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风吹得郁执体温又开始升高,果然夜晚是发烧反复的时候,脑袋逐渐昏昏沉沉,身体却又开始发冷。
池砚西:“那个……今天的见面怎么样?”
他还是很好奇的。
如果郁执承认了他们家人的身份,那以后也就是他的家人了,只要在帝都,他池家还是可以帮衬帮衬的。
郁执没有听到池砚西说话,闭上眼睛是秦连溪倒下去的画面,对这个便宜弟弟他自然没有任何感情,原本他不在自己的报复范围,因为没人可以选择自己作为谁出生。
只是他可以维护他的父亲,却不该因此诋毁他的母亲。
其实秦连溪是生是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死会让方不阿难过,他活真相被揭露,方不阿的形象崩塌,总之对方不阿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所以他没有给秦连溪设下必死的局,看来是贱人自有天收。
头发吹干,郁执因为发烧有些头痛,只想躺下睡觉,可池砚西却没走,并试图钻进他的被窝。
郁执下意识就要让他出去,有别人在他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但又想起昨晚,他认为那只是因为自己生病所造成的意外。
今晚他的状态没有那么糟糕,他绝对无法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睡着。
为了证明。
他允许了小狗钻进他的被窝。
灯关上,房间陷入黑暗,郁执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他根本没法不注意旁边的人。
“再动就滚出去。”
旁边的人停止了狗刨。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停止你的呼吸。”
侧身对着他的小狗在黑暗中委屈又无语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默默转身背对着他,手在画圈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郁执心想果然睡不着,他应该停止这场试验,闭上眼睛。
池砚西小声叫了句:“郁执?”
没人应他。
他狗狗祟祟的又回过身,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看清郁执的轮廓。
“郁执?”
“睡着了……”
这什么睡眠质量,真让人羡慕!
池砚西小心翼翼的抱住郁执,碰到郁执额头,有点烫。
alpha立即翻身下床拿体温枪,只有一点烧,于是他开始找药,投湿毛巾,忙碌起来。
*
天光乍亮
池砚西已经醒了,昨晚他喂郁执吃过退烧药,给他换了几次毛巾后烧就退了下去,所以他也没熬夜,温香软玉在怀,睡得那叫一个香。
视线落在大郁执上。
眼珠滴溜溜的转,已经上手把碍事的布料挪开。
怎么看,也还是觉得该用漂亮来形容。
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就连青筋都完美的像是淡淡水墨勾勒。
只有大小很有威慑力。
alpha口干舌燥的咽了下口水,想起昨天早上,想起沙发上,只是两根手指都如此,如果换成这个……
这一阵子和郁执酱酱酿酿,alpha的欲望被勾出却又一直得不到满足,真是快把他憋疯了,信息素几乎长期处在暴走状态,抑制剂他自己是一针针的打。
黑漆漆的眼珠根本挪不开,被光顾几次的小嘴感到阵阵的空虚。
他早晚是要吃掉郁执的,既然如此,不应该是赶早不赶晚?拖什么?
