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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让左雾捡了大便宜吗？
聿修想着，动作一顿，游戏里正要完成的一击必杀瞬间打偏，他赶紧调整动作，人物朝前走位，一个后身侧闪。
完成击杀！
与此同时，左边耳机。
“谢谢大家的礼物，我下——”
“砰砰砰！砰砰砰！”
‘槡夜’甜甜的声音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对方敲门的声音又凶又狠，明显来者不善。
‘聿’这边暂时没什么威胁，聿修拿起手机点开直播间，网友们都急了，
“怎么回事？是谁啊敲门敲这么凶？”
“吓到我家夜夜怎么办？”
……
聿修唇一抿，正要打字——
在急促的敲门声里，‘槡夜’甜美的声音明显冷淡了下来，
“诸位，我下播了，明天见。”
直播黑屏，‘槡夜’下播了。
聿修立刻点开了私聊。
第22章 “人轻言微。”
桑也皱眉关掉电脑，转身走向房门往猫眼一凑。
他绝美的脸上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
是周佑。
桑也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打开门，眼带戾气盯着眼前的周佑，一脸警戒的姿态。
“怎么，上次捅得还不够深？”
周佑的目光从桑也手里的刀身上转移到他的脸上。
“小也，你和我非得这样吗？”
这段时间桑也日子过得显然不错，比起在周家精神气好了不少，皮肤褪去了没有营养的惨白，白皙娇嫩得像刚削皮的梨子，只是盯着看，都让人觉得口渴。
周佑的心痒痒的，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桑也的刀毫不留情对准了他的咽喉。
周佑停下脚步，没敢继续上前：“小也，何必呢？就你也能买京城的房子，你以前除了卖，还能怎么赚钱？反正你又不是没卖过，怎么就不能跟我？你跟我，我给你换大房子，你说怎么样？”
桑也冷笑挑眉：“卖？怎么，周少对这一行很熟啊？我没卖过我不知道，要不周少脱光了把屁股撅我面前展示展示，我看了如果不想吐，我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桑也，继续和我装有意思吗？我不嫌你脏还不行？大不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了我，我就不出去沾花惹草找别人，我这还不够真诚？”
桑也说：“周少，我也很真诚，要是换你身后这条狗，送我十块钱给我艹我都不乐意，我给你开价一百块，你还不满意？”
周佑又气心又痒。
要不是桑也手里这把刀，他肯定直接扑上去。
他在这个圈子里，也见过不少长相好看的男人，但桑也和他们都不一样。
桑也长得比那些男人加起来都好看，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娘。
桑也长得漂亮，也会说糙话，可是动作语气一点都不女气。
就比如现在，桑也明明在骂他，还用了低俗的词语，周佑都觉得特别优雅。
“呵呵，周家人说得对，你怎么可能是周家人呢，”周佑咧嘴笑了笑，“小也，你体内的血明明就比周家人高贵几倍，他们配不上当你的家人。”
周佑往前走了一步，喉咙上隐约传来痛感：“小也，你看我这么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好不好啊？”
桑也的刀也跟着往前一凑，毫不留情：“滚。”
刀割破了周佑的皮，冒出鲜红的血，周佑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擦血：“行了，今天来闻着你的味也够了，今天先这样吧，小也，下次再见。”
桑也冷脸：“滚吧。”
‘啪’地一声房门关上，周佑说走就走，并不逗留。
陈财跟在他的身后，又急又怒：“我去，桑也这个神经病，他竟然真的动你？”
