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真的矫情吧,又能爬树,说她柔弱吧,跑起来狗都追不上。
就这么个人,颜宸觉得上了心后可真难戒掉。
就像现在,她将苹果喂她嘴里,宋姝九就把重量全部耷拉在她身上,软绵绵的:“你这么贴心,我往后一定对你认真负责,绝不二心。”
颜宸嗤笑:“有二心也不怕。”
她的人谁敢觊觎?
宋姝九要是背着她干点啥,大不了把那人抓了杀了,在把人重新绑回身边,她可不怕宋姝九会跑。
“怎么说?我走了你是一点不带怕的?”
宋姝九抬眸看她,有些不满。
“跑了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
颜宸声音温柔摸摸她头顶,顺滑的带着清香,柔顺美妙,她从头顶一路贴合到她后背,单薄的身子一按就要断,就这身板也敢在她面前说什么跑。
宋姝九又将脑袋搁她胸前,颜宸身上软软的,很舒服,宋姝九抱着她腰,心中不觉胡思乱想。
最近那念头更甚了,看到她总想着将人揉进身体里。
宋姝九慢慢与她平视,眼底发光,颜宸见状,她肯定又有事。
“要回屋?”
在外面有一会,夜寒露重,宋姝九也该散够了心。
“你看这月清草柔的,这夜晚的景色好不好?”
“还行。”
不都这样?
她天天晚间办完朝事回来,踏着露深,这些景象不知道经历多少遍,这些在她眼中已经习以为常。
宋姝九问这个是觉得这些景色分外美吗?
颜宸刚想讽两句,说她没见过世面。
宋姝九就扳着她肩头,在她唇边嘬了一口,眼底清明纯真:“我意思是,这么好的光景回屋去,是不是有些浪费?”
她今晚打定主意要把颜宸弄到手,每次都被她吃干抹净,她总得高高在上一回。
竟是这个心?
身体被她压在老树干后,颜宸明了,宋姝九东拉西扯最后就是能把她拿下。
呵呵。
想得美。
她反手一拉与宋姝九换了位置,一只手臂抵在树干与宋姝九的腰间,这样力道撞击便不会伤到身前人,宋姝九被她半搂着,小脸红的像苹果,眼睛扑闪,不死心:“你天天那么累,又要忧心国事又要管理这偌大的府邸,最后还要你来侍候我,那多不好。”
宋姝九双手扒拉她的衣袖,颜宸今天的宝蓝华服上绣了一对鸳鸯,加上海棠花与祥云混绣,暗金纹路流畅绵延,在黑夜中低调又高贵,她心中邪火被勾的盛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颜宸道:“你倒是会为我着想。”
可惜,宋姝九像趴她身上驰骋,颜宸眼底暗光涌过,她可不打算就这么轻轻易易的让她得逞,不然日后真的要被她骑到头上没大没小。
宋姝九看着颜宸锁骨凸起,修长的颈子比她看见的天鹅还要美。
凑过去一把抱住她吻上,颜宸心中震荡,这丫头的唇在凉夜中有着别样的火热,本来克制的心被她绵软急切的吻带着外释,低头与她交缠。
“没经验就不要瞎来。”
宋姝九吻技还是没有一点提升,胡冲乱撞,颜宸将她轻轻压在草地,眼尾上扬,“再教你一次。”
还学不会,下次就去打扫院子。
宋姝九被一番极致的浪潮推得晕头转向,身体被平整摊开,看着眼前人只觉身在云端不过如。
“你是不是以前经常做?”
不然她技术为何那么好,颜宸手一僵,随即笑的明丽慵懒:“当本宫是你,什么都要教?”
也就宋姝九小三脚猫的功夫,就敢想着要跑她头上撒野。
“这是什么?”
宋姝九看到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打开一支造型奇特的翡翠玉杆,上面雕刻凹凸有致的繁复图案,宋姝九迷茫道:“这是?”
“送你的礼物。”
得知她孕后,颜宸便让人打了这宝贝,用的上等玉石,材质颇为考究,本想过些天在拿出来可现在宋姝九主动吊着她,那便在多教她一点。
“嗯——”
信素在腺体内猛然流窜,四肢百骸都受到左耳处的影响,紫藤花香逐渐馥郁,宋姝九泪眼迷蒙,这感觉太奇妙,简直比颜宸用手还要势如破竹,“这玉石会自行变化。”
颜宸整个没入后,见宋姝九双手抓着地上的青草,人都在发抖,她心情忽而就好起来,给她好心解释。
难怪她觉得涨得难受,颜宸之间在她左耳腺体处轻轻一点,来自乾娘的信香便缓缓注入,这另类的兴奋交织混杂身下的玉石,宋姝九被她搅的沉醉燎原,颜宸热烈如火,她双眸微阖,二人如细密的蛛网般紧紧缠绵,颜宸低头亲吻她眉眼,空中寥寥繁星,茂密树荫下,二人与自然生机融为一体。
宋姝九的眼中清晰的倒映颜宸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世界颠倒,她与她难舍难分。
当一切落下帷幕。
宋姝九已经半晕过去,几乎不省人事。
颜宸将她抱回去,整好一切后,书房内,红绸背着药箱匆忙赶到。
“公主。”
大晚上的把她叫来,难道是有什么不适?
