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最初两块玉佩,首尾相连是一个完整圆形玉环,后被能量分开。
其中一块给了一个男人,确实是年轻时的张晗。张晗收下后离开,却再也没有与另一块玉佩重逢。
某一天张晗所持的这块玉佩再见天日,是被交予了另一位主人,几经辗转,换了几任持有者,似乎都未能与玉相感。
直到最后出现小黑的脸,和他脖子上的那一块,靳捷给他的真玉,
这玉佩才一个激灵仿佛活了过来。一道强光铺天盖地。
靳捷皱眉看居邵开:“爆发过能量?你遇到它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那之前,我已经听闻有人手持一块鱼形玉佩,所以约对方当面交易。那人把玉佩从小包里掏出来时,两块玉佩像是感应到了彼此,爆出光芒。不过,没有什么破坏力,只是吓我一跳,但看原主好像压根对此没有反应,我就不动声色地收回来了。”
居邵开说,这两块玉佩自从相逢以后就不太能分开,脖子上戴着一个,另一个就一直在闹,人类平时是不太感应得到,但圆宝说它快被烦死了,所以这才把两块放在同一个盒子里。
靳捷也给居邵开同步信息:“在你姐的饭庄时,又被艺术学院的人找麻烦要玉佩,不过后来我找到了那个人,问到他们找玉佩的原因,就是玉佩的能量……他也听说,玉佩有一对。但他们已经把你做的假玉佩给了那个什么于处,我进合作社也是想继续查,不过到现在还没见到那个什么于处。”想到了那个人,靳捷无所谓地接着道:“倒是遇到了张晗,看起来就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居邵开握了握靳捷的肩膀。
静了一会儿又道:“如果对方,也一直知道玉佩有两个的话,可能已经开始在找另外一只了。”
靳捷想象了一下,忽然好奇:“不知道玉佩再见到张晗,会有什么反应。”
“不管什么反应,只要张晗还是一个普通人类,他就不会有任何感知。”
靳捷有点不放心,问居邵开:“这玉佩就这么放着,会自己产生能量吗?还是要外力催生才会有能量,可控吗?不会半夜自己炸了吧?”
居邵开想了想:“至今为止,除了我刚收回来那天见它发光以外,暂时还没出现什么异常……不过我收回来也才一个月不到……但今天晚上去救你,圆宝说是它们自发产生的能量在骚动,包括撕开那个天花板,也是它们指挥我……对了,问问使者。”
靳捷握住居邵开的手,让他听到大使小心翼翼地悄声道:“公子,现在它是主人,我不敢妄议。”
靳捷想到了另一件事:“你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的?大使你们怎么没提醒我?”
使者委屈:“都说了不敢妄议。”
居邵开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靳捷想了想,要不,从你打算创业开始说起?
小黑面露尴尬,挑挑拣拣开始说重点。
原来,去年秋天开始,居邵开就打算开网店,卖一些法阵道具,毕竟跟靳捷干这行,他自己也找了不少途径深入了解,深感这一块是有需求的。
前期不听劝自己投资失败就不说了。
进入自家公司以后,就开始挑选人手建立电商部,同步从采购和市场线物色了几个人,专门送去拜师培训,孵化了选品小组,做产品研发与优化。除了自己做产品,还从付允巍那把一个打算辞职的经理挖来做寻宝师,反正那人辞职的名义也是想游山玩水寻访名师,不如给他安排个游山玩水寻访名师……顺便寻宝的工作。
居邵开也打算找个位于运输中枢的城市,开个分公司作为阵地,把人手都调过去。一方面更适合电商走物流,一方面也可以以新的阵地为圆心拓展业务范围。
本就计划三月过去的,只是还没和靳捷说,就出了电池厂那事受伤了。
居邵开先是在新公司,把上下打点妥当,随后就跟着寻宝师四处探访,倒也确实搜罗到一些好东西。
更多的,则是见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有一天,寻宝师带他在山里过夜,说是第二天早上看日出。
结果在露营的地方,遇到两拨人……应该说是一拨精怪和一拨人在打斗,居邵开在暗处默默围观,发现人类根本不敌精怪,眼看着就要被打死了,忙求圆宝帮帮那拨人。
