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剑修互冻日常(玄幻灵异)——烈火狗子

时间:2025-01-18 11:21:46  作者:烈火狗子
  “千机卧云”为玄清宗大长老邓君回的住所。两人落于云海,萧湘转身,用拂尘在自己身前挥起一泼云雾,云雾落下时,人已消失在原地。
  裘弈外放神识,在周围寻找萧湘的身影,但一无所获。千机卧云的云雾不是凡物,他的神识进去飞不到头,也找不到人。
  千机卧云的某一处,萧湘从云雾之中踏出,见身前有一张矮脚小木几,木几左侧坐着一名神态冷峻的黑衣仙长,正用法力操纵着茶壶倒上两杯茶。
  那名仙长将其中一杯茶推到木几右侧,向萧湘示意道:“请。”
  萧湘坐到木几右侧,道了声谢。
  在修仙界,你如果看见有个人面上惯常地没有什么表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这种气息又不是魔修那种令人胆颤的戾气,那此人多半是个冰灵根修士。
  那名沏茶的仙长,也是个冰灵根修士。
  玄清宗孤鸿长老邓君回擅奇门布阵之术,世无其二,这千机卧云便是邓君回布阵术的大乘之作,云雾之中设阵万千,邓君回可自行选择展现何种阵法。
  孤鸿长老待幽明落座,开口问道:“弄啥?”
  声音冷冷清清,听着毫无情绪,口音里带着这片地区特有的乡土气息。萧湘曾经来玄清宗待过一段时间,识得这种口音,两人是多年好友,老友相见,不会像平时那样端着东洲官话。
  “上清宗的行神道君,他认为徒子只用从战斗中吸取经验,不需师长教授遇险时的应对之法。”萧湘左手持拂尘,右手端起茶杯,那热茶在他指尖触杯的瞬间便冷却下来,成了杯凉茶,“若不是孤鸿同湘讲授过千机卧云的破解之法,湘如今还在这卧云之中寻不到出路。孤鸿让行神也试试那种感觉罢。”
  他话落,浅尝一口凉茶,赞道:“清苦绝韵,好味。”
  “自然是好味。”邓君回瞥一眼裘弈所在的方向,让那一处的各类阵法依次运转,便专心和身边的萧湘闲话,“是人还从凡间带回来的茶叶,听说叫作‘春尘’。”
  “‘春尘’,好名字……”萧湘抿茶水的动作一顿,将茶微微拿远,看向邓君回,“犹在舍得放人还出去历练了?”
  顾人还是玄清宗宗主顾犹在的亲弟弟,两人虽为兄弟,但年纪差着七百多岁,修为更是远了好几个境界。
  “不舍不行。”邓君回垂眸,“司马良辰算到修仙界要乱,许多大宗要就此灭门。犹在恐人还日后没有自保之力,赶都要赶着人还出去长大。”
  司马良辰是玄清宗中在占卜之道上多有建树的一位长老,人虽不着调,但占卜起来从不含糊。往往这种权威人物占卜出修仙界有灾祸,便会即刻通知其他的大宗门,众宗话事人共聚一堂,探讨避祸之法。
  “但本座并未收到符信。”萧湘说。
  邓君回道:“犹在传信给段宗主了,应是没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良辰去紫微宗协同众卜师测算,还没算出个具体解法。”
  “太清宗易数之法也可协助测算,怎不见有人去太清宗邀葛倾杯出山?”
  太清宗被修仙界戏称为“道士宗”,因为门内修炼路数与凡间道士相近,信奉的天神也是凡间道士们信奉的天神。每个宗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在某一领域专精的修士,太清宗在占卜之道称得上厉害的,便是葛倾杯葛长老。
  “……”邓君回抬眼,两双毫无温度的黑眸相视,他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良辰的眼睛坏了。”
  萧湘那张百年无波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愕然。
  一个擅长占卜的修士,若是因为占卜而坏了眼睛,那么说明这个修士窥见了天机,天道施以小惩,警告这名修士不准再探。
  司马良辰若是因此坏了眼睛,便说明测算的修仙界大乱一事无误。紫微宗里有大把就算身死道消也要窥探天机的疯子,不必让太清宗的葛倾杯再出来冒这个险。
  木几旁的两人相对沉默,不远处的云雾中有长剑破风声连响,一泼霜雪挥洒而来,又被卧云挡下。
  萧湘伸手,接住从云雾中飘出的一片雪花。雪片上附着有细微灵力,他与这灵力的主人相处日久,能够分辨清楚这灵力所含的情绪。
  ——“茫然”。
  萧湘低声问:“我等能做些什么呢?”
