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磊微笑道:“我就是见不得有人被欺负。只要你问问他,愿意跟谁走,若他说是你,我绝不阻拦。”
陈默立马就摇头,一边挣扎一边道:“鬼才要跟你走呢。”
杜怡磊扶了扶眼镜,微笑道:“听到了吧?放开他。”
童画偏过头看向陈默,手上加大了力道,目光里是满满的威胁,笑眯眯地道:“他现在意识不清,喝醉酒说的话,不可信。”
你妹的!陈默简直无语,童画这家伙,果然是卑鄙无耻。
陈默简直生无可恋,只好向杜怡磊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杜怡磊轻笑了一声,摘下眼镜,和陈默的书包一起放在了路边的长凳上,一边撸袖子,一边对着童画说道:“既然道讲不通,那就用拳头说话吧。”
帅气!陈默偏头看向童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童画果然成功地被挑衅了,拉着陈默走向长凳,扶着他在长凳上坐下,冷冷地道:“坐这儿等着。”
看童画挨揍,陈默是相当无比超级乐意的,乖巧地坐在长凳上,脸上乐呵呵的。
杜怡磊率先出拳了,童画反应也不慢,一偏头避开,同时也是一拳击出。
一回合下来,两人都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拳。
好像不太对。
一对一的情况下,杜怡磊似乎很讲江湖道义,不愿意用武力值来压人,和以前教训汪杨那群家伙的时候完全不同,就是普通人的打法。
童画的身手,也没有陈默想象的那么菜。
一来二去,居然是势均力敌的架势。
这样下去可不行。
俗话说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虽然是他们俩的矛盾,但以童画的个性,绝对会把这笔账算在陈默头上。
想至此处,陈默也无心观战了,拿起书包,趁二人不注意,悄咪咪地起身,拔腿就跑。
第47章 日记本还是不见了
经过这一顿折腾,又被晚风一吹,陈默的酒醒了不少,虽然头还是有些晕,重心也还是不稳,但逃跑的速度却是不慢。
童画和杜怡磊同时停下了动作,看着陈默逃也似的背影,僵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去追。
陈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童画和杜怡磊冷冰冰地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陈默一口气跑进了小区,到了单元门楼下,方才停了下来,靠着墙喘口气。
想着就这么跑掉不太厚道,掏出手机给杜怡磊发了个短信:我到家了,感谢拔刀相助。
杜怡磊很快就回复了:没事就好,早点休息。
过了会儿,又发来一条: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
陈默回复道:客气啥!作为兄弟,应该的!
杜怡磊没再回复。
刚才跑得太急,陈默靠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悠悠地进了电梯,到了六楼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支胳膊忽然从身后横了过来,箍住了陈默的脖颈,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拖进了电梯旁边的消防通道,手中的钥匙串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
陈默刚准备挣扎,熟悉又动听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响起,只是那语气,是万分的阴森。
“陈默,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陈默还未答话,身体就被扯着转了过来,背靠着墙壁被抵住,双手也被握住,动弹不得。
看着面前这张瘆人的笑脸,陈默是叫苦不迭。
每次两个人独处,没了旁人在,童画就会卸下伪装,露出他病娇阴险的本来面目。
连带笑容都变了味儿,阴森又病态,要是再给他配把电锯或者斧头,简直能和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魔相媲美。
哪里还有半分身为万众瞩目的校草,该有的阳光友善模样。
陈默的鸡皮疙瘩都被他的笑容给激出来了。
当然,面上还是不能怂。
“我一向是胆大包天,怎么,不服气啊?”
童画眼睛微眯,语气愈发冰冷:“去了他家,喝了酒,看了电影,还做了什么?”
陈默哼了一声,赏了童画一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童画忽然伸手,指尖轻抚着陈默的唇瓣,眼底黑暗更甚:“这里,被他碰过么?”
陈默愣了一秒,怒意顿生,立刻就炸毛了:“靠!你特么是有病吧?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啊!”
说着一把扒开童画的手,怒喝道:“给我滚!”
