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还没自由够。”夏欣无奈道。
“自由什么自由,你还不是为了那位薛总。”
夏母无奈道,“欣欣啊,妈见过的事情多了,那种人物和咱们不在一个层次。他们家底蕴深厚,背景复杂,说起在某些领域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听妈一句话,这样的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他那样捉摸不透的人,跟你,那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夏母摇了摇头,“虽然你有很多追求者,但妈看的出来,你道行不够,是挟制不住他的。及早止损,找个人品稳重,一心对你好,又对你事业有帮助的才是正路。”
说完,看了看周浩:“我和你爸都看中周浩了。门当户对,对你各方面都好。”
夏欣叹了口气,“妈,我会好好考虑的。”
夏母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膀,离开了。
第二天,夏欣犹豫一天,也因为新上任忙碌一天,直到第三天晚上下班,才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上得体的衣裙让司机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在城郊别墅区的一扇铁门前停下,夏欣下车,站到铁门前按门铃。
不一会儿,面前的屏幕亮起,管家出现在屏幕里。
“夏小姐晚上好。”
“李管家好,瑞邦他在家吗?帮我开下门。”
“非常抱歉,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不得随意开门。夏小姐,再会。”
说罢,不等夏欣反应,屏幕黑了下去。
“……”这里以前她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没想到……
夏欣愣在门前。
远处的车灯照过来,夏欣看过去,眼中一亮,是薛瑞邦的车。
车行驶到跟前,薛瑞邦的一位助理走下来,向她问好,并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夏小姐,这是先生给的,先生说你们的关系该结束了。这里是两座别墅的房产证和钥匙,一艘游艇,两辆豪车,还有五千万的支票。”
夏欣愣了一下,将文件袋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那辆车一眼,转身,昂首挺胸的坐回车里,驶离了这个令她倍感屈辱的地方。
薛瑞邦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翻看着下属从福利院拿过来的相册。
手中拿着苏哲男扮女装那张照片,反过来,看着后面的字:“XXXX年XX月XX日:苏哲臭小子跳级到初一,抛弃了兄弟们,罚他男扮女装。夏清。”
薛瑞邦吩咐下属:“把这本相册中的照片正反面都复印一份,然后将这份还回去。……不要惊动老人家。”
车辆驶进敞开大门的别墅,里面酝酿着一场猛烈的风暴。
夏欣泪流满面,看着车窗外的灯火,默默哭泣。
路过一处酒吧,夏欣下了车,让司机回去,自己进去买醉。
之后的一切非常混乱,有人过来,好像又被什么人赶走,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周浩,混乱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周浩醒来,看到夏欣沉默的看着他,脸刷的红了。
他结结巴巴的起身:“我,我昨天下班看到你有点魂不守舍,不放心便跟着你,我们,我们……”
周浩紧张的满脸通红,最后蹦出一句:
“我们,我们结婚吧!”
夏欣笑了,“好。”
周浩愣了下,不敢置信的抱住她,痴痴傻笑,像个傻小子。
也许妈妈说的对,夏欣想,这样也不错。
第5章 落难新贵5
F大,夏清拍完自己的戏份,离开人群,在校园中随意走着。
忽然看到一群人在一间教室门外挤着,他心不在焉的在路边长椅坐下,看助理刘然好奇的样子,就让他自己逛去了。
不一会儿,刘然回来,兴致勃勃的八卦:“夏哥,你知道那边为什么那么热闹吗?我听说是有位助教在授课。”
夏清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新鲜的。”
“唉,您听我说呀。”刘然神秘兮兮的:“这助教不一般啊,他是劳伦斯家族的。”
夏清想了想,“是M国十大财团中那个劳伦斯?”