  “精进修行,教导后辈,守护宗门。”邓君回淡淡道,“天命惶惶,毋乱本心。”
  孤鸿话音方落,幽明的心情正要低落下来,两人身前的云雾中突然钻出一个白发脑袋,含霜带雪,直勾勾地看着幽明。
  “这是何处?”裘弈面无表情地问。
  “千机卧云。”萧湘用拂尘从一旁撩来一片云雾,就要往裘弈脸上泼。
  “为何带吾来此?”
  “看看道君能否在不知应对之法的情况下从此处逃出去。”
  不等萧湘将拂尘上的云雾泼出去,裘弈便已经缩回了云雾之中,继续去寻那破阵之法。剑锋铮鸣声又起,千机卧云中冷气肆虐,许多玄清宗的徒子发觉有雪落地,纷纷奇怪这八月天哪来的降雪,一抬头,见这雪落的源头是浮于半空的千机卧云。
  “大长老在上面干啥呢?”
  “不知道哇。我刚刚瞅着有俩冰块似的前辈跟山门看守说了一声后进来了,可能是来找大长老切磋的?”
  “哪俩前辈?”
  “一个白头发,一个黑头发,白头发那个应该是行神道君,我看见他怀里抱的剑,剑柄上刻着摧雪二字。”
  “乖乖……行神道君不是不下仙门么,这是让谁给带下来了?”
  “哎哎,我昨日听我那在上清宗的姊妹说,前些时候太清宗的幽明道长去上清宗给行神道君送了枝雪红梅,把人给领走了。”
  “领哪去了?”
  “那铁定是领去太清了啊……”
  正在千机卧云中和阵法蛮干的裘弈还不知道,“幽明一枝雪迷走行神”的离谱传言即将在修仙界传开——就算知道此事,他也不会发表什么看法,他认为谣言止于智者,但修仙界遍地傻子。
  萧湘带他来千机卧云的意图,他知道。裘弈并非顽固,若是此行能证明他一直以来的观点是错误的,那他改就是了。
  但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观点没错。人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力量可碾碎万难,经验应当从实战中吸取,若是不能够从战斗中总结经验,那证明这个人并不适合走这条道路,不应当强求此道。
  可若是按照自己曾经的境遇来指点他人做事,那人日后遇上困境,会对自己察觉到的破局之法视而不见,转而在紧要关头去回想前人是如何应对的。若能渡过劫难还好,若是因此殒命,叫曾经为那人倾囊相授的师长该如何自处?
  卧云阵中罡风肆虐,吹乱裘弈鬓边白发。他手持摧雪,看着眼前怎么也斩不断的连环阵,喃喃低语。
  “叫吾,该如何自处……”
  ……
  五百年前。
  这时候的落樱顶还没有设下后来那样层层严密的结界,裘弈练剑时,总能察觉到有些小心翼翼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些视线来自太清宗的小徒子们。
  人人都说,裘弈长了一张能惹祸的好脸,裘弈也习惯了被人盯着脸看。他那时的年纪放在修仙界里还算得上年轻,修为却已至元婴,是人人称羡的天纵奇才。
  天才要习惯被人注视,裘弈借助那些盯视自己的视线来锻炼自己的定力和恒心,他最初并未将前来围观的小徒子们都给赶走。
  有一天,他注意到那些视线中,有一道一直在顺着自己的剑势游走,从来不在他的脸上停留。
  被看见的地方,是自己最满意的所在,这才是令人开心的注视。裘弈天不亮时就在樱树下练剑,一直练到红日西斜,那道视线也一直盯着他的剑招,不曾移开。
  那道视线在他的剑上看了三年,无论严寒酷暑,只要他起剑,那道视线总是会准时地落在他的剑锋上。裘弈在三年后的某个清晨,第一次看向那道视线的主人。
  那是一名怀中抱剑的年轻弟子,名唤程云。
 
 
第7章 如梦如幻
  天色微明。这个时辰,落樱顶上只有二人,一为裘弈,一为程云。
  裘弈停剑收势,转向程云用以藏身的那块山石,淡声问道:“你喜欢剑?”
  山巅古樱,落花旖旎。落樱顶的景象很适合初见初识,为一切美好的开端装点如梦似幻的氛围。
  程云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来的太早了,周边没有其他徒子,意识到裘弈是在对自己说话,连忙从山石之后转出来,向裘弈行礼,“喜欢剑……晚辈程云,三长老座下弟子,见过道君。”
  “谢英座下的弟子……”裘弈只记得本宗的三长老姓谢名英,性别为男,其他的一概不知,也没多追问,只是持剑向程云掠去,攻势稍缓,不似他平时与敌人搏杀那般迅疾。
  见长老的长剑突然向自己袭来,程云面上闪过一瞬的惊讶,很快便反应过来,挥剑抵挡。
  上清宗其他来围观行神道君练剑的徒子们发现,从那一天开始,行神道君不再是一个人练剑了,剑势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有残影,那一招一式为了让程云能接住,都放慢了许多,慢到他们也能够看清。
  “道君,你这练的是什么剑法呀?”
