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夏语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后了然,“小祁来了,那你跟他去玩吧。”
她还想着自家小孩能趁这个机会多交几个朋友,免得像女儿一样,天天宅在家里门都不出。
玩?
庄满脑海里浮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点头的同时,腿已经朝男人的方向迈开。
“妈,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跟祁斯理约好了要去看烟花!”
夏语茹愣了下,随后笑着点头:“好。”
没正式见对方家长也没什么,趁着年轻去尝试一下,不合适就离婚回家,她又不是养不起。
庄满跑到男人身边,祁斯理抬头向第二军团长和夏女士颔首致意,随后牵起青年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看到他脸上的窃喜,祁斯理忍不住道:“这么开心?”
这是认了爹还是没认?
“嗯!”庄满美滋滋道,“我跟我妈说今晚不回家了,一会见了你哥,咱们早点离开。”
祁斯理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夏语茹一眼,只见对方端着果汁站在第二军团长身边,脸上带着舒心平和的笑意。
“祁斯理,咱们新手上路,是不是要做什么措施啊?”
过两天第一轮比赛成绩出来,他就要开始下一轮比赛了,也不知道两天时间够不够他们两个浪。
不过据说许多人第一次都挺快的,如果真的不小心受了伤,大不了他再躺一次医疗舱!
青年苦恼的声音响起,祁斯理压下心头冒出的邪火,声音低哑道:“这些应该交给我来准备。”
伴侣这么迫不及待,显然是他照顾得不到位,牵着爱人转身朝宴会厅外走去的祁斯理如是想到。
第82章
跌坐到床上的时候,庄满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狼狈,只是唇舌纠缠不休的争夺而已,他就丢盔卸甲,失去了所有主权。
腰间紧扣的武装带被解下,金属扣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又清晰的碰响,刺激着他混沌又恍惚的神经。
军装外套,长裤,凌乱堆叠在地上,他被祁斯理搂在怀里,在侵略性极强的禁锢之间,逐渐失去了代表文明的外衣。
看着衣冠整齐的男人,庄满忍不住缩了缩毫无遮挡的双腿,“祁,斯理……”
往日里与长裤和外衣搭配的衬衫,罕见地单独出现,在灯光下白得晃眼的颜色,却比不上被隐藏的柔韧躯体来得吸引人。
曾经被武装带束好的腰间部位皱巴巴的,像是在刚才的情迷意乱中被男人狠狠掐住,带着遏制不住的渴望,揉皱了一片纯白的本色。
“确定要么?”
站在床边的男人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睨着略显瑟缩的青年,从局促不安的双腿,到微微泛红的眼尾。
刚才那一吻似乎夺走了青年为数不多的理智,他抿了抿泛着水光的唇,灵巧的舌若隐若现,流连在唇齿之间。
大概是雄性的天性作祟,或者是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处于下风可以随意施为,庄满抬眸看着他,不怕死地笑了一声。
“要啊。”
缱绻的尾音中,男人微微颔首,绷紧的下颌分外迷人,他俯下身,单手撑在床上,体格明显的身高差将青年隐在怀中,却也让他看清了男人眼中深藏的欲望。
祁斯理单手从口袋拿出一片掌心大的黑色小方袋,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放进青年手中,低沉的声音带着引诱的意味:“撕开它,帮我戴好。”
银色的绶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皮质武装带被抽出,随手扔向了另一个方向,恰巧与之前那条交缠在一起,一根叠着一根。
在一片微凉湿润中,男人的指尖抵达了青年灵魂深处的混沌。
太深了,庄满恍惚地想。
祁斯理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头看着青年逐渐神情难耐的脸,瞳孔颜色逐渐变深。
庄满的思绪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搅弄一塌糊涂,他指尖发颤,险些捏不住轻薄的袋子。
“在等什么?”
