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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臣(穿越重生)——黑猫糖

时间:2025-01-20 08:42:57  作者:黑猫糖
  沈渊看他这架势,“你要爬山?”
  谢承泽点点头,“沈大人要不要也准备准备?”
  山间多崎岖,穿着外袍可不好走动。
  沈渊摇摇头,“我有轻功,不必如此麻烦。”
  谢承泽露出羡慕的眼神,“真好啊,真想把沈大人你的双腿剁下来,安到本殿的身上。”
  沈渊:……
  他又在口出什么狂言。
  做完热身运动后,谢承泽便背上自己准备的小水囊和小包袱,斗志昂扬地踏上玉稷山,“成仙之路,本殿下来喽!!!”
  两刻钟后。
  谢承泽瘫在山路边的石头上,如同被晒干了的烂鱼条,戳一下都不带动的。
  沈渊站在一旁斜睨着,讥笑,“殿下爬山未半而中道力竭,现日央未时,双腿疲弊,此诚危急成仙之路也。”
  谢承泽:?
  拽什么文言文,我也会!
  “本殿托尔以背吾爬山之效,不效,则治尔之罪,以告、以告……”谢承泽卡壳了,四处瞅了瞅,眼睛一亮,“以告尔踩死的山蚁之灵!”
  沈渊:……
  幼稚。
  “沈大人。”见沈渊不动弹,谢承泽朝他伸出双臂,露出渴求的眼神。
  沈渊摇头,“二殿下,实在不是臣不愿意背,臣午时尚未用膳,力气有限,只能保证臣一人爬到山顶。”
  “那你还跟我出来干什么?”谢承泽顿时嫌弃道,“本来应该我们家无迹背我上山的!”
  他扯着嗓子喊道,“我们无迹那么累,都能背本殿上山,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是不是行不行啊——”
  “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啊——”
  “啊——”
  山间不断回响着谢承泽充满鄙夷语气的质问,有几只鸟雀跟着叽叽叫起来,似是也在嘲笑沈渊的不行。
  沈渊:……
  沈渊背过身,“上来。”
  谢承泽直接死而复生,一个鲤鱼打挺,飞上了沈渊的后背,伸出手臂喊道,“出发——!”
  沈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让谢承泽给骗到了。
  他哪里是爬不动了,分明就是懒得爬,想顺他的轻功轻松上山!
  内心轻叹一声,沈渊认命地架起他的双腿,抬脚登上了山路。
  轻功上山就是好,因为速度快,耳边清凉的山风划过,将那美艳少年郎额角的薄汗都吹干了不少,他舒服得眯着小眼睛,双手自然地搭在沈渊的肩膀上,感慨道,“沈大人,你真好骑。”
  沈渊一个踉跄。
  他咬牙切齿道:“殿下慎言!”
  为什么他今世说话总是这么不正经?难道是上辈子他夸谢承泽美夸得太多了,他才这般报复自己?
  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么沈渊绝对不会如他的愿。
  沈渊那托住他双臀的大手,往上方收紧了些许,不知是故意还是顺手轻颠了一下,暗暗挑衅道,“臣会当真。”
  谢承泽信他个鬼,也是不甘落后,朝着他耳边轻轻吹气,嗓音细软又魅惑,“本殿下也是认真的~”
  温热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入耳腔,沈渊脖颈一僵,一股僵麻又酥痒的奇异滋味遍布全身,继而令他双耳微鸣,神思恍惚,脚下的山路都变得虚软绵连起来,令他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咬紧舌尖才找回一丝智,他反击道:“那殿下能认真到何种程度?”
  “就看沈大人能接受到哪种程度了~”谢承泽继续犯贱道,“沈大人英姿雄武,本殿其实早就仰慕已久~哎哟!你别掐我腿!疼疼疼——”
  两个大直男明里暗里地较劲,而山顶,也终于在一吵一静之中到达了。
  沈渊如同甩包袱一般将谢承泽放下,快步走向一旁阴凉的树荫下,不想再跟他说话,“殿下请自便,臣在此等候!”
  谢承泽这人最擅得寸进尺,立马蹬鼻子上脸,欢快地跑向他,“沈大人!本殿下要去最高的那棵树上!”
