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舒老师,该做第一套造型了。”化妆师小姐姐的声音响起。
舒长歌淡淡道:“进来吧。”
化妆师进来,发现房间还有别人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当然,作为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化妆师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接下来的时候,舒长歌就静静坐在那里,办眯着眼睛,任凭让化妆师在脸上装扮。
戴完发冠后,化妆师小姐姐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了房间。
发冠是纯金镶玉的,有些重,舒长歌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对着镜子才发现,化妆师粗心,竟然落下一绺头发。
舒长歌想要叫化妆师进来,重新弄下发型,不曾想,钟禹却走了过来。
“我来。”钟禹道。
舒长歌愣了一下,还是把梳子放在了钟禹掌心。
钟禹是个糙汉子,一直都是短发。而从小长大的地方,更是别说头发了,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因此,第一次摸到如此柔顺的长发,钟禹颇有些不敢下手。生怕太重了,弄疼他。
哆哆嗦嗦弄了好一会儿,钟禹才停下来。
“可以吗?”
看着镜子中歪歪扭扭的发冠,舒长歌抿唇,并没有再让化妆师进来。
舒长歌:“可以。”
钟禹顿时笑了。
舒长歌看着钟禹,只觉得,这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比眼前这个人笑得更傻的了。
不过,哪怕钟禹笑得再傻,舒长歌还是没有任何嘲弄的心思。因为,他从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中,看到了这男人的真诚。
第206章 直的怎么了
方辞再次推门进入的时候,房间氛围已经不复之前的尴尬,只是……方辞摸着下巴,露出一个思索的眼神。
有点儿微妙啊。
方辞摸了摸鼻子:“额……那什么,你经纪人让我告诉你一声,该上台了。”
看着舒长歌瞥过来的眼刀,方辞仰头望天。
为什么每次这种得罪人的事情,都要让他来做啊?很吸引仇恨值的好不好。
舒长歌看着方辞:“知道了,多谢。”
“你竟然会对我说谢谢了。”方辞一愣,自言自语似的说,“难不成,这发冠还能把智商压低不成?”
舒长歌露出一个淡笑,无比温柔地看着方辞,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方辞摊手,见势不妙果断开溜。
“我在观众席等你的精彩演唱!”
钟禹抬手,了舒长歌发皱的衣裳:“现在好了。”
舒长歌面上仍旧是那副没有波澜的样子,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小拇指,一直在勾着腰带处的环佩。
“你……”舒长歌抬眼,想要些说什么。
这时,房门再次打开。
“对了舒美人,你真的不考虑临时加一个合唱环节吗?”方辞的脑袋,顺着那个小缝探了进来,“我跟你说,我可是很抢手的,多少人……”
舒长歌拿起桌子上的剪刀,上下打量了方辞一眼。
方辞果断关门:“不用就算了。”
“哐当”一声,整个走廊怕是都能听见。
钟禹抬手,了舒长歌头顶那个被方辞气歪了的发冠。
钟禹:“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舒长歌把剪刀放在桌子上,淡淡道,“走吧,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台下。
刚回到座位,方辞就从祁楚越那抢了一根棒棒糖。
啧,舒美人真是越来越凶了。这破脾气,也就钟禹能受得了了。
方辞把头压在陆西洲肩膀上,告状道:“媳妇儿,舒美人他凶我。”
灯光骤然变暗,陆西洲看了眼舞台,淡然开口道:“哦。”
“哦!?”方辞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表情不爽地看着陆西洲道,“夫为妻纲,面对老公,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陆西洲手指轻轻点在方辞的嘴唇上,示意他张口。
方辞眉毛一挑,顿时紧紧闭上了嘴。
休想挑战他的权威!
