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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鸟行动(玄幻灵异)——两人份的饭

时间:2025-01-18 11:13:59  作者:两人份的饭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里忽然看见一道黑影闪过。
  
  钟净一开始还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然而闵泉生也猛地回过头来,显然也看到了那道诡异的黑影。
  
  钟净几乎不敢大声说话,虚着声音道:“有人?”
  
  闵泉生受他的感染也压低声音:“我听说人在极度危险的时候,大脑会分裂出一个‘第三者’,让自己觉得不是孤立无援的。这会不会就是刚才地震中分裂出来的第三者?”
  
  钟净有点怀疑:“啊?不会吧......再说如果真是,是你的第三者还是我的第三者?”
  
  说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呸,什么第三者,我才没有第三者。”
  
  不管是什么,应该也跟他们正在进行的调查有关。两个人不多犹豫,循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片刻,他们跟着黑影一路来到一个服装店,只见黑影一闪,躲进了服装店里的一个柜子里面。
  
  两个人对视一眼,好像下定某种决心一样小心地拉开柜门,然而柜子里并没有什么诡异黑影,而是满满当当放了很多......袜子?
  
  这些袜子有红有绿,好像是特意选的圣诞色,看起来相当有节日氛围。
  
  好奇地把袜子拿起来一看,发现绿色的袜子上袜筒部分,不知什么原因都画着一个白色的小叉,而红色的则没有。
  
  闵泉生道:“这是色盲的人用来区分颜色的方法,看这些袜子,这人应该是红绿色盲。”
  
  “色盲?”钟净若有所思地又拿起几个袜子看了看,“那这些袜子都混在一起......难道是让我们帮忙区分开?”
  
  两个人于是帮色盲的人把红绿袜子分类放好,这事儿虽然听着容易,做起来也挺费时间的,足足用了他们将近半小时的时间。
  
  闵泉生做完,看着满满一柜子的成果,忽然有一个疑问:“既然这些袜子上都有记号,为什么还会混在一起?”
  
  钟净也觉得奇怪,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不去深究,拍了拍闵泉生的肩:“……大概剧情需要吧。”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咔哒声,只见在柜子深处,重重迭迭的袜子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
  
  而从凹槽里弹出来的是一个小鸟形状的小玩意,定睛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个正在报时的布谷钟!
  
  钟净愣了愣:“布谷钟?布谷就是杜鹃吧?”
  
  两个人立刻联想到李商隐的那句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看来这个布谷钟也跟调查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过奇怪的是,以往看见的那种布谷钟报时的时候,都会发出布谷布谷的鸣叫,可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布谷钟,虽然里面的布谷鸟一出一进的,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钟净觉得有点费解:“按照李商隐那句诗来说,杜鹃是望帝,也就是杜宇化身的,应该一直含怨啼叫,而且还要叫到啼血为止,这么安静,不符合它的鸟设啊......”
  
  闵泉生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啼血?”
  
  他仔细端详着那只不断进进出出的布谷鸟:“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它不叫就是因为已经啼血了,把嗓子叫哑了?”
  
  钟净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把手伸进去,把那只小布谷鸟从钟里拔出来,掰开它的嘴一看,发现从里面流出来很多血,蜿蜒流到地上,又形成一条直线,好像在给他们指路。
  
  两个人沿着血迹走过去,途中又看到了那个黑影,跟他们似乎是去往同一个方向。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家标本店。
  
  就在这时,钟净手里的布谷鸟忽然动了一下,接着就像活过来一样,扑扇着翅膀竟然飞了起来,撞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玻璃橱窗,竟然几下就把里面的蝴蝶吞吃入腹。
  
  然后只见它张开翅膀,翅膀好像被施了什么神奇的法术一样,镀上一层亮闪闪的鳞粉,与此同时,它腹部古怪地鼓动了几下,急遽缩小,变得细长......
  
