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冷哼一声,懒得和俞序南计较,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开始点外卖,“饿死了饿死了,点外卖。刚好,暑假被我妈管着,好久没吃炸鸡了。”
俞序南:?卫生达标吗?厨师等级够格吗?
好好好,间歇性少爷病是吧。
谢祁吃完炸鸡后,连手指上沾着的各种酱都没擦,直接将长腿懒懒地垂在沙发一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少年熟睡的眉眼,透着粉嫩色泽的稚嫩唇瓣,还有桌子上散落着的外卖炸鸡盒子,俞序南这才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小孩子。
他也是在此刻才幡然醒悟,自己面前的还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沙发上的少年睡得正香,发出一声呢喃,缩了缩脖子,好似有点冷。
俞序南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朝着那熟睡的小人走去。
第13章 一不小心,睡在了二爷身上
俞序南轻轻地将西装外套盖在了谢祁身上。
俞序南平时没少抽烟,外套上还带着细微的烟草味,于谢祁这种人娇贵,毛病特多的少爷而言算不上好闻。
可在西装外套盖在身上的那一刻,谢祁却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原本因为凉意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还伸手把西装外套抓了抓,盖到了自己鼻子旁。
仿佛,这样能让他睡得无比安心。
俞序南正要笑这小孩子脾气,却发现谢祁手上的炸鸡酱全抓到自己外套上了。
看着自己沾染上别的色彩的西装外套,俞序南有点笑不出来了。
“可真麻烦。”
俞序南叹了口气,拿起纸巾开始细细地为谢祁擦拭手指上沾有的炸鸡酱。
谢祁的手指十分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线条流畅自然。指甲圆润干净,呈现出健康的粉色。
昨天晚上,就是这好看的手在俞序南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疯狂抓痕,俞序南的后背现在都还生疼,也没人给他上药。
俞序南发自内心地觉得,谢祁还是睡着的时候讨喜,睡着后实在是太乖了,不骂人也不咬人。
俞序南为谢祁擦干净了手,正要起身离开,谁知面前的人突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谢祁竟是十指相握,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右手,让他无法离开。
俞序南叹了口气,正要伸手一根根轻轻掰开谢祁的手指,这时少年突然动了一下,居然直接将垂在沙发一侧的两条大长腿搭在了俞序南的腿上。
正错愕着,谢祁又拉了一下俞序南的手,将那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脸颊一侧,像是抱住了什么宝贝一般,紧紧搂着不放。
俞序南有些无奈,智告诉他,他应该把这小兔崽子一脚踹开,继续去工作。
可是,当他看到少年安静的睡颜,内心竟是十分抗拒打扰他的午睡,只想纵容他这样睡下去。
俞序南只能轻手轻脚地换了个姿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抱着谢祁的双腿,坐在了沙发上。
谢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浑然不知,只是抱着那只手,还用自己的脸颊蹭来蹭去,妥妥地把俞序南当成他家的小狗玩偶了。
最后,少年彻底陷入沉睡,不动了,温热的唇瓣紧紧地靠在俞序南的手背上。
这柔软的触感,让俞序南心中止不住地开始乱想,昨天在酒店里的荒唐事情,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着。
俞序南越想脑子越止不住地发热,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俯下了身子,轻轻地吻上了少年额头处的伤口。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后,俞序南猛地回过神来,正要起身,这时,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了。
谢倩薇抱着一堆资料愣在门口,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自家老板居然在偷亲谢家小少爷,她好像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老板,对不起。我以为你在休息室里午睡,就没敲门。”
谢倩薇赶忙解释道。
谢倩薇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是刚入职,但是对老板的喜好已经提前从老员工口中学习到了。
比如,老板睡眠浅且有很大的起床气,午睡时间千万不能敲门,不然会完蛋的!
