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少咒灵活过一千年了?天元和羂索是靠相似却不同的术式更换身体,里梅又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术式很明显与寿命无关。
太宰治看着里梅,里梅冷着脸看着「狱门疆」,双方也算是两看相厌。
羂索和中原中也蹲下身子观察着不动如山的「狱门疆」。地铁站的地面以「狱门疆」为中心发生了龟裂。
中原中也好奇地说:“五条悟这么重吗?”
“不止是重量的问题。”羂索琢磨着起身,郑重地说,“看来「狱门疆」想要完全吸收五条悟的信息量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得拦住外面的咒术师们,不能让他们夺走「狱门疆」。”
“既然五条悟无法打开「狱门疆」,让他们带走也无所谓吧。”太宰治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打不开,留在谁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还能防止那群咒术师盯着我们。”
“不能小看咒术师的底蕴,也许他们有从外面打开「狱门疆」的方法。”羂索好声好气地说。他知道里梅的出现让太宰治很生气,毕竟千年前两面宿傩被封印就有中原中也的功劳,而太宰治厌恶所有对中原中也有威胁的人。
中原中也问:“需要多长时间?”
第93章 涉谷事变(四)
乙骨忧太蹲在高高的大楼上方,目光紧盯着「帐」的位置。他的目光无法透过层层屏障,只能看到最外围的人们求救无门,颓然地坐在屏障边缘,像是失去了希望。
「帐」外,临近的几条街道全都空空荡荡。由上到下的指示颁布下来,这个区域已经完全由咒术师接管。
看时间差不多了,乙骨忧太站起身,找到狗卷棘所在的方向赶了出去。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惊讶地看着乙骨忧太,激动地说着饭团语,问乙骨忧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回来。”乙骨忧太语气沉稳地说,“狗卷同学这里还好吗?”
狗卷棘朝着乙骨忧太比了个大拇指,关心地问:“大芥?”
“我没事。”乙骨忧太看向「帐」内的方向,“里面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我有些担心。”
狗卷棘也有些担忧。「帐」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看似安安静静的「帐」内在外人眼中是一派暗潮汹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在没过多久,守在「帐」的外围边缘的辅助监督们终于接到了上层的指令,四队咒术师每队由一名一级术师带队进入「帐」。
“请大家多加小心。”伊地知洁高目送七海建人带着猪野琢真和伏黑惠进入「帐」中。
等所有咒术师都进入「帐」中,伊地知洁高心累地叹了口气。「帐」内的普通人太多了,就算能把他们都救出来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弭影响。
同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方向上演。
接着狗卷棘听到命令的乙骨忧太眼中划过一抹暗芒。他朝着狗卷棘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我也进去了,狗卷同学你在这里自己小心。”
“鲑鱼子。”狗卷棘让乙骨忧太放心,他能好好照看自己。
与此同时,地铁站内。
面对中原中也的问题,羂索严谨地说:“无法确定,但应该不会太久。”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说:“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羂索说:“我明白太宰君的意思。但出于保险起见,「狱门疆」是决不能被咒术师们夺走的,不是吗?”
“我看不一定。”太宰治嘲讽地说,“咒术界的那群高层看五条悟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真的希望放出五条悟吗?”
“太宰君真这么想吗?”羂索反问。他没等太宰治回答,继续说:“「狱门疆」始终是个威胁。”
太宰治说:“留在我们手中也同样危险,我可不想做个活靶子时刻面临咒术师的追杀,永无宁日。”
“我会把它扔到人类无法找到的地方。”羂索保证道,“放心,太宰君,我不会把大家置于险境的。”
“是吗?”太宰治意有所指地看向里梅,“里梅君也这么想吗?”