刘然狂点头:“对啊!就是那个劳伦斯。听说是个养子,据说虽然今年三十岁了,去年才考上大学,但他今年不但毕业了,还继续在本校攻读硕士,手里还有几个重点项目。在这学校里也是传奇人物了。”
夏清兴趣缺缺:“哦。”
刘然激动的说:“关键是他是个亚洲人,而且,而且我瞄了一眼,和您手机屏保上的人长得好像!您说会不会……”
夏清腾地站起来,“三十岁……这个变态的跳级速度……”夏清眼睛忽然亮起来,向着人群的方向跑去。
扶苏手臂夹着教材,身上的白大褂还未来得及换,步履从容的走进教室。
他的导师阿道夫教授在看他刚刚送去的研究报告,临时打发他来上课,他只来得及匆匆看了眼今天的授课内容,就赶过来了。
还好这些内容他学的比较扎实,教这些学生完全没问题。
说起来也是奇妙,放在两年前,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能有今天。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想起欧文如此用心良苦的为他铺就道路,扶苏一时非常感慨。
扶苏站到讲台上,看着这座大型的阶梯教室,这里坐的都是M国精英学子,可课堂纪律也没有比扶苏高中那会儿好多少。
扶苏简单说明今天的情况后,眼珠转了转,把教科书放在讲台上,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讲解起来。
吸取了自己学习时老师们的教学方式,扶苏寓教于乐,他本人有些幽默风趣,这两年学业小有成就使他多了份自信与从容,和欧文相处久了,也沾染上了他的处事智慧与气度。
因此一堂课讲的别开生面,妙趣横生,深入浅出,挥洒自如。
不必说一开始对扶苏代课有所不满的学霸了,就连课堂中最漫不经心的学生都被吸引了。
有学生还录了小段视频传到社交媒体上。不一会儿教室就又来了很多学生,挤满了人。
扶苏笑着眨眨眼:“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受欢迎?”
教室里顿时哄笑一片。
夏清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处下脚,幸好他身高尚可,透过前面人的肩膀看清了讲台上的青年。
看着他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表情,夏清一时心中五味陈杂,静静地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在做梦。
一堂课讲完,扶苏颇有些意犹未尽,在留了作业后,笑着跟大家挥手再见。
扶苏悠闲的走在林荫路上,想着自己的论文。
他对这次的研究成果有信心,想必自己马上可以硕士毕业。而且,从这次的实验结果,他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他勾唇笑着,轻轻哼着欢快的曲调。
“苏哲……”一道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扶苏愣了一下,转过身。
暖意融融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对面一身运动休闲装的帅气男子身上,铺了一层斑驳的光影。
对方飞扬的眉眼此刻显得非常沉静。
扶苏诧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这个名字而没有对对方产生负面情绪,反而觉得心底暖融融的。
“小九九,这位是?”
【叮,秩序官大人,这位是原主青梅竹马的好友,夏清,夏欣的弟弟。一直在寻找苏哲的下落,并对夏欣对苏哲所做的事非常反感。是这个世界真正对苏哲好的人之一。】
“……”扶苏垂下眼帘,沉思片刻,看向对面的男子,笑了笑:“你好,我是扶苏。”
说着走近夏清,看进他一瞬间迷茫的双眼,嘴唇抿了抿,忽然有些不忍。
他偏过头,看向别处,“苏哲,在两年前……已经过世了……”
起风了,世界却忽然安静下来。
扶苏忽然感觉酸涩,但他不想骗这个人。
他不是苏哲,也没有苏哲的记忆。
那位被苦苦寻找的人,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在那个破败的小巷,在那个寒风呼啸的夜里。
也许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并没有打垮他,即便他受过非人的折辱,即便被打碎了傲骨,他仍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躲过追杀,逃到纽约。
也许曾有过东山再起的决心和计划,也许凭他的聪明才智终有一天能够再次获得成功。
可是,天不遂人意,病来如山倒,那位天之骄子,最终并没能熬过去。
死时不过一处陋巷,一袭旧报纸裹身而已。
扶苏觉得,除了他以外,应该有人去祭奠他。
夏清看着眼前的人,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这个人,分明长相一样,分明眼神璀璨纯粹如昔,分明这神态举止毫无差别,分明连这该死的语气也是旧时模样!
可他说,他两年前过世了,如此笃定,像是在祭奠着、惋惜着什么人……
夏清上前两步,抓住扶苏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慢慢将扶苏的右手举到眼前,瞪着扶苏那看陌生人的眼神,颤抖道:
“你说你不是苏哲,那这个是什么?”
