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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玄幻灵异)——蜜桃甜酒

时间:2025-01-22 08:12:29  作者:蜜桃甜酒
  符听寒:“那是、那是因为你当时看动画片,学着里面从楼上跳下来练飞行……你还是条小龙,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都是那些动画片带坏了!
  符苓继续说:“我十岁的时候,三叔送了我一个很漂亮的龙模型,我拼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拼好了,你出差回来,直接就给我收走了,并且不再允许我说自己是龙的话。”
  “你当时指着那个模型说自己是它……那是个西方龙的模型,我只是不想让你认知出问题,我……”
  符听寒说着说着,逐渐没了声音。
  符苓笑了:“对啊,你做的真好,我不觉得自己是龙了。”
  “你知道我从幼儿园就开始被孤立的事吗?”他又问。
  在看到符听寒不可置信的残破目光,符苓自言自语般回答:“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龙的,人类的小孩子只会觉得他在说谎,没人会喜欢撒谎精,特别是他还没有妈妈,是妈妈不要的小孩。被孤立也活该,谁叫他天天告状呢?”
  “你太想保护我了,就算只是别人拜托我帮忙带一瓶水一块糖,你都会以为有人在欺负我,进而找老师找家长……人类的小孩只会觉得我奇怪,玩不起,没办法一起玩。”
  “欺负?对,确实没人敢欺负我了,他们只是不和我说话,不和我一起玩,偶尔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凉话而已。”
  不算什么。
  对比贫贱家庭出生的孩子,他还是很幸运的,家里有钱,穿名牌住豪宅,天天车接车送保镖保护……可能很多人想过他的生活吧。
  “没什么的其实……我不会想要你的东西,真的,我成年了,你以后不用每次下班回来问保姆我又买了什么,再警告她下次不许买了,也不用经常半夜到我房间里盯着我看,你可以再和周女士生一个满意的继承人。”
  “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会去北欧留学,再也不回来了。”
  符苓喃喃自语,他无法不为这些话感到痛苦,他甚至不敢扭头看姥姥姥爷的神情。
  姥爷一直很希望他进修复院,以后接他的班。
  两位老人那么疼他,他却只想着以后再也不回来。
  但同时,他又感到解脱和快意。
  原来,那么多年的自我怀疑都是假的,他真的是龙。
  原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那么容易。
  原来,他真的是妈妈不要的小孩。
  符听寒面露痛苦,身为单亲爸爸他对符苓有着别样的掌控欲,他甚至习惯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半夜跑到符苓房间给他盖被子,确认他的体重与饮食。
  他还没有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了,就必须面对孩子要逃离的事实。
  听到这种话,他甚至比得知符苓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龙还要痛苦。
  符听寒说不出话,没有人能说得出话。
  只有周女士,在这个时候她喃喃自语:“可是、可是……龙是不能出国的啊!”
  “国家限制了非人种族的出境,龙族是不能随意决定出境定居的,这是犯法的。”
  她话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同时周吾意识到,她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周吾哀求般悲伤的看着符苓,口中喃喃自语:“宝宝,你不要走好不好?妈妈还没和你相处多久。”
  “你不是很喜欢妈妈的礼物吗?那条小龙,你爸爸说你现在还会抱着睡。你之前不亲近妈妈,只是误会了,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种人啊。
  符苓盯着她,他耿耿于怀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一直被否定,一直得不到认可,但总会被人觉得是可以过去的,是可以解决的。
  面目狰狞的怪物。
  符苓此刻,脑子里只能想到这句话。
  他的眼里,所有人都面目狰狞,他们像是怪物,吞噬了他的一切。
  从很早很早开始,吞噬了他进修复院的梦想,现在又吞掉了他出国的梦想。
  只要一想到未来还要和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符苓就崩溃。
  他脸色一下变得崩溃扭曲,沉沉的笼罩着阴霾与绝望,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融入了绝望而浓重的阴霾,他恨不得怆天呼地,剖肝泣血。
  “疯子!疯子!”
  符苓一把推开试图朝自己伸来的手,他厉声咒骂,眼泪一颗一颗掉落。
  “谁要当你儿子!我是玩具吗?想要的时候就拿起来,不要的时候就丢掉?”
