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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穿越重生)——Theface

时间:2025-01-12 09:15:32  作者:Theface
  那天乔迁宴的时候,宋念如确实说过,时暮也记得,“对。”
  “她今晚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过去帮忙看一下。”
  时暮一听孕妇不舒服,心里顿时在意起来,“不舒服?是腹痛还是见红?怀孕几个月?”
  宋念山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过去看吧。”
  “好,等我拿下药箱。”时暮回屋子背了药箱,立刻跟着宋念山往松月湖边走去。
  一路上询问病人的情况宋念山都不清楚,怀疑是突发情况,反倒叫时暮焦灼起来。
  前往松月湖必须经过落日坊。
  这片地方时暮也不熟,只能听宋念山的,走到坊口便等着人来找。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时暮急了,“宋大哥,怎么他们还没来?”
  宋念山一直朝远处张望,语气局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有点事。要不……”
  时暮看他欲言又止,追问:“要不怎么?”
  宋念山许久才吐出一句,“要不,我们两先去松月湖逛逛?”
  宋念山平时老实巴交,这下真让时暮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想让自己来玩,还是想让自己来看诊。
  语调微恼,“宋大哥,你这是在干嘛?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孕妇?”
  宋念山急得脸颊涨红,“小暮,真的有!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迟迟不来,会不会……是看其他大夫去了?”
  时暮看出来了,不管有没有这样一个孕妇,对方今天是肯定不会来了。
  心里有几分生气,又觉得宋念山这人,想来也不会故意骗自己,多半是被人误导,把人家的话听岔了。
  但这一耽误,酉时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谢意和自己约的是酉时,古代的一个时辰是现代的两小时,就是约的晚上五点,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他一个皇子,要忙着觥筹交错,要忙着搞权谋,时间宝贵,怎么也不可能等自己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时暮又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也不用被他换着花样试探。
  宋念山知道自己这样骗他不妥,但实在不想他去见那个王爷,觑着哥儿的脸色,小心提议:“既然他们不来,小暮,要不我们去逛逛吧?”
  时暮默了默,点头,“好吧。”
  看他答应,宋念山欣喜无比,“今晚松月湖很是热闹,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玩。”
  时暮扯起唇角,“好。”
  下元节在沂朝果然是一个堪比中秋的节日。
  松月湖边,除了小摊小贩和杂耍艺人外,年轻男女络绎不绝,都捧着莲花灯有说有笑地涌到湖边,将这盏寄托了美好祝愿的莲灯放入湖中,让它带着殷殷祝福,流向远方。
  既然来了,时暮想吃点好吃的。
  听说最近,葡萄传入了沂都。
  古代的水果种类很少,只有梨子、李子、柑橘等几种,时暮就是有钱,也只有那么几种,早都吃腻了。
  真怀念现代的榴莲、菠萝蜜、猕猴桃……
  既然有葡萄,必须买点来尝尝。
  和宋念山转悠了半天,终于在松月湖边的一个小摊上找到了,黑紫颜色的葡萄,个头小小的,而且不是按串买,是按颗买。
  十文钱一颗。
  这对老百姓简直是天价。
  宋念山见时暮在葡萄小摊前停下脚步,虽然觉得太过昂贵,但既然他想吃,那自然要买。
  咬牙和老板说道:“来五颗。”
  老板用一根小竹签,将五颗小小的葡萄串在上面,犹如糖葫芦般,递给时暮。
  宋念山低头去摸铜板。
  时暮知道他做力工每天就赚几十文钱,伸手拦住,拿出自己的钱袋,“宋大哥,你别给我买,我自己就行。”
  宋念山挤出笑容,“没事!先买五颗尝尝好不好吃,好吃咱们再买。”
  他坚持付钱,时暮只能计划着改天给他礼物还回去。
  拿到葡萄咬了一颗,顿时被酸得龇牙咧嘴。
  这……不及阳光玫瑰一根!