  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钟净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这只布谷鸟刚才不是不叫吗,所以我们觉得它是之前把嗓子叫哑了。我现在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它变成了蝴蝶?”
  
  闵泉生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而且你记不记得,我们看那个帖子的时候,帖主提到过一点,说那两个玩诗词接龙的人有几句话背得不对。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诗词接龙里面背错的地方,他们把杜鹃和蝴蝶背反了,变成了:庄生晓梦迷杜鹃,望帝春心托蝴蝶?”
  
  “原来如此吗......”钟净皱起眉头,“也就是说,杜鹃变成蝴蝶然后不叫了?这是什么意思?死了吗?”
  
  闵泉生道:“要搞清楚这个,大概得先搞清楚叫的含义是什么。”
  
  正当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忽然,余光里又是那道黑影一闪而过。
  
  这次两个人都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紧随其后,追着黑影一路向前,最后出了地下商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医院。
  
  他们小心地从医院大门走进去,发现大厅有一个巨大的旋转楼梯。
  
  闵泉生似乎对这个旋转楼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眼熟的楼梯。好像很多年前我做的一个梦。当时我在上幼儿园,家里给我报了珠心算的兴趣班,我还记得老师姓石。然后我就梦到有一天,他站在这样的一个旋转楼梯上,我拿着枪,把他打死了。”
  
  “......??”钟净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梦听到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什么啊!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总之听出来你对兴趣班老师的怨念就是了......”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见了一阵喧闹声。
  
  抬头一看,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小孩子。
  
  这些小孩子看起来只有几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年纪。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成年人,看起来似乎是幼儿园老师。
  
  老师领着这帮孩子们走到一排水龙头面前,小孩子们就依次把自己的水壶放在水龙头下面接水。
  
  接着接着,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刺啦一声,水龙头上方的水管竟然爆开了,里面的水哗啦哗啦朝四面八方溅出来,把离得最近的小孩溅了满头满脸。
  
  小孩身上的皮肤迅速变成骇人的深红色,口中发出杀猪般凄厉的哀嚎声,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个爆开的水管里流出来的竟然是滚烫的开水,几乎把这孩子烫成一块熟肉。
  
  老师显然也吓懵了,慌慌张张把他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拉到冷水区的水龙头那里冲水,然而已经无济于事......
  
  接着画面一转,原本的一排水龙头变成了校门口。一对夫妇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块巨大的,大概有几米长的硬纸板,上面印着照片,赫然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溃烂流脓,看得触目惊心。
  
  夫妻俩举着这张照片,嘴里声嘶力竭喊着什么,两个人辨别了半天,听出来是反复喊的两个字:“赔钱!”
  
  接着,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刚才那一排水龙头,还有由老师带领着去接水的那一群小孩。
  
  闵泉生面露思索:“这似乎不是真的,只是一段视频......或者说投屏。”
  
  两个人还试着走上前去伸手触碰,然而摸到的只有空气,的确,这只是宛如投屏的一段场景而已,并不是真切发生在他们眼前。
  
  他们又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段投屏一直都在反复播放刚才的内容,并没有更多线索了。
  
  于是他们决定顺着旋转楼梯去二楼看看。
  
  二楼也有这样的投屏。不过内容和一楼的不太一样。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模样奇特的小男孩。比刚才那些小孩大一点,应该有小学了,脸上都是烫伤后留下的狰狞疤痕,低头站在一个女人面前。
  
  女人长得很眼熟,他们认出来就是刚才在幼儿园门口闹事的那个妻子。
  
  短暂沉默后,女人忽然暴起,先是给了小男孩一耳光,然后拿指甲把他的头抠破,把他脸上的伤口抠破,把他腰上的肉抠破皮,扯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拖。
  
  接着,在小男孩痛苦的嚎叫声中,她开始疯了一样把所有东西往他身上砸,椅子凳子,还有鞋柜里的高跟鞋。
  
  在这个过程中,小男孩不间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喊到嗓子哑掉,喊到嗓子流血,那么凄厉的惨叫声,感觉喊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耳朵都要震聋了,喊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但是没有人听到。包括他面前的女人。只是机械性地又抡起一把椅子,椅子脚对准小男孩的背部就又要砸下去。
  
  小男孩惊恐极了,哭喊着连滚带爬往某个方向逃去,然后跑进一个房间,锁上门,浑身颤抖地蜷缩在房间角落。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吼声:“开门!开门!”
  
