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咯咯笑了,“废话,那还用说么,我当然是。。。。。。鬼了”嗬,好干脆的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以晕倒来回报他的坦诚。但是,既然我可以在这里,那世间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这是对唯物主义的颠覆呀。
“我这是在哪里,”我又问,得到的回答是大宋政和年间!我真的回到古代了,只不过是宋代。我开始还庆幸,自己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就算在古代混不下去,靠摆卦摊儿也可以成个先知、国师什么的,没想到,我会在宋代。我真的是很不幸,非常非常的不幸。我只有在宋史课上睡着过,因为宋代的屈辱历史,让我觉得他们包括帝王在内都是严重的懦夫、愚民。所以,我曾经很不屑学习宋史。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悔了。哎,天妒英才呀!
我干咳了一下,想以此平复心中的慨叹,只听他继续说,“还有两天,就是我们17岁的生辰了,幸好你赶来了,那样我就放心了。”“我们,那你是谁?”我问。他回答说:“曹谦月,是我们共同的名字;我最多活到后天,剩下的,有你完成,只有你可以完成那一切。”
“那你呢,难道这不也是你的命吗?”我真的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在交接棒吗,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没有你,曹谦月只是一个英年早逝的将门之子罢了。你听过你的命批吧,那诗里说的只是你而已,所以,将来如何就都看你了。我要转世去了,我的任务也就此结束了。”他走向了门口,但突然又转过来说“请你善待娘,师父师叔,还有,不要辜负芊寻和雷洛。如果,有什么疑虑就看看我的手记,你会融入情感的,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生,我来不及了。。。。。”
还没说完,门突然开了,他像是被门击碎,消失了。阳光霎那间射了进来,我用手挡住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在指缝间,我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她是谁?阳光下,那样一张圣洁的脸,没有一丝污浊的气息,她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曙光,照亮我混沌的一切,她?是她吗?
作者有话说:
看来是,不会有人看了T-T
第5章 我是千金“公子”
她走近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白皙的面容,眼若桃花,眼角微微上挑,鼻子高且精致,加上殷桃小嘴,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挽着头发,发髻后有一条白色貂祾系着,耳上带着明月珠,穿着简单却又华丽,一看就是少夫人或小姐,而且是仙女级的。此时,她身后的阳光把她映衬得美丽无邪,也在那柔光下,她对我展开了笑颜。很美好的情愫,但是却丝毫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她是谁呢?
“月儿”她微不可见的迟疑,而后又唤着“月儿~今天好点了吗?”说着,来到床边扶我起来,为我穿上了一件宽长袖子的绚丽的宝石蓝色的锦衣,扎上一条褐色镶白玉腰带。接着让我坐到镜子前帮我梳头。咦,好奇怪,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呢,我不曾是这样懦弱的人呀,更何况,现在我该是个将门虎子。正想着,我注意到镜子里的我,我咧咧嘴笑了,太完美了!
哎,开玩笑的啦,我苦笑着。其实,镜子里还是我熟悉的自己,这样子我已看了20年了,只不过此时年轻些,毕竟只有17岁了。我又仔细观察镜中梳着发髻,穿着华贵古装的我:眉清目秀的,鼻子不算高挺,但是很直很精致,当然还有我的小嘴。其实我的五官搭在有立体感的、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是挺不错的。以前,男女都有夸过我秀气的。就算这样吧,至少不会太娘。
正欣赏着,我突然觉得胸口好闷,随即有一种巨石被击碎的感觉,一下子倾斜而出,我咳了一下,竟然喷出一口血,覆盖了整面镜子。接着,我便开始不住的颤抖。我蜷缩在地上,胸口热血奔腾,血不受我控制的想往外涌,我还在吐血。
她慌了,一边试图抱起我,一边说“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身为女儿身练伊帝神功已经把你的五脏六腑摧残殆尽,而你还坚持穿着纤云甲,它的寒气你已经抵抗不了了,为什么不乖乖听话。。?”她声音哽咽,我感到她的泪落在我的脸上,好暖。而我此时连睁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但心里明白,原来,这一世我还是女人,那我要找的人。。。。。。可想不了那么多了,我的身体抖个不停。她的声音,还在耳边。“月儿,我会救你的,你不可以死,你若敢死,我也会随你一起。。。”说着,她解开我的衣服,我感到针在扎我的身体,我也终于意识到,她所说的铠甲的存在,它好冰冷,箍得我好紧,难怪,刚才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胸。真的舒畅多了,她又试着想解开我贴身的纤云甲,以便更好的施针。