  看着活蹦乱跳的谢承泽,沈渊开始后悔,今天他就不该出这个门。
  留在府衙里去欺负梁万达不好么?非要来这里给谢承泽当牛做马,还要被他……
  回想起对方当时的挑逗与挑衅,一股酥麻之意顺着颈间的肌肤再次流过全身,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令沈渊心绪不宁,也愈发看不透谢承泽到底想干什么。
  他就像是那只幼时游历时曾捡过的小野猫,一时兴起便逗弄你两下,玩够了便会飞快离去,偶尔突然翻脸抓伤你两下,却又会伸出舌头舔舐你的伤口。
  说他好,他又不好,说他坏,他又不够坏。
  这样的他,却乱他之心。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这次沈渊没有选择背他,而是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身,一个跃起便将他带上了树。
  “卧槽!”谢承泽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眼,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卷绑在沈渊的身上,双腿紧紧缠上了他的腰间,“大哥!你抱紧点!别把我掉下去了!”
  “放松。”沈渊感觉快要被他勒死了,低吼道,“不会掉下去的!”
  谢承泽这才睁开眼,此时二人正站在高树上的最顶点,沈渊悬立在一处枝头上,一身银白长袍袍袂翩飞,高高竖起的青丝马尾随风扬起,煞是玉树英姿、潇洒飘逸。
  谢承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真他娘的帅气。
  不过……他拍拍沈渊的肩膀,“兄弟,方向反了,翻个面。”
  沈渊:……
  沈渊转过身换了个方向,谢承泽便看到了,那居于高山之上才拥有的辽阔视野中,岷江的江水咆哮着向江都平原的方向奔涌而去,裹挟着泥沙的土黄色洪水宛若猛虎凶兽,即便在山顶上,也能听到它奔腾而过时的低沉狂吼,好似不吞没整个江都平原便不罢休。
  遇树树倒,遇田田淹,遇屋屋垮,遇人人亡。
  好似贪婪成性的饕餮,人们拿其毫无办法,只能跪地祈求上天怜悯,给他们老百姓一条活路。
  可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会情感用事更不会有所偏爱,对万物一视同仁,任其自行荣枯,亦不会索求回报。
  圣人亦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们纯任自然,无所偏爱,认为百姓顺应自然发展才是正解,因此不会干涉老百姓们的行为,任其自生自灭。
  这是《道德经》第五篇内老子说的一句话,可以总结为“不仁”当属天地和圣人在人世中“仁”之体现。
  可看着被吞没的良田,被冲走的无辜家犬与牛羊,人们跪在亲友尸体面前痛哭,有人甚至可能连家人的尸体都无法再寻到,此“不仁”,究竟是仁还是不仁呢?
  如果天地不仁,万物就会成为刍狗一样低贱。
  如果圣人不仁,百姓就会成为刍狗一样低贱。
 
 
第0029章 不做好人二皇子,不做圣人谢承泽
  谢承泽不做天地,亦不做圣人。
  他要干涉益州百姓的生活,效法天地、模仿自然、改造自然,让大自然为百姓所用。
  他要这千万亩平原化为良田沃土,要让益州成为这个世界的天府之国,要让建安王朝百姓开创建设性文明,让建安王朝哪里有建安百姓,哪里就是最好的疆土。
  “沈渊。”他低声在沈渊耳边道着,语气中难得有一丝认真,“敢不敢打赌,我能让这岷江的洪水,听我的话。”
  沈渊只当他在开玩笑,嗤笑道,“二殿下这是还没睡醒?需不需要臣将您丢下去,让您醒醒神?”
  “看来沈大人不敢?”谢承泽挑眉。
  “自然是敢的,赌什么?”沈渊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以防他掉下去,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无意识轻轻点着,那是他筹谋算计时才会有的小动作,“若二殿下不能让这岷江洪水听你的话,那便答应臣三件事。”
  “好。”谢承泽爽快答应,“若这岷江洪水能听本殿的话,那么你……”
  他眯起眼睛缝儿,嘻嘻一笑,“你就喊我一声爹!”
  沈渊:?
  这竖子!又不正经!
  沈渊丝毫不指望谢承泽能让岷江听话,他只希望,在自己彻查贪腐之时,对方能够听话不添乱就足矣了!
  下山之时,依旧是沈渊背着他下山。
  沈渊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耐不住谢承泽唧唧歪歪,总是隐晦地拿着那本账册暗示他不懂感激,沈渊不想听他哼唧,干脆就尽快带他下山,回到县衙各回各屋。
  接下来几日,沈渊便忙于赈灾一事。
  有了前世的赈灾经验,沈渊令梁万达将解决饥荒的相关事宜编撰成册,快马加鞭发放至各县城,让各方县令按照手册执行赈灾之事。
  不过这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总有些县城抱着侥幸的心态不听指挥,借机搜刮民脂民膏,私吞赈粮,使得县内灾民状况愈发困窘。
  吃不饱肚子的难民们,便开始自发组织逃去其他县城。
  其他县城自然不愿意接收这些难民,自己都吃不饱肚子,哪里还有精力管别人的烂摊子?