  “还给你,还给你,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
  符苓近乎撕扯的从背包里把那个他从小抱到大的龙仔扯出来,粗暴的砸到周女士脚边,他崩溃摇头,世界天旋地转。
  他像是溺水般喘不过气,一边哭一边深深呼吸,近乎窒息的感觉令他眼前发黑。
  无数双手朝他伸过来,像是地狱的鬼手,想要把他拉入黑暗,万劫不复。
  他一把推开,浑身发抖。
  “滚开!”
  哗啦啦——
  大雨在瞬间落下,像是要将天地倾倒般,瓢泼大雨哗啦啦砸在地上,冰冷的雨水砸得破旧的玻璃“哒叭”作响。
  乌云在狂风中搅成一片,浓重的阴霾沉沉压在天空,重重的往下坠压,噼里啪啦的闪电“轰隆”劈裂天空,势要将原地劈开两半。
  不过一瞬间,水淹了上来,修复院的人冒着大雨,匆匆忙忙的将院子里的东西往屋里搬。
  专心做雕刻的张登达也冒着雨冲了出来,他抢救着院子里的石像,身侧门被人拍出声响,几乎隐没在震耳欲聋的雷鸣雨声中。
  张登达打开门,迎着暴雨胡乱抹了把脸,几乎张不开眼睛。
  “……小符?”张登达眯着眼睛分辨。
  被雨淋湿的青年浑身狼狈,凄惨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乱糟糟的发丝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张伯。”符苓轻声开口,嗓音发哑,他却是笑着,笑出的声音像是抽泣,低低的发出呼吸声。
  “我想好要雕什么玉山子了。”
  “哦、哦……”张登达反应了一下,扯着嗓子大喊:“你这电话联系我一下不就好了,怎么把自己淋成这样?”
  “我要雕的景,我想好了。”
  符苓没有反应,他近乎麻木的呢喃。
  “就雕——”
  “哪吒之死。”
 
 
第93章 九十三条龙龙!
  “快擦擦。”
  房间里空调兢兢业业的抽动着空中的湿气,窗外雨声渐停,滴滴答答的敲在玻璃窗上。
  张伯将干燥的毛巾递给老师傅家的孩子,不好意思的弯腰将满屋乱糟糟的石料挪开。
  “小符你先找地方坐坐。”
  符苓没有动,他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雕刻玉石,那些栩栩如生的剧景在石块上演绎,将时间与故事定格在不变的石块上。
  “……那块玉雕出来,会很贵吗?”符苓突然开口发问。
  张伯收拾东西,随口说了一声:“那么大一块,得几千万吧,雕出来的话……”
  “哦,雕出来的话。”张伯顿了顿,目光朝符苓瞥去一眼,估算了一下:“有私人买家愿意出八千万收……但是小符啊,你还是要多考虑考虑。”
  八千万确实不少,博物馆那边肯定出不起更高的价格了。
  张伯叹了口气,和蔼的温声询问:“你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
  来自长辈的关切格外温暖,符苓捏着毛巾,眼睫垂落,眼眶泛红。
  青年浑身湿透到几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的水珠颗颗往下掉,在地上晕出湿漉漉的痕迹。
  他没有选择找个地方坐下,而是抽了抽鼻子,语句似乎带着哭腔,低垂着眉眼恹恹自语。
  “几千万啊,那应该够了吧。”
  符苓赫然抬眸,认真的看着张伯:“我不会把这块玉捐给博物馆。”
  “所以……雕刻的钱,我会给的,多少钱都可以。”
  符苓抿了下唇,攥紧了手中的毛巾,身上的湿痕在上面晕出痕迹,他偏开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沉沉的落下阴影。
  他面色模糊不清,唯有发红的鼻头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明显。
  “对不起。”符苓很抱歉。
  张伯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真要捐,他们肯定是倾向于雕大禹治水的副本。
  哪吒之死。
  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何其刚烈决绝。
  张伯琢磨了一下,摇了下头不敢多想:“嗐,这算什么事啊,你自己的东西,我还要谢谢你给我雕玉的机会呢!”
  “小符你等会,我给你找件衣服换换,然后我们去看玉。”
  符苓“嗯”了一声,突然开口:“张伯,我以后考你的研究生好吗?”
  他神色专注,漂亮的眼睛直白的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湿润润,像是含着泪意,浓重的悲戚麻木藏匿其中,叫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张伯沉默许久,脸色和煦的发问:“我记得你更擅长工笔吧?”
