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宴会,想吃你做的面,其他的、我想那天晚上说。”
“好。”
赵明晰把那些宴会推掉,在生日的前一天带他回了老宅。
对他的纵容也写在了脸上。
江禹一边高兴一边又有些惆怅。
高兴男人对自己的在意,但一想到晚上可能要提出一些白眼狼要求就有些惆怅。
他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生气。
想要他生气,又怕他生气。
晚上赵明晰回卧室的时候他跟了上去。
“怎么,还要我再给你过会生日?”
男人喝了酒有些面红,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恨不得天天过生日,眼前人才会这么纵着他。
“你..我想吃你做的长寿面。”江禹低声道。
男人愣了一下,敲敲额角看向他:“抱歉忘了。”
他的心一下就落了去,从赵明晰往楼上走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忘了,可还是会有期待。比如,他只是不喜欢穿衬衣进厨房,他是上楼去摘手表,他找了很多由。
“换身衣服,你去楼下等着吧。”
他颓丧的表情立马变成欣喜,傻傻的看着男人,就像一只被哄好的大型犬。
赵明晰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他就傻乐着下了楼。
等待的时间把灶台又擦了一遍,甚至把要做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准备好了,就差赵明晰把他们切好把锅里放。
赵明晰只会弄点简单的,他不喜欢吃外卖,这点简单的还是在休假的时候不想有人打扰才学会的。
他没穿睡衣,换的是休闲的短袖和居家的长裤,不用挽袖子正正好。
他看了一眼江禹,下巴朝那只小锅抬了抬,对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添了水再开火,说不清是谁在做饭,谁在打下手。
修长的指节碰上鲜红的西红柿,再伸到水龙头下冲洗,水珠溅落在他的手腕又顺着流下指尖,看的人喉头发紧,这双手切菜还是太浪费了,该掐在别人的脖子上逼迫人用力。
掐在脖子上也浪费,被掐的人看不到青筋鼓起,指尖压得变红的场景,江禹盯着他的手看个不停。
又对他给自己做饭生起隐秘的欢喜,做饭浪费,就应该浪费在他身上,他所求不多,每年的生日就够了。
若是有热水溅到赵明晰手上,他会带着他的手到冷水中冲洗降温,指节扣入指节,指缝交叉厮磨。
赵明晰没管他在想什么,喝了酒声音轻飘飘的:“站在这给我添堵?”
尾音勾着,那一眼看过来的时候江禹不仅没清醒,反而觉得自己又醉了几分。
番茄渗出的汁液沾到了赵明晰的指尖,他拧了拧眉,加快了速度最后一把把它们放入锅里,迫不及待的要冲洗,还没动作就有人拿着湿巾包上了他的指节,细细的擦拭着。
江禹自顾沉浸在这温情里,没发现男人的表情变成了戏谑:“这么喜欢伺候我?”
他一愣,变得支吾起来:“我...我..应该的。”最后的几个字没在唇齿间。
“你应该什么?想给我当佣人?现在是现代了,也用不到你这样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洗手池就在这,还要废什么湿巾?
想着是这人的生日,算了。
当佣人没有,当男人倒是想,只是他不敢说罢了。
江禹在餐桌上吃完了热乎的面条,赵明晰没有吃,不过想着这小子生日,让他孤零零的吃面不好,他就坐在餐桌上玩手机了。
消息很多,有合作伙伴的有发小,一个个和他道喜,活像是他的五十岁大寿,恭喜他孩子十八岁了。
下一句必定是问他有没有空,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打高尔夫或者去马场之类的,打的什么心思他不在意,也不回复。
只有一个人的消息不一样,他的发小,谢白。
两家是世交,小时候住的近,谢白小时候也是个小霸王。
赵明晰小小一个就很冷,不爱跟别的人玩,但他长得又漂亮,找他的人自然不少,被他落面子的也多。
谢白就是其中一个。
小明晰穿着小背带裤坐在长椅上等妈妈,手里还抓着一个魔方玩,他很厉害,三两下就能还原,觉得没劲又打乱了重来。
谢白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的几个小弟远远的看着。
赵明晰对他不感兴趣,玩着手里的魔方。
“喂,跟我去玩。”谢白嚣张道。
对方眼皮都没抬把他当空气一样,好像这世界上除了魔方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东西。
他气急了,没人能这么忽略他,抓过人手里的魔方往地上一扔。
长椅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冷着脸看向他。
谢白被他盯得害怕,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道:“怎么样,怕了吧。”
赵明晰还是没说话,他站了起来,抓着人的肩膀把人打了一顿,一拳砸在人的鼻子上,鼻血直流,谢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很烦,很讨厌小孩子哭,拧眉道:“你再哭,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白的哭音转成了一个嗝,赵明晰松开了手,冷冷的去花坛边洗手进屋,没心情出门。
魔方也不要了,最后被谢白悄悄捡了去。
这就是两人友谊的开始了,不打不相识,虽然谢白是被殴打的那个。之后他就放弃了当小霸王,转头去当赵明晰的小狗了,无论人怎么冷脸,他都会一如既往的跟上去。
不过只要不是他自己抽风,赵明晰是不会生气的,也不在意。
暖灯下的人点开他的信息。
-谢白:成年了可以放养了,把他踢去国外吧,不要影响我们的感情。
许是知道这种废话赵明晰一定不会回他又发。
-谢白:听说你要联姻?不如跟我?我不会管你去哪里玩,也不会当恶毒后妈,还能替你遮掩。
遮掩,他笑了一声,回道:我需要遮掩什么?
