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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乖乖，怎么这么多钱？小也，你你你……你没做什么？”
“放心，没违法犯罪呢，我现在直播。游戏直播，这是网友打赏的分成。
我早就想好了，我现在这套房子加直播分成，换套大点的房子，至少首付没问题。”
陈明还在震惊：“直播这么赚钱的啊？”
桑也说：“也不是。直播不赚钱的也很多，可我厉害啊。”
桑也眨眼：“爷爷，我可是游戏大神。以后我还会赚更多的钱，爷爷，我养你啊，你拒绝我，我哭给你看。”
陈明愣愣的，他也没忍住哭鼻子了。
连偷偷扭头擦眼泪的机会都没有，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行，不过保姆就算了，小也，我很喜欢给你做饭，你总得让我老人家给你做点什么吧？”
“好。那我负责养家，您老就负责做饭。清洁就不用了，我会找人打扫房子。”
桑也是个行动派。
‘抖爸爸’收入提现是每个月的十五号，还有五天就可以提现了。
他第二天就拉着陈明去看房。
桑也想尽快把陈明接过来一起住，那就不要期房，要现房，最好是新一点的二手房。
不过他是个病秧子，看房对他也是一种折磨。
跟着中介看了一上午，他下午就在家里瘫尸了，直接放弃了直播，‘抖爸爸’和游戏都没登陆。
聿修等到晚上，也没等到‘槡夜’出现，
‘抖爸爸’账号和游戏账号都分别私聊‘槡夜’，全是未读。
聿修手里摩挲着给‘槡夜’求的平安福，思忖再三，还是没有找安捷要‘槡夜’的详细资料。
他突然拿着平安符送到‘槡夜’家门口，肯定会被对方当做窃取他资料的变态。
“再等一天。如果明天他还是没直播……我就去找他。”
第二天下午，聿修都快等疯了，‘槡夜’出现了。
聿修的‘抖爸爸’账号‘sy聿’被无视了，消息显示已读，可是没回。
‘修爹’账号，倒是得到了回应。
‘槡夜’：身体没问题。昨天带爷爷去看房了，太累，下午就没上线。
聿修松了一口气。
‘修爹’：想买什么房？
‘槡夜’：这不直播赚钱了吗？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把爷爷接来一起住。打算看个装修好的。
‘修爹’：我朋友刚破产，急售手里一套房。刚装好，还没住人。坐标苏林苑，价格低于市场价格一半还多，你如果有兴趣，我让他给你留着。
桑也眼睛都瞪大了。
苏林苑可是京城有名的富人小区！
去年开盘的时候，他在饭桌上听周佑提过。
周佑想买，可当时周家公司周转出了问题，许婷就没答应。
‘修爹’：你有兴趣吗？
‘槡夜’：是有兴趣。但我钱肯定不够。
‘修爹’：你只管看房。满意就买，钱不够，我先垫着。
‘修爹’：槡夜，不要和我客气。
‘修爹’：跟何况，你又不是还不起。
桑也的确犹豫。
他不喜欢伸手找人帮忙。
可是苏林苑半价的房子，千载难逢。
更何况‘修爹’说得对，他还得起。
‘槡夜’：好。老爹，麻烦你和你朋友说一声。
五分钟后……
‘修爹’：说了。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看房？
桑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发过去。
‘槡夜’：明天之后，随时有空。这是我的电话。
聿修唇角勾起，拨通了‘槡夜’的电话。
接起电话，‘槡夜’显然不意外。
还带着笑。
“老爹。”
电话的声音，似乎比游戏麦里还要刺激。
男人温柔的声音仿佛凑在耳边亲昵的耳语。
聿修后仰靠上沙发，喉结如山峦起伏，某处瞬间有了反应。
许久，他才低低回了一声‘嗯，我让他明天和你联系。’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槡夜’面对面喊他‘爹’。
桑也挂断电话，将电话号码备注成‘老爹’。
‘槡夜’：我开直播了，组队吗？
‘修爹’：来。
游戏开始之前，聿修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平安符。
他打算等‘槡夜’看房时，亲自送给他。
聿修想得倒挺好，谁知道第二天出了意外。
他忘了sy的新行程，前往s城参加一个品牌方活动。
当左雾把行程表丢他跟前时，他的脸已经快垮到地上了。
偏偏，他又没由骂人。
毕竟，行程早就通知了，是他自己没记清楚。
于是只能联系安捷。
聿修把‘槡夜’电话号码发给安捷。
“我在‘苏林苑的b栋’的那套房，你带他去看看。”
“还有，来sy，帮我转交一个东西给他。”
今天不能带‘槡夜’看房，但平安符，聿修一定要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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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修乘坐的飞机刚到s城。
安捷电话就来了。
“boss，槡夜先生很喜欢这套房子。
您的平安符也已经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上。”
聿修的手指下意识摩挲手机边缘，他的心在此刻一片柔软。
“我知道了，我稍后联系他。”
一到酒店，聿修就拨通了‘槡夜’的电话。
“我听我朋友说，你很喜欢那套房子。
我已经帮你买下来了。
你看，你什么时候搬过去？顺便把房屋转让协议签了。”
桑也惊了一下。
随即他想了想：“十六号吧。”
十五号‘抖爸爸’提现，到时候他可以还‘修爹’一笔钱。
聿修也觉得不错。
“行，那就十六号。”
十五号sy回京城。
十六号见‘槡夜’。
正好。
电话挂断，桑也拍了一张平安符的照片发给‘修爹’。
被他当成了手机挂坠。
“老爹，谢谢你的平安符。我很喜欢。”
聿修开心死了。
“你喜欢。那就值得。”
第34章 “周夫人，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这几天‘修爹’有事，桑也继续帮四家职业战队带人。
四家职业战队也没白占他便宜，每次下播前，都会刷不少礼物给他。
时间很快来到十五号，桑也提现了自己在‘抖爸爸’赚的第一笔钱。
扣除分成，税后五十九万。
要知道，桑也来‘抖爸爸’直播还不到半月，这个收入在新人游戏主播里，已经算得上是天花板了！
桑也打算明天先还‘修爹’五十万，自己留九万。
等他和陈明搬去新家，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再还‘修爹’一笔。
剩下的欠款，他就每个月十五号准时打给‘修爹’。