  “你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学玉石雕刻,擅长的也是工笔临摹和器具修复,小符,你或许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一时赌气,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让自己走上不喜欢的路。承担后果的只会是你,也只有你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张伯语气和煦,像是温润的玉石,带着谆谆教诲的意味。
  话说完,他又说:“当然如果你真的很想学雕刻,那我也非常欢迎。”
  符苓睫羽颤抖,他短促的勉笑了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张伯,谢谢您。”他弯腰感谢,礼貌告别。
  张伯眼睁睁看着他冒雨离开,对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某串数字。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黑沉沉的乌云遮蔽着天空,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符苓抱着背包走在路上,突然像是不认识路了般,迷茫的看着这条熟悉的道路。
  修复院在身后关上了门,将最后一丝光亮关在身后,沉沉透不过光的乌云遮蔽着视线,只剩蒙蒙雨幕袅袅浇出朦胧的水雾,将前路模糊。
  他低着头走着走着,视线里只有自己湿漉漉的鞋面,突然一双熟悉的鞋子映入眼帘。
  他脚步停顿,符苓抬起头,一叶黑暗遮蔽天空,是一把伞。
  内里的伞面是黑色的,黑色遮蔽着头顶的雨丝,一股冷风传来,符苓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件温暖的衣服从头顶罩下。
  衣服宽大、干燥,被男人的体温醺出暖意,暖暖的披在身上。
  符苓又低下头,他抽了抽鼻子,眼泪又漫上了眼眶。
  他嗓音低哑,喃喃自语般轻声呓语。
  “尼德……”
  本该在学校上课的尼德那伽“嗯”了一声。
  符苓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但是一开口,符苓木木的说:“我把你开的那块玉山送人了。”
  “值很多钱,八千万,养一个孩子要这么多钱吗?我把钱还给他,我不想再当符家的小孩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染上哭腔,他又想哭了。
  符苓低下头,手掌抵着眼眶,胡乱的将溢出的眼泪抹去。
  外面的雨在下,伞里面眼泪在掉。
  止不住的眼泪滚烫的溢出眼眶,符苓抽泣着,承受不住般弯下腰,笼罩在头顶的黑暗一撇,雨水没有遮掩的落在头上。
  符苓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男人一把将他抱起,手掌托着腰捧得高高的,他倾身啄吻符苓哭红的鼻尖,不住的亲吻湿漉漉的脸庞,舔舐掉泪珠的眼睛。
  符苓惊慌失措的抓着他的头发、肩膀,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脸上,他闭了闭眼,雨水落在脸上混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尽数被男人抿去。
  湿漉漉的泪水化在唇间,尼德那伽毫不嫌弃,也无所顾忌的展露着亲昵与欢喜。
  “我喜欢你。”
  “符苓,我最喜欢你。”
  “只喜欢你。”
  “宝贝,符苓是宝贝。”
  “是我的小孩。”
  “我的龙。”
  ……
  别人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
  符苓,符苓,符苓……
  无数据符苓伴随着无数句絮絮爱语,无数句“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热烈真诚,毫无缘由,像是在捧一个宝贝,高高的捧起来,细细的亲吻欢呼,无数个吻化作一句一句“喜欢”。
  符苓顶着一件外套,像是无数风雨都被隔绝在衣服之外,他伸手将挡住视线的衣角撇开,犹如待嫁新娘般羞怯呆愣。
  湿漉漉的头发被人为抚开,潮湿的眉眼沾染着难过与哀羞,在难以言喻的心情拉扯下,符苓唇角动了动。
  几乎是发不出声音的。
  符苓抓着男人的头发,终于展露出自己的崩溃:“我不能去北欧了,明明她自己出国十几年不回来,凭什么轮到我,我就不能出国?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当他们的小孩,我不要我不要!”
  符苓负气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雨珠哗啦啦的打在衣服上,蒙蒙醺出雾色,化作无形的悲伤无限蔓延。
  他哭得根本喘不过气,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的同时,窒息般的痛苦也如潮水涌了上来。
  尼德那伽“嗯”了一声,非常认真的问:“为什么?是有人威胁你吗?”
  如果有人威胁对象的话。
  尼德那伽眼眸微眯,神色中流露出狰狞的可怖,无机质的金眸中满是对生命的淡漠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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