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的没人来顺利继承,这些产业,不说是倒下,肯定会变天,几万员工也会有人失去工作。
闻亦紧紧是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而已。
阎深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他亡夫的代名词而已。
“阎捷最近不是在搞新项目吗?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扩展好后,你们拿到手里的钱不会少,有必要因为员工多得点就这样大惊小怪吗?”
“闻亦,就因为你这么蠢,所以才能蠢到去找个更差劲的。”
“随便你们怎么说。”闻亦一副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如果几句话就能够伤害到他,他还算什么穿越人员。
好歹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人,怎么都会比书里的人,要看得开一点广一点。
这些人在这里争来争去,到头来自己不还是睡一张床,吃一点饭,难道还能一个人同时睡两张床。
闻亦正是因为早就看清楚这点,再得到了无限的财富后,才没有完全拿在手里,人不能太过满足了,那样会滋生更多的慾望来。
“没别的事你们可以出去了,以后类似的事情不用来找我,我做不了主,谁决定的找谁。”
闻亦对于找来的麻烦,一概不接,全部都推出去,还推得远远的。
几个股东愤怒来的,离开的时候火气更大了。
在电梯里,阎四伯早就在等待着他们了,从公司出来,换到了外面的一家茶楼,在那里,阎四伯和几个大股东表示,阎捷根本没把公司企业当他的东西,就是个小孩子在胡乱得玩,但如果是换成他,他必然最先维护股东的利益。
股东们你看我我看看你,阎四伯跟着又表示,只要他们之后都支持他就行,他会以他的手段来守护阎家。
股东们不管阎四伯如何做,别损害他们的利益就行。
阎四伯送几人上车离开,等股东走了后,阎四伯打了个电话出去,给他儿子阎戎打的。
“准备得如何?”
“都可以了,监控之类的,该安装的都安好了。”
“行,也该动手了,再不动手,不知道多少钱会流出去,那可都是你和我的。”
“当然,是我们父子俩的。”
阎戎那边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忙音里,阎四伯扬起了志得嚣张的笑。
不管阎戎他们即将做的事,闻亦暗里有收到点风声,知道他们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他也有他的消息途径,怎么去反击,他到时候在做,现在,在阎捷跟前,闻亦是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阎捷忙碌公司的事都够累了,不能再去让更多的事情来麻烦他。
他既然快成了甩手掌柜,那么别的地方,他会为阎捷守卫好的。
商业上的事,闻亦不擅长,别的地方,不需要太动脑细胞的,他觉得自己稍微还是可以。
这天有个约谈,对方是喜欢吃饭时谈事的人,闻亦跟随阎捷一起对,对方的意思,想看看闻亦这个未亡人,顺便认识一下,他是挺佩服闻亦的,这么巨大的财富摆在面前,都不用伸手就是他的,结果他居然不心动,这要是自己,怕是马上就扑上去了。
在一个私人的高档饭馆里见面,对方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加闻亦他们,共五个人,林助定好的饭菜,坐下后,先是互相介绍握手,随后菜陆续端上来。
“闻亦,看到你后我大概清楚,你为什么能视金钱如粪土了。”
“这话不对,我什么时候都爱钱。”
“爱吗?对你而言,有比钱更重要的吧。”
陆总余光斜了眼阎捷,外面可有不少关于两人的传言,比如说闻亦是把阎捷当成是亡夫的替身,更有说闻亦早就跑上了阎捷的床,把兄弟两个都给睡了,他功夫了得,阎家兄弟都对他死心塌地。
还说闻亦不爱钱,但爱男人,爱阎捷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
陆总所说不信这些,来之前还是有点期待,再坐到房间后,看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是一点暧.昧和多余的旖.旎都没有。
就是简简单单的小叔和嫂子的关系。
两人都相貌出众,不提什么亡夫大哥之类的,还别说,陆总是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特别般配。
这要是哪天两人能够在一起,比如还结婚之类的,陆总心底想他一定包一个特大的红包。
心底的恶趣味摁下去,边吃饭边谈合作。
陆总以为该和闻亦谈,觉得闻亦操控着阎捷,闻亦朝他摇头,他就是来当个陪吃饭的。
陆总略微惊讶,转而看向阎捷,陆总倒是没多和阎深接触,听过他不少事,这会面对阎捷,虽然是第一次见,倒有种直觉,要是他大哥坐这里,估计差不多。
阎家兄弟也是厉害,一个刚找回来没几个月的大学生,也能随便就把这么大的企业给弄起来,该说不愧是阎家人吗?
