，头顶传来叶慬之的声音：“别动。”
他便不动了。
林忱感觉到叶慬之又把另一个什么夹在了另一边，然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林忱：“？”
他抬起头来，看见叶慬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他干嘛了，在自己头上安炸弹了？？
林忱有点慌，他战战兢兢打开手机相机，调成自拍，看向头顶的东西——
是两只圆圆的白色耳朵。
第29章 渣攻 竟是我自己
林忱：“？”
他摸了摸那对耳朵, 毛茸茸的，然后抬头看向叶慬之，眼神逐渐迷惑。
很像。
叶慬之掏出手机, 对着霸总就是咔擦一张照片。
林忱：“？？”
更迷惑了。
叶慬之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觉得这个角度的霸总很像前世那场话剧里演那只小老鼠的死对头。
也是戴着一对这样圆圆的耳朵头饰，抬头看着自己，一脸茫然。
不知为何, 最近觉得霸总像前世死对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叶慬之自己也觉得奇怪，但他无法解释。
而且不知怎么说, 总觉得自己有种拿霸总在当死对头替身的感觉。
“……”
他觉得自己必须克制一下，否则和霸总那种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叶慬之还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爪子, 又在林忱脑袋上薅了薅。
“好了好了, ”何止从旁边冒了出来，“你俩撒狗粮呢, 现在可以走了, 你们不回去吗？”
林忱这才回过神, 拍掉了头上的爪子：“回。”
.
某高档小区别墅的主卧卫生间里，林忱对着镜子摘下了头发上的圆耳朵夹子。
叶慬之在外面问：“老攻，你洗完澡了吗？”
林忱：“……等等，马上。”
在霸总的屋子里，主卧自带两个卫生间，他和叶慬之向来是一人用一个，都没什么异议。
但在这间别墅, 主卧只有一个浴室。
虽然其他地方也有卫生间，但叶慬之的洗漱用品都在主卧浴室，所以只能在这里洗。
林忱已经在这里面磨蹭了大半小时了。
没什么其他原因, 他二十分钟前就洗完了澡，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件又一件护肤品、补水面膜、润肤乳……
悄悄摸摸往霸总刀削斧凿的脸上涂，涂完又藏回柜子里，生怕被叶慬之发现。
前世，他是个精致boy，天天用这些护肤品滋润他那张嫩0该有的脸。
虽然现在穿过来，自己的脸没有前世那么丝滑，但也不能放弃保养！
尤其是这几天军训的小炭人儿们，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危机感。
要是不好好做防晒保湿，就会变成他们那样！！
又过去了十分钟，林忱这才裹好浴巾，走了出去。
他特意没有擦干身上的水，还往头发上泼了些，任水滴“从发梢滑落进胸前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见叶慬之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林忱心中歪嘴一笑。
男人，你也很为我着迷吧！
叶慬之盯着霸总看了半天，忽然又很想让他把摘下的鼠耳戴上。
那样会更像死对头一点。
他甩了甩脑袋。
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想到死对头？
叶慬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回霸总身上，透过线条明显的浴巾，他觉得对方的屁股似乎也变翘了。
叶慬之心中一喜。
凉皮的想象奏效了，霸总也要变成翘屁嫩男了？
不过，怎么感觉霸总根本没擦水啊，浴巾都要湿透了。
他不敢确认是不是错觉，于是手往后伸向自己的屁股，想看看它是不是也变平了。
林忱：“？？？”
这个动作？这个姿势？
小娇夫想干嘛？
林忱不敢继续拱火，火速回到浴室穿好衣服，就差连浴巾都围上了。
叶慬之看着他奇怪道：“你想玩猜拳脱衣服的游戏？”
“……”林忱指了指空调，“刚洗完澡，空调温度太低了，有点冷。”
那也没必要把羽绒服穿上吧。
叶慬之欲言又止，还是懒得吐槽霸总的脑回路，随手调高空调温度，拿好衣服去洗澡了。
其实按来说，他和霸总是新婚夫夫，一起洗澡甚至搞点情/趣应该是常事。
不过哪怕这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他和霸总也没有一个人提出要一起洗，十分有默契地各洗各的。
叶慬之把花洒打开，水流喷溅在氤氲的热气里。
水温有点太高了，他被烫了一下，立刻弹到旁边，才伸出手调整水温。
大夏天的，霸总把水温调这么高干嘛？
叶慬之一直不太能解喜欢夏天洗很热的人，就像很小的时候他不解林忱。
林忱家里有一个大浴缸，他喜欢拉着叶慬之一起泡在里面。