语气平淡的询问声从上方传来,庄满抬头无措地看着神情平静的男人,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在询问该怎么办。
“咬开它。”
带着命令与指导的话语让青年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小方袋的一角被送入口中,随即齿间轻阖,微微侧头。
“嘶啦——”
包装袋被撕开,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庄满被这股香味熏得脑袋更晕了,拿着这片圆形的小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祁斯理握住他颤抖的指尖,将小东西放在它的最终归处,庄满好像明白了它的使用方法,便忍着从脊椎蔓延而起的战栗,咬着唇,将手中的小东西往下慢慢顺开。
指尖时不时剐蹭到对方肌肤,耳边传来隐忍难耐的抽气声,最终在祁斯理的帮助下,庄满顺利把小东西戴到三分之二的地方。
冰凉的感觉稍稍拉回男人几近崩断的神经,他低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买小了。”
庄满看着它,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声道:“将就着用吧。”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往后余生,他都不想半途而废。
手指抽出,洁白的手套被脱下扔掉,庄满还没看清祁斯理的动作,就被对方扣着双手压在头顶,在他的注视下,随着他的动作,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态。
庄满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尺寸,满脑子只有一个的念头:都说第一次很快,最好这句话是真的。
祁斯理垂眸,平静地看着青年微微蹙起的眉,又在下一秒,视线滑过被咬出齿痕的下唇,仿佛对此没有一丝感触,但是动作缓慢,一下比一下重。
直到躺在床上的青年腰腹一紧,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他才微微勾唇,开启了攻城略地的夜晚。
这一夜,爱意未歇。
混乱的一夜过去,庄满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房间依旧昏暗,他往后缩了缩,把自己缩到祁斯理结实的胸膛上。
还挺快的,他想,做完后又睡了一觉,天居然还没亮。
酸软的身体仿佛许久没保养的机器,一举一动都带着干涩的卡顿,手从柔软的被子里伸出来,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
差一点,看着指尖到床头柜的距离,庄满腰部用力,成功在高估自己身体承受能力的动作下,毫不意外地重新跌回男人怀里。
“醒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半搂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抬起,将光脑拿了过来。
“饿了吗?”
有些字的出现,总会引起身体的生理反应,庄满拿着光脑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在祁斯理的一句话里,感觉到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
“是有点。”他打开光脑,小声嘟囔道,“感觉也没过多久……”
未尽的话停在齿间,青年双唇微张,看着光脑上的时间,陷入了沉思。
“祁斯理。”
“嗯。”
“咱们昨晚几点进房间的?”
身后的男人想了想:“大概七点二十分左右,酒会七点开始,我们正好那个时间离开。”
开着星舰回来,路上停了几分钟去买生理用品,二十分钟都是往高了估。
祁斯理拿过自己的光脑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收到了来自中央星交通局的超速罚单。
七点二十左右,庄满看着光脑显示晚上八点半的时间,总觉得不太对。
一个小时,够他们做了一场又睡了一觉,还觉得肚子饿吗?
尽管或许有这个可能,可是酸软的身体和灵魂深处传来饱胀的餍足,显然在告诉他这场情事不可能只有一个小时。
身后的男人放下光脑,抬手将青年搂在怀里,银色的长发微微散落在两人颈间,“需要躺医疗舱吗?”
医疗舱?庄满警铃大作,他回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顿疼,试探着动了动腰。
6,麻了,腿都软了:)
他不可思议道:“咱俩这是睡了一天?”
“差不多。”男人懒懒打了个哈欠,“凌晨睡下的。”
庄满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好奇又胆怯道:“……几点?”
祁斯理闭着眼睛想了想:“大概三四点,那个时候抱你去洗澡,忍不住又来了一次,不过洗完澡出来你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了。”
爱人乖乖地躺在怀里,任己施为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掌控欲,一个不小心就洗久了点。
“爽吗?”