alpha把自己问住了。
然后看向还在睡着的郁执,alpha野心勃勃,并且迅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昨天早上他趁自己睡觉时干坏事,那么今天早上自己就可以对他干坏事。
没毛病。
池砚西被勾到无法再忍耐,这个年纪的alpha根本没什么自控力,基本是小头决定大头,更何况现在还添了一张贪吃的小嘴。
他蹲到郁执身上,不敢去碰他的食物,怕郁执会醒过来。
所以他只能扒开花纹纹身,轻轻贴上食物,虽然位置一下并没找准,但碰到食物的满足感还是让池砚西的小嘴快速开合了两下。
池砚西深吸了一口气,观察着食物的主人,动作小心,怕被食物的主人发现他偷吃。
第52章
小狗生疏的不行的挪动着腰, 张着小嘴找着食物。
怪就怪小狗看不到,食物在缝隙里蹭了好几个来回,蹭得缝隙里一棱棱的小坡都被挑起过几次。
小狗摇摇晃晃, 咬着牙,又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原来屯逢也会这么舒服, 一时忘记了食物是用来吃的,玩儿起了食物。
郁执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他居然又睡着了, 身体的感觉慢一步才变清晰, 仿佛被炙热的小嘴热吻,一大早遭遇这一遭, 即使是他都有点被挑逗起欲望。
他悄无声息的睁开眼,没有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把自己变成一个观众,看向卖力演出的池演员。
池演员毫无察觉。
小狗爪按住屯侧,没办法屯逢实在是装不下, 不从两边向中间按食物会跑掉的,牢牢夹住食物的小狗玩的开心又投入, 简直是蹦蹦跳跳。
郁执抵了下腮, 小狗比他以为的会玩儿。
卖力演出的池演员, 胸肌惹眼。
晃得人眼晕。
小狗不知道主人醒了更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 屯逢被主人的。
————
————
汲坝甘到发烫,可是还不够。
小狗玩儿的开心。
小砚西也开心到来回甩, 淘气的甩出水。
池演员的演出结束的很突然,最后的演出是天降甘霖,对自己的表演深感满意的池演员累到喘着粗气,一脸陶醉还没回神。
过了好一会儿。
小狗想起食物还没有吃, 那才是正事,小狗不但贪心且身体好,可以吃很多很多,刚才蹭了食物那么久,这次倒是很容易,馋到流氺的小狗嘴一下就找到食物被食物堵住。
若有人在估计会劝一句,小狗嘴太小,吃这种大个食物要谨慎。
可小狗并不这么想,小狗很厉害,什么都能吃,而且肚子饿要吃掉食物才能喂饱饱。
小狗英勇的用小嘴巴向食物吃去,嘴巴被食物撑开时小狗猛地停下了,瑟瑟发抖。
————
————
池砚西只差一点就惨叫出声,脸都白了不说,额头几乎是瞬间就出了一层薄汗。
alpha受到冲击,怎么会这么疼!
原本淡色的小嘴变成了可怜兮兮的红色,一向要面子几乎从不退缩的alpha此刻却打起了退堂鼓。
刚拉开一点距离手臂忽然被抓住,让他无法把距离拉开,那一瞬间,池砚西感觉自己被死神抓住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郁执。
被抓包了!
他命休矣。
看了一场表演的郁执坐起,舒适的背靠床头,不忘把池砚西也往过拽,移动间。
和食物热吻的小嘴分分合合,最后他按住池砚西肩膀,小嘴也吻上最爱不再分开。
幸亏池砚西是一个勤于健身的alpha,不然还真无法配合郁执,alpha好就好在年轻力壮,身体素质高。
怎么看都像是被翻来覆去甘一宿也不会昏迷的体质。
池砚西之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慌,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他还是鼓起勇气忽略尴尬看向郁执,艰难的扯出一个笑。
“那个……早啊。”
“哈哈哈……”
alpha少见的中气不足。
郁执向床头柜摸去,摸了个空,昨晚回来后他把烟又收起来了。
啧。
很烦。
手又重新搭回池砚西肩膀,食指轻敲,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馋了,他可以无比清楚感到alpha的紧张,小嘴都在一张一合。
啧。
骚的早死。
“这是一个误会,其实我只是想过去拉窗帘,正巧碰到。”
池砚西努力瞪大眼睛,试图让郁执相信他的谎话。
郁执对此的回应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逐渐加重力气,alpha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不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这是小狗不可承受之大。
“郁郁执,你冷静一下,现在是白天,作为帝都优秀青年青天白日我们应该努力学习,努力成长,而不是做这种事情!”
他说话间。
小狗嘴漂亮的者宙都被撑平了些。
他说不出话了,冷汗从alpha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落下。
染了水色的眼睛可怜的看向郁执。
郁执从那双黑如宝石的眼中捕捉到恐惧,alpha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看来是真的疼,好奇的看了过去。
就这?
别说全部,头都没进1/3。
相当于指甲贴着手指留的那一点点。
所以他平时和自己在骚什么?郁执再一次意识到alpha对自己的能耐是真的没数。
应该惩罚他的。
不过……
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体温枪还有药盒,昨晚自己应该是又发烧了。
搭在池砚西肩膀上的手离开按上他的头,放了他一码的按下去,活过来的池砚西连忙抓住机会,用最快的速度跪下。
————
————
小狗讨好的,变着花的吃着食物,只为让主人开心。
郁执瞧着脏了的睡衣,很不爽。
会不会对他太纵容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郁执又冒出一个问题,自己最近的脾气是不是变好了?