童画勾起嘴角,重新搂住陈默的腰,将他抵在墙上:“看来是没有,这样最好,要不然……”
要不然我就去你奶奶个腿儿!
陈默是一秒都不想跟这个变态病娇多待,伸手抵住童画的胸膛开始挣扎。
童画一把抓住他的手,凑近了些,低声道:“陈默,你其实,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吧?”
陈默眼皮一跳,立马装出无辜的模样:“骗你什么?”
童画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说道:“你一直在假装喜欢我,不是吗?”
陈默满脸错愕,语气十分委屈:“这种事情,我有必要撒谎么?再说了,骗你对我又没好处。”
童画微笑着凑近了些,表情是既得意又满含着威胁:“那——就证明给我看。”
有那么一瞬间,陈默忽然就想放弃保护杨萌了。
山与三夕。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用再童画面前演戏,委曲求全,甚至出卖节操。
说实在的,就算杨萌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童画造的孽,与他陈默无关。
可若是他事先不知道杨萌的下场也就算了,可如今明知道她可能会遭受的一切,却还是选择袖手旁观的话,又实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这一路走来,陈默已渐渐意识到,这不只是一本书而已,这是一个世界啊。
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
陈默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他的不作为而逝去。
虽然智上是认栽了,心上还是万分的抗拒,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脸天真的问道:“这种事情,要怎么证明啊?”
童画捏住了陈默的下巴,轻笑了一声:“很简单。”
还不待陈默反应,一张俊脸就迅速在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脸颊,紧接着,双唇便被那火热的吻捕捉住了。
陈默攥紧了拳头,僵直着身子,真恨不得能像仙侠小说里那些修仙者一样,关闭自己的所有感官。
童画轻吻了片刻,不再满足于唇瓣,舌尖轻扫过贝齿,似乎想撬开他的防御。
陈默只能装作害羞腼腆、毫无经验的模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童画微微睁开眼,伸手捏住陈默的下巴,加大了力道,破开了他紧咬的牙关。
温热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轻扫过内壁,勾缠吮咬着陈默的舌头。
靠了!这个死变态!真够无耻的。
陈默蓦地睁开眼,暗骂一声,伸手抵住童画的胸膛,脑袋下意识的后仰闪避。
童画伸手扣住陈默的后脑勺,动作更加霸道,狂热的占有欲扑面而来,堵住了呼吸。
不一会儿,陈默的脑袋就因为缺氧有些嗡嗡作响,抵抗的力道也小了下来,任由童画肆意掠夺。
“叮”的一声,电梯提示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陈默如蒙大赦,一把推开童画,手背抹了抹湿润的双唇,微微喘着气,神色难得的有些狼狈。
童画听到有人来,微微松开了些,却仍然紧盯着陈默的脸。
脚步声去了隔壁,传来开锁的声音,过了会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陈默低下头避开童画直勾勾的热切眼神,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童画微笑道:“今天就先放过你。记住了,以后,别跟他走的太近。”
陈默二话不说,推开童画,冲到家门前,捡起地上的钥匙打开门,冲进房间反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无比迅速。
终于**的解脱了!我*!
陈默背靠着门,一想到刚才被占尽了便宜,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回头一拳就擂在了墙上,咚的一声闷响。
“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皮又痒了是吧?”
卧室里忽然传来家暴男恶狠狠的咒骂。
陈默揉了揉发红的拳头,正准备回卧室,忽然就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
刚才在抵抗的时候,顺手把书包丢地上了,没拿进来。
要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给忘了!
要是落在童画的手里,可怎么得了!
第48章 社会主义兄弟情
客厅门忽然被敲响了。很有礼貌的,三声。
陈默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见童画正站在门口微笑着,手上提着的,正是陈默的书包。
陈默急忙打开了门。
“你的书包忘拿了。”童画笑眯眯将书包递了过来。
陈默伸手去接,童画却是坏笑着往后一缩,将书包藏在了身后。
陈默立马就毛了,可又怕把卧室里的家暴男给惊动,只得强忍着愤懑一语不发,直接伸手去抢。
童画顺手搂住陈默的腰,偏头就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声音暧昧又低沉:“晚安,小可爱。”
陈默一把夺过书包,捂着嘴,一时没控制住表情,眼底全是愤怒。
童画见陈默一脸怒意,脸上笑意更甚,期近了些,轻声问道:“怎么不进去,舍不得我么?”
