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早就戒备起来,等着男人说完话,突然抓起他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操!看见老同学你就这种态度?”男人捂着摔到的部位叫屈,“我是陈望津,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
谢黎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回电梯按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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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津:嘿嘿嘿,没想到吧,我又出现了!
第84章 84. 实验室
“操!你真不记得了?!”
陈望津赶紧起来,掰过谢黎的肩膀让他直面着自己,势要说个明白,“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别跟我摆谱啊!”
电梯门已经打开,谢黎拧着眉推他,陈望津就是不放,电梯门又缓缓关上,谢黎阴沉着一张脸,一脚踩在陈望津脚面上。
陈望津痛的直跳脚,顺势松了手,看谢黎要走,又赶紧去拉,“喂,你来这儿干什么?现在又干嘛呢?”
谢黎被他纠缠的不厌其烦,和他拉拉扯扯就是甩不开,忍不住出声,“我们俩很熟吗?放开我!”
陈望津一瞪眼,很快又坏坏的笑,“好歹之前也是同学,联络联络感情不就熟了?说啊,你现在在哪儿上班?要不要来我公司?我正好缺个秘书。”
这话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谢黎眉头越皱越深,单手打了个电话,陈望津揪着问他来这儿干嘛?
谢黎不回答,他就猜,他是不是来这儿当鸭?但一打量他穿着,看上去又不像。
目光看着看着就变味,觉得自己好像没碰过谢黎这个类型的。
他还故意去抓谢黎的手,透着一股淡淡的凉,手也很软,搞得谢黎脸红,偏偏揍他施展不开拳脚。
很快从里面过来一个服务生,告诉陈望津谢黎是他们这儿贵宾,陈望津一掏VIP卡,还是黑金用户。
服务生很尴尬,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谢黎趁机进去,陈望津想上去追,被服务生拦住。
他去到五楼,然后从走廊夹道里的电梯下去负二楼。
和上面的纸醉金迷不一样,这是个药剂实验室。
谢黎熟练的按下大门的密码,然后进去就是洗手、杀菌,换工作服。
在这里,他不仅有自己的实验台,还有自己的办公室。
路过的人都尊敬的跟他问好,谢黎也不搭理,像是习以为常。
他走向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还没敲门,就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拿着一份细菌实验报告单出来,看见谢黎的一瞬间还有些慌张,喊了一声“谢老师好”,随后就急匆匆走了。
谢黎推开门,陈厚旸坐在办公椅上看上去有点生气,在看见来人是谢黎之后,又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主动走过去迎他,乐呵呵的说:“第二批N9的反响比第一批更好,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小黎。”
N9是陈厚旸提议研发的分化试剂,主要功效是能让beta分化成基因最纯正的omega。
技术难度大,占比成分稀有,周期也长,目前并不算完全稳定,但副作用不大,一般半个月就能见效,在那些有钱人手里卖的很好。
总有人想往上爬,或者稳住自己的地位。alpha处在食物链的顶端,未免太遥不可及,但omega不一样,他们有机会站在alpha的身边,一样可以享受alpha才能享受的权利。
有钱人更是这样,他们需要更加纯正的基因结合,来达到等级上的适配,以及利益上的交换。
这是笔好买卖。
“我想问费落蒙有最新进展吗?目前稳定性怎么样?”
陈厚旸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投入市场?”
