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警员押着他快步离去。
傅朝旭跟在后面,全然没有了嚣张的样子,仓皇地看向傅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傅珣你饶了我……”
直到两人被押走,祈求谩骂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傅珣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像刚才那只是两个陌生人。
闹剧结束,傅珣重新看向主位上的傅老爷子。
从刚才警察进来开始,傅老爷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对傅守成和傅朝旭被带走的情况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
此刻,傅珣看着这位明显见老的老人,沉声道:“爷爷,今天的会议浪费了大家很多时间,该结束了。”
傅老爷子闻言,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一向挺直的后背显出了佝偻的痕迹,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视线扫过傅家其他人和股东们,之前和傅守成有过接触答应了条件的股东纷纷移开视线,心虚地不敢看他。
傅老爷子闭了闭眼,声音嘶哑:“从今天起,傅氏由傅珣担任总裁一职。你们有意见的,都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说。”
说完,不等别人反应,傅老爷子挥挥手让助理扶着自己,走出了会议室。
第74章 关心 来不及吞咽,傅珩舟喉结无助地上……
股东大会结束, 摄像头也用不到了,林特助起身关掉投屏,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
“傅总, 时先生, 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很有眼力见地提出离开,得到了傅珩舟的许可。
“你先回去吧,明天继续跟着傅珣, 在我出院前你暂时做傅珣的助理。”
林域植没有意见, 应道:“是, 傅总。”
病房的门关上, 傅珩舟后靠在轮椅上, 抬手按了按眉心。
时樾敏锐察觉到他的心情,关心道:“怎么了?”
傅珩舟放下手, 目光里是时樾读不懂的情绪, 好似还掺杂着一丝害怕。
害怕?
时樾正想刨根问底,就听见傅珩舟说:“没事, 不过一会儿就会有事了。”
“嗯?”时樾没听懂,什么叫一会儿就有事了,他们在医院好好待着,会出什么事?
不过很快时樾就解开了这个疑惑, 杯子空了, 他起身去给傅珩舟倒水, 刚刚放下水壶, 便听见病房外的嘈杂声。
他想过去看看,但傅珩舟比他速度还快,转眼就操纵轮椅到了门口, 将门打开。
没了隔音的东西,走廊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两人耳中。
“起来,让我进去!”
“傅小姐,抱歉,傅总吩咐了不能让……”
傅卉婉摘掉墨镜,美眸一瞪:“傅珩舟现在能耐了是吧,连我都敢拦着?!”
保镖一脸为难:“这……”
不是他们死板,实在是没有傅总的指令,他们不敢让人进去啊。
“好了,你们让开吧。”
后面传来傅珩舟的声音,保镖们瞬间如释重负,飞快地让开了路:“傅小姐请进。”
傅卉婉冷笑一声,从他们让开的地方大步走了进来。
保镖是挡在电梯口的,傅卉婉通过后距离病房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她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几秒就来到了傅珩舟和时樾面前。
傅珩舟从轮椅上抬头,露出个浅浅的笑:“小姑,你怎么来……”
“别说话!”
傅珩舟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卉婉凶巴巴地打断了。
时樾站在傅珩舟的身后,闻言惊讶地看过去。
——在保镖面前气场全开的傅卉婉,此刻双眼通红,连声音都在颤抖。
她看着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傅珩舟,漂亮张扬的眼睛里一下子就盛满了泪:“傅珩舟!这么大的事你敢瞒着我!”
她说话都带上了泣音,吓得傅珩舟和时樾连忙带她进病房坐下。
时樾手足无措地给傅卉婉递纸巾:“小姑你别哭啊,擦擦眼泪,啊你看你的妆都要花了……”
傅珩舟没他这么慌张,但显然也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安慰傅卉婉:“我没事,你先别哭了。”
他除了很小的时候见过傅卉婉和傅老爷子吵架吵哭,还没见过傅卉婉的眼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傅卉婉自己控制住情绪的。
她手捧着时樾倒的热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揩了揩眼角的水痕,最后除了眼里的红血丝,看不出曾经哭过的痕迹。
傅卉婉哭过一场之后恢复了元气,指着傅珩舟的眼睛骂他:“傅珩舟你真是出息了,还有傅珣,你俩联合起来瞒着我。”
傅珩舟心虚地认下,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们也能解决得很好。”
“我说的是公司的事吗!我说的是你做手术这件事!”傅卉婉没有被他糊弄过去。
“我理解你们为什么隐瞒,但是不能连我都瞒着吧,傅珩舟你要造反啊,不打算认我这个姑姑了是吗?”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傅珩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也知道傅卉婉现在正是生气的时候,所以也没有争辩,只是说: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和傅珣没关系,是我让他都瞒着的。”
得到他态度诚恳的认错后,傅卉婉才不那么生气了。
股东大会结束后,她直接找到了傅珣,逼问出傅珩舟在医院具体做了什么,得知动了手术,立刻赶过来,亲眼见到了人才放心。
傅卉婉看着他被毯子盖住的双腿,眼里满是心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手术是不是很受罪啊?”
