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白司发誓,他从来没有收服过这么省心的宠物宝宝,虽然还在幼生期,但他知道自己去打怪升级耶。
在被千岛白司放回咒灵大本营后,真人就按照千岛白司的指示,潜伏了下来,开始了兢兢业业的划水。
偏偏漏壶他真的,我哭死。
在知道真人是为了给他找场子,这才冲动了一回,虽然真人失败了,但仗义火山头依旧十分感动,他决定带真人去刷级。
一来二去,以往性格奇怪,因为对人类过于感兴趣而在诅咒间显得格格不入的真人,反而变得比以往更受欢迎了些。
并且因为羂索的推波助澜,真人已经隐隐有了这个搞事小团体明面上的领袖的样子。
要是千岛白司再不收网,真人就真想当当这一把手了。
可以说是从第一步就输了个彻底了。
在非特殊情况下,羂索的命令优先程度是低于真人的。
毕竟在诅咒们看来,羂索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依旧是人类的阵营,他们只是有着相似目的的共犯,称不上什么同伴。
但是真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同类,是共犯,是同伴。
然后……
在羂索发出求救,按照常理,本该美救英雄的花御就被自告奋勇的真人偷袭,直接打包带去了夏油杰那儿。
人在家中坐,礼从天上来的咒灵操使:?
这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下手却出奇快的夏油杰将没能反应过来被同伴背叛的花御搓成了咒灵球。
以此类推。
接下来的剧情,就像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送一个。
千岛白司的间谍计划相当成功。
瞬间就让野生在外宝可梦大师夏油杰腰包富了起来。
也让羂索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意识到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之后,羂索万念俱灰。
这一次幸运女神终于不再眷顾他这个赌徒。
而千岛白司也终于说服了五条悟。
拜托,我们正经玩家是会补刀的好吗。
像五条悟这种活捉不明生物回去,一看就是个flag,放在游戏里,稍不注意就是会团灭的那种。
最重要的是,阵营战,不杀boss夺旗,怎么判定胜负?
“悟,不要什么鬼东西都往家里捡啊。”
万一有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已经从阵营boss降级为脏东西的羂索丧失人权。
五条悟觉得很有道理,单手起势,决定将脑花物理超度。
“最后有什么遗言吗?”
虽然他也不一定会听,但是五条悟是真的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败在了信息战上的羂索,根本没有想到真人会被策反,不,也不一定是策反。
假如千岛白司和夏油杰一样,这个世界上只可能存在一个【六眼】、一个【十影法】,但是不一定只能存在一个【咒灵操术】。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能想通了。
羂索叹了口气,然后陷入疯狂。
咒术师本来就是疯子。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过往的失败在羂索脑海中一幕幕飞快闪过,诅咒间的战斗相当粗糙,但羂索他武力值和智力值双修,甚他的数值多是点在了智力上。
哪怕没有证据,但冥冥之中,羂索似有所感,一切事物的走向并不应该如此。
星浆体本该必死无疑,最强的DK必会分崩离析,而夏油杰将以殉道者的姿态死在他少时挚友面前。
这才是星盘告诉羂索的命运轨迹。
但是星盘被扰乱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羂索回眸,看了眼千岛白司,徐徐裂开血盆大口,扯出了个狰狞的笑。
然后,轰地一声,被死死抓在五条悟手里的脑花炸开。
被恶心地够呛的五条悟下意识伸手捂面。
这是什么鬼啊!
退!退!退!
下一瞬,散发着难闻的腥臭的黑烟混杂着血气从中飘散出来,直直地射向千岛白司!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千岛白司缓缓倒下,血条瞬间清空。
千岛白司:??
不是,你们阵营战boss临死反扑还是极限一换一?
不对啊。
就算是被boss点名,不也应该是DPS的五条悟吗?
从boss进入第二形态后,他就因为boss第二形态太掉san值,一直在脱战状况啊。
就问脱战状况怎么拉仇恨?
“店长!”/【宿主!!】
在失去意识前,千岛白司真的很想对五条悟和系统说一句,他就说了人要相信漫画!
