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听正在床上静卧。
林知府、林婉、江忻等人正在大厅内。
“林大人这次干得不错,待到宋听和余晔闹开了,我们再拉拢丞相。到时候,二殿下的势力就又会壮大。”
“过奖了,江大人,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此时林婉开口:“需要我做什么么?”
“你过来我有事要予你去办…
——宋听房内.
当余晔洗去血污,小心翼翼踏进房门时,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
林婉哭的梨花带雨跪趴在地上,而宋听则皱着眉站在她旁边,看起来就像二人产生了巨大的矛盾。
余晔不是无脑族,他强忍着怒气问道:
“这是怎么了?”
林婉激灵了一下,这才哭喊道:“我替晔哥哥感到不值…哥哥不就剿匪去了?一时没来得及见他吗?他竟然说晔哥哥的不是…呜呜呜…我就说了几句晔哥哥的好话…哪逞想,他一下子就把我推…推倒在地…还言语中伤我!”
宋听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是她自己…”不等他话说完。
余晔开口道:“够了。”
只是两个字,却让宋听困惑,刚经历了一场劫难。他现在浑身酸痛。很疲惫,如果不是林婉实然进来要给宋听一耳先,他早该就寝了。
“余晔…”宋听眼中带着水雾,他有好多话想告诉余晔,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可是他不给这个机会…
“婉儿,你先出去。”
林婉见好就收.她捂满脸,哆哆嗦嗦地走,看起来吓得不轻,但在她快要出门时,却回首给了宋听一个得意的笑。
宋听:????
“今晚的事很抱歉…”宋听低着头,看上去像是个温软的小白兔。
但余晔却看不见。他怒火中烧,脑子很混乱。他强压怒火, 尽量把语气放平稳。
余晔笑的很轻,笑里带着几分的讥诮。宋听自然是看见了的。
他想起昨夜的话,尽管昨夜余晔是醉着说的,但他依旧有些在意。
可他忘了,烟花易逝,人心易变。
“你变了,宋听。”余晔神色复杂。
宋听抬眸“是吗?”
果然,杀伐果断的三殿下又怎会陷于情事呢?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信了。
“你昨晚说喜欢我,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眼前的这个人?”
宋听脊背紧绷,他怕听到那答案,他在无声地抗拒。
“我认识的宋听,不会做这种事,”
“没有,你听我解释…”
“够了。”
“你不信我?”
“如果我说今夜我是被人耍了,我是去救你的,你肯信吗?我说的话你从听说过一句…”
宋听有万般酸涩涌上心头,不禁气闷,声商也有些哽咽。
“你到底信不信我?”
“宋听,那晚是我醉了,酒后之言不可信.”
“原来你记得?”余晔垂首。
他不说话。
“说呀,余晔?”宋听轻喃。
宋听,他是个孤儿 ,别人对他好,他总是当真,他又一次溃不成军。
他虽是丞相之子,但现世中却是个孤儿,他在燕国,得了这份尊荣,那么就该天经地义地承受苦楚。
宋听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他尽量不让自己失控…
“我说,那句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我从未允许过你,直呼我的名讳…”
习惯克制的宋听不曾发出一丝泣音,但听了这话后,泪水就像雨点般掉落砸在地上。
啪嗒,啪嗒……
在房间里听得清晰。
余晔看着觉得好笑,有了江忻,还不够吗?现在哭又是干什么?果然变了。
余眸耐心耗尽,他神色冰冷,向房外走去。
宋听,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紧抿着唇。
“记住你的身份”
这样的话,让他感到羞辱,字字如诛。
半晌,脸色苍白的宋听讷讷开口:
“记住了,三殿下。”
又是我鸠占鹊巢了……
第6章 反反复复,再一次
“三殿下…”
宋听声音哽咽,他呼唤的那个人从未回头。
宋听无力地摇头。
怎么不信我……
——余晔房内。
他撑着头,想着刚刚的每一幕。
他只觉可笑。人家左一个右一个江哥哥的,自己凑上去不讨好。
可是…他有什么好哭的?
想起宋听哭的样子,余晔冷静不下来,他的手在抖……
叶青:“殿下, 宫里传来消息…皇帝病危, 怕是撑不了多久…”
余晔心一沉。
怎么会?余芝动作这的快?
余晔:“扬州这网鱼,也该收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明日子时,截胡。”
“是,殿下…”叶青退出房内。
“小侍卫?过来,来啊。”余潜扇着扇子,一阵风掀起额前的发丝。
显得玉树临风。
“四殿下。”
“我问你,我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叶青弊红了脸。
“在下不懂。”
“小侍卫害羞什么?”
“…四殿下别问了…”
叶青眨巴着眼,眼神游离,余潜抱着胳膊,带着玩味的笑,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人。
“小侍卫,忘了日子吗?明日是七月七呢~”
叶青猛地抬头和余潜的眼神正好对上。
余潜眼里亮晶晶地。
“四殿下…”
“明日风月楼,午时,不见不散~”
叶青还没反应过来时,余潜只留下一个蔚蓝色的身影。
叶青心跳加快…
—午时三刻
宋听和叶青、余潜在饭桌上干瞪眼。
余潜悄声说——
“我真没叫他, 他他自己来的……”
宋听淡淡抬眸,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灌酒。
“嘶—”
余潜用扇子挡住脸和叶青咬耳朵。
悄声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叶青:知道但我不说。
叶青:“四殿下,好好吃饭…”。
对面的宋听充耳不闻。
“怦——”
他将酒杯用力砸在桌上。
“神他娘的余晔…什么东西啊…嗝,他凶我…他真实我…我偏还就信了…”
宋听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一行泪挂在脸颊上,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显然是醉了…还醉的不轻。
宋听竖起右手三根手指:“我…我宋听发誓…再也不理余晔了…”
余潜和叶青听呆了。
叶青率先反应过来:“把宋公子一个人要在这儿,还是带回去??”