傅珩舟笑了下,道:“没事,手术很成功,后面疼了几天,现在已经没事了,刚刚开始复健。”
“真的?”傅卉婉问道。
时樾在一旁帮信誉值堪忧的傅珩舟作证:“小姑,他没骗你,医生说双腿恢复得很好,再有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
傅卉婉听见这话,眼里闪烁着光芒:“能重新站起来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她伸手摸摸傅珩舟的腿,但隔着毯子什么都感觉不出来:“要不我找几个医生再给你看看,多些人看过,得出的结论才保险。”
“不用。”傅珩舟笑笑,调侃她,“你这方面的人脉能有李书言多?他办事你应该放心才对。”
傅卉婉也认识李书言,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了。
股东大会结束已经是临近中午,傅卉婉又是从公司直接赶到医院的,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时樾看了眼时间,道:“小姑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家里厨师做的挺多的。”
出乎意料,傅卉婉居然拒绝了:“不用了。”
她笑了一下,得知傅珩舟情况一切都好,就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撩了一下她的大波浪卷发。
“既然你没事,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走了,别送。”
傅卉婉起身,头也不回地摆了下手,踩着她那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响地离开了。
时樾和傅珩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犹豫地问道:“小姑她,真的已经不生气了吗?”
他怎么感觉不像呢。
傅珩舟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不确定了,傅卉婉的性格向来都是想什么是什么,他这么多年都没揣摩清楚。
不过这件事他不打算操心了。
“我给傅珣发消息,让他有空去找小姑一趟。”
时樾秒懂:“甩锅给弟弟,让傅珣一个人面对小姑?”
傅珩舟收起手机,从他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刚才做了一件什么样的坑弟弟的事情:“能者多劳,我现在是病号,只能由傅珣去做了。”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傅守成父子做的事被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他们两人也被警察带走,这个消息想必不出两天就能传遍全市的商业圈,傅守成两人犯下的罪行也足够他们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
最大的障碍被清除,蒙在心头的那片乌云也已经散开,余下的每一天都是晴空万里。
熟读原书剧情的时樾知道,傅珩舟人生最大的坎坷已经过去,往后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新生。
*
“在想什么呢?”
傅珩舟看到时樾在收拾桌子,收拾到一半却停下了,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像是在走神。
时樾倏地回过神来,看了眼手里的垃圾,起身走到垃圾桶边扔掉,对着傅珩舟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不太真实。”
傅珩舟了解他的心思,闻言让人过来,握着他放在腿侧的手,拉着时樾坐在沙发上,平视着他:“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结束了,心里感觉有些空?”
时樾点了点头,诧异的看着他,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傅珩舟轻叹一声,俯身在时樾唇上落下一吻。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
他们的感受是一样的。
傅守成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傅珣坐稳了总裁的位置,他的双腿也开始了复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美好,确实容易让人产生不真实的错觉。
傅珩舟轻轻将额头抵在时樾的额头上,两人每一次呼吸都能被对方感知到,他突然笑了一声。
不是傅珩舟平时那种浅浅的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种仅限于时樾可见的,宠溺的笑。
时樾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剩下的话音模糊地消逝在亲吻里。
时樾听见了最后几个字。
“……来吻我。”
于是他就照做了。
傅珩舟现在的身体不像刚手术完时那样脆弱地不能触碰,时樾前倾着身子和他接吻,不满足于现状,俯身一用力,将人直接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傅珩舟身体一僵,然后缓缓放松。
他们现在是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接吻,离病房门只有几步之遥,门没有锁,如果这时候有人从外面经过,一偏头就能看见激烈亲吻的两人。
但是谁也没有提出要停下。
傅珩舟手臂环绕在时樾的肩膀,随着对方亲吻的愈发强势,手慢慢收紧,圈住了时樾的脖子,让他感觉到很轻的被束缚感。
但是时樾没有停下,而是更深更用力地惩罚怀里的人。
舌尖探进湿软的口腔,去寻觅另一个同类,勾着对方一起起舞、缠绵,牵扯出绵延不绝的水渍,直到分开拉出让人脸红耳热的丝线。
来不及吞咽,傅珩舟喉结无助地上下滚动,但仍有一些唾液顺着嘴角流下,爬过颈侧凸起的青筋,消失在衣服遮挡的锁骨。
气氛开始变得粘稠,时樾看向他的眼神像饿极了的狼崽子,危险且凶狠。
但傅珩舟没有逃。
他扬起脸,将自己送进狼崽子的手里,毫不抵抗,全然没有防备地献上自己。
时樾被这一举动刺激得气息更加粗重,意识到事态即将失控,他不得不放弃撕咬自己的猎物,转而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对方的颈窝,满怀占有欲地蹭上自己的味道。
傅珩舟失神地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细细地喘着气,良久,才得到时樾嗓音沙哑、咬牙切齿的一句:
“傅珩舟,你就仗着自己还是个病号,才敢这么放肆地勾|引我。”
小心思被勘破,傅珩舟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第75章 复健 傅珩舟细细地喘着气,汗水连成一……
那天过后, 傅珩舟的手机被打爆了,各方得知股东大会消息的人都来问候,明里暗里地打听。
“这都说的什么?”时樾皱着眉看傅珩舟的手机, “请问傅家二房真的倒了吗?傅守成被逐出傅家的消息是真的吗?……怎么还有问傅珣是不是夺了你的位置的??”
时樾满脑袋问号。
傅珩舟笑着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 关闭扔到一边,道:“都是些生意场上加的人,这样问的基本上都没见过我几次,试试运气罢了, 也没指望我真的回复他们。”
“哦。”听他这么说, 时樾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好了, 不看了, 一会儿我要去做复健。”
傅珩舟让时樾将他抱进轮椅里, 看了看时间准备去复健室。
他最近已经能初步站立起来了,但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想靠自己走动还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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