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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胖：我去，兄弟，你终于活过来了。】
在牧黎上综艺之后，A高的学生们就炸了，全在讨论这件事。
其中，最激动的就是高三重点班，他们是牧黎的同班同学，也是大家眼中能够获取小道消息的npc，这几天每个人一打开手机，询问的消息就是99+。
甚至还有人高价收牧黎草稿本的，也不懂这些人是什么脑回路。
班里和牧黎关系好一点的，都在齐刷刷的给牧黎发【苟富贵，勿相忘】。
小胖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他比其他人知道的多，知道牧黎疑似被人包养这个内情。
于是看完节目一联想，当即就猜到牧黎那个金主多半是纪莱。
小胖疯狂了，他算纪莱的一个路人粉，所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他这几天每天都在控诉牧黎，怀疑人生地问，纪莱凭什么看上他小子啊。
不过这些纷扰吵闹的消息，都被业务繁忙的牧黎给忽视了。
直到现在有求于小胖，牧黎才打开了被狂轰滥炸的聊天框。
小胖发了好几条60秒的语音，牧黎没听，先把自己的事儿说了。
【牧黎：你把我桌子上发的卷子都收拾收拾，下课了帮忙送去校门口，等会儿会有人去拿。】
【罗小胖：不听我语音还想让我办事？想得美。】
牧黎懒得跟小胖多说，他现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只想早点把事情布置完去休息。
于是反手给小胖发了个一百块的红包。
小胖领了。
【罗小胖：牧黎你不厚道，我是那种为金钱所动的人吗？】
牧黎又发了一百。
【罗小胖：五分钟后抵达校门口，等不到人绝对不走，小胖誓死为您守护试卷周全。】
牧黎懒得欣赏罗小胖表演变脸。
这几天缺少睡眠，牧黎眼睛又酸又涩，连手机那一点细微的光亮都感觉晃眼。
牧黎闭目养了会神，才点开助理的聊天框，眼睛实在难受，他没打字，闭着眼发去条语音，让助理去A高拿卷子。
说完，他把手机一关，直接歪在沙发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于是他就错过了十五分钟后，小胖的问号刷屏。
*
纪莱这几天忙着拍戏、赶活动，还抽空给《重返校园》当了一期飞行嘉宾，过了好几天才想起，自己貌似冷落了某个小男朋友。
本以为打开聊天框会是99+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只有廖廖几条。
生气了？还是在欲擒故纵？
纪莱看着聊天框分析，发现牧黎发的消息，大多是问候早安晚安，以及分享一些美食视频，说喜欢的话下次给纪莱做着吃。
那些早安晚安的时间点作息看似健康，但纪莱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端倪——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牧黎已经发了一次晚安。
但在几个小时后的凌晨两点，他跟忘了似的，又发了一条。
看样子小男朋友最近也很忙，纪莱想。
他打算给人一个惊喜，于是启程去了Y市。
去Y市的车上，司机在前面驾驶，纪莱和沈舟衍在后座聊天。
沈舟衍为什么也在呢？
因为他心血来潮，想要去Y市的一个音乐节玩，但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顾司行否决了。
沈舟衍什么人？他是能被简简单单管控住的？绝对不可能。
恰巧纪莱要去Y市的消息被他知道了，于是，被扣押了车、卡、身份证的沈舟衍就搭上了这趟顺风车。
纪莱无奈，“我不出卖你，但你就这么去音乐节不安全，最后大概率会演变成观众看你。”
沈舟衍叛逆，“没事，爱看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纪莱试图再劝，“而且你没有身份证，验票入场会有点麻烦。”
沈舟衍还有理由，“不影响，我等会用微博大号私信一下那几个歌手和主办方，反正总有人能带我进去。”
纪莱无声叹气，最后还是选择了出卖兄弟，通知顾司行，让他来解决问题。
刚给顾司行知会过，纪莱的手机就又弹出一条消息。
是牧黎发来的语音。
车里都是自己人，纪莱于是直接点开听了。
只听语音里的alpha声音带着疲惫，没什么感情吩咐，“小刘，你拿完资料之后去A高一趟，门口会有个叫罗小胖的同学在拿着卷子等你。”
“那卷子我要用，你帮我一起捎过来。”
紧接着发送来的是一个定位。
