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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铆足劲翻身，手臂撞到矮桌角，艰难的在桌面上摸索，眼看那人又要落下一拳，他抄起满瓶的酒砸了下去。
一瞬间，玻璃四溅。
猩红的酒混着鲜红的血从那人头上流下去。
闹哄哄的声音没有了。
谢黎死死盯着那人，大口大口的呼吸。
木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霍淮乘随意瞥了一眼已经倒地的那个人，开口让人拖下去。
包厢里的气氛降至冰点，霍淮乘双腿交叠，神态很悠闲似的，给谢黎倒了满满一大杯龙舌兰。
上抬下巴示意他喝。
谢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缓过神，盯着那杯金色的液体没有动。
霍淮乘好像啧了一声，然后端起那杯酒走到他身边，动作连贯的用膝盖踢向谢黎的膝弯处，迫使他单膝跪下。随后用手掐住他下巴，把整杯的龙舌兰往下灌。
液体四溅，谢黎都来不及往下咽，不受控制的就开始咳嗽，却被下灌的液体堵住，整个人如同被水草箍住了呼吸。
他脸色涨得通红，恍惚自己好像要死了似的，瞳孔慢慢往上翻。
一杯灌完，霍淮乘才松了手。谢黎得救一样靠在矮桌边大力喘息。
霍淮乘扯了扯长袖，把它理平整。漫不经心的蹲下去，凑到谢黎耳朵笑着说：“我这人没什么良心，要是哪一天把你弄死了，你最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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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昨天晚上发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废文界面变成蓝色了，好像发不出去，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变，感觉自己的界面是个变色龙，最近都不会有肉肉了，因为我想走剧情（bushi）
第7章 7. 偷题
那一杯龙舌兰的后劲很大，谢黎很轻易被撂倒，醉过去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死死拉着霍淮乘的衣袖不肯放。
结果醒过来发现他还是在那个包厢里，酒保正催促他离开。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早读，他马不停蹄的回学校，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直冲向了教室。
还没进门就是熏人的酒气，把老师气的让他去门外罚站，外加一千字检讨。
班里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都来了精神，对着谢黎指指点点。
从头到尾谢黎脸上也没有羞愧的神色，好像一张脸根本不会有什么表情，说出去就出去，对那些闲言碎语也是置若罔闻。
有人偷偷包着什么硬东西的纸团偷偷砸他，谢黎转头从窗户里看进去，一眼就和霍淮乘的视线对上。
他神色有些讥笑，不加掩饰的表达嘲讽，那双眼锐利又冰冷，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谢黎看着，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这样的霍淮乘只有他能看到，他们俩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秘密。
下课后霍淮乘出来，谢黎自以为偷偷跟了上去，
他去了综合楼，轻车熟路的避开摄像头从楼梯上去。
还没跟到三楼，霍淮乘就发现了他。
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只是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单手插在兜里，让谢黎跟上。
他们去了五楼，平日里没什么人去这层。
除了临近考试要出卷或者大量复印，才会有老师过来。
这一层有一个档案室，里面放了历年的学生资料以及试卷，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为了方便归纳，出完题拿来考试的试卷也临时放在这儿——这也是霍淮乘来这层楼的目的。
模考将近，据说这次联合几大高校出题，试卷难度偏上，学校很是重视，给第一名准备了一份大奖。
他打算让谢黎去偷答案。
档案室的门是指纹锁，看起来就复杂牢固，以及那扇门也是又厚又硬，压根没有进去的可能。
谢黎忍不住拧眉，退而求其次，“我可以给你抄。”
霍淮乘听闻这话，立马嗤笑了一声，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谢黎，“这次模考抽签分组，你怎么保证我们俩会是同一个班，而且距离足够近？”
谢黎眉头拧紧了一点，被霍淮乘说服，随后沉默。
霍淮乘倒是胸有成竹，说他有办法进去，不过要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
谢黎有些怀疑，细想了一下霍淮乘的成绩，心里有了别的念头，忽然抬脸问，“你是想要那个奖吗？”
霍淮乘挑眉，漫不经心的笑，眼里是势在必得，“我只是想要第一。”
……
晚上的十二点，谢黎裹着外套从宿舍溜出来，把帽子戴上，一路走向综合楼。
感应灯随着谢黎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忽闪忽闪，整栋大楼安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楼道的灯光昏黄，一股逼人的凉气直绕他的脖颈。
谢黎压了压帽子，四周看了看，快步往五楼走。
到了地方还没有人。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出格事的他，此刻心脏狂跳，神色倒是异常的冷静，甚至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
从袖口里拿出的指纹模拟器，按照霍淮乘教他的方法将屏幕对准了指纹锁的屏幕。
那一刻，谢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听“叮”的一声，档案室的门——开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束强光就朝他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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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而我连个肉渣子都还没写到，真是充实的一天，真好（油腻wink）