雪鸮精一出马,那些精怪完全不敌。
那四个人为表感谢,邀请他俩,去林间的小木屋休息。那自然是比帐篷好,居邵开便欣然接受了。
喝酒聊天时,居邵开问起这四人与刚才的精怪有什么纠葛,才发现,在这里隐居的人,以前竟然是在合作社工作的,而且都身兼要职。
因为种种内部派系斗争,有的是背锅,有的是被陷害,全部被驱逐。此前因为工作而惹到的一些精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已经没有了合作社庇佑的人,他们只好躲来此处深山,但依然逃不过有些精怪前来报复。
居邵开一直都还是想着靳捷的事,听及与合作社有关,便问几人是否知道于处,为何要搜寻鱼形玉佩。
其中一人便告诉居邵开,玉佩有一对,据说凑在一起的能量很强,能干很多事,他之前就接到过搜寻的任务。
但刚有些下落,社内就让他背锅离职,所以他也没有把玉佩的线索往上报,反而是告诉了居邵开最近一任主人的信息。
这人还说到,一直以来市面上有消息的就只有一块玉佩,另外一块曾经出现在西南的姑安观,但社内派出去探访的精怪,总是无法找到姑安观的确切位置。
从这个话题延伸开来,几人越说越上头,到后来简直是群情激愤的在吐槽原单位的事情。
居邵开理解下来,感觉就是他们的上司似乎一直在把身居要职的人类,一点一点都替换成精怪。最后他们总结“感觉老尹在策划什么大阴谋”。
合作社内有这么多精怪吗?或者说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精怪吗?
居邵开的问题,他们听了同时沉默,然后其中一人古怪地笑答:“想有,就能有。”
居邵开也听不太懂,所以没有深究,只按着那人给的线索,找到了那一块玉佩的持有人,约他交易。
居邵开获得两枚玉佩以后,便想返回双沟把东西还给靳捷。
临走之前,又去林间小屋,想要感谢那几位前辈。
未曾想到,待去到小屋,发现他们再次遇袭,这次,只有一位幸存。
那人清醒过来以后,与居邵开长谈了整晚。
一方面,建议居邵开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先不要回去,很容易被感知到玉佩的存在,而惹来祸患,或是还将两枚玉佩分开放置,以掩盖其自身的能量。另一方面,他提醒居邵开以后如果与合作社有交手,千万要警惕老尹:
“老尹以前就是条小蛇,本来被买去做宠物养的,结果主人的家人不知道发什么癫要拿它煲汤。他那主人……是从锅里,把它救出来的,送去林里放生。为此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在遇到雷劫时萌出慧根,想明白这一切,苦心修炼成精。但做到了合作社二把手的位置,依然有人类背后看不起他,被他听到。
这人向来阴晴不定,后来更是面上装有亲和力,私下手段狠辣作风凌厉。他向来主张精怪和人的平等地位,但我感觉他还是想让精怪,成为合作社的主宰。只要老尹还在,人类在合作社里就讨不到好,还是尽量远离,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朋友。”
那人语重心长,告诫居邵开最好不要和合作社扯上关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老尹的事,毕竟他是替老尹摆平障碍的人,老尹已经不需要自己双手沾血了。
在被纪检查证时,老尹不仅没有保他,还立刻划清界限,找来自己人奉上更多证据,以此将他踢出合作社。
这边聊完。居邵开有些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两块玉佩,才是对靳捷最好的方案。
不料某天又遇到一个道士。
居邵开怕出什么幺蛾子,一直随身携带两块玉佩,想着有什么意外的话,还有圆宝能稍微顶一顶。那天他和寻宝师在当地一个鬼街闲逛时,被人尾随了。
还以为是被当地扒手盯上,于是便和寻宝师兵分两路。
谁知到了一处巷子,那人直接上来拍肩,要和居邵开聊一聊。
居邵开见来人身着一袭青衫道袍,面上看起来不像坏人,便点头答应。
找了地方坐定后,来人张口便问,你是如何得到两块玉佩的?其中一块玉佩原先的主人呢?