  什么东西狠狠砸在门上。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女人还在嚎叫:“开门!开门!”
  
  “我叫你开门!个脑子长蛆的丑八怪!白眼狼!”
  
  “他妈长个嘴干嘛的??吃屎的啊?喷粪的啊??谁他妈想看你害羞啊!像个哑巴!”
  
  “带出去就丢人!话都说不清!”
  
  “谁是像你这个样子的!不晓得怎么养出这样的人!”
  
  “想起你不爱讲话老子就恼火,就烦!”
  
  “叫你天天把你这张死脸拾掇干净一点!也不听!就是成天不讲话这个东西!看得老子都犯恶心!”
  
  接着,在小男孩恐惧的哭嚎声里,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刚才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不语的场景,看来同样的情节又要再重复一遍了。
  
  “这......”虽然知道眼前只是投屏,钟净也不由得和小男孩共情,身上一阵幻痛。
  
  闵泉生显然也看得有些不适,皱了皱眉:“走吧。去第三层。”
  
  两个人顺着旋转楼梯慢慢走上去,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同样有一个投屏,内容和下面两层都不一样。
  
  同样还是一个男孩的背影。不过比刚才又长大一点,大概中学了,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放着一本练习册。
  
  短暂安静后,他开始毫无征兆地尖叫起来,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方式。
  
  然后,好像一个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头发和小团棉絮纠缠在一起,形成很多个大大小小头发结的狂躁症患者,他开始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拉扯自己的头发。
  
  头发结就像奓着长腿长脚的毒虫一样,一只一只从他手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然后,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是肉和肉击打发出的声音。
  
  他已经扯完头发了,腾出手来,开始拼命扇自己的耳光。
  
  在这期间,他依旧歇斯底里,嘴里含含糊糊哭嚎着什么,扇耳光的间隙还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跺脚,简直就是一个情绪极端不安定的癫狂精神病患者。
  
  他们这时可以看清他充血肿胀的双眼,随着他不断揉搓自己脸颊,眼眶附近的软肉变形扭曲,眼球好像马上就要脱落一样,那种要落不落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怖,配上那张因为烫伤痕迹凹凸不平的狰狞面庞更是触目惊心。
  
  接着清脆的声音消失了,变成闷响。
  
  他开始拿头撞墙。
  
  他的脑袋撞在墙上,那是一种会撞到脑袋发晕,鼻子发酸的力度。
  
  最后他拿出了一只圆规,开始扎自己的手心,手背,手臂,大腿。把所有地方扎得血肉模糊,那张狰狞的烫伤脸才终于像满意一样,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这样的场景带给人的已经完全不只是刚才那种不适了,简直可以称作是恐怖,甚至恶心。
  
  两个人不愿多待,紧接着来到了四楼。
  
  四楼是顶楼。同样也有一个和下面三层楼都不一样的投屏。
  
  背景看起来是个天台。一个男孩站在天台上。
  
  忽然,他张开手臂,然后直直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他一路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照理说应该落在地上,然而楼下某一户人家装了阳台,阳台上装了有防护铁丝网,只见他径直摔在那个防护铁丝网上面,头颅被锋利的铁丝整个儿割了下来,骨碌碌滚到阳台上,烫伤的脸扭曲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就是四楼投屏的全部内容。
  
  与此同时,楼下的三层投屏也还在不断地重复它们自己的投屏内容,各种各样的惨叫声汇聚在一起,吵得两个人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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