不然池砚西怎么会越来越放肆?
就好像为了印证他这个想法,池砚西抓住他的脚,缓缓按到了池小西上。
郁执那凌而厉的眼皮缓缓向下眯起,alpha猎人般盯着他,观察他,一边讨好他又一边把他的脚在上面轻按重压。
是狼也是狗。
郁执瞧着有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纵容了池砚西。
得到允许的小狗更开心了,想要一口口一整个吞掉食物,但小狗的嘴巴实在做不到,不过尽力就足够讨好主人,而且小狗的喉咙也很不错。
池砚西抓着郁执的脚,碾来按去,一双眼盯着郁执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视线停留最多的位置就是郁执的脖颈,他知道beta没有腺体,但不影响他作为一个alpha想咬,没办法被标记,那就一次次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他完全染指!
郁执把池砚的欲望和野心看得清清楚楚,有犬牙的小狗才有些趣味。
一直乖顺,反倒无聊。
从最开始想向自己挥起拳头,到现在想向自己露出利齿。
alpha很好的留住了自己的兴趣。
所以他奖赏小狗奶油吃。
beta抓在池砚西乌黑发丝间的白皙手指绷紧,指节处浮了一层粉。
小狗努力吞咽奶油时。
池砚西突然把郁执的脚拿开,即使他已经反应够快了但还是慢了一步,白皙脚背上落了些,砸在青色血管上,砸在伤疤上。
池砚西瞬间瞪眼,即使他才刚刚……可却顾不得缓口气,珍而重之地捧起郁执的脚,将脚背上的脏污轻轻舔掉。
即使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也觉得这样会弄脏郁执,而郁执不该被弄脏。
小狗认真的把主人的脚背舔干净,又万分喜欢,稀罕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再稀罕的,吧唧在主人脚背上亲了一口。
郁执瞳孔骤然缩小一圈,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情绪,几乎是以袭击的状态轰炸他的脑海,心房。
让他甚至产生一丝不安的恐慌。
在上一次过后,他勉强还能维持住的稳定世界,这一次彻彻底底的崩塌。
beta居然想退开,退开是逃跑的表现,一向不属于beta,偏偏他生出这个想法时他背靠床头,退无可退。
轰隆隆,是世界崩塌的声响,让郁执脑袋都有些发晕,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样残破的世界崩塌之后还会剩下什么。
他还能不能稳住。
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那只被捧在手心上的脚小幅度向后挪,池砚西并没察觉到,只觉得郁执的脚好看,没忍住又吧唧亲了下脚背。
桃花眼笑眯眯的看向郁执,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闯进来,落在alpha脸上。
“郁执,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怎么办?”
郁执耳中的喧嚣在刹那间归于寂静,他定定瞧着一脸甜笑的alpha,耳中忽然想起微小的扑棱棱的声响,是翅膀挥动的声音,逐渐加强,蝴蝶从坍塌的废墟中飞出,鳞粉簌簌落下,于是废墟中冒出绿色嫩芽,开出灿烂的花,又是一个新世界。
“那晚和你表白你也没给我答案。”池砚西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叹了口气,不过alpha能够自己哄好自己。
充满期待的:“我再努力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拥有老婆~”
糟糕,一下子吐露了真心话。
他连忙找补:“不,我是说,我再努力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拥有主人。”
眼巴巴。
郁执在无声无息间经历了重大的变化,beta一向习惯不形于色。
池砚西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讨好郁执的人。
郁执的脚从池砚西手上抬起,落在他胸口时能感受到alpha心脏热烈的挑动,跳速很快,看似没心没肺的alpha其实也在紧张。
这让郁执满意,不然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兵荒马乱了,那会让他很不爽。
不轻不重的把池砚西踹开,他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等你吃得下再说大话。”
池砚西一下子没话说了,这个要求实在是……
很难!
真得好疼!
郁执洗着澡,虽然他闻不到信息素,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身上有很重的威士忌味道。
alpha就是到处撒尿标记地盘的狗!
花洒下的人有些走神的发呆,郁执觉得自己把事情复杂化了,明明原本只是想用alpha“治病”,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刚刚,对池砚西的笑脸,的确是心动了。
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那种悸动但凡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不可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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