扶苏看向右手拇指,正中有个鲜红的小痣。
扶苏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漠然的看着夏清,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是夏清。也许……”
扶苏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注意到他们,“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夏清一脸阴郁的在前面带路,他来这里一周了,早逛遍了这个校园。
扶苏在后面跟着,沉默不语,实际在和999交流夏清和扶苏的过往情况。
由于涉及《三千世界》的保密协议和系统限制,扶苏不能说的过多,只能咬死了不承认自己是苏哲。
但好像收效甚微,不知道前面的人在脑补些什么。
夏清到了校园内一家高档咖啡厅,要了三楼一个雅座,点了苏哲最爱的咖啡,然后就看着窗外的校园风景,沉默不语。
扶苏抿了口咖啡,刚好也是他最爱的口味。
他端着咖啡,看了夏清一眼,靠到沙发上,缓缓开口。
“两年前,一个特别寒冷的凌晨,我在纽约贫民区一条小巷中醒来……”
仿佛想到那刺骨的寒冷,扶苏不由喝了口热咖啡,“身上只裹着一堆旧报纸,我……”
想了想,只能装失忆,“我没有任何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身无分文,连身份证明也没有……”
他回想着那个仿佛已经离他很遥远而恍如隔世的夜晚,“我在垃圾桶里翻到了一件棉衣,才感觉好了些。”
夏清的喉头颤了下,两行清泪滑落下巴。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扶苏忽然有些心虚,
“一直……走到了第二天中午。幸好,那天我碰到了劳伦斯先生。”
想到他和香草君的第一次见面,扶苏心里暖融融的,
“也许,他之前认识我。他带我回家,给我准备了新的身份,买了一条憨厚的金毛和一只傲娇的橘猫,买所有我喜欢的东西,带我去想去的地方,为我请了最好的老师,才有了我的今天。”
扶苏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眼神忽然冷了下来,
“直到一年前,我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你的姐姐,夏欣。以及,后来的薛瑞邦。我忽然想知道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开始调查当年的事……”
他放下咖啡,抬眼郑重的看向夏清:“虽然苏哲已死,但有些人欠他的,我会替他讨回来。以及,当时苏哲不希望你卷入其中,我也是。”
“你混账!”
夏清忽然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抓住扶苏衣领将扶苏拉起来,瞪着通红的眼睛质问:“你把我夏清当什么人?!当年,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你……”
夏清忽然看到扶苏被撕扯的领口下面露出的痕迹,那是……
他咬牙,大力撕开扶苏的衬衫,暴露在他眼前的,简直可以称作体无完肤。
丛横交错的鞭痕、刀割翻起的疤痕,烟头烫伤的凹痕,还有,触目惊心的齿痕……
他眼前一黑,跌坐在沙发上,想起扶苏失踪的那几个月,忽然痛哭失声。
扶苏紧绷着脸,慢条斯理,一颗一颗的系好扣子,坐回沙发,听着对方的哭声,忽然感觉心中有一个地方软了下来。
“小九九,我不喜欢《三千世界》这款游戏,更不喜欢这个世界的玩家。”
扶苏叹息,“我之前仔细看过游戏介绍和协议了,"
扶苏沉吟着对999道:"游戏规定,只要成为选定世界的天之骄子就算攻略成功,而没有规定每个世界只能有一位天之骄子。
作为玩家,有两种方式可以攻略成功:一种是杀死原本的天之骄子取而代之,一种是自己努力成为天之骄子。
玩家可以自行选择身份和时间点,并绑定辅助系统,从辅助系统那查询世界未来百年内的信息。
他们本来可以利用系统,自己奋斗,达成攻略,虽然在短短三年时限内可能有些艰难,充满了不确定和风险,可就算他们在一个世界失败了,还可以在下一个世界继续努力,不断升级,不断成长,向一个最终目标努力。
这不正是游戏的魅力所在吗?
何至于如此急功近利,用害人性命的方式夺取天骄的位置?
虽然这是最简单粗暴,风险最小的方式,但这终究只是个游戏而已。
我不知道其他世界是怎样的,可这个世界的玩家趁原本的天之骄子羽翼未丰之时害死他,夺取的他的事业,还被《三千世界》认定攻略成功,成为新的天之骄子,未免有些可笑。”
扶苏讽刺一笑:“还好,《三千世界》或许也注意到了,才有了我这个秩序官。作为秩序官,我的主要任务是‘平衡,和天骄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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