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通讯声像一条救命稻草。他立马扯开少年,接通:“喂——”
“伊野不见了。”
……
少年伸手去牵凯撒的手:“凯撒少爷,是谁呀……”
啪!手蓦然被甩开,他惊恐地对上凯撒的眼神,被金瞳里汹涌的怒火吓到了,嘴里支支吾吾地要说话,却被凯撒直接推开,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圣康斯厅纷华靡丽下沧海横流,各路隐蔽在人群中的势力迅速开始行动。
与此同时,某间偌大昏暗的卧室内。
“这东西多久能生效?”
“看体质,但最慢也就半个小时,发作起来,侯爵您让他湿漉漉地叫父亲都行。”
“哈哈哈哈,真恶俗啊,不过Beta也能流水吗?”
“侯爵,这您就不懂了。Beta比Omega安全了,又不用担心怀孕,水嘛,有这份新研发的药在,能把人淹死。”
含混的笑声交织在耳边徘徊。
手臂上传来轻微刺痛,伊野艰难地眯起眼,头脑沉得厉害。他看到有人拿着针管往自己身体里注射药剂,液体透明,在黄色光线下散发出恶意的气息。
结合那两人刚刚说的话,是催情药吗?还是什么?
伤过残过死过如伊野,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被注射催情药的一天。
“侯爵,他好像醒了。”
“哦?”
一只手伸过来掐住伊野的下颌,强迫他抬头。
他没浪费力气反抗,仰头看向那名侯爵,视野沾着水雾并不清晰,但依稀能看到一头蜷曲的灰发,年纪很大了,看起来有六七十岁,脸上布满皱纹和雀斑。
“……第十席?”
“哈,原来你认得我吗?”侯爵痴醉地赞叹,“看来我们是神明注定的缘分。你知道你长得有多迷人吗,孩子。”
从这名青年进圣康斯厅的那刻,他就一眼相中了。漆黑的长发,笔挺的身姿,双腿又直又长,线条利落的着装将这具姣好的身躯严实紧密地裹起来,只有半掌手套露出的那一点肌肤,却像沙漠里的泉水,把人的欲望歇斯底里地勾出来。
穿得像个军校里经常会有的那种好好学生,可脸上却又带着散漫的笑意。
好欠C。
手指摸在青年的脸上,又热又细腻,侯爵连灵魂都在颤栗得发出一声喟叹,下一秒死去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了。
伊野艰难睁着眼,被恶心得浑身鸡皮疙瘩。他试图抽动绑在手上的镣铐,锁着,钥匙就挂在侯爵的腰间。
药剂在逐渐起作用,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快起来。修身的裤子因为绷紧的大腿肌肉而鼓起,肉眼可见柔美的线条。
“难受了吧,孩子。”侯爵摸向他的喉结,“没事,父亲马上就来帮你。”
艹
这人能不能闭嘴!
伊野心里脱口大骂,脸上极尽全力维持平静:“现在是…陛下诞辰……您真的要当着众人的面,做这种事吗?元老院其他几席就在外面,就不怕被艾林亚法官他们发现吗?”
“傻孩子,有谁能抓我呢?”侯爵蹲下去,脸隔着布料贴在他的小腿肌肉,如痴似醉地缓缓蹭动,呢喃着几句好香,又回过神来继续回答他,“元老院的十二席位永久世袭,互不干涉,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啊……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都想让你真的当我孩子了,你说以后我把席位传给你怎么样?”
“……”
伊野忍住一脚踢飞这人的冲动,敷衍地回答,同时打量四周。
窗外天还没完全暗,证明他没昏迷多久,现在肯定还在皇宫内,只是具体无法确定在哪个位置。终端被那群人摔碎了,没办法联络外界。门边站着一群保镖似的黑衣人,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不知道是医生还是什么鬼。
他中了迷药,酒精的副作用还没消除,现在又被注射了催情剂。单枪匹马杀出去不现实……该死,头好痛!
“你想上我是吗?”
