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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瞎子也要被炮灰吗(近代现代)——寒雾隐

时间:2025-01-12 09:13:47  作者:寒雾隐
  叶满伸了个懒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烟味,比平时稍微浓一点。
  动作定格,“徐先生?”
  “是我。”
  叶满哦了声,有些纠结地扯扯自己的衣摆。
  罗坚跟儿子说着话,耳边响起一道充满迟疑的声音。
  “总抽烟……不好。”
  回过头,正看见那个他们围观了半天的小伙子站在徐槐庭跟前,说着什么。
  两人面对面站得很近,徐槐庭低着头,神态漫不经心,眼睛却很专注。
  “总抽烟的人会活不久。”
  说话的人小小年纪,却是那种见得多了的苦口婆心的语气。
  “你希望我活久点?”徐槐庭问。
  “嗯……”
  “那行,以后不抽了。”
  “真的?”
  “我从来不跟人开空头支票,说到做到。”
  对面的人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罗坚张了张嘴,想说徐槐庭平时也不怎么抽,也就点着烟放那看,这人不喜欢用任何事情逃避苦闷,警惕心强,烟酒这类容易让人神志不清的,向来都是不碰的。
  徐槐庭就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精准看了过来,硬是叫罗坚把话憋了回去。
  严重怀疑徐槐庭不老实交代就是为了看人家挂心他,这人面上瞧着倒是挺气定神闲,心里指不定怎么享受。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以前班长,之前挺照顾我的。”
  罗坚诧异看了眼徐槐庭,他跟徐槐庭关系不错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今天竟然主动跟人介绍他。
  徐槐庭:“这是池叶满,池家小儿子。”
  罗坚等了半天,还在等他说这是他什么人。
  他们这又不是商务会谈,朋友之间互相认识,自然要说说对方分别都是中间人的什么人,罗坚跟徐槐庭的关系很清楚了,战友,旧日上级,朋友,那这位池叶满先生?
  但徐槐庭没了下文。
  罗坚只好随便说了两句你好。
  叶满没想到自己随手揪一个小孩玩,就揪到活祖宗认识的人的儿子头上去了,心底有些尴尬。
  「统哥,活祖宗不会生气吧?」
  系统看着站那有的没得说了一堆,就是不走的男人,没好气:「没生气,把心放你肚子里吧。」
  叶满松了口气。
  看来活祖宗心胸宽广,不会和他计较这点小事。
  ……
  邮轮在第二天下午两点靠港,烟火会在晚上十点。
  这中间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可以随便在当地逛逛,买买买。
  主办方为所有人订了当地的住宿,他们要在这里停留一晚,叶满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大有院子的房子。
  接待人热情跟他们介绍:“这里原本是旧时贵族的宅邸,院子里做了造景,有假山和小溪,还专门移栽了棵百年的松树。”
  池珏注意到叶满从下了船之后,脸色就开始越来越差,精神头也变得不怎么好。
  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满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晕船没恢复过来。”
  上午起来那会他状态看着还不错,结果下来没一会,又不好了。
  叶满不想说。
  他想着忍忍,心里还惦记着晚上的烟火会。
  结果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人就发起了高烧。
  池珏去找了住宿的接待,准备叫医生,接待叫他稍等一下,把电话打到了徐槐庭那去。
  十分钟后,医生到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徐槐庭和陈秘书。
  这地方毕竟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太通,钱可以解决问题,但想很快解决问题,却没那么容易。
  看到徐槐庭竟然亲自来了,不管对方什么心思,池珏都很感激地道了谢。
  叶满醒来时,一群人围在旁边。
  “体质太弱,免疫力太差,水土不服,需要卧床静养几天,这两天不要出门吹风,也不要乱走,开了点药,记得监督病人按时吃药,吃点有营养的补补,多喝水。”
  叶满抓着身侧的人:“我没事,要去烟火会……”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他一个瞎子参加什么烟火会,但看过他的病例的人却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人都快烧糊涂了,刚才还吐了,床都下不去,根本经不起一点折腾,烟花再重要,有身体重要吗?
  池珏摸了摸他的脑袋,“外面风大,你去了会病得更重,今天先好好休息,下次再看好不好?”
  那万一没有下次了呢?