“嗯。”
俞序南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子,这件事确实怨不得别人,谁让他立了午睡时不准敲自己门的规矩。
“把这些资料给我吧,我坐在这里办公。”
俞序南对着谢倩薇伸出手。
他并没有说什么不准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之类的话,能够当上总裁秘书的女人都是聪明人,没有人会傻到去招惹老板,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俞二爷开始工作了,不过,很快事实会证明,他选择坐在熟睡的小少爷身边办公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谢祁睡觉很不老实,一会抬抬腿,差点踢到俞序南的脸,一会到处蹭蹭,蹭得人心猿意马。
最后,谢祁更是顺着怀中人的手一路往上摸,往上爬,竟是直接搂住了俞序南的脖子。
因此,谢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人的怀中,两手还环绕在那人的脖子上,自己的帅脸更是歪歪斜斜地垂在他的肩膀上睡着的。
往纯洁里处想,有点像爹抱儿子,儿子趴在老爹的肩膀上睡着了。
往带颜色的方面里想,这个横跨在人家大腿上的姿势就有点像……
“握草!”
谢祁猛地跳起,一脚踩在了俞序南的腿上,啪唧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俞序南刚刚也是有点累了,被谢祁折腾着他根本没有办法看资料,最后就这样抱着谢祁睡着了。
俞序南一睁眼就看到谢祁脸着地,趴在了地上,那两个大长腿还撑在自己的腿上。
“这是怎么了?”
俞序南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难不成自己没抱好他,把少爷给摔地上去了?
“这是怎么了?你问我啊?我他妈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谢祁边怒骂着,一边倒吸着一口口凉气。
这下子可把他摔惨了,他的额头刚刚好像还撞在了茶几角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脑震荡,反正疼的要死。
“我他妈怎么在你怀中!趁着别人睡觉,你就做这种事情,你他妈恶不恶心!”
谢祁腾地从地上站起,一把抓住俞序南的脖子,手上用力到是真的想要杀人。
俞序南伸手甩开谢祁的手,谢祁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一想到睡觉的时候自己还在夸这手好看,俞序南真想送自己去医院看看眼睛和脑子。
自己好心伺候他睡觉,给他盖衣服,不忍心打扰他。
这小少爷倒好,上来就要真弄死自己。
“你是不是……”疯了。
俞序南也不是好惹的,被谢祁这样恶语相向他也有了一丝丝恼怒。
但他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谢祁的脸给惊到了。
谢祁额头处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鲜血顺着少年的脸颊滑落,配上那双盛怒的眸子,看起来格外可怖。
刚刚摔倒的那一下磕到了谢祁的伤口,把他的伤口直接给磕深了几分。
看着流血的劲头,估计都要在额头上留疤了。
俞序南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对着少年说道:“你流血了,我给你上点药。”
俞序南抽出纸巾就要帮谢祁擦拭脸上的鲜血。
“上你吗,被你碰我觉得恶心死了,滚远点。”
谢祁一把甩开俞序南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俞序南的办公室。
第14章 傻逼二爷,拉黑了
出了俞序南的公司,谢祁还真一时间想不到去处。
他不可能顶着这个口子回家的,那样简直要麻烦死了,他不想看老妈心疼的眼光,更不想听老爹的大道。
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用。
“麻烦死了。”
谢祁随便找了个诊所上了点药。
小少爷不断骂骂咧咧的嘴把给他上药的老大夫吓得是一跳又一跳,最后都不想给他上药了。
但是见少年年纪不大的样子,还是一个人,老大夫心软了,默默当了老受气包,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老实地听这少年骂人。
最后老大夫才听明白,原来这小孩不是在骂自己,而是一直在骂一个姓俞的小狗。
八成是这个小狗吓到他,害得他摔倒了,脸上摔出这样一个豁口,这小孩才会这样生气。
他就说嘛,哪有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骂你的坏小孩。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暴躁,看起来很坏,其实内心都不坏的。
谢祁长得好看,骂得不是自己,更重要的是给钱痛快,甭管有用没用,啥贵买啥,给老大夫清了好大一波陈年老库存。
以至于谢祁都走很远了,老大夫还扯着嗓子跟他说注意事项,当然谢祁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谢祁的注意力都在小手机上了,他现在也只剩下小手机了。
除了小手机没人跟他玩,当然是他不想跟自己的狐朋狗友们玩,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出门得丢死人了。
刚刚在诊所里,俞序南给谢祁打了无数个电话,谢祁全给挂断了,后来嫌吵,索性拉黑了。
谢祁想不明白,打这么多电话,这个俞序南怎么没有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出门追自己。