陆总比阎捷年长十多岁,三十多,但看着也比较年轻,他不会因为自己大,经历多就看轻阎捷,相反说话间都带着他的尊重。
两人谈着事,闻亦丝毫不介入,安静吃他的饭,另外陆总那边两人,他们也是来凑个数的,那边谈事,他们就吃饭聊天,期间说道附近一家小酒馆,新开张的,里面的表演节目有点新颖,表示一会吃完了过去坐坐。
喝点小酒,闻亦没意见,反正时间早,换个场玩会也行。
第17章
阎捷和陆总谈话也快,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该谈的细节谈好了,更多的,就交给底下的人来敲定了,他们谈大方向,彼此觉得合适,能一起赚钱,那就握手一块发展。
“二少果断,我还担心你会犹豫,毕竟我找过别人,都担心投进去血本无归。”
“二少难道不怕?”
“做生意的,怕了就不做,那没几个人能发财。”
“二少这话说的对,不去撞一撞,怎么知道不行,说不准就撞开了,然后来一个新世界。”
陆总往椅背上靠,谈得开心,不掩饰笑容,笑得哈哈哈的。
闻亦听闻声音,抬眸看过来,陆总看闻亦胃口好,吃了不少,打趣他:“以后闻先生就在家里当个米虫了?”
“哎,偶尔我也会想停下来休息,最好能有个人养我。”
“谁说男的不能家里蹲啦?女的出去打拼,男的把家里顾好,也不错。”
陆总是看得开的人,他可不会在职场上歧视女性。
社会场上,从来都不是男女性别之分,而是权力之分,谁拿到了权力,就是做决定说话的那一个。
他还非常鼓励公司的女员工要有冲力,只要做得好,那就提拔去当领导。
各凭本事。
“米虫?我对家里蹲是有兴趣,但更多的也想出去到处走走看。”
“最近空闲点,打算过段时间就出去。”
“一个人出去?”
“不然呢?”
“带个人路上好有说话的啊。”
陆总单手撑着下巴,他随意看了眼阎捷,就见对方表情显得怪异,正盯着闻亦目光阴暗,陆总以为自己看错了,认真一打量,他嘴角勾起来。
看来有的传言,捕风捉影,还是捉了点。
只是可能当事人自己都不太清楚。
所谓当局者迷。
“要玩这里也有很多玩的,闻亦你不是都在忙,肯定没时间逛逛这座城市,要不我做东,改天带你……和二少到处溜达。”
陆总语气故意一顿,果不其然,阎捷猛地盯向他,不加多少遮掩的阴郁,而当他加上阎捷后,阎捷表情不说是化为春风,但立刻就和煦多了。
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他看出来不要紧,被有些别有心思的人知道了,就不合适了。
陆总端起酒杯,掩住了眼底的兴味。
他就喜欢看点与众不同的,到处都一样,显得过于无聊了,如果有新的精彩戏码给他看,他乐得看一个现场。
“过两天我有个朋友要来,不介意的话,就麻烦陆总了。”
“不麻烦,能为闻先生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二少,放心,我会招待好闻先生的。”
阎捷皱了皱眉,却也没说话。
谈好了,吃好了,五个人出了饭馆去小酒馆坐坐。
到的时候人还不错,选了个靠边的角落里,不然他们这里帅哥太多,怕别人来了有自卑,不敢进来了。
陆总的说法,他这人不熟悉时会觉得有点距离,熟了后,就知道三十多的人,还跟小孩似的,话多爱玩。
酒馆位置偏僻,基本来的都是老顾客,也多数是有钱人,消费不低,起码在五位数以上。
五人点了红酒来喝,闻亦摇晃着酒杯,低头啜了口,这种细糠他觉得自己吃不了,就像鲍鱼鱼翅还有什么鱼子酱,他都吃过,还不如一盘红烧肉来的让他想每顿都吃。
放下酒杯,闻亦四周打量着,里面装潢有自己的风格,显然酒吧老板是个有想法和品味的人。
这里可以花钱点人跳舞,各种类型的都行,只要给够了。
服务生拿了个节目单过来,陆总示意闻亦来点,他出钱请闻亦和阎捷玩。
闻亦打开节目单,中西节目都有,满足各种客人的喜好,闻亦点了个曲目名为佳人,古装的舞蹈。
服务生离开后不久,音乐就响了起来,跟着一名穿着绿色古典纱裙的舞者就走了出来,还是边走边跳的那种。
陆总是来过了,所以一脸的平常,闻亦首次看到类似的节目,盯着女舞者,看得相当专注。
他就是单纯的欣赏,没人会不喜欢好看的舞蹈,舞者的动作非常标准,显然是有舞蹈功底的,不是随便就来跳,舞者还有长长的水袖,袖子在甩动间,会经过客人的身体,有的客人还伸手抚了一下,舞者速度快,只一会就舞动到了闻亦他们这桌。
舞者目光一扫,发现五个客人里有两个长得特别出色,尤其是左边那个,一张脸,放在那里都跟一幅画一样,青年眼眸清透,皮肤白皙,哪怕坐姿是靠着的,不是端正,却气质斐然,叫人看一眼都心生点爱意。
舞者一般都会和客人互动,在看到有个姿容俊美青年后,靠过去就将水袖从闻亦的肩膀上滑过去,闻亦跟着转头,他没动手,由着舞者在旁边跳舞。