颜宸换了宽松中衣,随意的坐在露台边,见她到,“你说为什么孕期的需求会那么大?”
这不合常理,按理说坤娘孕后,那方便大多会减轻,可宋姝九今晚黏在她身上,一直腻歪到后半夜,她差点想不顾后果的把人从里到外吃个干净。
红绸了然道:“这个,许是宋姑娘她身体太好了,所以,就——”
感情大半夜把她传来就是为这个?
个体差异,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红绸想大部分人会孕期减弱需求,那不妨碍有的人会需求旺盛啊,她哪里管得了这个。
“你待会给她看看,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宝宝。”
颜宸似乎不放心。
红绸点头,心道,你二人也太感情甚笃了。
……
红绸把完脉,看着颜宸恭敬道:“宋姑娘身体特殊,她的信素极为汹涌,比一般的坤娘要适量的多虚抚慰一些。”
红绸老脸都想撞进地下,拼命想些中性的词语,尽量说的婉转些。
颜宸点头,挥手让她离去。
红绸松口气,深怕她在问些别的问题,赶紧跑了出去。
颜宸走过去看着睡去的人,一番纠葛交融后,她发觉宋姝九皮肤比之前更细腻,睡梦中的容颜亦更加细腻,难道孕期中每一次的滋润都会让她更加娇俏?
颜宸给她盖好被子,看来她要多多疼爱她才是。
离国皇宫。
“这是夜娇最终成形的效果。”
少师双手奉上一个瓷瓶,萧蕴离接过打开,刺鼻的香味袭来,她后退两步用手弹弹,
少师立刻上前,用水在她周围喷两下,“君主,这药效极为猛烈,却有一弊端,欲水则散。”
它跟梦香不同,夜娇与人缠绵幻想时,不会好无止境的索取下去,若想中途醒来只需给对方身上撒点水,她就会片刻清醒。
萧蕴离闻言,唇边荡起满意的笑。
真是太好了,这离国苦寒之地,她待久了,是时候出去走走,捏着药瓶,她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听说她有了新欢,我正巧去给她长长眼。”
第21章 二更
“醒了?”
宋姝九刚睁开眼睛,发现头顶宝罗绞纱帐在眼前闪闪发光,这淡蓝色的帐子非她雅芳舍。
在看四周,这屋子——是颜宸的房间。
她昨晚嗨多了,睡过去时,竟然被颜宸带回了她的地头。
“醒了?”
耳边冷气一吹,宋姝九毛孔都跟着一炸,抬眼便见昨晚狂蜂浪蝶之主,颜宸今天换了身黛青水罗妆花缎,凤目妖娆,红唇烈焰,这身青很衬她肤色,宋姝九眨眨眼,觉得缺少点什么。
看了又看,起身冲她甜甜一笑。
梳妆台前。
颜宸被她半推坐在那,透过铜镜,宋姝九拿起一直比,沾了盘中一抹桃色胭脂粉,在她额间一笔一划的描摹,片刻功夫,宋姝九拿开画笔,对镜笑:“好了。”
颜宸额前一朵艳丽的火莲钿在额中央傲然绽放,与她着的一身黛青相互辉映,花钿释放炽热的火焰,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与颜宸的气质无比吻合,这花描在脸,颜宸比之前更加精致霸气,宋姝九真是爱死这张脸。
遂低头在她侧脸 “啵”了一口,仰脸笑:“早安吻。”
十七进门便看到两人低语,咳嗽两声:“公主。”
颜宸抬眸,复又看了眼宋姝九,起身道:“把衣服穿好。”
宋姝九点头。
寝殿外。
十七看着她:“黄莺醒了,红绸研制的药虽不能置其痊愈,却能使她不再整日卧床。”
这梦香毒下的计量当时不多,不然依照红绸如此精湛的医术也不能顺利研制出解药。
颜宸嗯了声。
继而:“使臣那边如何。”
十七道:“公主意思是觉得她熟悉,属下已经通知月国暗桩尽快调查她的来历。”
谢明幽,短短两年就成了月国人尽皆知的大国师,且拥兵自重。
此人若是愿与昭国交好那还好,可若是像萧蕴离那一流,昭国自此又要多个难缠的敌人。
悦儿那面那不知怎样,今□□会结束她还要去看看一二。
使臣别馆。
颜悦踏上台阶,她一个人来,没有带任何一人,谢明幽的意思很明了,不需要她带多余的人。
昭国兵力不足,不能在得罪这个人。
别馆内一片幽静,重重叠叠的帐幔下光影显得疏疏杳杳,踏进门,踩在毯上,室内燃烧一片柏枝,使人冷静的香薰,前方黄花梨木榻,谢明幽懒散地歪在一边,手里拿着金杯,仰头一饮,看到她进来,保持着姿势不变,冲她勾唇眼角冷淡一笑:“来了。”
颜悦站在那,无声看她。
谢明幽道:“高贵的陛下,是等着我去请你吗?”
