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徐春燕夫妻和孩子爷爷的口供,说明绑匪是有预谋的,提前暗中观察力孩子爷爷的的路线,然后带走了孩子。
江崇有一些疑问,根据江崇的观察,徐春燕家家境不算很好,丈夫张成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一个月一万多的收入,徐春燕在一家超市当售货员,每月四千多块。
徐春燕一家五口人都住在徐家的房子,他们家的房子是老小区,是以前孩子爷爷厂里分的房子,说明徐春燕两口子结婚的时候并没有买新房,家境并不算太好,绑匪为什么选中了徐春燕家呢?
还有就是绑匪要的赎金第一次是二十万,第二次又要了二十万,徐家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绑匪既然大费周章绑架了孩子,为什么要分开两次要呢?
晚上十一点,俞辛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抑郁症的关系,查清楚父亲俞淮死亡的真相之后,俞辛的心结结了,抑郁症好了很多,睡眠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床边空荡荡的,自从搬来和江崇一起住之后,大部分时间江崇都会回来抱着俞辛一起睡觉,俞辛已经习惯了身边江崇的存在,现在江崇不在,俞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俞辛便拿起平板看冯小花发来的文件,无风娱乐是最近七年前成立的一家娱乐公司,这几年推出了一个男团,倒是引起了一些水花。
俞辛进入了无风娱乐的官方账号,看到无风传媒在招人,俞辛想着该如何混进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江崇凌晨四点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俞辛睡的乱七八糟的,枕头有一半都在床外面,被子被蹬在了脚下,平板还扔在床上。
江崇洗了个澡之后,把床上的枕头放好,平板放在了床头柜上,又给俞辛盖上了被子,躺在了床的另外一边。
俞辛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江崇回来了,闭着眼睛就往江崇怀里钻,声音也黏黏乎乎的:“你回来了?”
江崇搂着俞辛,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回来了,睡吧。”
俞辛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找身边的人,什么都没有摸到,俞辛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到厨房去喝水,看到电饭煲里煮好了小米粥,若非这锅粥,俞辛还以为昨晚江崇回来是自己的幻觉。
俞辛吃完早饭,给段昭打了一个电话:“疤爷,你认识□□的吗?”
段昭刚值了夜班,正准备和赵寻温存温存,段昭被打断了好事,一头怨气的说:“贾证?办贾证是犯法的,我堂堂一个医生,怎么会干违法的事情,当心你家江崇把我抓起来。”
一听段昭的语气,就听出了欲求不满的样子,俞辛想了一下说道:“没事,江崇这两天忙案子,我去你家住几天。”
段昭简直受够了俞辛的厚脸皮,俞辛一来,按照赵寻的脾气,自己肯定不能和赵寻这样那样,段昭无语的说:”你等会,我给你个电话,别来烦我。”
段昭刚给俞辛发了电话,赵寻就洗了澡出来,身上都是水滴,下身裹着浴巾,看的段昭血脉喷张。
赵寻听到刚才是俞辛打来的电话,问道:“俞辛一大早给你打电话什么事呀?”
段昭拉着赵寻就把他按在了床上,解开了他身上的浴巾,恶狠狠地说:“你还有时间关心他,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赵寻还想说什么,都被段昭的吻堵了回去,赵寻今天休假本来想和俞辛一起吃午饭,结果中午过去了,赵寻都没能下了床。
第43章
俞辛拿着新的身份证, 再一次感叹疤爷的人脉,不到半天就拿到了和真的身份证一摸一样的假证。
俞辛拿着新的身份证去了冯小花的办公室,把身份证递给许圆圆, 许圆圆看了一眼身份证, 有些奇怪的看着俞辛:“师父,你改名字了呀?叫陆信。”
冯小花好奇的凑过来, 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人就是俞辛呀, 冯小花的脑子比许圆圆的脑子聪明了一些,想了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想要换个身份混进无风娱乐去?”
俞辛打了一个响指,点了点头:“我看到无风娱乐在招人, 我打算进去卧底一段时间。”
”那你是要应聘他们的摄像吗?”
俞辛摇了摇头:“不,我打算应聘练习生。”
“练习生?”冯小花和许圆圆同时惊讶的说道。
冯小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俞辛, 可能你不知道,现在国内的练习生可卷了, 大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孩,你看你都二十九了,二十九岁的练习生,练习几年可以直接出道中年组,上乘风破浪的哥哥了。。”
俞辛从冯小花的手里抢过身份证,转过头看向许圆圆:“圆圆,你说, 你师父像是二十九的人吗?”