陈财一脸的不解：“周少，要我说，桑也就这么个病秧子，你何必和他兜这么大一圈子？给他放点东西让他晕倒，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佑停下脚步，狠狠一拍陈财的脑袋：“蠢货，你以为我不想？”
周佑叹息一声：“还不是怪桑也这个病秧子身体太弱了？之前我问过医生，他身体不适合用这些药，桑也可是极品，我可舍不得让他当一次性的玩具。”
周佑继续往前走：“走吧。你继续盯着他，要拿捏他，就得找到他的软肋。我已经等到他从周家出来了，再等等又能怎样，反正他迟早是我的。”
这边。
桑也将手里的刀丢进了垃圾桶。
这把刀沾了周佑的血，已经脏了。
随即他坐回电脑椅上靠了靠。
身体差就这点不好，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就算只是生气，都会让他觉得不适。
很快缓和，桑也拿出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左雾’的消息。
sy左雾：有人找你麻烦？
换做别人，桑也肯定不乐意说，但‘左雾’在他心里不一样。
他两次问他需不需要医生，最近直播又每天在线。
桑也已经把他划分到‘朋友’的一栏。
上一个被他划分到朋友一栏的网友，还是‘槡夜’号上的‘修爹’。
桑也：算是吧。
sy左雾：需要帮忙吗？
桑也：不用。
聿修点在手机屏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连该怎么帮‘槡夜’都想好了。
黑吃黑，他擅长。
可人家用不着。
sy左雾：如果你解决不了，那就报警。
刚凑上来的左雾一眼就看到了‘报警’两个字，他忍不住戏谑：“什么情况？我家聿队难道真的情窦初开了？”
聿修赏左雾一个冰凉的眼神。
左雾才不怕。
他要是怕聿修的威压，又怎么可能胜任这个职位？
左雾眨眨眼，假装没看到：“不是情窦初开，聿队你怎么跟爹似的这么婆妈？‘槡夜’又不是小朋友，难道遇到麻烦，连报警都不知道？”
左雾无视他的眼神，那聿修也无视左雾的调侃。
他垂眸等着‘槡夜’的回复。
就两个字。
槡夜：不用。
聿修手速飞快。
sy左雾：为什么？
‘槡夜’那边很久没动静，就连左上角都没有‘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
就在聿修以为‘槡夜’已经下线暂时不会回复时……
‘槡夜’：人轻言微。
很简短的四个字。
不起眼得仿佛微风中漂浮的蒲公英。
它们没有目的地地随风而荡，然而每一根种子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聿修的心口。
聿修突然感觉到了针扎一般的痛。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槡夜’也没有给他继续回复的机会。
‘槡夜’：下了。
左雾感受到聿修的情绪不怎么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多想，‘槡夜’或许遇到了什么难处，但依我看，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是个坚强的姑娘。”
聿修抿了抿唇：“我知道。”
左雾说：“只是有时候命运不公平，好姑娘不一定遇到好命运，她肯定吃了很多苦，才会回你那四个字。
聿修，对她心动之前你要想好，你的心动究竟是给她添砖加瓦，还是让她溃不成军。
她不像你，没有底牌和你耗。”
聿修没有说话。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她肯定吃了很多苦’这一句话。
‘槡夜’，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说出‘人轻言微’啊。
电脑游戏屏上，毒圈逐步缩小，‘聿’最后死在了信号接收区。
聿修静静看着暗下来的电脑屏，最后拿出手机。
“安捷，帮我去‘抖爸爸’要一个人的资料。她的‘抖爸爸’账号是：槡夜。”
第23章 “今年二十，单身”
‘抖爸爸’作为全国最大的网络直播平台，严格保护每一位用户隐私。
但聿修不一样。
‘抖爸爸’虽然没挂聿修的名字，但他手握其59%的股份，是‘抖爸爸’真正的幕后老板。