羂索从容地说:“里梅只会配合我们复活两面宿傩,不会干涉我们对五条悟的处置。”
“里梅君还真是忠心耿耿。”太宰治微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两面宿傩还记不记得这位侍从。”他对里梅更加冰冷的神情视若无睹,接着说,“不过两面宿傩还记得中也,记性还是挺好的,被封印了一千年也没有老年痴呆。”
太宰治笑着说:“要是五条悟被封印一千年后也这么有精神,那的确是有点麻烦了。”
羂索耐心地听着太宰治阴阳怪气了一通,通情达地说:“我知道太宰君对我不满,但现在我们得先团结一致才行。”他强调道,“不能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啊,当然。”太宰治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中原中也,妥协了。他假惺惺地邀请道:“里梅君要一同去见证这一幕吗?”
羂索看着太宰治的神色,总觉得让里梅跟他们去了,在复活两面宿傩之前,太宰治就会把他弄死。
于是他温和地说:“我相信太宰君和中原君,里梅帮我在这里一起看守「狱门疆」更合适。”
太宰治略微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让羂索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好吧,我和中也就先走了。”太宰治垂眸看了一眼「狱门疆」,“这边就交给羂索君和里梅君了。”
羂索松了口气,“麻烦太宰君和中原君了。”
目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离开,羂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里梅问:“你确定他们可以信任?”
羂索说:“不用担心,我和太宰君的「束缚」会保证他复活宿傩。等宿傩复活之后就不需要担心了。”
里梅的神色缓和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用散步的速度在涉谷街头漫步,寻找着虎杖悠仁的位置。
“中也在想什么?”太宰治问,他牵住中原中也的手,“花御的死?”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问:“我看起来像是很在意的样子吗?”
羂索好像很自信他能通过花御的死来让他……怎么说呢,更注重他们的‘计划’?更容易对‘大局’妥协?他看起来很在乎花御吗?
太宰治心下一松,揶揄道:“是啊,中也给人的感觉就是鸡妈妈。”
中原中也用力一捏太宰治的手,“谁是鸡妈妈?!”
太宰治疼得龇牙咧嘴,委屈地看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垂眸扫了一眼,冷笑。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会不知道吗?皮都没红还在这里装委屈。
没能骗到安慰的太宰治撇撇嘴,用中原中也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道:“中也不好骗了!”
“谢你自己吧!”中原中也好笑地催促道,“快说!”
“还能是谁?中也喽!”太宰治佯装——也可能是真的有点不满——他抱怨道,“中也在港口Mafia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有吗?”中原中也怀疑地问。
“有。”太宰治说。
这个习惯从中原中也进入港口Mafia就有了。太宰治很清楚,这是中原中也在‘羊’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毕竟‘羊’里面是一群孩子,因此中原中也对‘同伴’的关怀堪称事无巨细。
——他连芥川洗澡都要管!
中原中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以前怎么不提醒我?”
“中也还喜欢喝酒、飙车、买帽子,我也没拦着你啊!”太宰治不以为意地说。
中也只是在平时会多关心下属们一点儿而已,他自己又不是没分寸。平日里对下属的关照和需要做任务的时候适当的牺牲并不冲突。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他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
“倒也不是爱好……”中原中也这么说着,清晰地感受到了太宰治对他从始至终的纵容。
第94章 涉谷事变(五)
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了中原中也的神色变化,挑起嘴角,不依不饶地说:“现在中也知道我对你好了吧,哼!”
中原中也看他这个样子就手痒,“我之前也没说过你对我不好吧!”
“中也总是说最讨厌我了!”太宰治凹出一张委屈脸,“唉!”
“哈?”这个中原中也可不认,“你不也是一样吗?”
“那也是中也先开始的!”太宰治忿忿地说,手却悄悄去够中原中也的手。
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中原中也感觉到手上的温热,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儿也散了,耳朵上浮出淡淡一层薄红。
太宰治满意地看着中原中也把花御的死抛到脑后,用另一只手捻了捻中原中也的耳朵,“中也怎么又害羞了?”