许圆圆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是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一个手把手带自己的师父,许圆圆想了一下, 觉得老板可以再找,遇到一个好师父不容易。
许圆圆坚定的站在了俞辛这边:“师父,虽然你的年龄是老了些,但是看着还是挺年轻的,跟大学生没啥区别。”
老......了......些.......
俞辛觉得自己就不该对许圆圆抱有什么幻想,这个孩子的脑子估计没有什么褶皱,俞辛活了二十九年,还没有什么人说过俞辛老,许圆圆还是第一个。
俞辛压下心里的无语,对许圆圆挤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圆圆,师父教你呀,有时候我们不会说话呢,其实是可以不说话的。去,你去给师父做一个简历,记得要把师父夸得天花乱坠。”
许圆圆打开电脑,开始胡编乱写,俞辛在一旁监工,两人奋战了一下午,俞辛变成了一个拥有美妙歌喉、五年舞蹈经验的二十岁康州大学的学生。
许圆圆看了一下简历,觉得十分心虚:“师父,这样发过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俞辛把报纸卷起来敲了一下许圆圆的头:“发吧发吧,简历不都是这样的吗?三分真七分假,看过就是做过,做过就是擅长,参与就是主导,先进去了再说,大不了进去了再学。”
许圆圆摸着头,觉得俞辛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师父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许圆圆上传好简历附件,给无风传媒的官方邮箱发送了邮件。
“马哥,你们回来了!”马平川和袁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进了刑侦支队的办公室。
袁凯一进门就躺在了沙发上,整张脸上都是疲惫的神色。
李芳菲拿起桌上的面包递给马平川和袁凯:“你们查出了什么吗?”
袁凯的两个眼袋都快掉在了地上,咬了一口面包一边嚼一边说:“啥都没有,我们去孩子被绑架的公园和交赎金的地方走访,问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马平川用手搓了搓脸,觉得头大,昨天本来要去相亲,忽然来了案子没去成,马平川的老妈骂了马平川一晚上,马平川无奈之极,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
因为案子,刑侦支队的人一晚上都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汤其俊更是和技侦的人守了一晚上,等着绑匪来电话好定位。
江崇从外面进来,和昨天比换了一身衣服,精神看起来要比其他几个人好些。
李芳菲在心里给江崇默默的树了一个大拇指,队长就是队长,无论何时何地,穿的都这么精致,精神头都这么足。
江崇和另外几个人说了自己思考的疑点:“现在有两个疑点,一是绑匪为什么选中了徐春燕家的孩子?第二是,绑匪为什么要分两次要钱,大多绑匪为了省事,大多都是一次要一笔很大的金额,这次的绑匪倒是不怕麻烦,要了一次钱不放人还要要第二次?”
马平川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绑匪不是为了钱,而是有仇一样呢?为了报复徐家,让徐家的人痛苦一样呢?”
江崇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若是绑匪是和徐家有仇的,要钱只是幌子,那就可以从徐家的人际关系入手了。
江崇安排李芳菲和袁凯去招徐春燕,调查一家徐家的人际关系。
这是李芳菲第一次走进徐春燕家里,徐家的房子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一家五口住在一起,东西很多,却收拾的很整齐。
家里到处都是婴儿用品,墙上挂着幼儿识字的挂画,阳台放着学步车,不难看出,若是没有绑架案,这是一个家庭条件一般但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汤其俊和技侦的人坐在客厅里轮流睡觉,接待李芳菲和袁凯的是家里的男主人张成周,家里的老人和妻子都倒下了,唯有这个男人还在强忍痛苦支撑着整个家庭。
张成周把李芳菲和袁凯带到阳台,关上了阳台的门。
“张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家又在外面和人结仇吗?”袁凯问道,李芳菲拿出笔记本在一旁记录。
张成周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结仇?你们觉得是有人恨我们家,报复我们家?”
袁凯安抚着张成周的情绪:“张先生,我们还不确定,只是怀疑,请你好好想想,你们在生活和工作中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张成周低着头,一脸严肃,想了一下才说:“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呀,我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我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呀?”
“那你的家里其他人呢?”
“我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大的矛盾呀?”
李芳菲精准的抓住了花头:“张先生,你没有大的矛盾,那就是有小的矛盾了?”