颜悦抿唇,这人说话极其刺耳,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上来。”
谢明幽拍拍身边多余的位置,示意她。
颜悦心底忽然开始发慌,她在想着自己今天来是不是太唐突冲动。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要是后悔就滚。”
谢明幽见她迟迟不肯动作,忽然将金樽往榻前茶几上一甩,一阵“啷当”声在寂静的殿中响起。
颜悦的心也跟着一抖。
抬脚慢慢吞吞像她走去,这人给她的感觉好危险,她不像颜宸,可以庇佑她。
“扶起来。”
谢明幽昂着下巴,颜悦看了会走过去将她甩歪了的酒樽立好,收回手之际,只听对方再次冷淡道:“再倒一杯。”
颜悦看着她忍不住:“你是不是……醉了?”
“倒。”
谢明幽瞪着她,声音低沉两分,眉眼间的戾气陡然增加,颜悦吓得立刻上前将酒壶歪着给她再斟一杯。
递到她面前。
谢明幽与她对视几秒,颜悦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的脊背发麻,端着的手也隐隐不稳,“喂我。”
什么?
颜悦手一歪,酒杯倾斜,里面的酒洒在身前人衣襟,谢明幽着一身紫色暗纹刺金窄版修身袍服,将她腰肢很好的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以至于腰上那一段傲人的风采也被勒出一块高耸小山,衣襟半开,胸口露出一片,颜悦眼睛无法避免的瞥到,脸色瞬间变了。
酒水洒进她的衣襟,中衣被浸湿,还有几缕顺着她颈子细细像里流去。
谢明幽寒着脸。
颜悦慌忙道:“对不起。”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没端稳,在谢明幽吃人的目光下,颜悦放下酒樽从怀里拿出锦帕上前给她点点擦拭。
衣襟外面可以拂去,那里面呢?
颜悦咬牙,脸上更热,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的眼。
“解开。”
颜悦敞着衣襟,神态慵懒恣意,一腿弯曲一腿平摊,颜悦站她身前见她这副景象,拿着帕子的手抖了几下,最终在她不耐烦要发作的神情下,心一横,伸出手。
谢明幽皮肤很好,她的手小心翼翼将她外衫扣解开,跟着白色的中衣,她的胸口露出一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颜悦才发现什么叫玉肤冰肌,皓如凝脂。
烈酒洒在其间,隔着酒珠看那片雪白更加风情妖娆,她拿着锦帕,低眉顺眼欲擦拭干净。
“我说了要用帕子了么?”
谢明幽声音适时响起,颜悦不解,谢明略微换了个姿势,坐直些靠近她,目光灼灼:“用它。”
一只手轻佻的指在颜悦唇边,颜悦当即面如白纸。
“我——我不——”我不行。
颜悦颤抖着,她居然要求她用嘴舔舐,她是一国之君,给她擦拭已经是下了帝王架子,结果这人蹬鼻子上脸还要她给她舔干净,颜悦头脑发昏,满面屈辱感。
谢明幽将她神态尽收眼底,见她眉心不愿,遂冷着脸:“既来了,又端什么?”
“难道,陛下不知道本国师让你来是约的什么?”
看到颜悦这副被人所迫的苦哈哈的样子她就来气,谁逼她了?
她昨天让她来,然后她自己来了。现在又这么一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表情,她是庙里端坐的圣母吗?
这么高洁无瑕?
那可真巧了,她就喜欢把高洁的一切都染上尘埃。
“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拿着你的帕子走人。”
颜悦见她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她既然已经走到这步,转身离去算什么劲?
眼前人身上有股奇特的冷香,她生气时,情绪波动那香味反而更浓了些,颜悦看着酒水低落洇湿在中衣,她上前弯腰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拽着她衣袖,俯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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