舞者手撑着桌子,身体往前一倾,上半身弯曲向上,柔软无骨般地滑动着,陆总欣赏舞蹈之余,打量着阎捷,阎捷看起来是在观赏舞蹈,可他凝视舞者的眼神,称不上多友善,沉暗的眼眸里倒是越来越冷了。
陆总都担心下一刻阎捷会不会站起来,一脚朝舞者身体踢过去,好将她给踢走,远离闻亦的身边。
舞者和闻亦都不得而知,舞者忽然嘴里叼了支玫瑰花,低头间凑到了闻亦的面前,闻亦抬起头,和舞者四目相对,他微微浅笑,笑意意外的撩人,似艳丽的春花般,舞者自己先羞赧地退了。
但凡她速度再慢一点,就真的要被踹开了,舞者注意到阎捷,往他那边走,这是节目的互动环节,舞者一靠近阎捷,对上阎捷盯着她黑沉不见底的眼神,她差点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一边陆总是觉得舞蹈好看,阎捷的脸色也好看。
他哈哈哈地笑起来,阎捷眸一闪,收起了外放的冷意,舞者松口气,只当自己看错了,在和阎捷有衣服水袖上的互动后,她转到了陆总那边,陆总就主动多了,还抬手去接水袖。
一支舞蹈四五分钟,结束得快,舞者停下来鞠躬退场。
她一走,酒桌边安静了片刻,陆总啪嗒点燃了烟,正要抽一口,闻亦转头对他道:“别抽烟。”
陆总一愣,自己先笑了,拿下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好,今天不抽。”
“还点吗?”
闻亦摇摇头,还是喝酒吧,舞蹈之类的,看过一次就差不多了。
“二少,你呢?”
陆总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尖锐地探究,阎捷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他刚才险些失控去抓着那个女生,将人给用力推开,真做了,闻亦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疯狂暴戾。
阎捷放下空酒杯,手腕忽然被人摁了一下。
“喝这么急小心呛到。”阎捷一转头,撞进闻亦关切他的眼神,他到底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女生差点扑他身上了,还是说他无所谓,谁都可以靠近他。
阎捷的无名火蹿起来,却又无法对这闻亦发泄,只能端起酒瓶给自己倒,连喝了好几杯。
“真喜欢也不能这么喝,又不是水,喝多了会醉。”
“醉了就回家倒头睡,这种酒喝了不会有后遗症,明天起来人好好的,不会头疼。”
陆总接下闻亦的话头,他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显然闻亦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身边那个他关心的人,对他或许有点别的企图了,而阎捷,可能还在不清自己的感情中。
陆总打算一会找个时间点明一下,阎家的趣事,他可异常感兴趣。
阎捷终究还是听闻亦的话,不再快速喝酒,闻亦稍微放心了些。
这边聊天,酒馆的客人逐渐多起来,其中有个女生,阎捷看到后立刻就侧了下脸,不太想被对方给看到认出来。
不然让闻亦知道是他的联谊对象,还喜欢过自己的人,阎捷莫名地想换地方了。
但又找不到好借口离开,只能继续坐着,好在他们这里靠边,女生和朋友来了后,坐在远处,就算往这边转头,也不一定能看到阎捷。
阎捷微微松了口气。
女生坐下后就喝闷酒,最近烦心事多,被阎捷拒绝后,似乎生活中做什么都不顺心,于是这天有朋友约她出来喝酒,她就跟着来了,好几个朋友的朋友,她不认识。
随便谁来,她不在乎,端起酒杯就一口猛喝,跟着咳嗽起来,咳了一阵,身边的人给她递纸巾,女生和他道谢。
又过了会,女生发现腿上放过来一只手,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放错了,抬眼看过去,旁边的男生冲她笑,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她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被人摸大腿的,女生啪一声打开了对方的手,对方惊讶之余,冷笑起来:“装什么装,来这里不就是钓凯子的?”
“我钓凯子?怎么不是你钓富婆,不也许是富哥。”
女生开口讽刺回去,本来就情绪不好,还有人撞枪口上,女生弯着嘴角,目光带着审视地上下打量男生,普通人里算是帅,可跟她认识的那些,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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