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好像他也很久没出去玩儿了,整天就围着郁执转悠了,他蹭地坐起,今晚他池大少就要出去潇洒~
红姐:“以免生出意外,出发之前不要让砚西知道。”
郁执深吸口气,转过身去,阳光照不进他的眼底,他觉得这件事不对。
十一点多到了机场。
一行人被请去了单独的贵宾休息室,发生了一件不太幸运的事情,池家为她们准备的那架飞机出了点小问题正在维修。
“您放心,我们会尽力尽快修好的。”
红姐没有为难他一个打工人,不过她也没放过池鸣戈,一个电话打过去:“老头!你到底能不能行!知道什么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吗?我现在就是,知不知道我分分钟几块钱上下。”
后面这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膈应她这个有钱的老爸。
队里的其他人看着热闹,还有捂嘴偷笑的,他们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们老大家居然这么有钱,以后就算佣兵团这活儿不好干了,金盆洗手,老大这么讲义气的人又有这靠山,绝对能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个个为自己跟了一个好老大感到幸运。
郁执瞧着窗外,安静的抽着烟。
“副团,你说咱们这运气。”达塔摇了摇头,吃着他来到这儿的最爱——辣条。
“或许是老天的旨意。”郁执喃喃,吓得达塔辣条都不吃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怕被招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试探着问:“什么旨意?”
郁执握着手机的手又攥紧了些。
没得到回答的达塔举起辣条:“副团你也吃点?”
这辣条挺辣的,也许能驱邪。
郁执又磕出根烟。
“老头你少和我说这些,我这次回来已经忍你很久了。”
红姐还在骂着。
一晃眼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午餐都吃过了,工作人员陪着笑:“我们一定会尽力尽快修好的。”
吃过饭后贵宾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郁执的饭一口没动,坐下又起来,出现在贵宾室各处沉着眉眼思考。
红姐打了个哈欠,一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你可别在这儿当迷路羔羊了,来,聊一下奥利佛的那条线怎么走?”
郁执在红姐旁边的沙发坐下,欲言又止,他还没想出哪里不对,只是现在这种离开的方式让他觉得不舒服,不对,可是他又实在没经验,红姐说的又有道理。
红姐叼着雪茄,享受着小情人的按腿:“白树林子那条路怎么样?”
郁执收敛心思专注在眼前,对于三角洲的地形已经了若指掌到完全在脑海里,两人并不需要底图。
“这条路要经8村16寨,我离开时,有2个村,还有3个寨子在抢地盘,现在的情况是?”
“现在这条路要经过7村14寨。”红姐透过烟雾看向郁执,勾勾唇:“对我们这些借路者是好事。”
“啊,不过芭蕉村现在还挂着那些尸体的骨头,过路时要吐上一口口水才行,啧,三角洲这些原住民还是要更狠一些。”
她掐了掐小情人嫩的能出水的小脸,逗小宠物的姿态:“怕不怕,害怕现在还可以后悔。”
小情人偏头,嘴一张,咬住红姐的手指,又舔又勾。
“有你在,我不怕。”
红姐笑了下,所以谈什么恋爱啊,爱人哪有情人香。
郁执:“飞梭桥那条路最近有没有变化?”
他对红姐两人的小动作视若无睹,这么多年在红姐身边习惯了,不过红姐也不会太过分,最大尺度也就是在被“舔”时和他们继续聊事,不过那个时候那些小情人们大多都在桌子底下。
看不到什么的。
这段时间红姐完全隔绝他和三角洲的联系,而三角洲那个地方,各方势力简直是一天一个变化。
红姐:“桥炸了。”
郁执:“……等我回去了解下情况再谈吧。”
之后红姐开启给郁执讲解三角洲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一眨眼的功夫工作人员把晚餐都送过来了,心虚到笑容都有些僵硬。
红姐是真被气笑了,真以为她分分钟只几块钱?居然浪费了她这么多人一整天的时间。
“副团,你晚饭也不吃?”