陆西洲转了转棒棒糖:“乖。”
方辞被陆西洲温柔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忍住,松开了口。
陆西洲指尖轻轻捏着塑料棒,趁着如今灯光俱暗且左右无人注意到这里,俯身亲在了方辞嘴角。
葡萄味。酸甜的。
知道很快就要亮起,陆西洲并没有过火,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就松开了方辞,并且重新将棒棒糖放在了方辞口中。
方辞:“……”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骚了。
祁楚越移开视线,简直是没眼看。
棒棒糖,是用来给你们做这个的吗!?
此时,刚刚还空着的座位,突然坐下了一个人。
然后祁楚越就发现,自己的棒棒糖继被陆西洲等媳妇儿闲暇无聊夺走一根、被钟禹心神不宁拿走一根、被方辞顺手牵羊偷走一根后,又少了一根。
其他三个人也就罢了,至少还认识。但陌生人拿他的零食,这他可就不能忍了。
祁楚越抬手,豪橫地拍了拍那戴着鸭舌帽男子的肩膀:“喂,你谁啊?不告自取是为贼也知道吗?信不信我打110报警?”
“报紧?”那人开口,语气中带着调侃,“你是想让我抱紧你?”
祁楚越顿时火了:“嘿,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抢他的棒棒糖也就算了,竟然还用土味情话恶心他!
祁楚越戳了戳左边的钟禹,随机狐假虎威道:“臭小子,你信不信我让我朋友揍你……”
说到一半,祁楚越突然停下来了。
“赵衡!?”
拿着荔枝味棒棒糖的男人道:“所以,还要报警吗?还要揍我吗?”
“算了吧。”不仅算了,祁楚越甚至还了分给了赵衡一根牛肉条。
毕竟赵衡是之前的小伙伴,几根牛肉干还是可以给的。
说话的时候,祁楚越并没有压低声音,其他几个人自然也听见了。
钟禹:“你也来了?”
“是啊。”赵衡道,“前几天,方辞给我邮了一张舒美人演唱会的门票。”
陆西洲贴在方辞耳边,小声道:“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啊。”方辞眨眼,看上去非常无辜,“我就是觉得咱们六个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想着热闹热闹而已。”
陆西洲但笑不语。
方辞耸肩,只当自己是在说真话。
到底为什么呢……想到这里,方辞看着祁楚越和赵衡,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前几天,他跟林师父聊天的时候,林师父吐槽道:你们这个综艺节目,总共六个嘉宾,最终成了两对,这成功率,简直比相亲节目还要高。
听到这话方辞一乐。还真是。
与此同时,方辞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既然都已经三分之二的成功率了,那为什么不再添把火,直接变成百分之百呢?
一开始,陆西洲确实没猜出方辞的想法,然而看到方辞的眼神后,陆西洲懂了。
陆西洲:“他们两个都是直的。”
方辞哼哼了两声:“直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和钟禹以前也是啊。而且,还是钢铁直。”
看着十分有的方辞,陆西洲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看着陆西洲那张宛若老父亲马上要教育儿子的脸,方辞立马改口道:“放心吧,他俩就是顺带着玩儿的,能成就成,不能成拉倒。”
方辞主要是为了给钟禹和舒长歌创造机会,至于祁楚越和赵衡,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此时,祁楚越转过了身:“怎么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方辞慈爱地看着祁楚越:“没什么,说你可爱呢。”
祁楚越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怎么觉得有点儿瘆得慌?
就在祁楚越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灯亮了。
舞台上的男人,容貌迤逦,宛若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瞬间,钟禹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舞台上。
方辞旁边的花卿风没忍住,“哇”了一声,赞叹道:“果真是美人啊!”
当察觉到腰间那双手逐渐下移的时候,花卿风连忙咳嗽道:“不及我家娘子好看!”
手不仅没有移开,反而探进了衣服里。
花卿风再次改口:“不及我家夫君好看!”
这次,张彬凯到手终于停下来了。
花卿风长舒一口气。在心里腹诽道:这男人可真小气!
方辞没忍住,嘲笑出了声。然后……就同样被陆西洲捏住了腰。
看到舒长歌,台下的粉丝沸腾了瞬间了,举着荧光棒,喊道:“舒美人!舒美人!舒美人!”