牧黎：“换住处了，到时候来这个酒店。”
沈舟衍听的不明所以，“这是你那个小男朋友？”
不像啊，声音怎么这么冷漠。
纪莱点头，然后看着聊天框若有所思。
看来某只小狼不乖，说好了回学校好好学习，结果又跑出去野了。
沈舟衍凑过来八卦，纪莱就把自己的猜测跟他说了。
沈舟衍：“哦，所以牧黎这是发错消息，把给助理的消息发给你了？”
“怎么感觉是故意发错的呢？”
“不是故意。”
别的不说，在这一点上纪莱很了解牧黎。
牧黎故意装可怜的时候，那可都是明晃晃、直勾勾的。
他会挑明了自己在下钩子，然后看纪莱咬不咬。
而纪莱喜欢会跟自己撒娇的人，所以总会愿者上钩。
在床上是这样，在床下也是。
这次牧黎没撒娇，但纪莱乐意去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纪莱让司机拐去了A高门口，在罗小胖惊恐的视线中，接过了那套试卷。
沈舟衍支着下巴看热闹，问：“不是，你还真去送卷子啊？”
纪莱：“送卷子只是顺便，主要目的是去收报酬。我身上alpha的信息素快代谢完了，再去要点，不然怎么进入假孕状态。”
沈舟衍挑眉：“你不是说你那小男朋友这几天很忙很累？他还有这个精力吗？”
纪莱就笑，毫不怜惜道，“没事，榨一榨还是有的。”
第20章 做题还是做我？
音乐节演出的地点和牧黎的酒店刚好顺路，于是纪莱先把沈舟衍送到了音乐节场馆附近。
沈家名下的高档酒店、娱乐会所不少，这音乐节的选址挺巧，刚刚好好就挨着个自家的酒店。
看着沈舟衍被酒店经理迎接进去候场，并确认了四周没有什么狗仔私生、他俩也没被人认出来之后，纪莱放下心去找牧黎。
另一头，牧黎在沙发上睡的很沉，但并不舒服，所以一个多小时之后就醒了。
到底是年轻，精气神恢复的快，他再下楼去套房的小厨房的时候，就已经是神清气爽的模样了。
眼睛不再酸涩，脑子也清晰了不少。
奚江月过来的时，就看到牧黎刚拧开一瓶矿泉水倒进杯子，端着杯子准备去夹点冰块。
听见有人来的动静，回头看见了奚江月，牧黎疑惑，“你不是要去休息？”
奚江月就一声叹息，“我在休息这件事情上有拖延症。”
牧黎还没接话，就有另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江月姐，收收神通吧，我光是听见你这句话就已经开始累了。”
说话的是小刘助理，他风尘仆仆走进来，一边哀嚎说奚江月太卷了，一边把身上的东西往下卸。
好几个手提公文包，还有一台电脑，以及一个偌大的背包。
东西一拿过来就要忙正事，牧黎喝了口冰水提神醒脑，许是感觉醒的不够彻底，又含了个冰块在嘴里慢慢化。
他走过来，简单翻了翻小刘拿过来的东西，布置了点工作任务，才问，“对了，我的卷子呢？”
小刘抬头：“啊？”
“我不是给你发信息说，让你帮我去A高接应个卷子，你没看见？”
问是这么问，但牧黎知道自己这个助理有多称职，漏掉消息几乎不可能，多半是自己这边的问题。
牧黎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的备注——哥哥。
破案了，原来是当时眼睛不舒服，盲发消息发错了人。
牧黎承认，在这一刻他的脑子是宕机的。
小胖是否在寒风中冻僵了，纪莱是否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卷子现在到底身处何方。
牧黎一概不知。
小刘站在旁边，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家年轻的老板，十分迷茫。
奚江月见牧黎一打开手机就顿住了，一副被时间停止的模样，察觉到多半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于是挑眉等着牧黎接下来的话。
三人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安静。
直到套房的的门被敲响，指节轻叩的声音传进来，三人回头看去。
小刘进来的慌张，所以没来得及把门关上，此时大门留了个缝。
是故，纪莱得以轻而易举推开门，冲着里面的三人打招呼，“你们好~”
*
纪莱当着两位员工的面，把他们老板拐去了二楼卧室。
刚关上门，纪莱就把卷子往桌子上一丢，推着牧黎，让alpha靠在门板上，凑过身子吻了上去。
牧黎之前吃的冰块已经化完了，但口腔里还是冰冰凉凉的。
于是在缓息换气的间隙，纪莱半真半假抱怨说，“好凉啊，亲起来不舒服。”
牧黎闻言就收回了舌尖，只用唇瓣厮磨，很有耐心地哄，说一会儿就不凉了。
在门口完成了一个临时标记，两人来到了床上，纪莱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子，问牧黎，“选吧，是要做卷子还是……”