  难民闹得厉害,有人便直接一封告状信,送到了沈渊那里。
  沈渊需要出城去解决这些烂摊子,虽然上辈子是权臣,但如今等级清零还被下发到新手村,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枢密使,身边没有可用之士,在重新培养和收纳谋士之前,他只能亲自走这一趟。
  而且,必须带上谢承泽。
  “殿下要跟臣一起去。”沈渊的语气不容置喙,“如果二殿下在江都县的消息传出去,难民们必然会朝这里一拥而上,届时江都百姓、各地学子和二殿下都会有危险。”
  有皇子在的地方,便意味着有粮食,但江都县显然承载不了太多人,那些难民如果饿狠了,根本不会管你是皇子还是臣子,毕竟法不责众,难道还能把他们全都砍了头不成?
  上一世,因为自己和太子殿下将梁万达等人逼得太紧,对方直接破罐子破摔,竟是将附近两万余名难民骗来了江都县!
  两万多张嘴喊着要吃饭,他与太子殿下焦头烂额,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终于解决了此事。
  这一世,他绝不能再让此事发生,所以他必须带上谢承泽,靠着“谢承泽在哪儿,难民们便会去哪儿”来吸引本地难民回城,让这些空县城重新开始赈灾工作。
  但谢承泽拒绝了。
  “不去,你看看历朝历代,哪个皇子会跟着臣子在灾区到处乱跑的?”
  “太子殿下便会!”沈渊忍不住道。
  言外之意,你不是想走太子殿下的路吗,那便老老实实地跟我走!
  “那你让太子殿下跟你走。”谢承泽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死死抱着床柱,扯着嗓子喊道,“反正本殿不去!”
  “二殿下!”沈渊声音一沉,上前一步紧攥住了他的手腕,“莫要任性,你可知你留在江都县有多危险一旦出事,梁万达必然会将你推到前方面对难民,届时你要如何应对?”
  “跟在你身边更危险!”谢承泽瞪起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质问声声掷地,“你不就是想让本殿给你当活靶子吗?只要我帮了你,届时那些奸佞之辈都会以为本殿和你是一伙的,待来日回京,你想过本殿的下场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太子殿下能不能坐稳那未来新帝的位置!”
  谢承泽双眸泛起了红,眼底是被大片倔强掩藏起来的委屈,蜷缩在最角落的边缘里不敢露出。
  沈渊沉默了一瞬。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想法,甚至隐隐有想过,如果将谢承泽强行拉到奸佞阵营的对立面,是不是谢承泽就会朝着好的方向而去呢?
  可看着如同缩头乌龟一般的谢承泽,沈渊只觉失望涌上心头。
  在二皇子的心中,百姓的性命远不及他的权势和地位重要。
  他真是被这些日子的假象给迷惑得,差点忘了谢承泽前世是什么样的人,而人又怎么会轻易改变本性呢?
  他自是逼迫不了谢承泽的选择,只能狠狠松开他的手腕,冷冷道,“臣告退。”
  男人拂袖而去,摔门的声音异常沉响,像是在无能发泄着什么。
  谢承泽抬起左边手腕,刚刚被沈渊攥住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红痕,道道火辣的知觉随着红色指痕微微颤抖,疼得他垂下了眸,气愤地撇了撇嘴。
  “暴脾气,没老婆。”他小声偷骂道。
  他确实不能跟着沈渊去其他县城。
  一旦去了,他站在太子这边的立场就会清晰,那些奸佞之辈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毕竟他太受建帝的宠爱了,说个夸张的比喻,如果谢承泽开口说要一天抄一个大臣的家,乐得其所的建帝必然会答应。
  那些佞臣,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自然不会。
  甚至会想方设法让他死。
  届时,他的处境将比太子更危险,在建帝心中,自己固然很重要,但这个重要仅限于他不会妨碍到太子登基的道路,他只是个可以被溺爱的“吉祥物”,如果他“意外”死了,建帝最多也不过就是难过悲痛一段时间,而后借他之死,顺手肃清一下朝廷。
  建帝又何尝不曾把他当过活靶子呢?如果建帝真的能保护住原主,原主又为何让两大高手寸不离身,又为何沉迷于培养死士呢?
  没有人能真正的保护他,待建帝病逝,他的处境将变得更为尴尬。
  所以谢承泽必须为自己时刻打算,模糊自己在朝廷之中的立场问题,等建帝病逝,他就立马自请封地远离京城,过真正自由的生活。
  深吸了一口气后,谢承泽起身更衣,大步踏出了房门。
  屋外乌云密布,唯有一丝金色的光线透过浓云滚雷,轻落在那人的身上,温暖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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