第 81 章
居邵开虽有警惕之心,但当时莫名信任对方,于是坦诚相告:两块玉佩,一块是花重金买来的,另一块是原主人亲手相赠的。
那人看了居邵开一会,倒也没有质疑。
还跟居邵开说了玉佩的用法:“两块玉佩在一起如鱼得水,有自己的生命能量和智慧意识。但前人将其分开,为的是两块玉佩持有者互相保护,你明白吗?两块玉佩分开放置,在一方遇到危险时,爆发的能量会比两块玉佩在一起时的能量更为迅猛。”
居邵开闻及此,持怀疑态度:“原主人已经经历几次玉佩被抢事件,也未曾见另一块玉佩施展什么能力救援。这如何解释?”
那人有些惊讶,但思索片刻,觉得可能是因为另一枚玉佩的保存方式不当,感知彼此的能力被封印了,所以没有发觉对方处于危险中。
居邵开仍有疑问:“那玉佩如何认定主人?现在玉佩在我手里,是否将另一块分开放置,在我遇到危险时会得救?”
那人摇头,玉佩只认有血脉关系之人做主。不知是何情绪,追问居邵开:“你会回到原主人的身边去吗?”
居邵开只道,会想办法把两块玉佩还给原主人。
那人便在告别前,简要告知居邵开,分开保管两枚玉佩的办法,且一再建议分开。
居邵开还在犹豫,圆宝已经开始偷偷反对了,它是见识过分开以后两只玉佩有多激动,实在不堪其扰。
所以居邵开想着,无论如何,得先把两枚玉佩给回靳捷,再做打算。
一个月前,寻宝师在玩徒手攀岩的时候把腿给摔了,付允巍这才找过来,和居邵开一起把人带回自己地盘治疗。
居邵开这才回到双沟市。
目前为止,两块玉佩很懂事,似乎没有释放过多能量引人注意。
但……过了今晚,就难说了。
居邵开说完这些,嗓子都快哑了。正要去喝口水,被靳捷按住:“那道士长什么样!是不是我师伯!”
居邵开愣住,似乎压根没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是你师伯,那也太冷淡了吧,都没关心一下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居邵开有点哭笑不得。
但他是见过十几年前那张照片的,仔细一回想,怀疑还真有这个可能。拿来本子三两下画给靳捷看。
靳捷一骨碌坐起来,直接碰到伤脚,一面痛叫一面指着画道:“就是师伯啊……”
但那已经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情了,就算再回到原地,也不定能找到人。
俩人聊这么久都有点累。
一边平复复杂的心情,一边就这么睡过去了。
外面的阳光几乎要透光窗帘掀开人的眼皮,醒来时已经快晌午。靳捷清醒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在哪,才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动了动脚,发觉除了还是有点不得劲以外,基本已经消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起身洗漱完去到客厅,从书包里翻出移动电话,发现非常难得的有三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赵宇锋、小丁和汪梓涵。竟然没有自家组长的,看来不上班确实问题不大。
还没想好要给谁回,看到居邵开从另一间房出来。
靳捷看着他走过来,感觉小黑真是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容易拘谨,有一种成熟的从容,虽然他们俩昨晚在床上长聊时,好像还是去年,刚刚开始搭档接活的样子。
想起两人目前还是处于“分手”状态,靳捷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他觉得目前,既没有立场和氛围说出挽回的话,也没法就这么远远看着小黑,任其独立的姿态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本能地想逃。
靳捷站起来胡乱收拾书包,对居邵开说:“得回去上班。”
居邵开似乎怔了一下,然后开口:“那……玉佩你带走吗?”
靳捷犯了难。
玉佩留在这,很有可能会增加小黑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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