张成周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老婆脾气不太好,在超市工作接触的人多,难免同事之间有一些争执,不过都是些小矛盾,怎么可能发展到绑架孩子身上。”
人的恶意往往是不可估量的,有时候不起眼的小事,便会引起人心中的恶意,李芳菲和袁凯对视一眼,觉得有必要和徐春燕再交流一次。
走进卧室,徐春燕半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睡衣,脸上还带着泪痕,手里拿着孩子的一件小衣服。
徐春燕见到袁凯和李芳菲,立刻坐了起来:“警察同志,是不是抓到绑匪了?”
面对受害者期盼的眼神,袁凯和李芳菲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李芳菲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绑匪的线索,但是我们怀疑绑匪是和你们家有仇的人,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你以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徐春燕捏着衣服想了想,红肿的双眼忽然明亮起来,拉着李芳菲的手说道:“肯定是他,一定是他。”
“你说的他是谁?”
徐春燕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我们超市的一个同事王娇,我们超市当天卖不完的蔬菜水果,就会都让员工带走,有好几次,因为抢这些菜我和她起了冲突,她还在背后说我坏话,她当我都不知道。”
因为一些卖不出去的菜两人结了怨就去策划了这样的一场绑架案,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吧!
不过既然有了线索,就要继续跟进。
给徐春燕做了笔录,袁凯和李芳菲又去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做了笔录,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回到警察局之后,江崇就下令传唤徐春燕的同事王娇,李芳菲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直接被人挂了,第二个接通了,被王娇认为是骗子,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又挂了。
李芳菲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还是哭还是笑,我们国家的防诈宣传做的真是到位,群众的防骗意识提高了很多。
连续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江崇只好让马平川和袁凯直接去家里堵人,直接把人带了回来。
审讯室里传来一声声尖锐的骂声,马平川掏着耳朵从审讯室出来,脸上都是无语:“这娘们太泼了,从去她家堵她到带回来,一路上这个嘴巴就没有停过,一句比一句脏。”
王娇,本市人,四十岁,初中文凭,和徐春燕在同一家超市工作,早年离婚,独自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因为性格泼辣,所以没少和邻居还有同事有矛盾。
隔着单面玻璃,江崇看着王娇在审讯室里口吐芬芳,江崇拍了怕马平川的肩膀,带着李芳菲走了进去。
王娇看到江崇,张嘴就要继续骂人,江崇冷着一张脸,多年的警察生涯让江崇浑身都是压迫感,一双眼睛像是狼的眼睛一样,让王娇把所有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看到王娇吃瘪的样子,马平川和袁凯隔着玻璃给江崇点了一个赞。
“说说吧,你和徐春燕之间的矛盾?”
听到徐春燕的名字,王娇一下子又活了过来,两片厚厚的嘴唇不断地开合:“我就知道是徐春燕那个贱女人,他妈的,等老娘出去了,看我不整死她。”
王娇说话的时候,脸上深深的法令纹随着脸部肌肉变得更深,一副刻薄的样子,看的江崇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江崇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用力的摔了一下,用手指着王娇大声的说道:“王娇,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可以肆意撒泼的地方,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绑架了徐春燕的儿子?”
绑架?
王娇是泼,但不是傻,怎么可能承认绑架的事情。
王娇张着嘴赶紧解释道:“警察同事,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和徐春燕是有些矛盾,那不过都是些小问题,我怎么会绑架她儿子呢?”
.
“你和她有什么矛盾,老实交代!”
在江崇的严厉注视下,王娇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我和徐春燕在同一家超市工作,超市当天若是卖不出去的蔬菜水果,都是可以免费让员工带走的,为此我和徐春燕就有了一些争执,你说她一个有老公的人,和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争什么呀?我一个人带着女儿,每月就四千多块钱,女儿又要读书,我不节约一点哪里够用呀。”
王娇开始了没完没了的诉苦,好像天下就他这一个苦命人似的,江崇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打断了她的诉苦:“那徐春燕说你在背后说他坏话是怎么回事?”
“说她坏话?”
王娇皱着眉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王娇拍了一下头讲道:“哎呀,警察同志,女人多的地方都爱讲些八卦,徐春燕一直都说他老公好,工资都交给他,不喝酒不打牌不抽烟,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了家就是带孩子,警官你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男人,正当老娘没见过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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