突然,门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冰冷、苍老有气势的声音,“芊寻,你在干什么,不准碰我孙儿!”孙子,是我祖母吗?还是无法张开眼,我只听到她在骂。“你们叔嫂有别,成何体统!?”她气的用拐杖拄地。
我感到,芊寻虽停止了解甲,但还继续为我施针。这也许惹怒了那老夫人,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芊寻挨了一记耳光,“雪芊寻,你太不像话了,难道听不懂我说什么吗,快住手。”
“难道您非要他死吗?芊寻,继续”又一个声音,好像又有人姗姗赶来。此时,我终于停止抽搐了,我慢慢睁开眼,看到屋里有两个衣着高贵华丽的妇人,除了那位老者,另一位气度非凡,她命令众下人退去,门又被关上了。而芊寻就在我身边为我擦拭脸上的汗和血,动作轻柔,眼神温情,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见我转危为安,屋里的气氛似乎没那么凝重了。后进来的夫人,舒了口气说:“苍天保佑,多亏了芊寻。”接着转向“祖母”继续说,“祖奶奶,我命芊寻住在静怡苑,就是为了可以治月儿的病。曹家人丁单薄,只有绮儿和月儿两个孩子!一家的荣辱都在他们身上,纵然他是千金般尊贵的公子,也得保命为先呀!何况芊寻诊治时不会有别人在的,请您见谅”
。
“无论如何也不该乱了分寸,礼不可费,说到底还是你治家不严,要是丢了颜面,我定要罚你,我得去向祖宗请罪”,说完老人便拄杖走了。中年夫人也随即离去。
终于,屋内留我一人静养休息。我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摸着身上坚硬冰冷的铠甲,想到了“云笼婵娟月难明”想想自己的身份,应该是千金小姐才对,现在是二公子,恐怕有着一段难为人知的苦衷吧。还有,她,雪芊寻,我不可辜负的女人吗,她对我的关怀的确不似嫂子对小叔子。甚至胜过我的“太奶奶”和亲人。
哎,好烦呀,都不用想别的,头就已经大了。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感到十分不安。
对了,曹谦月的手记,也许可以帮我理出点头绪吧。
经过翻箱倒柜我总算找到了,刚翻开,门突然开了,我抬头一看,正是我在想着的雪芊寻。。。。。。
作者有话说:
估计 要写很长,也许到时自己都坚持不了了呢 自己给自己加加油吧
雪千寻,就算不是我的爱人,也会是我不可以忘怀的恋人
24年修改,把受老思想禁锢的严厉留给再老一辈的人吧。二娘江绮月的人设,我得改改,就让她好好的守着师姐,也就是叶心吧
第6章 暧昧的“叔”嫂情
我一边望着她,一边把那本手记塞在被里。她的目光还是那样温柔,如同月光倾斜下一般地轻柔。我和她对视着,心里猜着着她和“我”曹谦月的关系,心情好复杂。
“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是不是哪里难过了?”说着,她快步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诊脉,这时的她表情严肃认真。过了一会,也许是我没什么大碍,她才笑着说:“没事了,脉息平稳。来,把药吃了吧,白天你突然发病没有服用,现在既然还没休息就吃了吧,巩固一下!”我才注意到,她刚刚是端着药碗进来的。
又是由她扶着我来到圆桌前。捧起还冒着热气的药,我想这一定是刚刚熬好的。只是这味道,真够呛人鼻子的了。我皱着眉头,犹豫着。她却笑着拿过碗,在里面放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又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又交还到我手上。我在一闻,竟然清香袭人,还是我最喜欢的茉莉花香味。我看看她,惊异着她的神奇。她还是笑着说:“喝了这么久的药,你还是会嫌它苦,不加“茉问”就喝不下去。还象个小孩子似的。”她说完,我也刚刚好把药一饮而尽。但是喝得太快了,竟然呛得咳嗽起来,她赶忙为我轻轻的抚背。咳嗽平息下来,我望着她,在她眼里,映照着病弱的我,还有她对我的疼惜。我的脸腾一下红了,从没有人如此对我,连我父母也做不到的。而她究竟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我想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说出了“芊寻,谢谢你白天救了我”这样白痴的话。
她摇了摇头,再一次展开了笑颜,“与其说救你,倒不说是救我自己;只有你活着,我才算活着。”她说这话时的眼神坚定但闪烁着泪光,这让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她究竟当我是什么,小叔子吗,不会单单是为这个。情人么,更不应该呀,且不说礼教辈分不许,就算世人也不会允许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我并不排斥百合之恋,但在这个陌生的境地,古老的国度,一切太突然了。更何况,她心心念念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和她有着什么过往的已经死的曹谦月。而我,来这里也有自己的事要办,只是凭感觉,我觉得她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麽我不可以纠缠于此。
但这只是我自私的想法,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单薄的痴情女子,我又觉得不能弃之不管。我顺手拿过床旁挂着的黑色披肩,为她披上,接着我又和她对坐,我轻声说“夜里凉,你光顾着为我治病,也不能把自己弄病了呀,那样,谁来救我呢?”其实,这样的小事我经常对朋友或室友做,她们还因此调侃我说:如果你是男的,还挺绅士呢!也许吧,我的确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自己不爱哭,更舍不得别的女孩儿哭。