  宋念山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好吃,心里顿时开始肉疼那五十文钱。
  时暮赶紧安慰,“酸是酸了点,但味道挺特别的,你也尝尝。”
  举起葡萄串,就到他唇边。
  这样亲密的动作,他做得却如此自然。
  宋念山顿时心跳如擂鼓,睨着眼前漂亮的小哥儿,突然又觉得,尽管他和自己越来越不一样,却并非触不可及。
  因为自己是他最困难时相识的朋友,在王爷之前。
  僵硬着四肢慢慢地偏头,从竹签上咬住一颗葡萄,还没拽下来,捏着竹签的纤细手指突然一松。
  宋念山诧异抬眸,看到时暮注视着前方人群的目光里露出讶异一片。
  顺着他视线,见那边站着一个鸦青锦袍的男人。
  周围都是行人,但他面容俊朗,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缀金佩玉,贵不可言,只觉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凝注着这边,眼神明明极是疏离淡漠,又好似能从中读出隐隐约约的沉郁和凛冽来。
  时暮有点懵,什么情况?谢意怎么冒出来了?总不会……还在等自己吧?
 
 
第42章 
  谢意自人群中走近,不曾看宋念山一眼,只直勾勾盯着时暮,眸中似有浓云翻涌。
  “你……”时暮还没问出完整的话语,肩膀上的药箱便被他伸手提了过去,手腕亦被攥住。
  “跟我走。”
  时暮懵了,“去哪?”
  他不说话,只牵着自己往前走。
  感觉这人在生气,时暮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可是生杀予夺的王爷,想怎么弄自己都行。
  听到身后,宋念山焦急又气愤地追来:“你干什么?放开小暮!”
  时暮生怕牵连到宋念山,赶紧回头喊他,“宋大哥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宋念山脚步还想动,一柄黑色的刀鞘突然拦在身前。
  对方言语中带着警告,“你回去吧!”
  宋念山说什么也不走,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赶紧拉住旁边的路人急问:“刚刚那位是京中哪位王爷?”
  路人回头瞄了一眼,又想了想,“你说的是凌王么?”
  -
  时暮被他拖着一路往松月湖边走去,手腕握得生疼。
  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艰难处境,只能竭力放慢脚步,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哎哟,你干嘛?”
  “能不能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不?”
  “草!我是行李箱是吧,给你这么拖。”
  “殿下!大哥!你是我亲哥,亲哥都不行?”
  “哎哟,手快断了,痛死——”死字刚出口,时暮被他拉到松月湖边的码头前,湖中挨挨挤挤地停泊着几艘画舫。
  谢意径直把人带进其中一艘。
  船舱里燃着烛火,照出一方木榻和木榻上的矮几,矮几上有个雕刻精美的提盒。
  谢意把药箱放在旁边,回身微敛眼睑,似等待解释般默然凝注。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放了他鸽子,看着他,心虚地问:“你怎么还在?”
  自己在落霞坊等那孕妇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早早离开,和谢栩他们喝酒游湖去了么?
  没道理啊。
  谢意唇畔挑起一抹淡笑,“我也很想问,我怎么还在?”依旧是惯常的懒散语调,但狭长凤眸里带着的是明晃晃的凉意。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对不起他,毫无底气地解释,“其实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但……”
  谢意扯起唇角,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讥诮地问:“找我?去葡萄摊前找?还是边喂葡萄边找?”
  这句话说出来,连谢意自己都觉得未免太像吃醋。
  他出身帝王家,自小便看着周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学会隐藏情绪,藏匿意图。
  可刚刚一刻,看着这人满脸笑容地给别的男人喂葡萄,只觉得心头烧起一簇无名怒火。像是小时候,太子哥哥送给自己的白玉扇坠,被那只腌脏的手给碰了。
  可眼前这人分明不是那枚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扇坠,起先不过觉得他一边咬死不是清音阁中人,一边又仿佛很想粘着自己的样子。
  有些趣味而已。
  但在松月亭中,谢意数次想走,最后还是没动,不知不觉等了一个时辰。
  他不来,谢意只会觉得是这小哥儿放肆顽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可看到刚刚那个画面,胸口涌来的情绪便叫他难以自控地,想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毫无自觉的人。
  让他弄清楚一件事,和他在清音阁中肌肤相亲,和他在雪怡山庄忘情相吻的人,是自己。
  哥儿的颈后腺体本就比别处皮肤更敏感,何况,自己还有着那奇异的潮热期,使这个人的触碰格外不一样。
  谢意的掌心贴上自己颈后的腺体时,像是感受到危机般,身体本能地绷紧。时暮甚至微微有些发抖,扭了扭肩膀,“你别碰我。”
  谢意当然知道这是哥儿最重要的部位,即便还没落印,亦不该随意触碰。
  本朝法律,给哥儿强行落印,等同强奸。
  但此刻是想惩罚这人,扣住这道纤细后颈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恶劣的趣味。
  看着面前这双澄澈到掩不住半分无措的眼神,谢意随口问:“有这般难受么?”