舒长歌看着台下,露出了一个笑,然后,拿起了麦克风。瞬间,全场安静。
舒长歌开口的刹那,就连一直在偷吃牛肉干的祁楚越,都停下来了。
“真好听啊,都快跟我平分秋色了。”方辞用胳膊肘撞了陆西洲一下,“你说是不是?”
见陆西洲不回答,方辞不满意地瞪了回去。
陆西洲捏了捏方辞的手,示意他往旁边看。
一转身,方辞就看到了呆愣在那里,宛若一只大型犬的钟禹。
方辞对自己的形容词满意极了。
看到钟禹呆愣愣转过身看他的时候,方辞再次重重点头。
果然,这个形容词非常适合钟禹。品种估计还是金毛。就是那种看上去呆愣呆愣,但是拆起家来,一点儿也不比哈士奇差的大金毛。
钟禹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然后……他就发现方辞的眼神更奇怪了。
钟禹扭头,选择继续看舒长歌。
台上的人似有所感,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移开目光。
温柔缱绻的古风歌曲,从舒长歌口中吟唱出来,仿佛夹杂着万般情谊。
“他明知,这是得不到的结局……”
轻柔的声音伴着古琴缓缓流出,钟禹却突然觉得,舒长歌的歌声带了一丝隐隐的苦楚。
这一刻,钟禹突然想到小时候在山上,问太师父的那个问题。
“太师父,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您觉得,哪个最苦呢?”
那时,太师父告诉小钟禹:“你遇到哪个,便会觉得哪个最苦。”
钟禹定睛看着舒长歌。他的苦,是什么呢?
如果方辞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敲着钟禹的脑袋道:啧,他的苦就是你啊,呆子。
第一首歌抒情,第二首歌则燃爆了全场。到最后,方辞差点儿把腿抖抽筋了。
最终,在粉丝们的尖叫声中,整场演唱会完美结束。
后台。方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跟大家伙出去喝一杯。然而这时,刘易阳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方辞,我杀了你!!!”
方辞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拿起陆西洲的手机,点开了微博。
哦豁,果然热搜了。
“你个不惹事就难受的王八蛋!我……”
刘易阳那边刚说到一半,就见方辞动作熟练地挂断了电话。
面对满屋子的注视目光,方辞耸肩,摆手笑道:“嗨,儿子想爹,各位见谅。”
众人:“……”
第207章 亲什么头啊
方辞摊平手机,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把热搜界面放在了陆西洲眼前。
不就是在演唱会亲嘴儿的时候被拍下来,发到网上了吗?这甚至连服务器都没弄炸,有什么大不了的?
啧,瞧瞧这群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陆西洲也很平静,点开热搜界面截屏——点开李平的头像——发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祁楚越撇嘴,郁闷道:“为什么,大家都在关注这两个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秀恩爱的货,却没有人关注到我瘦了呢?”
祁楚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翻了一大圈,发现,评论区中甚至都有人问花卿风和张彬凯是谁,但是却完全没人搭他。
祁楚越仰头望天。好了,别我,我的故事一文不值。
方辞友善安慰道:“等你胖了的那天,立马就会有人关注到了。”
祁楚越:“……”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花卿风并不是很在乎热搜的事情,揉着肚子道:“等下吃什么啊?”
听到吃,祁楚越瞬间精神了:“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
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祁楚越摸着鼻子道:“我就是想想,吃别的也可以。”
方辞直接拍板定音:“吃火锅吧!”
看着再次客套起来的钟禹和舒长歌,方辞眯起了眼睛。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不过提前说好了啊,光吃火锅可没什么意思,要吃,就要边吃边喝酒。”
说罢,方辞打量了钟禹两眼。就钟禹这种正直的呆子,酒量应该不会太好吧?
方辞在观察钟禹,殊不知,其他几个人却都在看他。
“你确定?”众人异口同声道。
不仅如此,眼里都带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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