少年漫守则第三条:没事不要和敌人哔哔,会翻车!
你看,这不就翻车了?
————
千岛白司是在一阵苦涩的药草味中醒过来的。
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除了虚弱,连起身都很困难意外,千岛白司觉得自己好极了。
当然,这份优越的自我感觉,在抬头看见自己头顶的一连串看不到底的debuff后被他默默撤回。
[咒杀、虚弱、视弱、中毒、咳血……]
关键这些debuff的时长一个比一个离谱,几乎快抵上千岛白司入土年限了。
千岛白司越看越觉得头晕,缓缓躺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千岛亲!你终于醒了!!】系统哭天抢地,抽抽搭搭,电子屏上是一连串的海带泪。
它又联系不上主脑,唯一绑定的宿主又危在旦夕,天知道系统4399在千岛白司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考虑过无数次系统自毁的五百种方式谢罪了。
要不是它在一阵兵荒马乱中终于从系统手册中扒拉出了紧急避险条例。说不定他们一人一统就双双殉情,成就系统界的一段佳话了。
好在千岛白司终于醒来了。
系统热泪盈眶,系统电子破音。
然后……
然后系统就看见千岛白司皱眉,头顶晃晃悠悠的飘起[hp-1]的标志。
系统:!
它慌慌张张止住哭吼声,恨不得将自己一键静音。
“呀,你终于醒了。”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一名侍女端着药碗从外走进一脸惊喜,“我这就去告诉公子……”
说着也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放,就往外跑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千岛白司才终于费力地打量四周这过于古色古香的装潢。
千岛白司:?
【统子,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扭扭捏捏,这才解释了起来。
就在那天,千岛白司血条清空的那一瞬,他贴身佩戴的幸运值御守发挥了作用,判定成功,将羂索的临死反扑削了一波,并且因为幸运值判定成功,千岛白司的宠物宝宝真人,靠着吃前同伴花御一流的福利,触发了双倍经验值,连升数级。
千岛白司作为真人的主人,也沾光,将经验槽最后一点经验值补齐,原地升级,又帮千岛白司续了一波。
但是千岛白司身上的debuff[咒杀],能够让羂索以浑身污血为代价施展,自然狠毒无比。
其持续掉血量几乎让千岛白司从斩立决变成了死缓。
眼看着千岛白司血条再次面临清空风险,系统终于搞懂了紧急避险机制运转模式。
它将千岛白司的魂拉了出来,让肉身进入强制锁血状况。
只等五条悟想出消除千岛白司所中的诅咒后,再把人塞回去。
但是统生第一次施展紧急避险机制的系统,万万没有想到,这[咒杀]debuff还会跟灵魂绑定啊!
虽然两边都进入了强制锁血状况,但现在两边也必须都拔除[咒杀]debuff后才能让千岛白司的魂魄成功回归啊!
【嗯嗯。】千岛白司点头表示理解,他更想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叹了口气。
简单来讲就是它正准备将陷入沉睡中的宿主的魂魄捞走,再想办法消除诅咒时,五条悟他发疯了。
对着羂索散落的残渣,开启了无差别攻击。
系统它慢了半步,不幸被冲击波卷入。
系统:!
等等,它那只剩个丝血,打个喷嚏都可能再掉一半血条的宿主真的承受不住这个!
好消息,幸运御守再次判定成功。
【反转术式·赫】本来就和空间、时空有关,大概是为了泄愤,五条悟报复似的多发连动。
除了白毛少年脚下的一小片地区,其他地方几乎成了灰烬。
并且撕出了条空间缝隙,在千岛白司被冲击波卷入之前,先一步将其吞没。
他们掉落到了平安京时代。
更让系统觉得恐怖的是,它在数据库里没有找到半个和平安京有关的数据!
千岛白司:懂了。
游戏卡bug,他们掉进还没来得及测试,满是bug的新地图了。
而要想从新副本回去,据系统扫描全图后分析,他需要找到特殊任务物品[鬼舞辻无惨的心脏]。
千岛白司:!
