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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寒菽

时间:2025-01-16 10:54:08  作者:寒菽
  又或者,像以前一样,一本正经地训斥:“是不是训练量太少了,所以你们还能有闲心想象压根没有的事。”
  炽树喜欢他有那么明显吗?
  就算炽树追求得很明显,他应该没有对外有什么提现吧,他有表现得他很喜欢吗?
  当他们说“听说炽树上将已经快要追到克里琴斯上将”的时候,克里琴斯尤其地、像心尖被轻刺了一下似的,慌了。
  他什么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是反驳:“他喜欢我是一回事,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是另一回事。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他喜欢我。”
  可这段话说出口以后,克里琴斯才觉得,依然不对劲啊。
  为什么他默认了炽树喜欢他的事情,甚至这段话也没有否认炽树在追他啊!
  说完,克里琴斯就卡住了,脑筋飞速旋转起来,暗暗咬牙,在想怎样才能把这段话给圆过去。
  正当他凝神思考之际,忽然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如涟漪由内而外散开的四周范围内,诡异地变得安静下来。
  在他面前,两个说闲话被他逮个正着的小兵跟脖子上挂着秤砣似的,深深低着头,眼睛却仍然不老实,在偷瞟向他的方向。
  应该说是他身后的方向。
  克里琴斯本来直觉就很强。
  哦……他大概明白了。
  实现一转,克里琴斯从前方金属墙壁照出的模糊影子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克里琴斯:“……”
  他不自在地站直了一点。
  在心底骂了一句。
  操。
  什么时候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刚刚才来的吗?
  听见他说什么了?
  说不清缘由的,克里琴斯更慌了。
  脖子僵住,没转头。
  要命啊!
  他该怎么办?
  这种事也太尴尬了吧!
  ——“我并不是指炽树喜欢我,我与他纯粹是同事关系。”
  这样未免太生硬。
  而且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有用吗?有用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他现在听到的讨论。
  再说了,炽树就在那站着呢,要是炽树不接他的话,甚至倒他的台怎么办?
  直接让大家不准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也不可能啊!
  ……其实,比起其他人的反应来,克里琴斯更在意炽树,那种独属于炽树的烦躁像吹气球一样疯狂鼓胀起来。
  他的脑子擅自懊恼起来,在想,炽树现在听见他说的话以后是什么感受呢?
  克里琴斯想到他们独处时,炽树总是用温柔至极的眸子望住自己。
  现在,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是不是盛满了失望伤心?
  而站在克里琴斯面前的两个小兵更是欲哭无泪。
  天呐,原来人是可以闯出这么大的祸的吗?他们是不是完蛋了?说克里琴斯上将的八卦被本人听个正着就算了,还亲眼见证了炽树上将被甩!
  从他们这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炽树上将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眉心轻轻一皱,金棕色的眼眸似乎一瞬间就掩上了一层灰蒙蒙阴翳,像是从晴空变作乌云。
  可是,炽树上将看了克里琴斯上将一眼之后,又低头思忖了片刻,再重新抬起头来时,似乎恢复了大半冷静,接着,对他们无声地摇了摇头。
  再然后,炽树拉着妹妹明树离开,轻手蹑脚,就像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来过。
  如此无声地退场了。
  克里琴斯从影子里看到炽树走了。
  克里琴斯:“……”
  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如释重负才对。
  可是,实际相反,他不但没有放轻松,还觉得心脏一紧。
  ……
  明树被她哥捂嘴拖走的。
  直到走远到就算明树大声嚷嚷也不会被克里琴斯听见的地方,炽树才放开她。
  明树大咧咧地问:“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炽树装得多冷静,多识大体,说:“你没看到克里琴斯很为难吗?我既然喜欢他,就不应该让他为难吧。”
  这什么脑回路?
  明树问:“你们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办法谈上吧!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们两个当事人还能你逃我躲的,这得何年何月才能在一起啊?”