这次牧黎学会了抢答，他说，“要你。”
说完就去啄吻纪莱的下巴。
但当alpha准备一路吻下去的时候，纪莱却不让了，他往后退了点距离，食指按着牧黎的脑袋，不让他凑近。
纪莱质问，“你当时下了综艺之后怎么跟我承诺的？不是说要回学校好好学习？”
纪莱不让亲，牧黎退而求其次，选择用脸蹭纪莱的手，小狗似的，故作委屈回道，“我好好学了啊，不信你可以考考我，我都已经学会了的。”
轻飘飘的解释动摇不了严格的纪老师。
牧黎就继续补充，顺带得寸进尺去吻纪莱的手，轻轻啃咬他好看的指关节，“而且我已经忙完了，明天就打算回学校。”
纪莱：“明天周六，你们放假。”
牧黎：……
他补救，“但我还拿了卷子过来。”
“纪老师，我听你的话，有在好好学习。”
行叭，纪莱表示勉强满意。
这事算是过去了，但纪莱看着自己手指节上的牙印，心想牧黎还真是小狼，这种时候总是那么喜欢咬人。
他打算惩罚一下。
于是反手摸了摸牧黎的犬牙尖尖，命令道，“别咬手了，牙痒的话，再给我一次临时标记。”
alpha短时间内只能进行一次完整的临时标记。
标记完之后再咬的话，注入的信息素只能是极少的量。
非要再次完整标记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会把alpha彻底耗空。
耗空对身体没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心里上会有一种被“玩坏了”的恍惚。
有的alpha爱好特殊，就喜欢这种感觉。
但大多数alpha还是不太能受得住。
牧黎毕竟才18岁，之前也没谈过恋爱，所以还没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
牧黎自己也很好奇，所以纪莱让他再咬，他就照做了。
照做的后果就是……
纪莱看着因为过度疲惫而昏睡过去的alpha，没忍住笑。
好在虽然alpha人睡过去了，但肢体上该有的条件反射还是有的。
纪莱就拿过了主动权，自己继续了。
他听见alpha半梦半醒间，在说“先别”、“让我缓一下”。
牧黎在示弱，但纪莱好坏，故意在速度和技巧上加码，让alpha说些好听话来求自己。
牧黎求了，但没有用，纪莱只会变本加厉。
最后纪莱起身离开，只丢过去一个毛毯盖在牧黎身上，自己就施施然去浴室收拾洗漱了。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纪莱眉宇间满是餍足。
感受了一下，他十分满意这次alpha信息素的量。
清理完出来，纪莱窝在小沙发里玩手机，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接到了沈舟衍的电话。
纪莱去到阳台上接，“这么快你音乐节就看完了？”
沈舟衍那边很吵嚷，巨大的音箱发出让鼓膜都在嘶吼的音浪，即使是隔着手机，纪莱都感到被震了耳朵。
沈舟衍大声喊着回答，“没看完，但是找你商量个事。”
这吼声比音箱吓人，纪莱把手机拿远了些：……
沈舟衍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处不适合通话，于是换了个地方，这下音乐声小了很多，能够正常交流了。
沈舟衍道：“莱莱，我想唱歌！我跟今天参演的乐队、歌手还有主办方都达成共识了，他们都十分欢迎我，但问题是顾司行不让我唱。”
纪莱很不客气道：“连当观众顾司行都不让你来，他怎么可能让你参与演唱？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听他的，临时上场唱歌有各种各样的风险和麻烦事。”
“顾司行最近挺忙的，你还是别折腾他了。等他不忙了肯定随便你闹，下回再唱吧，乖。”
但显然，沈舟衍早已打定了主意，毫不妥协，“下次跟这次怎么能一样？我知道他忙，我不麻烦他，所以来找你了。”
纪莱有点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沈舟衍下一句说，“你也来唱呗，琴生烟肯定会帮你善后，这样你经纪人和我家司行一起忙，工作量不就减少一半。”
纪莱：……
他也去的话，工作量会增加一倍，甚至更多。
沈舟衍继续说：“来都来了，你就陪我一起唱嘛。你之前还是纪小少爷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瞻前顾后，都是不管场合只求开心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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