谢黎摇头,“我是觉得,它需要更多的试验比对,我想获批一笔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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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界面又蓝呼呼的,真的好讨厌(/(°∞°)\)
第85章 85. 异样
一开始这只是谢黎的一个设想,远没有到付诸行动的地步。
从那所高中被退学之后,他还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进了一所中规中矩的学校,和一位快要退休的化学老师很聊得来,经由他引荐,谢黎在一所很不错的重点大学选择了药学专业,也是因为他,他重新碰见了陈厚旸。
他觉得谢黎是个可造之材,邀请他参与自己最新的药剂研究。
但当时谢黎已经收到了一家大公司的入职邀请,却因为没有经验,以及不懂人情世故,处处被人排挤。
陈厚旸又适时给他递了橄榄枝,他才终于答应。
那时候实验室的规模还没有现在那么大,陈厚旸把所有投资的钱砸进了研究里,连工资都付不出来,于是他找关系把谢黎塞进了医院。
从答应陈厚旸到入职医院,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谢黎再想起来,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走,偏离他原本的轨道,然后万劫不复。
陈厚旸犹豫好一会儿,让谢黎把重心放在N9上,第二批刚刚投放,会不会有什么样别的副作用还未可知,他需要人再继续精进一下N9的配比。
谢黎不搭话,陈厚旸笑着走近,伸手在谢黎肩膀上拍,“你要明白我们得赚钱,才会有投资人看中我们,继续给我们投钱,不然你张嘴就问我要十万我怎么拿得出来?N9也好,费落蒙也好,拿什么研发啊……”
这话把谢黎说动了,含糊的“嗯”一声,转身去忙了。
快十一点才回去,赶上霍淮乘爱吃的那家店歇业,打包了最后一份红酒炖牛肉。
谢黎满脸疲惫的打开卧室门,屋子里只有大屏亮着光,暗的很,他一时也没朝霍淮乘看,陡然听见霍淮乘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就那么一个瞬间,谢黎一扫疲惫,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霍淮乘的方向僵住了。
霍淮乘感受到目光,抽空朝谢黎望了一眼,忽明忽暗的脸隐隐有笑意似的,“我好饿,做饭吗?”
谢黎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好不容易眨眨眼清醒,胡乱点点头,磕绊的“嗯”了一声。
后知后觉的又想起来他买了饭菜,拎起来往床边走,差点被柜角绊一跤,脑子里莫名乱的不得了,总算将饭菜放下,谢黎突然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还是霍淮乘打完了回过头,用力耸了一下鼻子,问谢黎吃吗?
谢黎好像根本听不着霍淮乘在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点点头。
“那开灯啊,再拿一双筷子。”
“哦……哦。”
他开了灯,紧接着转身去拿筷子,两个人吃了一顿诡异又温馨的晚饭。
因为霍淮乘居然给谢黎夹了一块牛肉。
谢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随后又想霍淮乘在搞什么名堂?
他欣喜还惴惴不安,但之后的流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试剂打完,霍淮乘突然说自己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
谢黎赶紧轻轻扒开他的眼皮看,然后还小心翼翼吹了吹,退开一点问霍淮乘好点了吗?
霍淮乘看着前方,拧紧眉头有一会儿没说话,突然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好了”。
第86章 86. 是天刚亮吗
那天晚上的性爱也算温柔,霍淮乘应该是极力克制的,精液射进生殖腔的一瞬间,谢黎感觉后背滴滴答答的湿了。
他还以为是汗,被霍淮乘从床上抱着坐起来的时候蹭了一下床单,他无意一瞥才发现是血。
霍淮乘重新顶进来,鼻翼还残留着血迹,但药剂控制了他的神经中枢,对性欲意外的东西并不敏感。
谢黎被磨到穴里面的爽点,身体的欲望一波盖过一波,理智差点失守。他伸手推霍淮乘,想把霍淮乘的东西从体内拔出来,但霍淮乘牢牢按着他的腰不让他动,阴茎在生殖腔口浅浅的顶撞,谢黎知道要是阴茎进去,就不太容易出来了,所以更加用力去推霍淮乘,着急的喊,“你先放开我……啊……放开我……嗯……你流鼻血了,让我……啊嗯……太深了……”