“……爽。”
回答完之后,庄满已经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虽然知道真实的回答是对男人各方面的肯定,但是真的会让他有一种被对方拿捏的错觉。
得到爱人肯定的祁斯理确实很愉悦,他低头含住青年耳垂,唇齿撕磨间模糊道:“我也挺爽。”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庄满很高兴,反正一想到两个人爽,最后只有自己感觉被拆了一遍,就有种羞愤的感觉。
被手掌贴住的平坦小腹抽动一下,祁斯理揉了揉青年的肚子,丝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
最终还是身为指挥官的自制力和身为伴侣的责任感让他起身:“我去给你做吃的。”
庄满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着男人利落地套上长裤,踩着拖鞋就打开了房门。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身材真好。”
这种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体格,连覆裹着身体的肌肉线条都这么流畅,他吸了下小腹,发现自己只能绷出一层浅浅的腹肌。
输了。
这处房子是祁斯理单独所有,看着已经混在一起的军装,庄满理直气壮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袍披了上去。
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腰,庄满扶着墙缓步走到外面,又一步步走下楼梯。
当他稳稳当当踩到一楼地板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自己身体承受力变强了不少。
明亮的厨房里,只穿着一条睡裤的男人动作利落地从烤箱里取出烤肉,接着从刀架上抽出一柄尖刀给烤肉切块,最后从冒着热气的汤锅里盛出杂蔬汤,整个过程都带着从容不迫的闲适。
庄满慢悠悠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最终忍不住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脑袋蹭了蹭肌肉紧实的后背,小声道:“饿了。”
“饿了?”祁斯理把餐盘放在隔热托盘上,一手端肉一手端汤,拖着身后的青年走到餐厅。
放下手里的晚餐后,才拉住青年的手,转身吻住那双泛红的唇:“昨晚没吃饱?”
清浅的语气带着意味不明的调笑,庄满瞬间爆炸:“我说的是肚子饿了,你怎么老是想这档子事!”
“哦,肚子饿了。”祁斯理把他按到椅子上,撑住椅背低头看他,“那下次不戴保护措施了?”
庄满羞得撇开眼,这个狗东西,他一点也不想秒懂!
“先吃饭。”祁斯理摸了摸他的头发,“吃完跟我哥见一面。”
“什么?你哥要来吗?”庄满顿时慌了,“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换什么衣服,这里连我的衣服都没多少。”祁斯理慢悠悠喂了他一块烤肉,看着青年鼓起腮帮子,笑道,“明天带你去买衣服,回来放在我的衣柜里。”
“一会你跟我哥视频一下就行,最近他挺忙,查理说他几乎不在家。”
“这么忙?”肉汁饱满的烤肉勾起了饥饿,庄满拒绝祁斯理的再次投喂,自己吃了起来,“视频见面总感觉不太好。”
祁斯理满不在乎道:“没事,我爸妈当初也这样,两个人都在军团,见家长都是拿着对方的光脑视频。”
“之前庄晏明跟军政双方都聊过,估计我们这边的人有什么想法,昨晚看到我哥给组委会发了好几条消息,估计你们第二轮比赛会和以往不太一样。”
“不一样?”庄满有些难以理解,“比赛方式还能改变吗?”
“内容没变,依旧是看新兵的综合素质,可能会使用更多变的比赛场地吧。”祁斯理吃肉的动作并不优雅,却自带一股隐藏在斯文外表下的野性。
庄满吃一口,就侧头看他一眼,跟下饭必备的肉菜一般,就这么吃完了一整盘烤肉。
捧着杂蔬汤喝完,满足道:“好吃!”
祁斯理把餐盘收到厨房,随后打横抱起青年,坐到客厅沙发上,庄满愣了一下,随后曲肘捅他:“我没那么娇气。”
“我知道。”祁斯理说归说,动作一点不落,把他放好后,“刚才听你走路的声音,腿没力气,要不你还是躺个医疗舱吧。”
“你放过我吧。”庄满生无可恋道,“为了这种事跑去医院躺医疗舱,真的很丢脸。”
祁斯理笑了一声,仿佛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抗拒了,“二楼卧室隔壁就有一台。”
庄满愣愣抬头:“啊?”
谁家这么有钱往家里搬医疗舱啊?
“以前经常出任务带伤回来。”祁斯理一把将庄满搂进怀里,轻轻给他揉肚子,“大半夜去医院容易吓得医生报警,索性定了一台放在家里。”
“你出的什么任务?”庄满立刻警觉起来,“在军团里打仗应该不会需要你回中央星吧?”
男人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道:“还没进军团的时候,跟着佣兵团出过几次任务,也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兵。”
前者是群体行动,后者是独身一人,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所出的任务都不会比打异族来得轻松。
毕竟接了雇主的任务,除非有钱烧得慌,否则无论任务目标多难都得努力完成。
“你的生活好刺激。”庄满感叹道,“怪不得你说见得比我多。”
“还行吧。”祁斯理随意道,“没有昨晚刺激。”
庄满:“……”
也不知道为什么,开了荤后,他和祁斯理好像反过来了,对方连说话都开始意有所指了,指的还是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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