  快了。应该是快了。
  炽树想。
  他在私底下很死缠烂打的啊,不过有损大哥形象,就不说出来了。
  他跟克里琴斯几个小时前还在耳鬓厮磨呢。
  炽树脸色不太好,一副古板的语气:“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我们自己会处理的,你不懂。”
  明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心想,她这大哥,要是会的话,也不至于明明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还寡上那么多年了。
  真是没用的大哥啊。
  傲娇不就是要用直球吗?你倒是直啊!我听柏青说你平时很直来直往啊,怎么关键时候突然退缩了?
  你真是要急死人了!
  炽树说:“反正,不用你操心,你别去打搅克里琴斯。”
  明树哼哼说:“我听到啦。”
  听到不是听命。
  下午,明树打听到克里琴斯和大哥要做同调率实验,她揣上从柏青那里借来看剧的小平板光幕,鬼鬼祟祟地去了研究部。
  在食堂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基地,不少人现在都知道了。
  明树到的时候,整个研究部沉默的像坟墓,没有一个人在聊天说笑,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她不能进到可以查看数据的内部,不过在舰舱的玻璃窗外观看是可以的。
  她远远地可以看到炽树和克里琴斯都换好了机甲服,各站一边,中间也就隔了七八步,但两个人的脚尖都朝向不同方向,在与身边的研究人员不知说什么,谁都没有和对方说话。
  看似风平浪静。
  这时,还有个戴眼镜的女研究员正好路过,随意地看了一眼以后,说:“哇,今天克里琴斯上将的心情是不是不错,他看上去很安静呢。”
  明树转头,自来熟地接话问:“那不然呢?”
  女研究员耸了耸肩,说:“不然的话,这时候应该是在和炽树上将吵架,嚷嚷要炽树上将再专心一点,提高他们之间的同调率。哈哈哈哈。”
  明树想,她怎么觉得更不妙了。
  很快。
  今天实验的第一次同调率测试数据出来了。
  同调率59%。
  别说比上次的81%有所提高了。
  甚至还跌下去了,跌到连及格都没有。
  别说是克里琴斯脸色不好看,研究部的所有人都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萨拉颤抖着手,看了看克里琴斯,又看了看数据,再看了看克里琴斯:“上将,这……”
  也不知克里琴斯在想什么,他臭着脸缄默须臾,忽地说:“暂停半小时,重测,等一下。”
  “炽树。我们单独说两句话。”
  很罕见地,炽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似乎并不太乐意和克里琴斯交谈。
  半晌,才含糊地“唔”了一声。
  克里琴斯裹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向他,拽起他的胳膊。
  接着,他们看见克里琴斯气势汹汹地把炽树给拉走了。
 
 
第51章 
  克里琴斯关门时, 看着他的背影,炽树总有一种他会摔上门的错觉。
  说不定会有“砰”的一声。
  就此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
  但是没有,这是机械门, 只是在按下按键以后平滑无声地阖上了。
  隐藏在墙内的锁齿相扣时, 似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落锁的同时,克里琴斯用不悦的态度问他:“为什么同调率掉了那么多?”
  炽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神了一样,心想,刚才的声音难道也是克里琴斯的心重新对他上锁的声音吗?
  他今天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而且还在获得希望之后又重重跌落。在其他人面前还好,当克里琴斯和他说话时, 他实在是没办法再扮作混若无事。
  炽树审慎、猜测地说:“或许是因为我们……”
  说到这, 卡住。
  ——或许是因为他们吵架了?
  可他们也没吵架, 甚至很平和呢。
  ——或许是因为他们冷战了?
  克里琴斯决计不会承认,而且, 得是要好过,才能冷战吧。
  而他又没有被克里琴斯承认过。
  克里琴斯刚刚才在餐厅对他的喜欢表示了不屑一顾。
  他知道克里琴斯是这样的性格,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 但是, 但是, 爱情就是这样,即使明白所有道理,有时候看不开就是看不开。
  冷静如他, 竟然也没办法在爱情中做到从容自若。
  于是,炽树说:“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些矛盾吧。”
  说这话时,炽树站得笔直, 姿态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脸庞也依然峻冷无表情。
  可就是让克里琴斯莫名觉得,这家伙看上去很可怜。
  克里琴斯想到自己以前曾经遇见过的一只狗,是只大型犬,应该流浪还没多久,尽管毛发有些肮脏,但依然很帅气,那是只凶猛品种的狗狗,眼神却极其伤心,眼巴巴地看着他。
  心又乱了。
  克里琴斯别过脸去,问:“是因为你听见我在食堂说的话吗?”