霍淮乘紧紧箍着他,像是确定领地的雄狮一样充满占有欲,阴茎很快顶进生殖腔里面,谢黎努力仰长脖子,疼痛和情欲交织的让他浑身发颤,下一秒就被霍淮乘压到床上大开大合的干。
从穴口流出的淫水混着精液都被霍淮乘捣成了白沫,缓缓从谢黎臀缝一路流到床单上,只留下一摊亮晶晶的水迹。
谢黎被干的只知道叫,伸手抱住霍淮乘的脖子,被霍淮乘托着脖颈紧紧抱住,一口咬在腺体刚刚咬过的位置。
理智完全被攻陷,谢黎被翻过来覆过去操射了好几次,一场从温柔到激烈的性事才堪堪结束。
两个人都折腾累了,谢黎倒在霍淮乘身上,体内还留着霍淮乘的阴茎,插的深,即便软了也还是能把穴口牢牢堵住。
谢黎撑着仅剩不多的力气,想看看霍淮乘是不是又发烧了,结果抬起脸手伸过去就被霍淮乘抓住手腕,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后颈和他接吻。
逗弄小狗似的又亲又舔,弄得谢黎嘴边都是亮晶晶的。
后半夜谢黎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还趴在霍淮乘身上,真的是累坏了,他都没有给两个人清理。
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没留意体内还插着霍淮乘的阴茎,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一下子滑出来,穴里面的精液全往外流,跟失禁似的,谢黎脸红透了,努力将穴夹紧,小心翼翼下了床。
他先起冲了个澡,又拿了块湿毛巾给给霍淮乘擦。
他并没有感冒,之前也以为是上火,于是哄着霍淮乘多吃蔬菜,多喝水,甚至还给霍淮乘煲降火的汤。
怎么还会流鼻血?
家里也没有什么精密的仪器,没办法给霍淮乘做检查。
心里总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觉,他只能期望这不是什么大事。
***
隔天早上谢黎在做早饭,听见霍淮乘在卧室急切的喊他。
匆匆擦了擦手过去,看见急躁的伸手在空中抓着什么,一边抓还在一边喊他。
谢黎不明所以的过去握住他的手,霍淮乘才像找回一点安全感似的停止了叫喊,将谢黎的手握的愈发紧。
那种力道感觉要把谢黎手给握断似的,但谢黎也没抽手,只是同样紧紧的回握住,问他怎么了?
霍淮乘大口大口的喘息,心上吊着一块秤砣,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的某一处,久久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陡然握住谢黎的手一松,喃喃的来了一句,“是天刚亮吗……”
第87章 87. 保释
谢黎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含糊的带过话题,问他还有什么其他不适的感觉吗?
霍淮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他静静的坐在那儿,要坐成一座雕塑似的不搭话。
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霍淮乘离他异常的遥远,可他不敢抓住他,甚至逃一样的离开了卧室。
在医院上班也有点心不在焉,给一个小孩打疫苗,针头戳了两三次位置不对,小孩家长脸都绿了,直接告到了主任那儿。
主任努力安抚也没用,医院的走廊就听那家长在那儿吵吵嚷嚷,说那么大医院医生都吃干饭的,连给小孩打个针都不会,小孩皮肤多嫩啊,都把他家小孩戳成什么样了!
那阵仗闹的过于大,好多病患过来围观,主任给他记了个过,罚了他一千块钱,那个家长才算消停。
事后主任找他谈话,也是对谢黎最近工作态度很不满——请假、工作态度消极。
评优机会是不是不想要了?工作是不是不想干了!
说到激动处时,主任直接说,机会他不想要有的是人要,这个医院没了谁都能转!
下班回了家,没靠近卧室就听见机械打斗声,打开门一看,霍淮乘关着灯在打游戏。
他急躁的开灯,然后从霍淮乘手里夺过去游戏手柄,让他别玩了!
声音有点冲,听起来是在发火。
霍淮乘冷刀子扫过去,谢黎一下子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眼里出现片刻的茫然,随后把游戏手柄塞回霍淮乘手里,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打药剂的时候,他偷偷换成了空针,抽了一点霍淮乘的血液样本。
不多时他就直奔酒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作弄人,他再一次在电梯口碰见陈望津,不过这次是他喝醉了,倒在了墙边没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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