当然了，桑也不能让‘修爹’白帮忙，明天得知购房具体金额后，他会按照银行贷款汇率给利息。
下午下播后，桑也立刻在‘扉页’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赚大钱了，当然要拉着陈明庆祝一下。
天色渐暗。
桑也和陈明乘坐的出租车，从京城北路一路南行。
明明都隶属于京城，可是京城南面的豪华璀璨，每次踏入，桑也都会有一种严重的割裂感。
出租车很快停在‘扉页’门口。
这也是桑也第一次来‘扉页’。
桑也扶着陈明走向‘扉页’，他抬头看了一眼‘扉页’雅贵至极的标识，轻轻勾起了唇角。
“走吧，爷爷。”
不远处，正在路边蹲着抽烟的陈财看着桑也和陈明的背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他眼里一喜，立刻拨通了周佑的电话。
“周少，你猜我见到谁了？桑也和那个老头子！他俩也来‘扉页’了！”
陈财说，
“笑死人，桑也还在你面前装，就他那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病秧子，要不是榜上谁了，敢踏进‘扉页’？”
‘扉页’四楼‘雅致宴会厅’，周佑挂断电话，慢慢走向窗边。
‘扉页’总共五层，总体为环形镂空设计，前三层都是单桌，四层五层总共有四间宴会厅。
每一层靠内窗的位置往下看，都能看到‘扉页’内部景象。
不同的是，前三层采用白玻璃，四五层则是防窥视的单向玻璃。
果然，周佑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二楼靠里窗位置的桑也。
在他对面，的确是陈明。
周佑前几天因为聿修的威慑，被迫离开惠民小区后，立刻就去找人要了陈明的资料。
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扫大街的，不可能是桑也的金主。
桑也能来这，金主多半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周佑冷笑了一声。
“桑也，亏我心疼你摔了一跤，打算让你好好养养过段时间来找你麻烦，谁知道你还真敢背着我偷偷傍别人。”
“桑也，我要让你知道，你除了傍我，傍谁都不行。”
因为除了傍他，桑也找谁都会不幸。
周佑低头，掩下眼底阴冷的光，随即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人勾了勾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
酒过三巡。
许婷今天喝了不少红酒，有些飘飘然。
她在周安的搀扶下来到外窗，想吹吹冷风。
刚走进，就听到几声极尽嘲讽的笑声。
“诶，你们看到桑也没？笑死我了，他放着周家的真少爷不当，竟然出去找了个糟老头子。”
“啊？什么，在哪？”
“就在‘扉页’二层，喏，你去对面就可以看到了。”
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人笑着走向内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是掩面一阵大笑。
许婷气得浑身发抖。
她往周围扫了一圈，狠狠拽住了周安的胳膊。
“儿子，你听到了吗？”
周安沉着脸：“妈，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找桑也。”
“你去有什么用？”许婷突然尖叫出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表情，在明亮璀璨的灯光里显得格外扭曲。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都在嘲笑我！”
许婷抬脚往外走，细长的高跟鞋一下一下踩在大石地面上：“桑也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真想掐死他！”
—
桑也和陈明两人点的菜不多。
他们都是吃过苦的人，不喜欢铺张浪费，能吃多少点多少。
两个人，四道菜，再加上一杯果汁一瓶红酒，花了近三万。
陈明看到服务生递上来的清单时，手都吓得一个哆嗦。
“我勒个乖乖，这也太贵了吧？一瓶酒就两万多，抢钱啊！还有刚刚那四道菜，成本五百块都没有吧？”
服务生训练有素，脸上有礼的微笑没有减退半分。
桑也拿着清单起身：“爷爷，我知道您心疼钱，但我以后会赚更多孝敬您。您喝着，我去结账。”
陈明把没喝完的酒拿着。
他勒个乖乖，这酒就算只剩一滴，他都不能浪费，必须带走！
陈明：“我也不喝了，我去趟洗手间。”
桑也点头：“那我在楼下等您。”
桑也跟在服务生身后，心情很好。
他也是第一次花这么一大笔钱。
放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可舍不得。
近三万，够他至少两年的开销，要是他再省省，用三年四年都没有问题。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铺张浪费，花钱让陈明过上好日子，他觉得很值。
结账的位置在一楼，桑也跟着服务生一路往前，终于来到楼梯处，正要抬脚往下，胳膊突然被人往后一拽。
桑也还没反应过来，‘啪’地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桑也，你怎么有脸来这里！”
桑也短暂眩晕，好片刻才看清楚了许婷的脸。
桑也觉得荒诞到了极点，‘扉页’中间镂空的巨大吊灯，时不时折射出绚丽的光，像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桑也眼神薄凉反问：“周夫人，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周夫人’。
三个字听得许婷火大。
“桑也，你就是故意来‘扉页’气我的恶心我的对不对？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你非要这么叫我，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
刚刚许婷打桑也的时候，周安就觉得有点不妥。
现在听许婷这一通发言，他眉头一皱，赶紧拉着许婷：“妈，你喝醉了。”
许婷这话太不占，‘扉页’又不是周家，怎么就所有人都知道，桑也是周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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