正准备出去透透风的郁执点了下头,米勒没心没肺的:“那我吃两份。”
机场里人很多,热闹的像菜市场,郁执漫无目的走着,视线扫过一个个指示牌,每一个登机口通往一个远离帝都的地方。
走着走着去到安检口,他看向外面依依不舍分别的人。
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想明白了。
他欠池砚西一个正式的分别。
池砚西值得一个正式的道别,而不是这样欺骗着他离开。
贵宾室的门从外被极其用力地打开,惊的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去,大部分人已经摸出武器呈防备姿态,随时进入攻击状态。
红姐稳坐如山不见紧张。
见到是郁执后大家纷纷把武器放下,红姐却反而紧张了。
郁执大步来到红姐身前:“我要回去一趟。”
红姐此刻心情微妙,有点激动,但身为长辈的责任又压着她。
“我必须回去一趟。”
至少要有一个正式的结局,而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散了。
“理由。”
“他值得。”
郁执这三个字说的无比坚定,迷茫纠结了一天的浅色眸子变的透彻,一抬手:“达塔,钥匙。”
达塔立即把车钥匙丢给他。
郁执一把抓住,快步向门口走去,红姐没有拦,也没问他会不会回来,接下来的就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了。
机场里经常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人,很正常,不过这个人实在漂亮,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郁执越走越快,到最后甚至是跑了起来,银色长发被甩起。
*
米勒挠头:“副团这是要去哪?”
小情人指着沙发:“他没穿外套。”
郁执跑出机场,冷空气一下子打透衣服打透了身体,虽然身体本能的不受控抖了起来,可他自己并没察觉到冷,一团团热气从他口中向外飘着,他急匆匆向对面的停车场跑去,经过出租车的等客通道时差点被撞到。
气的司机骂了两句。
夜幕下,郁执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
池砚西堆坐在沙发上重重吐出口气,为了应付这些家伙可是用了大力气,没办法,他理亏,谁叫他没能把男朋友带来。
喝得有点多。
拿出手机,郁执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任务有没有完成?危不危险?不过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次小姑可是带了那么多佣兵团的人过来。
点开相册,翻看两人约会那天的拍的照片,露出甜蜜笑意,翻完约会的照片,后面是郁执的单人照片,全是他“抓拍”的,偷偷抓拍的。
*^_^*
真好看,他摩挲着照面上郁执的脸。
好想他,好想见到他,腺体又开始隐隐发热,想念他身上淡淡的清苦味道。
他该回家了。
家里都是郁执的味道。
今晚他可以在被窝里,对着郁执的照片自己玩儿。
*^_^*
也是一种趣味。
“砚西,你怎么样?喝没喝多?”一个朋友过来询问,笑着指了下东倒西歪的家伙们,“你看他们一个个的。”
池砚西按灭手机,嘲笑了他们几句:“行了,差不多了,今天就散了吧。”
于是一伙人三三两两的离开,被搀扶的喝醉的家伙们还嘟囔着我没醉!
池砚西脚步也有些虚浮,两朋友一左一右架着他,旁边还跟着一些朋友,一大帮人呼呼啦啦,边走边聊着。
池砚西指挥着谁送谁,谁没人送他安排人,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人被落下,出了大门冷风一吹,他又酒醒了不少。
刚安排好代驾,转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前方停车区漂亮的beta长身玉立,烟雾袅袅向上,他靠在车尾,让那辆不到三十多万的车看上去价值几百万。
池砚西醉懵懵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立即甩开他的两个人形拐杖,摇摇晃晃的向郁执跑去。
见到喜欢的人是要飞奔的。
郁执几步上前,在半路抱住投向他的暖烘烘的小狗。
“小心,别摔到。”
“你回来了!”
“任务完成了?你来找我吗?”
