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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明明也不是每个星期都能过去和赵明晰窝在一起，但每次从人那回来再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家都一阵无趣，甚至迷茫赚那么多钱买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不能给人打视频之后，他待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恨不得生活被工作填满，才不会一直想。
“太晚了，明天吧。”他说完就想挂了电话，秦墨白感觉到了，语气一下焦急起来：“别挂，我马上就能到，见一面就行！”
“我不上去也可以。”
“你来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隔着电话线，秦墨白觉得他声音冰冷得刺骨，哽了一下：“你当时..明明说的是冷静..”
赵明晰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这就跟我说项目考虑一下一样，我考虑完了，没联系你，你不会不懂这个意思。”
“我不同意。”他的声音有些抖，打开了车窗，风灌的呼呼响。
“你是小孩子吗？分手不用经过你同意。”他单手打开烟盒叼上一支，呲的一声点上。
手指夹着细烟，敲一敲额头再抽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有点不耐烦。
秦墨白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之前他总忍不住去亲人，撇开那些烟雾。
“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我不懂这些，我不同意分手。”
赵明晰轻笑一声：“这套对我没用，别耍赖。”
秦墨白沉默着，好一会儿不都知道说什么，耍赖实在是豁出去了脸面，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还是一阵脸热，心口也不舒服。
“挂了。”
“别挂！”秦墨白高声道。
赵明晰听到他焦急的声音，下一瞬是一声急刹的吱嘎声——
接着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哔哔——滴滴！嘟嘟——，汽车鸣笛声一阵接一阵，震耳欲聋。
“秦墨白？”
“说话！”
“咳咳——我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慌乱中带着几声急喘。
一直到那边安静下来赵明晰才听见人道，“刚刚差点追尾了。”
赵明晰松了口气，“你真是越来越不冷静了。”
这话有说教的意味，秦墨白却觉得甜，哑声道：“我没办法对你的事保持冷静。”
“我要挂了。”他冷淡道，好像刚刚着急的人不是他一样。
“别挂，我快到了，你不想说话也行，别挂行吗？我还没吃饭。”
“你来了也只有剩饭。”
“剩饭我也爱吃，只要是你给的。”
赵明晰把刚刚因为紧张压弯的烟按灭，扔进垃圾桶，“懒得给你弄。”
声音轻飘飘的。
秦墨白听出点别的意思，赵明晰像只猫，他一想靠近，对方就推开告诉他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笑着道“冷饭我也吃。”
像只傻狗。
“我不在家。”小猫赵明晰又推了他一下。
这一下有点重，秦墨白脸色顿时冷了下去：“你在哪？”
除夕夜不在家，难道是和别的情人出去旅游？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像破了口，冷风灌的他空荡的胃都疼了起来。
赵明晰不想他在除夕又追一次尾，轻笑：“在老宅，我把地址发你。”
“挂了。”说完不等人反应就挂断。
也没先给人发过去，庭院还是有点冷的，转身回去。
江禹站在门边等他，看着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墨白虽然被挂了电话，心却像被小猫挠了似的，热热胀胀的，恨不得马上飞到人面前抱他，嘴角怎么都止不住，也不冷了。
赵明晰开门进去就碰到温谦：“怎么了？”
“我去车里拿个东西。”