他拥有查看‘抖爸爸’每一位用户资料的特权。
安捷是聿修的私人助，很快就来电回复。
“boss，‘槡夜’没有进行实名认证，无法查看她的详细资料。”
“手机号呢？”
“没有‘槡夜’的手机号码。她使用的949邮箱注册。”
949邮箱背靠祖国，只有国内公安局及相关单位有资格查询其实名认证资料。
虽然没能得到‘槡夜’的详细资料，但聿修心情还不错。
唇角微勾：“聪明。”
聿修：“平台方联系她签约，被拒绝了是吧？”
‘槡夜’还没有实名认证，那么还不是‘抖爸爸’的签约主播。
但她最近流量大势头猛，平台方不可能不联系她签约。
安捷声音没有起伏，他就是一个冷漠的打工人：“是的boss。平台方已经私聊联系其签约，有专人跟进此事，不过所有的消息都是‘已读不回’。”
聿修不意外：“她是故意的。”
‘槡夜’流量虽然大，但到底是新人主播。
对待新人主播，‘抖爸爸’给的合约都是最基础的五五开。
不懂行的新人很容易‘上套’。
‘槡夜’是故意没有留下电话号码的。
她在等‘抖爸爸’的诚意，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聿修说：“不出意外，她会留下一个住址，她的住址是？”
“京城北路，惠民小区。”
京城北路不在聿修的了解范围内。
他难得打开浏览器百度，特意搜了一下惠民小区的信息。
小户型，最高房价也就三万多一平，果然非常惠民。
‘槡夜’在聿修心里的形象，越发立体起来。
一个身娇体弱、受过很多苦、忍着疲惫也要靠自己的技术直播赚钱、住在贫民窟里自强不息的小可怜。
就这样的小可怜，生活已经够辛苦了，竟然还要承受被人上门打扰的痛苦。
聿修神色放软：“安捷，让人亲自去和‘槡夜’谈，满足她所有的条件。”
“好的，boss。”
左雾大为震惊，凑过来好奇地盯着聿修看。
不远处，凌图周发几个看似在进行单人训练，其实早就偷偷摘了耳机，尖着耳朵听八卦。
左雾：“聿队，你该不会真喜欢上‘槡夜’了吧？”
左雾刚才说聿修‘情窦初开’，还是玩笑成分多。
可聿修接下来这一通操作……
至少左雾从没见过聿修对除他妈在外的女人这么上心过。
喜欢？
聿修想了想，失笑：“谈不上。”
顿了顿，聿修说，
“就是感觉她挺不容易的，能帮就帮。”
左雾和其他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沉默里同时透露出相同的讯息——
聿队这话，哄鬼呢。
—
晚上，桑也刚从陈明那回来，又收到了一条‘抖爸爸’官方平台发来的私聊信息。
“尊敬的‘槡夜’用户，经过上级审核，您已达到平台特邀签约标准，请留下您的电话号码或者详细地址，我们会亲自联系您商量签约事宜。”
桑也继续‘已读不回’。
聿修想得没错。
桑也注册‘抖爸爸’账号时，的确是故意避免透露自己的私人信息。
他今年二十，这个年龄换成正常人家的小孩，大多还没大学毕业。
可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对资本那一套，早就有所了解。
注册‘抖爸爸’之前，他就了解过‘抖爸爸’的签约机制，大多五五分，只有头牌主播有自己谈条件谈分成的资格。
桑也一直没有签约，就是要等对方来找他。
‘抖爸爸’官方私聊已经从最开始‘公式化’的签约邀请，变成了人工邀请，说明他的等待有成效。
不过这还不够。
桑也见多了商人的大饼。
商人给你递出大饼，你跑得越快，到手得越少。
再拖一拖。
第二天，凌图刚被‘槡夜’拉入队伍，他就作死发送私聊。
‘修车老板’：老师，你相不相信，心疼一个人，很有可能衍变成爱情的开始？
凌图给‘槡夜’的私聊信息，在直播间暴露无疑。
聿修当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
作死。
偏偏凌图似乎很喜欢这种‘自家老大想干他又干不掉’的感觉。
‘修车老板’：老师，您对另一半又什么要求？职业选手，能不能当您的另一半？
‘槡夜’很少聊八卦，看到‘修车老板’的问题，网友们也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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