第3章
谢白看到短信一笑,立马回复道【我在家里当怨夫还能和你见公婆,你在外面玩的多花我都不管你,还替你遮掩,考虑考虑我吧。】
赵明晰懒得回复他,手机扣在桌面上起身。
江禹一愣,嘴里的面囫囵的咽下去开口道“你去哪?”往年都是会陪到他吃完的。
“...抽烟,困。”他轻飘飘的看人一眼,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叼着再点燃,吸了一口夹在指尖也不回去坐着站在那抽。
“你坐回来,我不介意。”站在那看着也不算陪,再说赵明晰的二手烟他也乐意吸,还想给他点烟。
赵明晰回到饭桌前把桌子拉远了些才坐下,双腿交叠,边看他边抽烟。
江禹手指神经质的弹动了两下有些兴奋,享受他的注视,吃的更慢了。
“吃不下就别吃了。”
“.....”他迅速的解决完。
“给你买了套公寓,你要是没事可以搬过去那边住,离学校也近点。”
“砰——”的一声碗从他的手里落回了洗碗池“为什么?”他抖着声音问。
“礼物,反应这么大?”
江禹一口气哽在胸口,半晌才道“可以不搬出去吗?”
“随你,就是一个落脚的地方。”
“好。”他的心放了回去,甩甩手看着人。
“你明天...有空吗?”
“跟谢白去马场,怎么了?”
“没...那你早点休息。”
“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起身回房间去了。
江禹看着人关上房门才回自己房间,人走了他的活力也就卸了去,面无表情的模样是很像赵明晰的。
只有面对赵明晰的时候才会变得温驯有活力,他不喜欢笑,也不屑去讨好任何人,父母死的时候那群亲戚的嘴脸让他恶心至极。
只有赵明晰不一样。
年纪再小些的时候他是很喜欢别人说他跟赵明晰像的,好像他更靠近了那个人一样。
想到他,嘴角又勾了起来,下一秒想到他明日要去见谢白又落了下去。他不喜欢谢白,不喜欢这个自称是男人竹马的人。
赵明晰作息很规律,早晨一定会锻炼,但夏天闷热,他讨厌夏天更不喜欢黏腻的汗水,所以只绕着住宅走了几圈,慢悠悠的,像巡逻领地的大猫,这里检查一下那里看一下。
江禹起的也早,他也锻炼,不过他的锻炼是高强度的,好像巴不得一下子练出一身腱子肉似的。
又在赵明晰回来前冲了个澡,这会正在厨房做早餐。
赵明晰胃弱,自然也不爱干巴巴的东西,吃饭一般是中式居多,早餐多是粥,提神大多是喝茶。
吃完早饭赵明晰就开车去了马场,今天太阳不是很大,还有风,是个骑马的好天气。
谢白在门口等人,手指夹着烟,却没抽,赵明晰不喜欢别人身上的烟味。
虽然他自己也会抽。
赵明晰的车进入视线他立马把烟扔了。
“你来了。”他也不上车,等着人开近了挡在路上打招呼。
“怎么在这挡路?没开门?”