但是,我错了,我的举动让她像是等到了什么肯定。她扑到我怀里,把我抱得紧紧地,泪还是流出来了,她哽咽着说:“我每天都在期待你对我像以前一样好,但每晚你都决绝的冷着脸赶我走,我知道你是故意那麽做的。我没恨过你,从开始到现在。我真的不曾奢望过你会像我爱地你一样爱我,但我要你明白,我会永远望着你,守着你,而且就算是地狱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的。。。。你明白吗,所以,求求你不要推开我,我是你带来的,你就是我的命。。。。。。”她轻轻的抽噎着,而我也被这样的告白弄心力交瘁。
为什么,曹谦月你身为一个女人,却和自己的嫂子暧昧不清。你们有着什么样过去,又要我们面对怎样的未来。怀抱的这个爱“我”胜似爱自己的女人,你知道吗,我的到来只是为了找到另一个女人,让你深爱的月儿离开你,我不会和你有什么交点的,更不会和你有故事,那是过去的曹谦月的事,现在的我不想承担这些。
但为什么,我的脸上会有泪呢,坦白的说,就算是我所生活的现代也不容易碰到这样痴情的恋人,在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她打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止住了哭,挺起身子看看我破涕为笑了,她为我擦干了残余的泪,接着说:“休息吧,小花猫。放心,我会和以前一样,做你的好嫂子。”是的,在这个家里我们只能保持这种关系,不管她愿不愿。
她扶我上床躺下,为我盖好被子,吹了灯,轻轻关上门离开了,一个人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与寒冷里。
望着她孤独的身影,想想从见到她后发生的一切,我把那本手记塞在枕下,我没有勇气翻开,怕看到她们的故事,那会让我更加想把她留在身边。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会离她而去,我不属于她,不属于这里。给她希望只会让她更加伤心,所以,我决定再自私一次,从今以后,保持好和她的感情。也许,谦月你也是这样想的吧,我不可以看这本手记,更不可以产生感情共鸣,融入角色只会让我的处境更加为难罢了。
所以,我是不是得断了与雪芊寻的暧昧情愫。我必须这么做吧!这样想着,我的手却还摸着手记。结果,就在这样的矛盾与辗转中我睡着了。
这是我在宋代的第一个夜晚。
然而,此时的我,下定决心的我却还不知道,我和雪芊寻这段叔嫂之情的波澜还远不止如此。虽然她不一定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但是,我和她一样有着牵不完,扯不断的情。。。。。。
作者有话说:
哎,芊寻啊
第7章 祭祀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终于在一片鸡叫声中醒了过来,此起彼伏的鸡鸣让人很难再睡。现在,我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古人闻鸡起舞的有利条件了。
我躺在床上,枕着那本不敢看的手记,对着青纱帐发呆。没想到,一来到古代就遇到一个如此痴的情人-----芊寻啊芊寻,我喃喃的念叨着。却听得,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月儿,该起来了,快点我帮你梳洗。”是芊寻带着几个丫鬟进来了。
我腾的一下坐起来,还是会脸红,都不太敢看她。但她却很从容的照顾我起床梳妆。还为我挑选了一套绛红色的长衫,但是腰带却不是昨天的那条白玉的,而是一块块黄色的宝石镶成的,像是黄油,油油光光的。我在想它的价值会如何(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想着些,看来还是有点财迷心窍!)
芊寻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病糊涂了,这可是田黄玉腰带呀,虽然你很少带,但是珍贵无比。更何况这是当今圣上在你出生时赐你的礼物呢?”听了这一席话,我恍然大悟,哦,是田黄呀。这个我知道,一两田黄百两金嘛!
它有“福”(福建)、“寿”(寿山)、“田”(财富)、“黄”(皇家色)之寓意,具备细、洁、润、腻、温、凝印石之六德,故称之为“帝石”。得到这个宝物,我可以肯定,我现在所在的曹家一定是大宋时代的名门望族,但是,我对这里,对自己的了解还为之甚少。
所以,我对芊寻说:“我今天好多了,可以在府里走走吗?在这里,怪闷的”我的声音富有磁性,且温柔,但是芊寻听了,却张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平时不是很讨厌外人么,借着身子不好,几乎不出静怡苑,今天怎么。”我听了这话,暗想糟了,露馅了。
我正急着想应对之法,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他低下了头,双手重叠放于腹部,似是禀报:“大少奶奶,二少爷,夫人请二位主子到无忧堂。然后迎接宾客。”说完,便退了出去。芊寻,赶快帮我拉平了袖子和肩部的袍子上的褶皱,叹口气道:“对啊,今天是曹府长子的寿宴,你我无论愿不愿是一定得出去的。你,还是那麽顾及曹家声誉。”说这话时她眼圈红了,“哎,苦了你。。。。。。”说完,转过身,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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