  程云把烤好的鱼递给身后靠在树上的裘弈,裘弈本想说自己不吃凡物,但他看着程云期待的双眼,哑然片刻,伸手接过了那条烤鱼。
  木枝上被火烤黑的地方蹭脏了他的指尖,怀里的摧雪不满地嗡鸣一声,被裘弈压制下去。
  “自创的剑法。”裘弈拿着鱼说道,“多实战,总结每一场教训,多练习能使自己战胜他人的招式。”
  “好厉害啊……道君的师父一定很会教徒子。”程云笑着说。
  “那你呢?”裘弈突然问。
  “什么?”
  “你练的是什么剑法?”
  “……”程云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他嗫嚅好一会儿,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师父教的。”
  “势滞刻板,不懂变通。”裘弈冷声道,“你师父若是这个水准,不必奉他为师了,另寻良师罢。”
  怀中摧雪与裘弈共识,此时传意给裘弈道:你师父都不教你,你怎么不另觅良师?
  裘弈回道:吾师虽不授吾剑术,却不会不懂装懂,教吾一些破烂,而是助吾自行去探索剑道。
  两人所过招式不下三千,裘弈洞察力惊人,在剑道上眼明如炬,早就看出程云行剑总是遵循着一些并不适用的剑招,但往往势急时,程云无意间显露出的自己的应对之法,要比那些循规蹈矩的剑招好上千百倍。
  那些循规蹈矩的剑招是后天被人规训出来的,怕是程云的师父对剑道一窍不通,只会对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剑谱教徒子,误人子弟。
  “那我……能拜道君为师吗?”程云小心翼翼地问。
  “吾不会教徒子。”裘弈拒绝道。
  程云连忙说道:“能看着道君练剑,和道君过招,程云就已经受益匪浅了,不必再多教些什么!”
  裘弈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似是在考虑。
  天色已晚,程云将点起来的火堆熄灭,向裘弈行一礼,便抱着剑离开落樱顶。
  数年如一日,在那么多围观裘弈练剑的徒子中,程云总是每日第一个来到落樱顶的人,也是每日最后一个离开落樱顶的人。
  红日沉入地底,有两只仙鹤落在裘弈身边,引颈瞧着裘弈手中的烤鱼。
  裘弈从沉思中回神,感觉有绒羽拂过手背,他垂眸,将这条烤鱼赠予两只仙鹤。
  ……
  “什么?你要将谢英的徒子占为己有?!”执法堂的长老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堂下肃立的裘弈。
  “……”裘弈默然,片刻后开口纠正道,“是想要谢长老的徒子来亲自教导。谢长老是法修,对剑道一窍不通,莫要误人子弟。”
  程云的天资不差,就是跟错了师长,若是换个适合的长辈来教导,也不至于学了十好几年,剑术还是那个差劲样子。
  裘弈不觉得自己是适合程云的师长,但程云想要跟着他学剑,且令裘弈有些自负的一点是,上清宗内,若论剑道,无人及他。
  “谁说老夫对剑道一窍不通!”
  洪钟般的怒吼声从门口传入执法堂,带着高修者特有的威压,执法堂内许多修为较低的徒子承受不住这道威压,瞬间跪在了地上,有的更是被压迫着呕出一口血来。
  裘弈面无表情地立在大堂中央,他的修为与门口的谢英持平,甚至隐隐有超越谢英的趋势,并不受威压的影响。
  耳边响起接二连三的呕血声,裘弈那张百年无波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点表情,他微微蹙眉,释放剑修的霸道威压,将满堂的谢英威压席卷,全都压回谢英身上。
  他冷声道:“这里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背后的执法长老见状喝道:“行神!不可对长辈无礼!”
  “……”裘弈侧目看一眼右侧的小徒子们,见他们已经能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便将自己的威压收了回来。
  谢英脸色发黑,他释放威压本是想要给裘弈这个后辈一个下马威,谁知这后辈的修为已经在他之上,下马威没给成,反而丢了自己的面子。
  执法长老见堂下两人都收了神通,便向闻讯而来的谢英询问道:“行神想向你讨要一名小徒子去教导,你意下如何啊?”
  谢英冷哼一声,道:“不给!老夫的徒子,老夫自会教导,师承正统,还不比他这根杂毛会的多?!”
  “你说不给便不给?程云又不是个物件,怎不问他是否要转投入吾门下!”怀中摧雪剑剧烈振动,振声似怒,裘弈将想要从剑鞘中飞出来的摧雪摁住,冷眸瞧着七步外的谢英,“你又师从何处的正统,持剑,让吾见识见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