小屁孩时期的同性发小，一起洗澡一起光屁股都是常事。
叶慬之刚开始还有点包袱，后来和林忱一起玩多了，也就同流合污了。
不过，唯一令叶慬之苦恼的一点是，林忱喜欢把水温调得很高，不论春夏秋冬。
小林忱的皮肤很白，被水一烫，立马就会变红。
但他像感觉不到一样，每次都放很热的水，这也让他在和叶慬之的水战之中占了决定性优势。
因为叶慬之怕烫，他不怕。
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一滴水，把叶慬之砸回了神：“……”
自己真是魔怔了，洗个澡都能想起死对头。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刚被热水一烫，也变得很红。
好吧，小娇夫作为主角受，皮肤必然是很容易变红的，方便玩各种play。
那如果是死对头……
叶慬之脑海里莫名浮现前世死对头的脸，他头上戴着小老鼠的发夹，一晃一晃的，两只手腕被自己抓着，被摩擦到发红……
叶慬之：“…………”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仅仅是魔怔，简直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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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慬之把热水器关了，在对自己的生心强制降温中洗完了澡。
勉强把某种反应抚平下去后，他坐在马桶上，撑着额头思考人生。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会在穿书之后，疑似爱上和书中渣攻长得很像的前世死对头？
要是爱上霸总还勉强可以解，但偏偏是……
这不仅离谱，而且他也不可能再回去见到死对头本人。
然后，他就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把霸总当成了死对头的替身。
原本当时和霸总提替身时只是为了激怒他，没想到竟成真的了。
渣攻竟是我自己。
叶慬之无法接受自己这样的渣，乃至他出去以后见到霸总的脸无法自控地再度起立，更觉得欲哭无泪了。
他自己也不想一看见霸总的脸，就条件反射代入死对头林忱，然后再满脑子……啊！
但他现在，一见到霸总，立刻想到死对头，立刻想到他的脸很软，立刻想到他戴着鼠耳的样子，立刻想到他被自己**……
叶慬之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他狼狈地窜回卫生间，试图平静一下。
他继续坐在马桶上，COS思想者，看似十分哲，实则脑内一团乱麻。
霸总家的卫生间怎么这么大？他能不能搬张床进来，睡里面得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实在不敢再和林忱同床共枕了。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太邋遢了。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渣大概和霸总渣得不分彼此，把把自己当替身的渣攻当替身，把人当替身者恒被替之，被当替身着恒被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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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慬之魂不守舍地走了出去，见霸总正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刷手机，脑袋稳稳地搁在枕头上。
话说自从第一晚之后，林忱便给家里的床换了新的，换了一张特殊定制的床垫。
当时霸总和他提起时，叶慬之还担心过他会弄张有特殊功能的情/趣床来，自己贞洁不保。
谁知床到了之后，看上去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床。
但叶慬之躺上去之后，发现了华点！
它具有重力感应系统和人体热能黑科技，会根据上面的物体自动变化床垫的形状，让它和您的身体曲线贴合得严丝合缝，不论是您的脖子还是腰部，都不用再悬空！
适合霸总文里一切双开门1和翘屁嫩0！
当然，叶慬之还是怀疑这张床原本是真的可以搞某种情/趣的，但他没说。
现在，霸总也买了一张这样的床，放在了新买的房子里。
叶慬之蹑手蹑脚地刚走过去，林忱便忽地转过身来，身下的床垫随之变化：“洗完了？”
叶慬之看着他咽了口口水，默默点了点头。
“唉，好烦。”林忱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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