陈默后退一步,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抱着书包进了小小的卧室,打开检查了一下最里面的隔层。
隔层里是空的,日记本,不见了。
陈默一把将书包摔在床上,捂着脑袋生无可恋。
完蛋了,日记本落在童画的手里,那个死病娇,定然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折磨陈默的机会。
虽然在系统的逼迫下,陈默写的日记是极为潦草,宛如鬼画符,日记里也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但那些肉麻的话却是真真切切的,白纸黑字,无从抵赖。
而且,每篇日记的落款,都写的是五个字:沉默的童话。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陈默拿起手机,准备打给童画,想了想又放下了。
以童画的个性,没有直接的证据,他是必然不会承认的,现在质问,只会激怒他,让日记被公开的剧情提前。
陈默冷静了下来,手机一丢,去洗澡了。
周一,学校操场。
“这两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杜怡磊见陈默又念错了诗句,停掉了音乐,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脸色很是担忧。
“明天就要彩排了,你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
“对不起啊。”陈默回过神来,接过矿泉水,满脸歉意,“我们再来一遍。”
杜怡磊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严肃:“陈默,发生什么事了?”
陈默一拍杜怡磊的肩膀,痞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不小心走神了而已,我们接着练。”
杜怡磊没有动,盯着陈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明显认为陈默是在含糊其辞。
陈默一脸坦荡,眼神无辜:“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杜怡磊不答反问:“是因为童画吗?”
陈默刚打开盖子喝水,闻言差点被呛住,咳了两声,装作讶异地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杜怡磊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你好像,不是自愿和他做朋友的。你们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哥们的关系。”
陈默心下一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怎么连杜怡磊这家伙也开天眼了吗?
杜怡磊见陈默发楞,语气更加笃定:“陈默,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陈默反应也是快,当即做出一副犹豫又难为情的样子,解释道:“倒不是有什么把柄,我对他跟其他人不同,是因为——我欠他钱。”
杜怡磊楞了一下,才又问道:“欠他钱?”
“对啊。”陈默说道,“上次我被诬陷成小偷,所有人都逼我还钱,我没办法,就找他借了。数目太大,一时还不上。”
杜怡磊盯着陈默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说道:“欠他多少,我转给你。”
陈默一把按下他的手机,连连摇头:“别啊,这样一来我不是又欠你的了吗?没事儿,反正他也没催我,我慢慢还。”
杜怡磊收起手机,不再坚持,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宁愿欠他的,也不愿意欠我的啊?是怕我比他更加难缠么?”
“哪能啊!”陈默一把攀住杜怡磊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就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陈默脸上笑嘻嘻,内心简直哔了狗。
怎么连杜怡磊的心思,也变得这么敏感细腻了,逼得他不得不撒谎来应对,这本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直男汉子啊。
这下好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来维持,跟杜怡磊在一起,似乎也不比和童画相处更加愉快轻松了。
真是造孽。
学校的大礼堂忽然通知需要维修,朗诵会的筹备组,便在操场边搭了个临时的舞台。
铁制的舞台架子,木制的台板,大红的地毯,天蓝色的海报纸幕布,用金属架支撑起来的射灯。
彩排前的抽签,陈默和杜怡磊,抽到了一号,第一个出场。
陈默觉得有些不安。
后勤筹备的学生组领头人,是童画,这临时搭的台子,不比坚固的大礼堂,想要在里面动手脚,太容易了。
而且,这么巧,抽到了第一个出场,不得不令人怀疑。
直接参加朗诵会,虽然是避开了原著里那段虐,可保不齐,会出现新的岔子。
彩排的过程倒是很顺利,陈默和杜怡磊配合默契,台风很正,赢得了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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