  叶满想说自己吃点布洛芬就好了。
  但最后这话还是没说出来,只安静回了句好。
 
 
第37章 任性也没事
  监督叶满吃过药,众人离开,带上房门,让他独自安静休息。
  接待烧好热水,出来时看见刚离开不久的人又折返回来。
  “徐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徐槐庭不仅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袋子。
  “不是,我去院子那边。”
  叶满的窗户外面就是接待之前介绍过的有假山,有百年老松树,地面铺了白色碎石,有条不大但足够精巧的人造小溪的院子。
  从入户门处去房间的路上有条长廊,从长廊一侧的门出去是前院,可以由这里绕到叶满窗外的后院。
  一般情况,不会随便什么人都被允许在这里乱走。
  可徐槐庭是这房子的所有者,是这里的雇员的老板,他要去,自然没人会不让,还得主动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徐槐庭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岔着膝盖蹲在地上,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戴着上百万的表,却蹲出了混混土匪样,偏偏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淡然得要命,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损自己的霸总形象。
  抬头望了望窗帘紧闭的窗户,轻手轻脚地把袋子里的烟花筒拿出来,往地上摆。
  接待离开前看了一眼。
  那动作,那表情,知道的他是在摆烟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准备爆破银行金库。
  烟火会这样的大型活动,得提前跟市政报备批准,再找个空旷的地方放,像这种小院子是放不了那种大型的烟花了,弄不好容易引起火灾,放点这种筒子样的小烟花倒还好。
  徐槐庭想到叶满刚才的表情。
  不高兴也不说。
  想要什么也不说。
  自己疼不疼不知道。
  口不对心。
  人不大点,心思弯弯绕绕,芝麻大点的事让他琢磨得比X国总统换届还复杂。
  不就想看烟花吗?有什么不敢说的。
  往他心里扔颗弹珠,都得转上一百年才能转出来。
  徐槐庭被这个念头逗乐了一秒。
  一抬头,发现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徐槐庭动作虽轻,却不是一点动静没有。叶满拉开那扇通往院子的玻璃门,听见徐槐庭动作间衣料摩挲的簌簌声,还有摆放烟花时碰到地面碎石的咯啦声,意识到有人在外面,僵在了那里。
  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徐槐庭也能想象得出,这一秒,他那小脑袋瓜估计快转出火星子了。
  徐槐庭起身,“不好好休息,偷偷摸摸出来打算干什么?”
  话毕,脱下大衣把傻愣着的人严严实实围起来。
  ……
  叶满对自己发烧这件事,完全不像其他人那么紧张,甚至态度很随便。
  人哪有那么娇气,再难受挺挺也就过去了,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但其他人好像把这事看得很重。
  池珏在一旁,又是忙着冲药,又是给他量体温,贴退烧贴,叶满想刺他几句最后又说不出口,加上不想因为自己给这么多人添麻烦,就答应了好好休息。
  表面上的。
  他又装了下乖。
  人一走,他就坐了起来。
  起得太猛,还晕了一会。
  “统哥统哥,我要去看烟花,给我开个导航呗。”
  系统一口大吸气,爆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叶满,你给我好好躺下睡觉啊!」
  他又瞎,又病,他还要自己偷偷去看烟花!
  系统要给他跪下喊祖宗了!徐槐庭不是活祖宗,这才是活祖宗啊!
  叶满被它喊得呆滞了一会,委屈:“可是来的时候说好了的,说好的话怎么能不算数?”
  系统:「没有不算数,下次,下次肯定让你看!」它都要把自己炸成烟花给他看了!
  叶满却很执拗地说:“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他重复道,异常确信这一点。
  “就要这次。”
  这话听起来可太不懂事,又太任性了。
  叶满正常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可能是发了烧,注意力涣散了,脑子也不那么灵光了,有些心里话没来得及遮掩便脱口而出。
  他跟系统商量着,自己瞒着人偷偷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谁都不知道,没有麻烦别人,没让人担心,也满足了他自己,这不是皆大欢喜?