中原中也抬起腿。太宰治抬起脚。中原中也的脚落在原本太宰治脚放在的地方。太宰治得意地哼了一声。中原中也的手用力一挤。太宰治疼得龇牙咧嘴又不肯放手,只好用力握回去。
两个人正在较劲的时候,中原中也突然抬起头,“第二层「帐」被解开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太宰治揉了揉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因为刚才的较劲隐隐作痛。
“走吧,既然那些咒术师已经进来了,我们也该去找虎杖悠仁了。”中原中也牵着太宰治的手往前走。
“中也着什么急?总会遇到的。”太宰治不情不愿地说,意有所指地噘起了嘴,一双桃花眼瞟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他又气又笑,装模作样地板着脸拉下太宰治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行了吧?!”
太宰治美滋滋舔了舔嘴唇,得便宜卖乖地说:“中也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防止你得寸进尺。”中原中也所当然地说。
“我……”太宰治正打算让中原中也见识一下他的得寸进尺,一个身影从路口闪现,如同一阵风一样刮过,在他们两个身旁紧急停下。
“真人君。”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人出现的时机永远这么不合时宜。他咬着牙微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打算去找顺平叙旧。”真人笑容灿烂地说。他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事情顺利吗?”
“五条悟被封印了,但现在「狱门疆」暂时无法移动,我们得在羂索能拿起「狱门疆」前拦住其他咒术师。”太宰治看着真人兴味盎然的表情,补充道,“花御死了。”
真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自言自语般呢喃道:“是吗……”
太宰治感慨地说:“要不是羂索君早有准备,在花御死后让替补立刻顶上,我们封印五条悟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替补?”真人微微眯起眼睛,用兴致勃勃的语气说,“从来没听羂索说过呢!”
“是啊。”太宰治添油加醋地说,“是两面宿傩的属下,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两面宿傩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下属。”
“看起来羂索和两面宿傩的关系真的很好啊!”真人说,“怪不得他一定要复活宿傩。”
拙劣的挑拨。
太宰治面上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
“羂索想得还真周全。”真人怀疑地说,“但这有必要瞒着我们吗?”
“可能是因为我们和两面宿傩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太宰治避重就轻地说。
中原中也好奇地问:“真人,你好像很不喜欢宿傩?”
“一个被封印了一千年的诅咒……”真人撇撇嘴,“我们真的需要宿傩吗?”
“真人君也知道,我和中也懒得出头。”太宰治祸水东引,“漏瑚也很赞同羂索的计划。”
真人说:“我看漏瑚和花御就是被羂索骗了。”
太宰治提醒道:“真人君,你之前也没有反对。”
“之前羂索也没有说他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同伴。”真人说,“太宰君和中原君也不喜欢宿傩吧。”
中原中也重复道:“私人恩怨。”
真人好奇地看着中原中也。
太宰治假惺惺地劝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内讧比较好哦,真人君。”
真人皱起了眉,“不是我开始的。”他说完后有点跃跃欲试地说
中原中也说:“你上次不是还在宿傩手里吃亏了吗?”
“这次可不一定,我也是会进步的。”真人看着两个人,咧开了嘴,提议道,“不如我们比一比,要是我先找到虎杖悠仁就杀了他,要是你们先找到虎杖悠仁就复活宿傩。”
他说完后没等两个人答应,就默认两人已经同意,发动了两条腿如同汽车一样飞驰而去。
太宰治看着真人消失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气定神闲地说:“自信太过就是自负了,看来上次的打挨得还不够。”
“我看他挺有信心的。”中原中也猜测道,“说不定是又有进步了呢?真人的实力进步的确很快。”
太宰治歪头问:“中也惜才了?”
中原中也耸耸肩,反问:“你不想?”见到有潜力的‘年轻人’会多关注一点,这点他们都一样吧。
太宰治遗憾地说:“道不同啊。”
中原中也赞同地点点头。真人的性格唯恐天下不乱,这种性格的,他忍太宰治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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