他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下去,看向抱着自己的腿发情的恶心老头。
“孩子,是做爱。”
我去你祖宗个头的做爱。
伊野闭了闭眼,哑声,“人太多了,让他们出去。”
“这可不行。”
“……”
“想和我……做爱,却连这点条件都不同意吗?”他低下头,黑亮长发因为出汗而黏在白皙的脸颊边,呼吸发颤。
一名坚毅而果敢的军校生,现在却展现出脆弱的神情,脖颈低下去,彻彻底底露出腺体所在的洁白皮肤。这本身就是上帝的完美作画。
侯爵倒吸一口气,开始动容了。
“我可以死在战场上,但不允许自己被别人这样侮辱……”伊野用力揪了下手背的皮肤,眨眨眼睛,一颗眼泪像珍珠那样掉下去。随后又仿佛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哭泣一般,咬着嘴唇撇开头去,“只要让他们出去吧,我什么都可以做。”
侯爵被那颗眼泪惊到了,心疼地要摸他的脸。
“侯爵,你不能听信他的鬼话,万一他要动手脚呢?”那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阻拦道,“他刚刚一个人可是能把其他人都打趴下。”
“我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锁住了,先生……您就不能像侯爵一样对我仁慈一点吗?”
男人:“我……”
伊野看起来带着隐忍的委屈:“我是Beta,拼尽全力才加入帝明军校来到了主星,要我做什么都好,但我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被传出去身败名裂…”
他看向侯爵,“侯爵先生,您阅历丰厚,能理解我的,对吗?”
“孩子,真是可怜的孩子。”
侯爵摸着他的脸和眼睛,起身,“都滚出去,不要打扰我的好兴致。”
“侯爵——”
“滚出去!”
人群快速从屋内撤出去,门严丝合缝关上。
侯爵很快就开始脱他的外衣和裤子,但伊野坐在软垫椅子上,脚踝和椅腿锁在一块,双腿闭拢,裤子并不好脱。他不悦地拢起眉,抬头,对上伊野含着泪光的黑眸。
黑发青年轻声:“先替我把脚上的镣铐解开吧,嗯?”
侯爵不断吞咽口水,从来没有被哪个看中的美少年钓到这种程度过。像个急汹汹的毛头小子,连忙掏出腰间的钥匙给他解锁。咔嚓一声,镣铐落地。他抬起伊野的腿就想扒下裤子,但很快动作一顿。
青年身体微微后仰,抬腿踩在他胸口处。
“孩子,你这是要?”
“可以…让我自己脱吗?”
能看这样的军校生自己脱掉裤子,好像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侯爵松开手,但无法完全放心给伊野解开手上的锁,又逼着他喝下半杯掺杂着大剂量迷药的水后,才拿出钥匙。
他定定站在跟前,看着浑身被汗水打湿的青年扶着椅子起身,细长指尖缓缓解开外套的扣子,一件件衣服落地,只剩下手上的马甲和最里面那件白衬衫。
呼吸焦躁紊乱。
他伸手摸向青年微微凸起的胸膛,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眼前闪过!马甲蒙住侯爵的面庞,将所有呼救声淹没进布料内。他用力挣扎扑腾,双腿踹向空中!
伊野白皙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红,神色却格外冰冷。嘴里舌头被咬破了,一张口就有鲜血顺着唇畔滑落。他用尽全身力气捂住侯爵的口鼻,将人拖拽到床边,大手掌着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砸向坚硬的床缘。
血在木头上溅开,淅淅沥沥往地上流。
人不再动了。
他精疲力竭松手,转身趔趄往窗边边,推开玻璃往下一看。三楼,九米,下面有树丛覆盖,跳下去要么残要么伤。但连一下犹豫也没有,伊野抬脚踩上窗台。
“伊野!!”
伴随着门被撞开,几道惊声穿过空气直面而来。
准备往下跳的动作滞住,伊野转过身,混沌不堪的视线里出现一道道熟悉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能来得及。身体的力量被全部抽干,陡然身体一软,往回倒了下去。
噗通——
被人接住了。
令人心安的气息涌来,他被白川结结实实抱住,手孱弱地攥住对方的衣服。
“带我……回去……”
“快点……”
第96章
车在迅速降落的黑暗下离开皇宫。
送走伊野后,三名Alpha回到那间卧室内,空气中还残留着第十席发情的臭味。凯撒大步走到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身后,抓起他的头发狠狠砸向墙壁,剧烈冲撞留下四分五裂的凹陷坑,越来越深,血肉模糊成一团。
布什·梅华把门关上,扫了眼旁边垒起的人堆,朝凯撒道:“别把人打死了,好歹是第十席,传出去我们都不好交代。”
回答布什·梅华的又一声重击。
他看向另一侧,尤金咬着烟,看死人一样的目光钉在第十席身上。他会跟过来在布什·梅华意料之外。白川、凯撒、林佩……现在还有个尤金,他看中的人魅力还真是大啊,值得这一只只飞蛾赴焰。
凯撒松开沾满血的手,同样瞥了眼尤金,用眼神问布什·梅华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
“目光收收,”尤金冷嗤,“这里发生的事,我懒得说出去。”
“……剩下怎么处理?”
