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曲子,这样凄婉”瑚儿轻轻的问。
“是重逢,梁祝里的,我昨晚讲给你听的故事”我停了一会就继续吹奏。瑚儿,还在疑惑吗,昨晚,她问我,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样性别的人,历史上有断袖的人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没想过会在现实中遇到。本来以为自己会很讨厌,但是真的看来他们却爱得那样深,却又那样布满心血,那样艰辛。
这可问住了我,我想起了芊寻,她和谦月。“这种事,谁知道呢?”我笑着说,但是笑的无法自然,“也许是经历,她们(他们)一路艰辛,却是找到了此生唯一”
“所以,他们也很幸福,是吗”瑚儿突然这一句,让我的语言更加被塞住了。我很佩服芊寻对谦月的爱。但是,我还是无法理解,接受同性间的情感。
我想如果,郑鑫和茗蕙,谦月芊寻,或是所有为此苦恼的人,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就好了。至少还可以化为世人歌颂的蝴蝶。但是还有什么人有那样的运气呢,自己喜欢的同性朋友,居然是乔装改扮,这样,至少世俗是接受他们的爱的。
此时,江面十分平静,在夕阳的余晖下,真是半江清澈半江红。瑚儿静静地看着,听着。
笛声飘远了,不知它是否也可以飘到,那座“清净堂”里。赢了比赛的我们,把钱全用来买房置地了,因为那该死的时代。女人没有好姻缘就会一生凄苦。所以,我主张建了这个地方,将那些被孽蜂所害的被遗弃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大家可以相互帮忙耕作,做些女红,这样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当然,其他的妇女也可以进来,像是寡妇,弃妇,总之,只要是没有所养的女子都可以来。而且,一旦有一天,有人愿意再娶他们,也随时可以离开。
作为女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堂里,最照顾大家的堂主,是位名叫兰儿的姑娘,是郑大人的遗霜,未来她也会找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吧!
曲子吹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对了,说说鲁智深,我在打听了林冲的情况后,我记得他快到野猪林了,所以让鲁智深赶去救他。历史上的一切似乎按着它原有的轨迹运转着,我和它有着似有若无的关系。
鲁智深和瑚儿关系算是最好的了,他喜欢瑚儿的天真可爱。瑚儿也是想向他学几招刚猛的功夫呢。嘿嘿,要不是他忙着救人,应该会和瑚儿玩上一阵子。
还有那个冠军大叔,他原来是神行太保-戴宗。原本有公事在身,途径此处听说比脚力,一时技痒就加入了。因为无心与人相争,所以根本没有报名领丝带。最后,见我们把钱用来建了清净堂,他也很是赞同。
真没想到,我来到宋代以后,竟和梁山好汉多次相遇。而且,这只是我和瑚儿同梁山的缘分的开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此后的日子里,梁山会和我们结下难解的缘分。
是时候离开了,我取出地图看了看,继续向南行吧。瑚儿像是懂了些事,倒也不再追问我关于断袖的事了。
还有几个地方要去,但是顺序得由她定了,因为,母亲给她的保镖银,已经被我花光了。还好她“讲义气”,接下来是她白养我了,我得全全听她的。至于她和天如意的赌局嘛,好像被她赖成了五局三胜制。不管怎么说,天如意是死死地跟定我们了。
天色晚了,不可多留了。踏上马车,我们一路向南。
一路上,除了天如意和瑚儿的打闹,一切都挺平静的。
突然,一声巨响,我们的车被撞得几乎倾倒了。。。。。。。
作者有话说:
行程还得继续 不要急 我在讲述历史故事 那是很复杂的 人物也会一点点成长
24年,其实想这段就是觉得想让瑚儿觉得同性相爱不容易,结果她崆峒了!
第34章 纲纪已倾
车中的我们不觉失去了重心,相撞在一起。恰好,瑚儿倒在我的怀中。而我背部撞在车窗上的同时,接住了她。也就这眨眼工夫车子恢复平衡,天如意从冷岩的臂膀离开就扑过来,全方位立体式的抢似的抱过瑚儿,“官人,你还好吧?”