余潜无奈摊手。
“还能怎么办?来,搭把手 抬回去…”
外面,扬州灾后又重新繁荣起来,商铺也纷纷重新开业。
今日是七月七,乞巧节。
三人抬首,天上是满天飞的孔明灯。
有人祈福,有人祈姻缘,有人求保佑。
和繁星一起,明灯一盏。在黑夜这块布上表演,绚烂,美好。
在灯的照映下,街市上明如白昼。众人如流水,欢笑声充斥着…
宋听朦胧间睁眼:“好…好美啊…”
余潜和叶青同时抬头。
“是挺美的…”
两人相视一笑,宋听已经睡着了。
——子时
“叶青,人埋伏好了吗。”
“三殿下。一切安排妥当。”
“收网。”
“是。”
众人打着火把。从知府院里一涌而出
——城郊。
林知府看见远处传来的星火,以为是接应的人来了。于是吩咐他们原地待命.
“父亲,江大人自己为何不来?”
“这种事他不宜出面。”
“嗯”
“放草地上。”
林知府命令下人放下货物。一箱箱沉甸甸的“货物”被重重放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父亲!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林婉惊呼一声。
林知符猛的抬头。
“不好!坏了!”
他大叫一声“跑—”
拉过林婉的袖子就打算逃走,
“咻—”的一声。
一支箭从二人中间擦过。
“跑?跑哪里去?”
余晔手拿剑柄, 剑身反转,射出一道寒光。
“跑不了的知府大人。”
叶青:“开箱。”
叶青手势示意前进。
士兵们纷纷撬开锁, 露出里面的“货”。
林知府侧过头,闭上眼。
看着箱里的甲胄和军火,余晔晒笑——
“林知府这是干什么?”
眼里一沉。
“知罪么?”
余晔的话似是寒刃,一字一句让人毛骨悚然。
“同伙是谁? ”
叶青:掉冰碴了…
叶青:“来人啊,一并收押”。
“晔哥哥~晔哥哥~你误会了…”
余晔睨着眼。
“闭、嘴。”
林婉:… ……
——审讯,地牢
狱卒甲:“刑罚多种多样,会让你痛,但他不会让你死,让你…生不如死”
狱卒乙:“怎么着?知府大人?平日里狗仗人势。现在…哼哼哼”
叶青挑眉:“殿下要来了,你们悠着点。”
半个时辰后…
余晔皱眉:“人怎么打成这样了?我怎的问话?”
一桶水“哗—”的从二人头上淋下来。
二人瞬间清醒。
林婉声青嘶哑—
“哈哈哈哈,余晔,我以为你聪明得很呢.没想到…也是个情种…哈哈哈哈哈…我猜你真信了我,还和宋小公子吵了起来,是吗?哈哈哈骗你的!哈哈,外人口中说的你,还成熟稳重,其实肯子里傲得很!看见你慌乱的模样,我就好笑,哈哈哈…”
余晔眼神晦暗,一双风眸微眯。
危险,太危险了。
“她就是个棋子,杀了,审问林竟,结果出来了告诉我,我出去有事…”
余晔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沙哑得很。
才走出地牢的余晔冷静不下去了,他一路狂奔至宋听的住处
“已经一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他怎样了…”
余晔毫无形象地冲进院子里。
他想进去,但却又怕冒冒失失,现在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想起叶青今天同他说过,他好像醉酒了…还在睡吗?
余晔在门外犹豫不决。
终于,他抬手敲了敲门框,没人应。
向内推开,轻轻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恩……”床上的人像是被吵醒了。
余晔缩用手,轻手轻脚地走近,看着床上的人,余晔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他心中再也按捺不住了。
悔意掺杂着着痛感,一并袭来。像是要将他吞噬。
“嗯?谁啊……”
宋听迷迷糊糊道。
他揉了揉眼。
余晔:“阿知……”
宋听猛地睁开眼。
屋内很暗,看不清床前人的脸,但他听声就知道,这个人是余晔…
原本惺忪的双眸变得警惕。下一秒归复平静。
“三殿下。”
余晔一怔:“阿知…还在生气吗?”
宋听不谈走了:劳资…神你娘的气!
“三殿下来这儿干什么?”宋听从床上缓缓坐起。
他拢了拢乌黑的发丝,再次睁开眼时已带着湿意。
“阿知…一切都是我不好。你看看我,好吗?”余晔柔声道。
“嗤,三殿下这是什么话?言重了啊,在下谨记昨夜殿下的教诲。可不敢这样说。
“阿知!“
余晔有些恼,宋听看出来了。
“三殿下说的话是真是假,宋听也不放在心上。但现在宋听说的每句活都是真的。——殿下,我们不要再有交集了,好吗?”
宋听一口气说完,不觉心中畅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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