  手指还是如同探究一块陌生地,轻轻摩挲在那处格外细腻的皮肤之上。
  时暮总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在意,或许会让他瞧出端倪,绷住身体摇头,“还好吧。”
  又抬起眼,跟他解释,“我今天本来是要来找你的,一位孕妇需要临时出诊,我就耽误了。”
  他低下头,脖颈上的骨节便一节节清晰突出,连同被自己掌控在掌心的后颈都一览无余。
  尽管谢意知道他这句话不似作伪,毕竟还背着药箱。
  可这人什么都对自己藏着掖着,让谢意自心底生出想要咬上去,留下自己印记的念头。
  从此以后,让他整个人,连同心中的渴求,都为自己所有。
  只扣着他后颈,稍稍俯身靠近,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时大夫应该不知道,本王在松月亭整整等你一个时辰。”
  对面的哥儿抬起那双形状姣好的圆润的眼,倒映自己片刻,又忽地长睫一垂,遮住大半眸子,低沉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时暮向来嘴上要强势,但这一刻,连嘴上都强势不起来了。
  但凡自己去松月亭看一眼,别自以为是地和宋念山吃吃逛逛,也不至于叫他白等两个小时。
  本来没想轻易放过这人,可他一服软,谢意的心便跟着软下来,像是一座表面还巍然耸立的城池,悄无声息地陷落下去,连灰尘都松软得扬不起半点。
  按着脖颈的手松了松。
  时暮霎时像是获得自由呼吸权般,整个人松弛下来,赶紧把他的手抓在指间,晃了晃,“对不起,今晚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嘭一声,画舫猛然晃动了一下。
  “啊?”时暮吃了一惊,身形不稳,往前落入温热怀抱,手臂环住的便是劲瘦腰身。
  随着矮几上的烛火熄灭,低沉声线落在耳畔,“无事,不过两条船撞了一下而已。”
  他没披保暖的披风,身体却还是暖融融的。
  时暮嗅着这能让全身神经系统都感受到化学信号的熟悉的气息,心跳有些快。
  只觉得被自己环住的腰身,劲瘦而有力。背脊上,能隔着衣料触碰到一束束清晰的肌肉线条。
  那晚在清音阁应该抱过没穿衣服的,但忘得七七八八,不及此刻感知明确。
  才发现,这腰怎么这么好抱。
  索性船舱里黑灯瞎火的,对方的手,落在自己背上,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时暮抱了个痛快,指尖碰到那缀满金叶的革带时,忍不住在上面轻轻抠动。
  莫名地想把它解开,亲手触碰衣物之下那些灼烫的、紧实的躯体线条……
  思绪正往颜色大道上奔驰,被耳畔的声音给拉回来,“真的很难生你的气。”
  发现自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暗骂自己无耻,赶紧把手指从他腰带上移开。
  听得出这人气消了大半,时大夫又心直口快起来,“其实,我还真的想过不来,又怕你生气。”
  对方的语调又如往昔,清淡而温和,“你还会怕我生气?”
  其实细细一想,任谁白等两个小时都会生气的。只是时暮想不到他真会等两个小时,狗腿地回了一句,“怎么不怕。”
  他声线里已经带了笑意,“那以后便乖一些,约好就准时过来。”
  时暮从他这句话里读出的意思是,以后还可以约!
  赶紧要他一个承诺,“那我以后约你你也要准时来!”
  他似有言外之意般问:“时大夫上次约我去雪怡山庄,下次又想约我去何处?”
  想起雪怡山庄的误会,时暮背脊冒汗,解释,“上次是个意外,至于下次,我还没想好。”
  他稍稍偏头,“不急,我等你慢慢想。”贴近的嘴唇几乎碰在耳上,热息落下,叫时暮腰身不自觉软了软,被及时捞住。
  月色从画舫的雕花窗缝中漏入些许,被自己环在怀里的面容好似镀了一层细腻霜华,微张的唇又嫣红如花,氤氲着馥郁香气。
  谢意也很奇怪,他平时跳脱肆意,可被自己掌控之时,又有种任君采撷的柔顺。
  如同在雪怡山庄,像是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成纪在外面,本来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提着灯笼走进船舱,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如同被火烫了般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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