忽听外面叫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挡了大爷门的路,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的旗上写的字,‘蔡’你认识吗?我们是为当朝蔡太师运生辰纲的车队,你敢当道,看老子打不死你。”“哎呦!”是我们的车夫在叫。
“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了,快去看看外面吧”说着,瑚儿从天如意怀里挣脱出来。
天如意自是不爽,无可宣泄,索性跳下车子,狂啸起来,“撞了你爷爷的马车,还敢伤人!小子们活腻了”
车内的我们伸出头时,只见得两名小工打扮的男人,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一边喊疼一边打滚。其他的人畏惧不敢前进。天如意笑着站在车前,正了正头巾。
“不知是哪路好汉,可否为杨某行个方便。运送这生辰纲,是在下的职责所在,不敢耽误,请诸位多多包涵,来日杨某必定亲自上门谢罪”说话的是一位高大的中年壮士,脸上有着一大块青色胎记,不可算是英俊。
我从没见过这等情况,看对方的样子是官差,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我看看我的当家人瑚儿,只见她非常平静。向冷语递了个眼神,随即优雅的笑了笑。难得像个小大人似地。
冷语上前,“既是意外,那么杨大人不必介怀,职责要紧,请尽快赶路吧。”哇,很官方的回答嘛。那一行人片刻也不再耽误了,忙着赶路。
我们呢,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天已经快到中午了,日头正热。索性在附近的茶寮休息一下。一进去,瑚儿吩咐说:“上点开水就好了,茶钱照付。”原来,瑚儿喝不惯这些茶,与其呕吐,不如喝水好了。其实,我倒是品不出什么区别。“这茶,还可以吧,只是解渴的,不用太过苛刻了”瑚儿张着大眼睛,说“怎么没有区别,既然是品茶,那么茶为一,水为二,这二者的层次缺一不可,不然,还不如喝水呢。”
“公子,原来是大行家呀,本店店小简陋,对不住各位了客官了,水上来了,请客官慢用。”我们本还是聚精会神的听着瑚儿的介绍,被小二一打断,就各自捧起碗饮水了。
“曹大哥,如果有兴趣,改日我在为你细细的讲讲茶,还有,日后有机会,我亲自与你泡茶品茗。好不好?”瑚儿喝了口水,继续饶有兴致的说。
“官人,这些事日后交给奴家就好了。”呵呵,这话自是,天如意抢白的。
歇息了一会,我好奇刚才的一行人。就和大家聊了起来,“生辰纲什么的,重要吗?名贵吗?”
“这个嘛,所谓生辰纲,本来该是船运的,一纲为十大船,不知为什么,他们走了陆路。至于名贵与否,只怕是寻常百姓难以想象的,几十,甚至是几百箱珍奇异宝。运送的路上可以说是,危险重重,气氛紧张得很,所以,他们自然过分了些”冷语娓娓道来。
“只是这些钱财,怕是让老百姓够受的了。”我们都心知肚明。
“早知道,就该为难为难那些官差了”我气闷到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没办法,那个菜老头是个小心眼,凡事都比较爱挑理,帮他办事办好了,他都要猜忌半天,哎,帮他还不如去死。算是同情他们,咱们就多多给他们些方便吧”瑚儿,一边托着下巴,一边正色的说。蔡老头怕是太师蔡京。
“小兄弟所言极是,大奸大恶的正是那些当大官的。姓梁的为了他岳父的生日,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现下,各地灾情不断,不是大旱,就是水患,民不聊生,这些当官的却个个只为了添自己的口袋,视百姓为蝼蚁。朝廷也是,不想着好好赈灾,今儿要花石纲,明儿要茶纲,老百姓都榨干了。大哥,这是不义之财,取之何妨。。。大哥”搭话的是旁边桌子的一行人,开始没注意到,原来对方再次议事多时了。说话的人还没讲完,就被旁边的人,握住手,示意不能再乱言。但是,最后的两句却已道出了他们的秘密。这个,真让人尴尬,我们该快溜才是吧,不然他们杀人灭口怎么办。
正当我们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个少言的汉子,倒是主动走过来了。“在下,姓晁,不知诸位怎么称呼,可否交个朋友?”