算了,追上也是挨骂挨打,自己得跟他拼命,确实不该追。
因为谢家和俞家的关系,谢祁就算是再想和俞序南断的一干二净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俞序南那个傻逼,还是活在当下只看当下吧,能爽一会是一会。
于是,翘班离开的暑假工谢祁打了个车,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酒吧。
谢祁的手机突然跳出了一个名叫黄文柏的好友申请,他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这是那只小黄鸭的名字。
他只是为了做给旁人看,才会说让他多给自己发信息,结果这鸭子还真当真了,还真敢加他。
看着手机里的好友申请,谢祁脸上不由抹过一丝坏坏的笑意。
惹了他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非得让这个突然晕倒坏了自己好事,让自己沦为受害者的鸭子脱一层皮。
谢祁坏笑着给那小黄鸭发了酒吧的地址,把他约了出去。
下了出租车,谢祁双手插兜,就这样悠哉悠哉地走进了这所城市消费最高的酒吧。
虽然少年脸上稚气未脱,身上还穿着少年感十足的休闲外套,但并没有人敢出手拦住他。
这整座城里的哪个高消费场所不认识顶级豪门谢家的独苗谢小少爷,谁敢拦那就是找死,谢祁的暴脾气真没有人敢恭维。
别说现在谢祁成年了,彻底没了约束,是合法进入。就算以前他还差点岁数的时候来酒吧,都没人管,虽然那些人免不了要被谢家父母好一顿斥责。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个不识好歹的人敢拦谢祁,因为这小少爷是真骂真动手,比起有涵养的谢家夫妇,还是不要得罪谢小少爷的好。
谢祁坐在包厢中,点了一桌子的各式各样的酒水,在酒吧昏暗而迷离的灯光下,酒杯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好似一杯杯能够蛊惑人心的毒药。
“谢少……”
很快,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了,那只小黄鸭小心翼翼地将头探了进来,看到包厢内只有谢祁一人后,他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来,坐。”
谢祁手中端着一杯可乐,口中叼着吸管,懒懒地看向来人,笑着指了指离自己最远的那个位置,示意那小黄坐下。
黄文柏看到谢祁的笑容和那一桌子各式各样一看度数就极高的酒水,不由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谢少我……”
黄文柏虽然刚入行没多久,经历的虽少,但是听得见得却是不少,一看这架势他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坐,墨迹。”
谢祁微微皱眉,不悦道。
看谢祁那样子,好似要随时抄起杯子砸自己,黄文柏赶忙夹着尾巴坐到了沙发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谢祁一手懒懒地托着腮,一边用少年人特有的充满邪气的凌厉眸子看着黄文柏。
“不……”
黄文柏的不知道还没说出来。
对面的谢祁突然坐直了身子,一下子将手中的可乐杯重重地砸到了桌子上。
黄文柏直接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谢祁看着黄文柏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觉得无趣,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干这行的大多都这一副怂包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弱受一般。
还是俞序南带劲,那种的才有意思……有个屁。
“我叫你来,当然是来感谢你的鲫鱼汤啊。”
谢祁微微一笑,额头上的纱布好似也在跟着笑一般,低沉的气压格外让人心惊胆战。
“鲫鱼汤在哪买的啊?亲手做的,骗我骗得挺自然啊。你他妈可真是活腻歪了。”
谢祁话锋突然一转。
这让黄文柏顿时打了个哆嗦,就要低头道歉。
谢祁才没空听那没用的道歉,他指了指那一桌子的酒水,“新账旧账一起算,要么喝完这些,要么……我给你找十几个老汉,让你爽爽,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
谢祁没有点明旧账,他可不想揭自己的伤疤,只要不傻就能听懂谢祁的话。
黄文柏终于明白了自己哪里错了,鲫鱼汤事小,昨天的事情才大,谢少根本没有放过他,今天说的漂亮话都是假的。
他这辈子还没怎么喝过酒,一次性就将这一桌子酒喝下去,他命估计都得玩完。至于老汉,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谢少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对不起,我昨天是第一次,我我我没有管好自己。”
黄文柏再也坐不住了,扑倒在谢祁面前,卑微地拽着谢祁的裤腿,苦苦哀求着。
“我,我再也不敢了,谢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黄文柏说着,竟不顾形象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将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求您……”
黄文柏说着,手讨好式地向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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