“怎么可能,这不是怕你不来嘛,守株待兔呢。”
赵明晰凉凉的看他一眼没说话,他向来是个守信的人,答应了就会来,来不了也会交代一声。
生意场嘛,诚信很重要。
谢白看着他这个表情喉头滑动了一下,赶紧上车开进去。
赵明晰刚下车就有人接过他的钥匙把车开到车库。
这所马场现在在谢白的名下,并不是完全开放的,只有他们圈内的会过来玩一玩。
长腿跨上阶梯,径直走向里间。他在这有房间,里面好几套骑装。
他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别人的领地,担心别人会像以前一样对他的衣物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不过这是谢白的地方,应该也没人随便动这些东西。
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上,裤脚紧束进靴里,衬衣没入裤腰,平平整整。
他在外头注重搭配,挑了一件皮革马甲换上还搭了配套的西部牛仔帽。
纤细的腰部被马甲遮挡住,却又随着他大步流星的动作时不时的露出一点弧度,仿佛在勾着人牢牢把视线钉在他的腰部上,才得以窥见更多。
侍从已经牵了他平日的马在等他,谢白还在换衣服,他也没等人的意思,拉过缰绳,踩下脚蹬腿部一个发力瞬间跨坐在马背上,姿势优美,白皙手臂上的青筋微微鼓起,看起来性感极了。
拽了拽缰绳掉转马头,轻夹马腹悠闲地准备进入林子。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准备停到门口再由侍者开到车库。赵明晰侧眼一看就和车内的男人对上了眼。
银边眼镜,眉眼锐利,沉沉的看着他,有点眼熟。
赵明晰没多想,策马走了。
谢白也不知道在里头做什么,他进了林子对方才急急忙忙的追过来:“又不等我。”
“又不是认不得路。”
“那怎么能一样,不过谁让我乐意追着你呢。”
赵明晰没说话。
谢白忍不住找话题招他,“刚刚开车进来的那个男的你见到没?”
“有点眼熟,你新朋友?”
“不是,刚回国的,国外很有名。准备在国内发展,前几天一起吃了个饭,饭桌上有人提到我这有马场,我随口让他无聊了可以来看看,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赵明晰挑了下眉,没什么兴趣。
两人在林子里绕了好一阵,突然后头响起马蹄奔腾声,想来是那个男人,两人对视一眼,绕开了。
没想到那人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
“谢少。”
赵明晰跟着谢白一起回头,他抬了抬下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秦总。”谢白倒是冷淡,两人在门口就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赶上来叫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
秦墨白点头之后看向了赵明晰,“这位是?”
“赵明晰。”
“原来是赵总,外头的人说赵先生格外年轻好看我还以为是谣言。”
“秦总刚来A市,还是多关注一下公司的上市问题,马场和谣言留着以后再逛再听。”明眼人都能看出赵明晰的不高兴。
他年少掌权,此前很多人调侃过他的长相,最烦的就是别人拿他皮囊说事,况且还是这种评估的口吻。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谢白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知道这人在赵明晰这落了个坏印象,一下就没什么危机感,护着人道“秦总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转头用眼神询问赵明晰是要往前还是回头。
秦墨白眯了眯眼,前几日在酒桌上谢白还表现出要合作的苗头,现在仅仅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居然就对他下逐客令。
看来赵明晰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轻。
他的眼神落在赵明晰的背影上,A市称他为最想嫁的男人一点也不为过,绅士、挺拔和矜贵。
没见过他的人觉得夸大其词,见了的人也能解为什么男男女女都想搭上他。
手段也多。
确实是,很勾人。
虽然有兴趣,但被人落了脸自然不会凑上去。
在一个圈子里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他也不急。
“没想到他这么轻浮,那天在饭桌上看着很不好说话,你以后离他远点。”谢白暗戳戳的给人上眼药,他知道秦墨白迟早是会跟赵明晰搭上的。
跟他们这些富二代不同,对方是自己白手起家走到这个位置的。而且,长相不错,是赵明晰会喜欢的那款,老狐狸一个。
“你应该让他离我远点。”赵明晰淡道。
“我倒是想,你..没生气吧?”
“没。”气性没那么大,就是不太高兴。
“没生气就好,不然我罪过就大了,好不容易约你出来还让你不高兴。”谢白松了口气,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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