第十席就算没死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脑浆近乎要他砸得流出来,四肢和嘴角疯狂抽搐着。
“烧了。”尤金吐出一口烟,仿佛看几条鱼被碾死般的无关紧要,他最近正好很想烧点人解闷。
凯撒虽然讨厌尤金,但对他这个方法表示赞同。
“光烧没有用。”
作为艾林亚大法官三儿子,从小在帝国律法耳濡目染下,本该成长得根正苗红的青年,这时抬手点了点头:“在场这么多人,杀这几个堵不住悠悠众口,要么把整个盛康斯厅的人都毁尸灭迹。”
他转身拿出终端:“联系格林家族的安茨·格林吧,坐在第十席位置上的人,该换了。”
*
好热……好痒…
伊野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白川怀里。推门声响起,机械狗焦急的叫吼紧随其后。
到家了吗?
“放我…下来……”
他推开白川踉跄下地。药效发作了,浑身热得像泡在岩浆里,大汗淋漓,骨头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蠕动,空虚感和渴求流淌在近乎沸腾的血液里,亟待什么用力填满。
白川就站在跟前,先前被碰过的地方残存着凉意,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虚感竟然因为这点触碰而缓解,甚至让他无可救药地开始上瘾。这是本能意识在警告他,白川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可他却仍旧死咬着牙关,湿热的眼睛看着面前人,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退。
“不可以…”
血从干裂的唇畔渗出。
这不正常,更不应该。
身体在临近崩溃边缘的中撞向餐桌,花瓶和餐具应声滑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白川带着焦急,快步踩过那些碎片朝他靠近。瞳孔收缩了下,伊野忽的往后大步退去,如惊弓之鸟般转身跑进浴室里。
门被反锁上。
外面传来白川的声音:“伊野!你不能一直忍着!”
“别管我…”他咬紧牙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内容,“我……冲点冷水就好了…白川…别看我……”
太过陌生的刺激让他感到惶恐和不安,他宁愿自己现在是站在蜂攒蚁聚的虫群前,至少可以通过手里的武器找到出路。可被强制催情的现状,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发泄才可以解决。那种从躯体深处渴求被人用力操弄的感觉,好恐怖…又令人厌恶……
冷冰的水倾盆而下,他垂着头靠坐在浴室角落里,面颊苍白,身体紧贴着大理石砖墙壁,衬衫和长裤被打湿了,紧贴修长单薄的身躯。
身体和意识宛如被撕成两半,冰火两重天下,从骨头到大脑都疼得难以忍受。
门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但这样也好,给他一点时间,肯定能熬过去的。
再大不了,就直接一棍子把自己敲晕,人总不能晕倒的时候还能有反应吧。他苦笑着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然而被迫压制的情感就像往火里浇油,直线飙升的强烈感让一根根理智的弦断裂,他只能试图纾解,可连碰都极少碰的人,只能全凭力气,近乎蹂躏似的对待,毫无技巧和温柔可言。
好难受……
他垂下眼皮,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铺天盖地的水声里,一声厚重的撞门声爆开。伊野模糊睁眼,下一秒头顶的花洒被关掉,滚热的胸膛挤压上来,把他捞进怀里。
“放开……”
低喘着靠在白川怀里,话里分不清到底是在哭还是真让白川放手,但手上已经没有力气了,推搡着来人的力道和撒娇并无二致。
“不碰其他地方,只是帮你,好不好?”
伊野恍惚地摇头。
“你也帮过我呢,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白川温柔安抚他,“这很公平,哥哥。”
公平吗?
伊野的意识涣散,已经没办法去窥探这里面到底是如何才算公平。但他的忍耐已经快突破极限了,就算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求生的欲望却比理智更为汹涌。仅剩最后一点羞耻心让他攥紧白川的衣服,“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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