  系统根本劝不住他。
  叶满是会照顾自己的,他不觉得发烧是很严重的问题,但也不会完全无视自己正在生病,那样就真傻了。
  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米黄色的针织外套,还拿了条围巾给自己围上,换下拖鞋,戴上口罩,就可以出门了。
  从门口走容易被人撞上,叶满记得刚才接待介绍的房屋布局,于是打算从院子后门绕。
  才拉开落地窗一侧的门,叶满就意识到外面有人。
  直到徐槐庭出声,他才松了口气。
  不是坏人。
  叶满想自己肯定不能说是准备偷偷溜去看烟花,得找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
  结果高热的脑子打了个结,脱口而出一句:“我真不是准备自己偷偷溜去看烟花。”
  叶满:“……”我这该死的嘴。
  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颤儿,这个季节还不算很冷,十来度,他穿得厚,身上还多了件大衣,又专门围了围巾,可那阵风就跟有灵性似的钻过了衣服缝隙,吹得他发冷。
  冷到半途,那风被人截断。
  徐槐庭把他推进屋内,关上门。
  看着面前这一脸乖巧,实则准备闷声干大事的人。
  “想去看烟花?”
  叶满不说话。
  徐槐庭:“我在院子里给你放,你站屋里看。”
  叶满抬起头。
  徐槐庭:“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叶满被他说得心里委屈,他懂什么,说了就有用吗?没用啊,他要去跟谁说?
  许是发烧放大了情绪,明明对方也没说什么,也不怎么凶,他却觉得一阵心酸。
  徐槐庭不过是这么问了一嘴,面前的人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自暴自弃说:“我要去看烟花,我不看院子里的,我要看……之前说好的那个……”
  “我可以自己去,不用你们管,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去?”
  徐槐庭被他哭得整个人当场懵了一下。
  他哭得太伤心了,天都要塌了一样,眼泪成串地往下砸,直接砸到了徐槐庭心头,砸得他心里一阵阵发疼。
  他慌张上前拿手帮他擦眼泪,向来冷淡随性的男人用尽了毕生力气,尽可能温柔说:“别哭……我就问问,没说不让你看……”
  “你要看我带你去就是了。”
  叶满睁开红肿的眼睛:“我就看说好的那个。”
  徐槐庭给他摘下口罩,看了眼,转身去拿纸巾:“就看那个,谁说不行我替你揍他。”
  纸巾捏在他鼻子上,“擤一下。”
  叶满抽空用力擤了下鼻涕,继续哭。
  “都哭成花猫脸了,这么点事值得你这么难过?”徐槐庭拉着人坐到床边,倒了杯热水,塞到叶满手里:“等我会,喝点水润润嗓子。”
  拿出手机给陈秘书打电话。
  过了十来分钟,陈秘书提着行李箱敲响了窗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送个东西跟做贼一样,但老板说了,他也只能照着办了。
  叶满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徐槐庭从箱子里拿出了羽绒服。
  里面甚至还有全套的登山服,能扛得住零下二三十度极寒天的那种装备。
  “伸手。”
  叶满乖乖伸手,一脸神游地让徐槐庭把他捂成了一只硕大的极地企鹅。
  徐槐庭满意了。
  硬是被热出一身汗的叶满:“……”
  发了好多汗,再过会说不定病都要好了。
  最后他还是婉拒了这身过于隆重的行头。
  徐槐庭重新挑了件充绒量适中的羽绒服,估摸着,应该差不多刚好不会冷着他。他在部队待过,经历得多了,其实对这些心里都有数。
  羽绒服很大,穿上之后直接垂到了脚面,袖子也稍微长了些,叶满手缩在里面,徐槐庭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领子遮住半张脸,再把帽子扣上,只露出一点眼睛,这下打远处看真成了只企鹅了。
  给他帽子又往下拉了拉,徐槐庭在他面前背着身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背后的人半天不动,徐槐庭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这人,就不缺耐心。
  耐心是所有狩猎者的血脉天赋,他们向来懂得忍耐,懂得拿捏进攻的节奏。
  他见过很多那种胆小又警觉的小动物,生人稍微走近两步,就缩回到洞里。
  你必须很慢很小心地,一点一点靠近,给对方时间,让它一次次试探着凑上来检查你的威胁性。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稍有异动就会吓退对方,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直接家都不要的跑掉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对方真的确认了你对它是无害的,它才会愿意交付信任,愿意对你坦露出柔软的肚皮,愿意被你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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