虽然是明摆着的,但是醉了的alpha问几个多余的问题也正常。
“我来接你回家。”
这是池砚西对郁执说过的一句话,烙印在他心口的一句话。
池砚西笑到桃花眼弯成了两弯月牙,吧唧在郁执脸上亲了一口。
“我跟你回家。”
他整个人靠在郁执身上,年轻alpha幸福又意气风发的回身向他的朋友们挥挥手:“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家了~”
冬夜的寒冷无法冰冻alpha灿烂的笑。
他的那些朋友们看向郁执,大多数一下子就认出了郁执的身份,虽然最近早有传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众人表情各异,心思也各异,不过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都是温和祝福的笑。
“大家拜拜~我要和我男朋友回家了~”醉了的alpha每一句的尾音都是个俏皮欢快的波浪,抱着郁执。
“你怎么穿这么少?”
“快上车。”
忙把郁执往车上推去。
郁执先把这个喝了酒的小狗安置到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时两人的头离得近,小狗直勾勾痴迷的瞧着他。
郁执再低头,在小狗挺翘的鼻尖轻轻亲了下。
温柔的如同他身后的霓虹,让池砚西又开始小鹿乱撞,整个人都麻了。
郁执上车,一手握着方向盘,手表从暗纹格子衬衫下露出一半,他向副驾驶那边侧着身,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偏着头向后倒车。
手碰到小狗脑袋,他随意地捏着小狗耳朵上一缕头发把玩。
时不时碰到小狗耳朵,原本就喝的脸红的alpha更红了。
靠!
这谁能顶住!
Daddy,操我!
转到路上后郁执把手拿了回来:“玩的开心吗?”
“你不在,所以不是一百分的开心。”
“我希望你可以永远一百分开心。”
猛撞池砚西心脏的小鹿停下,疑惑抬头,看向郁执,虽然他最近对自己温柔的不像话,可是这句还是有些……
“你在,我肯定永远一百分开心。”池砚西抓住郁执放在腿上的手,拿到自己这边。
抓住了,安心了。
回家这一路,醉了的池砚西没像平时一直说个不停,他歪头靠着车窗,捏着郁执的手玩儿。
郁执由着他,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是一种让他迷恋的温馨。
他把车开的又慢又稳,这一路如果可以走的时间长一些就好了。
不过路总有到尽头的那一刻。
郁执瞧着池家的大门,尽头到了。
两人牵着手,经过郁执的住处时他挡住要进去的池砚西。
“今晚去你那里。”
“去我那儿!”
从alpha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他没想正经的。
经过铺了毯子防滑的玻璃桥,来到池砚西的房子前,池砚西先一步走进大门,郁执顺势松开和他握着的手,有所感的池砚西在门里回身。
“怎么不进来?”
灯光落在郁执身前,他站在暗中,目光深深瞧着池砚西。
第一次见面时,他绝对想不到池砚西会这么重要,如果知道,他就不打那一拳了。
“我要走了。”
“什么?去哪?”
“回三角洲。”
池砚西的表情瞬间僵硬,着急地伸手向郁执抓去,郁执退后一步躲开。
alpha的手抓了个空,手指蜷缩了两下:“为什么?怎么了?是、是我爷爷威胁你了是不是,你放心我能解决这件事,我这就去找他。”
池砚西从门里走出来又被郁执抓住,他不看郁执如同他不愿接受这件事,甩手挣扎着:“你放心,我一定能解决的,你安心留下来就行,我……”
郁执:“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拿死威胁他。”
被看透的池砚西停下挣扎,他就是还没想到更好的方法所以才没去找爷爷,而且爷爷最近也没说什么,他以为,他以为……
“你是成年人了。”
“所以我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
alpha抬起头,红着眼,不甘心又倔强:“总之这是我要处理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等我回来就行!”
被郁执抓住的手臂又用力甩起来,但就是甩不掉,像是困在alpha身上的那些枷锁,那些家人赋予给他的责任和义务。
“我这次回来是和你道别的,还有——谢谢。”
“我要的不是你的谢谢!”
“我要你爱我!”
池砚西吼着,不是愤怒的吼是绝望的吼,比爷爷不允许更让他害怕的是郁执打算离开他。
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两个陷入黑暗中的年轻人被感情撕扯着。
爱情,亲情,恩情。
郁执抓着池砚西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他连外套都没穿,早已经被冬风袭击的千疮百孔。
“人类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一段上头的时间。”
“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所以你一定要走是不是!你要放弃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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