第8章 8. 可怜
他被教导处的人抓住了。
都不用他开口，证据确凿——他是一个为了成绩而私自盗取答案的小偷。
谢黎有瞬间的脑袋空白，紧接着目光就慌乱的调转四周，试图找寻霍淮乘的位置。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很严重，谢黎下班学期的奖学金被停了不说，还失去了考试资格，以及全校通报记了大过。
那天真热，热的他站在国旗下，连薄薄的两张纸都差点拿不住。
霍淮乘就站在队伍里，看向他的目光丝毫没有愧疚。
他在笑，眼角眉梢都在笑，十分的得意，用口型慢吞吞的挑衅，他说：“surprise。”
谢黎死死盯着那张狡黠的眼睛，喉咙里像用树脂粘合般干涩撕扯。
看着自己写的检讨，觉得怎么样也看不清楚字，只是一团又一团的墨点。
明明他可以让，甚至可以给他抄，霍淮乘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
没有奖学金，这就意味着，他连下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
一种极度不平衡的失控感导致他怒火中烧，在队伍散了过后，他从人群里拉住霍淮乘坚定的往操场那边走。
霍淮乘毫不费力的甩靠谢黎的手，手腕处已经微微红了一圈。
他禁不住的拧眉，谢黎却再一次握紧他的手腕，而这一次绝不允许他挣脱。
霍淮乘危险的眯起眼，眼眸里也有怒火在燃起，刚到偏僻的位置，谢黎就被霍淮乘反手撂倒了。
随即就是一拳。
谢黎在霍淮乘身下被压制的死死的，脸颊又疼又麻，完全气急了，瞪着霍淮乘的眼像是要弄死他。
霍淮乘居高临下的看他，伸手掰住了他的下巴，眼眸沉下去的嗤，“生气啊？还不是怪你没脑子！你也配全年级第一……”
他笑起来，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话说的甚至有些刻薄。
谢黎要把霍淮乘盯穿一样盯着他，怒气奇怪的平息大半，冷静的问，“你只是想骗我？”
“不全是，”霍淮乘漫不经心的摇摇头，嘴角的弧度很是自信耀眼，掰住谢黎下巴的手捏了捏，“我是真的想拿第一。”
谢黎忍不住的皱眉，怒火又要有上来的趋势，“如果你只是要第一，我完全可以让给你……唔……”
“让？”霍淮乘眼眸陡然变冷，手上的力气也变大，止不住的嗤，“你真是自信过了头，你凭什么说让我！”
谢黎疼的眉头越拧越紧，明显感觉到朗姆酒的气息浓烈了，那味道辛辣，代表着霍淮乘在生气——很生气。
“放开……”
霍淮乘的力气越用越大，谢黎感觉下颌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不需要你让我，我靠我自己就可以拿第一！”
谢黎根本没心情听霍淮乘的自证，试图挣扎，找到机会对着霍淮乘的虎口处咬下去。
坚硬的牙齿陷进柔软的肉里，谢黎刚一咬深，就松了力气，下一秒又被霍淮乘掐着脸抬高下巴，呈一种不舒服的仰视姿态看着霍淮乘。
他看见霍淮乘眼底那股怒火散了，他正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打量自己，谢黎头歪来歪去，目光却一直没从霍淮乘脸上挪开，许久，听见霍淮乘鄙夷的开口打压，“啧啧，其实你除了成绩还有什么呢？……真是可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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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呀，万恶的周一开始了！
第9章 9. 比赛
那天过后，谢黎就没理由再去找霍淮乘。
他被人更加凶狠的欺负，拿这件事要把谢黎钉在耻辱柱上翻来覆去的说。
好像这样，他们所做的一切暴行就有了恰当的借口。
谢黎缩在最后那栋教学楼的拐角，身体内五脏六腑搅和在一起的翻腾，从鼻腔里溢出血，他们才肯罢休。
天阴沉沉，要下一场大雨的样子，谢黎久久没有动，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茫然又木讷的盯着远处。
随后霍淮乘和校花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霍淮乘看了他一眼，那是很淡漠的一眼，谢黎顿时感觉到心脏被击中的钝痛。
说不上来，也无可找寻来由。
之后豆大的雨点哗啦啦的砸下来，把谢黎鼻间的血冲掉，随后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
考试很快如约而至，霍淮乘毫不意外的拿了第一名，学校给了他一个奥数大赛的名额。
不需要海选就直接能进初赛，光是这个比赛资格也不过五名而已。
而霍淮乘要是在比赛里拿到名次，他会直接登上报纸头条，无异于为霍家脸上增光。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斩获一波名利。
学校当然也是对霍淮乘寄予了厚望，校长甚至为奥数比赛腾出了一个地方放奖杯。
霍淮乘当然也很看重这件事，所以一有空就偷偷写奥数题。
体育课谎称不舒服，结果在教室里用功。
谢黎偷跟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霍淮乘一脸专注的在演算着什么。
他情不自禁的想多看一点，结果被霍淮乘当场发现。
霍淮乘白了他一眼，随后站起来转身就走，像是要去上体育课。
谢黎四肢绷紧了，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一动不动。
等到霍淮乘没了踪影，才又大着胆子走过去。
有一道题霍淮乘只写了一半，草稿纸上全是验算过程，但都没到最后一步就被霍淮乘大大的划上横线。
谢黎将题目认真看完，随后在霍淮乘椅子上坐下来。
那股朗姆酒的气息淡淡的萦绕他的鼻翼，谢黎犹豫着举起霍淮乘的笔闻了闻——带着体温的、霍淮乘的味道。
耳朵微微发热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验算起了题目。
……
下一节课上课铃打响的时候霍淮乘才回来，他桌上的书像是没动过一样的翻开，放在一边的草稿纸上写着整齐的解题思路。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等到确认过来意识到自己原来中间解题思路就错了，在桌子上找笔没找到，又去翻笔袋。
顺着草稿纸的步骤反推一遍，他顿时恍然大悟。
后知后觉的看向谢黎的方向，正巧对上谢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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