“不敢当,我们还要赶路,不敢耽误几位英雄的正事。告辞”冷岩,依然冰冷着脸,说完便示意冷语扶瑚儿离开。
“且慢,看不起我们吗。我们虽都是粗人,但是,却是真的想为百姓做点什么。诸位英雄少年,何不也为出一把力。”先前说漏嘴的那个人也走了过来,看来是想拉我们入伙,这样就可以免去后顾之忧了。
“上赶子不成买卖,二位放心,我们不会多半句嘴。”冷岩已经抱拳告辞了,“再者,我家公子家教甚严,出身名门,决计不敢做出此等有碍门楣的事。请诸位放我们一马。”
随即一声口哨响起,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人,“不好”我心中暗道。
“怎么招,还想逼人造反呀。你们不要仗着人多,我天如意可不是吃素的。”天如意已经拉开阵势,要动手了。我们环视周围的人,虽本该是壮汉,但是都饿得精瘦,衣装褴褛。难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人饿疯了,要杀人不成。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平静的走过来,走到我们跟前,索性席地而坐,开始讲起了流浪史。
原来,近年来,天灾不断,大片农田荒芜,百姓为求生计离乡的离乡,要饭的要饭。本也可活,但是官兵,处处欺压,掠夺。皇上只当是太平盛世,天天玩乐,下面的官吏投其所好,处处收集奇花异石,其实是堂而皇之的中饱私囊。百姓还为皇帝抱不平呢。近日,梁中书更是变本加厉。大家,没了办法,才打算替天行道,劫了不义之财,救济百姓。
“好了,别说了,我们还要赶路”天如意说着,拉起瑚儿。瑚儿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刚刚听到那些大官的恶行,她就气得频频以拳击桌子。又听大家说当今圣上无为,她更是气闷万分。活活像个热血青年。
不好了,我想,看她这样子,会不会答应下来,落草为寇。
“苍天无眼,大宋在这样下去,纲纪必乱,大宋早晚。。。。。。。要亡啊”
“好了”,瑚儿忽的站起来。“诸位英雄不必多言了。我宋帅,答应便是。大宋的官儿该受点教训了。”瑚儿轻轻拉住天如意的手,把她留住了不可冲动。“但是,劫下生辰纲便可,不可伤任何一人。”
“好,宋兄弟果然是当世英雄。在下父公孙,单名一个胜字。我们这就另找个方便处,共商大计。请。。。。”
绕来绕去,来到了一座山中小庙里。瑚儿,一直拉着我,因为,我们虽然跟着她,但是却没有给予任何意见。天如意紧紧的跟着。冷岩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矛盾。瑚儿她想要支持吗?可是,这种事怎么赞同。
“皇帝好,皇帝妙,皇帝天天不理朝。花石纲,生辰纲,蔡高合伙乱朝纲,百姓苦,百姓乐,肚里天下皆以荒。明日杀到开封去,。。。。。。。。”
这是沿途百姓在传唱的歌谣之一。刚刚听着那些人的话,加上我们沿途所见所闻,我们都知道,百姓活得有多艰难,这些官吏也确是可恶至极。所以,想置身事外,似乎是不那么容易,至少良心平静不了。
“杨志这人,心思缜密至极,我们虽有用药高手,但是,他始终警觉,我们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没有太用心听他们的话,迷迷糊糊的到了晚上。瑚儿和他们商量好了,大家可以休息了。庙里的厢房也不少,可是还得多人同住,那伙英雄很尊敬瑚儿,给她让了个单间,可是瑚儿却一定要让我和她同屋。从那次州府的同住之后,我们几乎每晚都在一个屋檐下休息。瑚儿以前怕黑,不敢熄灭蜡烛。现在,倒是好了,她习惯了听我讲故事。听着听着,慢慢的就睡着了。起初,不对,应该是至今冷岩冷语都是死命相抵,但是毕竟是瑚儿之意。而且,在我看来瑚儿只是个小孩子,对世俗之礼倒是不在乎。
小屋里,烛火闪烁。我们在两堆干草上卧着。瑚儿,反复翻着身,仔细聆听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咬着指甲的声音。她,在不安吗?
我们从中午起已经有小半天没讲过话了,此时屋里的气氛很是尴尬。好像是,一间屋里挥发着煤气,一点火星划过,就会突然爆炸。
我会支持你的,既然要做了,而且做的又不是坏事,我会帮你的。我曾经给你的诺言,会一直当真。可是,我该怎么说呢。
正想着,还是瑚儿打破了沉默,点燃了那个星火。
“哎,曹大哥,晁盖和公孙胜,关系那么好,还拉手来着,他们是断背的。。。。。。。恋人吗?”
我晕,你怎么憋了这么久就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好歹讲讲你们的计划呀!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游泳了 累得手太不起来了 原谅我吧
你们真的不喜欢公主吗
第35章 纤爱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瑚儿转过身拉住我的手,“两个男的,不是断背,还能是什么?”
“你这小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呀!”我用另一支手轻轻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我现在有点后悔,天天晚上给她讲故事了。最近她对断背特感兴趣,索性我把李安的《断背山》讲给她了。从那时起,她走到大街上,看到举止亲密的同性就大呼断背,而且有点惊喜的味道。
我苦笑,就是咱俩都不是男的,现在这样也都算是断背了。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问。
“放火”瑚儿认真的说,“然后。。。。。。。”
我在等着听呢!但是“没了”这句好悬没把我气晕。放火算什么计谋。
瑚儿刷的坐了起来,“我自幼也看了不少兵书,对付敌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疲之劳之,自乱其阵脚,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嘿嘿,一直没有机会试,现在可以了,哈哈”对着月亮,她倒是很激动。
我在想,这样简单的招数为什么还用她来想,人家不是还有智多星吴用呢吗。说来,我对梁山好汉的认识还真是越来越多。
“为什么非得用火攻,”我也坐起来说,我是学历史的,兵法也看了甚多。声东击西的办法多着呢?火攻不是最好的,但是效果却是上佳。可是我的疑惑是,那些男人会想不到吗?
“他们说,总是思前想后,结果杨志也不笨,没上过当,干脆就按我说的,简单就好。其实,我只知道火攻的办法。嘿嘿”瑚儿,如有所思的说,天真至极,也有着些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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