感天动地,这几乎算是他玩游戏以来最明确的一次主线任务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伴随着仆从焦急的呼唤声,门再次被推开了。
“无惨大人!请您披上羽织!”
“无惨大人,请您当心,外面的风太过凛冽……”
“无惨大人……”
“无惨大人……”
仆从门如同在侍奉一尊金贵的琉璃娃娃,围成一堵人墙,试图保护他们口中娇弱的无惨大人。
但是这种看似好心的呵护,却让男人感到生理性的厌烦。
不论是他们看似好心的提醒,还是处处留意的关怀,都仿佛在告诉无惨,自己并非常人的事实。
偏偏心里已经厌烦暴躁到想要杀人了,但青年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和无害的笑,一一谢过了仆从的关心,这才慢步走到千岛白司身边,一脸关切地说道,“你醒了。”
他在雪地里捡到的,最完美的试药人。
千岛白司:!
这血条这么低的家伙竟然是boss?
不是吧。
【统,你给我开后门了?】
如果不是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千岛白司已经准备莽上去,极限一换一了。
反正他有锁血怕什么?
系统,【我怕啊!!】
好在千岛白司稳住了。
因为……
【咦,这个boss没有血条?】
等等,不对吧?
【统,这是个bug吧?】
作者有话说:
虚假的阵营战MVP:全场输出最高,以一己之力打破时空壁的鸡掰猫
真实的阵营战MVP:拜托,虽然你很六,但是我幸运值更高的幸运御守
以及,吐司:这boss没血条?
宝啊,你后面会发现,这boss不仅没有血条,甚至会有五个心脏七个大脑呢→_→感谢在2023-06-26 17:06:01~2023-06-27 20:16: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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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家人们,这缝合的是灵异本!☆
产屋敷家的幼子生而体弱。
自其出生后,名贵的药材就如流水一般灌入幼子嘴里,即便如此,无数名医大拿也依旧短暂其活不过二十,注定早夭。
无惨便是在旁人的惋惜声,一碗碗发苦的汤药中,挣扎着活过了一年又一年。
于常人而言,一场春风一阵细雨,便是烟雨朦胧一片写意风流的春景,对无惨孱弱的身体而言,便是天灾,是如死神一样随时可能收割他性命的灾厄!
他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按照医者的嘱托静养,在狭仄的院子里看着自己身体一日日衰败,直到终结。
然后仆从来报,外面倒了个重伤的男人。
女侍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说服主君救人。
毕竟谁不知道产屋敷家的少主们最为心善。
在大雪封山的时候还会再城门布施米粥。
但是鬼舞辻无惨是天生的异类。
他的心里住着一只恶鬼。
他是天生的恶人。
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九死一生才将自己生下。
但无惨从来没有感恩。
他怨恨着他的父母以及族人。
既然要生下他,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体魄。
哪怕他的父母为他遍请名医,甚至求到大内,又请神官祈福,在无惨看来,这也不过是令其良心稍安的一种手段罢了。
从头到尾,他都是最大的受害者。
无惨厌恨着一切身体健康之人。
所以他身边有许多生有残疾的仆从,似乎这样,他就能从这些可怜的,挣扎在底线的废物之中,找寻到一种优越感。
就是这样一个虚伪无聊的恶人,在外人看来,确实十足的心善之人。
多么讽刺的评语。
于是心善的产屋敷家的少爷,在听闻女侍通禀之后,自然要身披大鳌,不顾仆从的劝阻,亲自前往院门口。
他看到了倒在雪地中的金发青年。
平心而论,青年有着光彩夺目的容貌,如绸缎般的金发就像一轮永恒的太阳令无惨感到不快极了。
这种过于鲜艳耀眼的色泽,总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倒在雪地中的青年不论是穿着还是容貌,都不似平民,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心生暴虐之意的无惨决定目送青年死亡。
令他感到不快之事,就该全部消失才对。
无惨满意地看着青年蜷缩着身子,渐渐失去血色。
紧随主君出来的女侍不解地看向她的主人,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无惨大人不愿上前一步。
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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