“好。”他转身要陪着人一起出去。
温谦立马道：“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行。”估计是不方便。
温谦去了好一会儿。
赵明晰进门把地址给秦墨白发了过去。
他一坐下，老太太又给他夸了夸温谦，说多温和多好相处，上班还轻松，也会做饭，到时候还能去公司给他送饭。
“这还是你第一个带回来的呢，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赵明晰：“我们没在一起。”
“怎么会，小温说你们认识挺久了呢。”
“认识归认识。”赵明晰无奈道。
“你是不是不想和人家结婚啊，我看人小孩不错，还很有礼貌，我得给他包个红包。”老太太自顾自道，在他看来，谁都得喜欢他孙子。
赵明晰含糊过去，看着手机，秦墨白又发了几条语音过来，他没听：【开车别玩手机。】
江禹也拿着手机捣鼓，给谢白发了信息：【他要结婚了。】
砰的一声谢白站了起来，坐着的椅子被他带倒。
“你干嘛？屁股有钉子啊？”一客厅的人瞪大眼看着他。
“没事。”他皱着眉头，快速的跑上楼，直接打了电话，劈头盖脸问，“他不是和秦墨白分手了吗？怎么就要结婚了？”
“不是秦墨白，新的人，奶奶很满意。”
“草，这才多久。”
江禹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按照老太太这么喜欢温谦的样，他无论说什么都想不通；况且他知道自己在赵明晰这落了太多分，再来点什么的话他就不用留了，谢白算是和他小合作过一次。
就看人能不能干涉了。
谢白也不是蠢人，上次他帮着江禹要赶走秦墨白的事情，赵明晰又好一阵没怎么他。
他不可能给江禹当枪使，没去问赵明晰，忍耐下来，大不了明天就杀过去拜年。
*
零点的钟声一响，老太太拿着六个厚厚的红包发下来，温谦也得了一个，有点受宠若惊。
接着是赵明月和肖然拿了五个，老太太一个，江禹一个，小鱼一个，赵明晰没结婚也有一个。
最后一个给温谦，谢谢他大过年的还过来帮忙看牙。
赵明晰发给了江禹和小鱼。
江禹就只用给老太太了。
他发完温谦突然也从大衣几个口袋掏红包，掏出六个，厚厚的一叠。
赵明晰有些惊讶，接着就想到这人去了好一会，那一叠都快把红包撑裂了，正常人身上是不会带那么多现金的。
他看着温谦，知道他刚刚做什么去了。
温谦车上倒是有新的红包封皮，但是现金没有多少，跑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换的。
“奶奶，我第一次来，没有带礼物，下次一定补上。”他递了个红包给老太太。
老人家高兴得直笑，一直示意着赵明晰。
赵明晰装作没有看见，看着人又给赵明月和肖然递。
“姐姐，姐夫，之前没加联系方式，不好意思。”
“没事，没想到温医生这么内敛的人会这么主动。”这是在说笑他第一次上门就直接发红包了。
“姐姐叫我温谦就行。”
“这是小鱼的。”
“谢谢小舅妈！”这一声叫的温谦差点再给他一个。
接着是给江禹，他有注意到这个人脸色不是很好，听闻是赵明晰收养的，没多说什么，递过去给他。
江禹不想接，接了就等于接下在对方心里自己是赵明晰儿子的身份，后槽牙咬的死紧。
赵明晰突然出声道：“发什么愣？”
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江禹在想什么，但他更不可能让客人在自己家里尴尬。
江禹还是伸出手接住了那个红包，温谦一松手他用力的像是要捏碎。
温谦还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侧身面向赵明晰，把红包塞到他手心里：“你的。”
“我和你同辈。”赵明晰道。
“你是小宝。”
赵明晰撞了他一下，“别乱叫。”
“是不是没有其他人叫过你的小名？”
“你说呢？”
“我猜他们不敢。”
赵明晰轻哼一声：“你是胆大。”
“我可以这么叫吗？”温谦又凑近了一点。
“我不喜欢别人先斩后奏。”
“好了，你们两别说悄悄话了，大家都去睡觉吧。”老太太打断了他两。
确实也不早了，温谦又握了握赵明晰的手指。
各自回房。
作者有话说:
越写越觉得江禹是阴暗b，真的sorry。
秦墨白你怎么么么还不出场，老婆没了over。
第33章
在老宅起码要待到元宵。
江禹习惯性的解开锁屏点开监控才想起来家里没人在，他躺在床上放空。
温谦和赵明晰互道了晚安才躺下睡觉，他也忙活了一天，倒是不认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他和老太太算是屋子里心情最好的两个人了，上次和赵明晰喝完茶之后没有后续，哪知道峰回路转，登堂入室。