  炽树一滞,反问:“你知道我在?”
  克里琴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又不傻,眼神也很好,我看见你来了。你很伤心吗?”
  这问得太直接了。
  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问住了炽树,他无意识地搓了下裤边直直的折痕,抑制住想要逃离的欲/望。
  他说:“还好。”
  又补充说:“毕竟,是在公众场合,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作出了那样的回答,我完全可以理解。”
  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是空白的,他恍恍惚惚、语无伦次地继续说:“我们对外从没有公开过嘛。你找我这几次,都是为了实验而已,是公事。本来我喜欢你就比你喜欢我多得多。不对。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你从没有说过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我这样缠人,整天追着问你要不要和我交往,本来就让你很困扰,你不高兴也很正常。”
  “我喜欢你本来就是我的事,也不是我喜欢你你就非得喜欢我,本来就是我擅自要喜欢你的,你跟他们那样说很合理。”
  “克里琴斯,我……”
  很合理。很正常。可以理解。
  听上去多么懂事体面的回答啊。
  炽树的神情也很诚恳,他垂头丧气地,一副认真在做自我反省的样子。
  克里琴斯却越听越觉得不爽。
  内心中的烦躁一层一层又一层地堆叠起来,像在给火山加温,直到炽树这个“克里琴斯”的称呼一说出口,克里琴斯再也忍不了,暴躁突兀地打断他:“你叫我什么?”
  声音陡然拔高。
  炽树的声音则低下去,喉头如割地说:“克里琴斯。”
  规矩礼貌。
  保持安全社交距离。
  “你叫我全名?”克里琴斯冲上来,抬起手差点又要去揪他的衣领。
  但这次因为炽树反应得快,退后了一步,所以他抓了个空。
  克里琴斯更来气了,他挥空的手握成拳,说:“你在跟我发脾气吗?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好像在指责我对你始乱终弃一样。我们又没有真正交往过。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说不上来。
  炽树更难受了。
  他的眼神怎么了?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他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了。有那么糟糕吗?
  他不敢再看克里琴斯,垂下眼睫,提起一口气,说:“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
  克里琴斯很是烦躁地命令式地说:“没有的话,就给我振作起来好好做测试!”
  炽树举起一只手:“我有在好好做测试。”
  话题又回到一开始。
  克里琴斯:“那为什么同调率会那么低?五年前都没这么低!”
  炽树:“我不知道。我没有偷懒。”
  克里琴斯:“不是你的错,那难道是我的错吗?”
  炽树:“是我的错。我想想办法。”
  克里琴斯:“你哭丧个脸能想到办法吗?不就是两句话而已,至于这么沮丧吗?”
  炽树:“没有啊,我还好。”
  克里琴斯:“还好个头啊!你找个镜子照一照吧!”
  甚至还伸手将他往卫生间的方向推搡。
  没推动。
  炽树跟扎根的树一样,纹丝不动。
  炽树有点绷不住了,声音低沉如闷雷,他拒绝说:“不。”
  克里琴斯愣愣,问:“什么?”
  其实现在克里琴斯也没对他说什么很过分的话,起码没有数小时前在基地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他的喜欢那么过分,而且,他也已经调/理自己的心情好一段时间了,也找好了这样那样的理由。
  他应当冷静了才是。
  不就是小小的失败而已吗?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在和克里琴斯相识以后的十几年里,他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应该完全可以接受啊。
  可是,可是……就是很奇怪地,名为“要善解人意”的心弦突然断了。
  炽树有点难以忍耐地说:“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所谓的上/床能提高同调率就是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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