记挂着秦墨白要过来，赵明晰在床上眯了半个小时也没完全睡过去，神色困倦，给人打了个电话：“你别过来了，找间酒店住下吧。”
秦墨白知道他这是又不高兴了，立马道：“还有一公里就到了。”
“快到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我...快到了才想起来什么都没带，衣服也没换，想在门口等到你家里人全都睡着再叫你。”
“你也知道自己跟流浪汉一样啊。”赵明晰没好气道。
“急着见你，没想那么多。”
“行了，我下去。”
“多穿点衣服，记得穿袜子。算了，还是等我到了再下来吧。”秦墨白着急道。
他冷静下来就有点后悔自己这么冲动就过来了，澡也没洗，身上还一股子烟味。
下车看到赵明晰那刻冲过去想把人抱起来，赵明晰拢着大衣轻声呵道：“别碰我，我不想再洗个澡。”
秦墨白强忍下来，进了屋里发现暖气开着，喉咙滑动两下，“把外套给我吧。”
赵明晰以为他是帮自己挂起来，没多想直接脱了给他。
结果这人一接过去就把脸埋了进去，狠狠的吸了两口。
赵明晰立马给了他一脚：“你他妈变态啊！”
“我复活了。”他埋在衣领处蹭了蹭，只漏出半张脸看着人，“你不让我抱，我只能抱一下衣服。”
“....滚去吃饭。”
秦墨白恋恋不舍地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才进了厨房，赵明晰没有帮他的意思，指挥着他拿碗筷再拿出剩菜去加热。
老太太是节俭过来的，主张不浪费，年夜饭准备的多了第二天照样吃。
因为她有这个习惯，也没有做很多，只是留点放在冰箱，老太太说这也是好兆头，年年有余。
过了零点，这点“余”进了秦墨白肚子里。
等着加热的时间他一直看着赵明晰，赵明晰也看着他，眼神困倦。
“我待会和你睡么？”
赵明晰笑了一下，大抵是因为疲倦，整个人软了很多，说话也轻轻的，像是在逗弄宠物：“不行，你睡车里。”
“今天是春节。”
“我没让你过来。”
小猫一样，但秦墨白却忍不住去接小猫挥过来的爪子：“我睡床尾，抱着你的脚就行。”
“不行，你身上臭。”
“那我睡地上。”
“行吧。”赵明晰满意了。
秦墨白拿个杯子倒了热水推到他面前，“有点烫，待会再喝。”
赵明晰捧着杯子暖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秦墨白在吃饭，眼睛却盯着人，看着人下饭。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咀嚼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大，秦墨白顿了顿，放慢了速度，怕人觉得他不文雅。
客房虽然有收拾，赵明晰却不敢让他去睡，担心有人去开门吓一跳还说不清楚。
吃完饭上楼，赵明晰让秦墨白走路小声点，自己倒是自如走着。
秦墨白很紧张，跟做贼一样，手里还拿着赵明晰的外套，轻手轻脚往上。
赵明晰差点忍不住笑，侧身瞪了他一眼，秦墨白一直在看他，被他这么一看，心跳顿时更快，下一脚陡然踩空，嘭的一声差点摔下去，无比刺耳。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回房间去。
赵明晰被他无语到了，“你发什么愣呢。”
秦墨白手指动了动，没敢去看他，心想还不是你勾引我，眼尾红红的，笑着瞪人，不就是要人扑上去吗。
“快去洗澡，臭死了。”
“我没有带衣服。”
赵明晰戏谑的看着他：“偷情要穿什么衣服？”
“而且——”他朝人勾了勾手指。
“什么？”秦墨白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僵硬的靠近他，几乎要跟人贴在一起。
赵明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侧头低声道：“奴隶，有穿衣服的权利吗？”
轰的一下，秦墨白只觉血液直冲头顶，他好像真的没穿衣服站在赵明晰面前，像古代的..性.奴..任他施为。
这个想法让他手脚发热，青筋突突跳着，面色涨红，喉咙干渴到了极点。
面前的人还笑吟吟的看他，用指节轻敲他的心口：“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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