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女儿只要远离臭渣男,就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沈望说,“tui~”
飞了两颗唾沫星子沾在男主脸上。
“卧槽!”坐在萧诼两侧的豪门少爷们生气了,挽起袖子做出要教训的凶狠架势,被萧诼眼神示意拦住了。
萧诼的手朝后一搡,当即给沈望摔了个重重的屁墩子,有人帮忙递了一张湿巾纸,让萧少爷擦脸。
实际上沈望的口水根本没吐多少,萧诼嫌弃无比地使劲蹭脸皮的部位,居然还擦出了奇异的香味。
越擦越香,以至于萧诼更厌烦,将手里揉皱的湿巾纸抛进纸篓,一双黑沉的眼眸对视着,“我跟你似乎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你瞪我这么用力做什么?”
萧诼的狐朋狗友们纷纷看起热闹,有人笑着说,“怕不是暗恋萧少爷的吧?”
沈望气得要翻身起来打人,被卡座里的少爷们一起出手摁住。
萧诼拧了刚才讲话的那个白痴一眼,冷不丁道,“你有脑子吗?他暗恋我,他用杀父仇人的眼神暗恋我?”
杀父仇人倒不至于。
是祸害女儿的宿仇!
沈望道,“你可以不认识我,沈妙妙你总认识吧?”
听到女朋友的名字,萧诼终于有所察觉,之前的扫视变作了深层次的打量,言道,“你突然提妙妙的名字做什么?”
“难道说.......”
围在一圈的少爷们恍然彻悟,大概是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A少爷说,“这小子一定是京大的学生,而且还暗恋嫂子,难怪专门用手机偷拍你,为得就是好抓住萧少爷你的把柄,好让嫂子误会你!”
B说,“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长成这样还愁找不到女人?八成是嫂子担心萧少爷你不老实,专门派人来偷拍你的行踪吧?”讲完话还特意把身边坐得外国美人儿往萧诼方向推了一把。
“我跟你说,你要拍就拍点儿劲爆的料,没有当场抓到萧少爷偷吃,怎么有意思呢?”
一番话引得不少人哄堂大笑。
这伙人的目的不甚单纯,有几个是见过沈妙妙的,嫉妒萧诼能把全京大最漂亮的妞儿叼走,也有几个对这段姻缘唱衰的。
要知道。
“沈妙妙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土家女,浑身上下除了脸能看,还有什么能配得上萧少爷的呢?”
“对吧?我早就劝过萧诼,跟沈妙妙这种廉价的女人玩玩就行了,要是真娶老婆,还得从富家千金中选,像鹤若妍就非常不错,商业联姻能带来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
沈望听这几个家伙这样编排女儿,第一反应是给对方甩几个大逼兜子。
他的手还没扬起来,已经有另一只手从桌面抄起一瓶啤酒,照准说话最难听的那个,头顶邦邦敲了一酒瓶。
炸裂的瓶子碎渣四分五裂,银瓶乍裂水浆迸,酒是酒,渣子是渣子,萧诼完全不管对方死活,也不管自己未来的岳父靠得也很近,反正谁讲沈妙妙的不好,他就脾气上头抽谁。
“你tm的说谁是廉价货呢?”萧诼多年的叛逆可不是白叛逆的,随手提起另一个啤酒瓶,“嘭”得又砸了另一个多嘴多舌的家伙。
被砸的两个少爷家世一般,能依仗到萧诼身边,也是做了多年的舔狗,此刻两人前后捂住头部,从指缝间缓缓淌出血来。
卡座的动静引来不少人注视,胆小的女生已经发出刺耳的尖叫,引发小范围的恐慌。
萧诼砸完人一点也不慌张,确实是本书第一男主角,继续沉静地坐在沙发上,对满头冒血的两人冷道,“萧家也不跟垃圾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
眼神骤冷,“滚。”
那两个杀鸡儆猴的家伙,还有几个附和的家伙,仿佛失去了人间的颜色,一脸灰败如土,站起来就跑。
萧诼道,“等一下。”
那几个人立刻定身。
萧诼警告,“替我给鹤若妍传句话,即使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沈妙妙,也永远轮不到她,滚。”
那几个人听话得又滚了。
沈望原本有一丝丝的被男主震撼,直到萧诼最后一句话吐出,直接败好感到低谷。
什么无论身边的女人是谁?!
tmd你将来娶了七个老婆,最后才轮到鹤若妍,好不好?!
不对!
这人渣根本不是真心的,他根本没有把我的宝贝女儿放在心上。
沈望举起手机,怼在萧诼脸前,义愤填膺道,“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录一下音。”
萧诼真的要气笑了,一把扯住沈望的衣领,露出森白的锋利牙齿说,“神经病,信不信我找人干.死你?”
沈望:“!!!”
他被这混球的话快要激气到冒烟了。
冷不丁冒出另一句更为疏冷的话音,横贯全场。
“我倒是不怎么信你敢。”
卡座四周的人前后忙着看热闹,无论谁都未曾注意到,整个娱乐场所的表演早已悄无声息地结束,会场内冲进来极多的安保人员,连头顶的镭射光也停了。
鹤爵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背后跟着清一色的私人保镖,阵仗与嚣张同行,一步一阵地颤山摇地走到未来男主角面前。
“你的临时请假已经提前结束了。”谁也不能乱碰,鹤爵单手将坐在地面的沈望拉起来,手臂拢住,气势十足地扫了萧诼一眼。
萧诼毕竟是年轻,被如此沉着、阴寒、不容抗拒的眼神睨了一下,竟从脚指头便开始发寒。
无需任何人的同意,鹤爵转身将两腿坐到发颤的沈望拉出夜总会。
沈望自知腿短,其实心里想着我磨磨蹭蹭的话,他就不会使劲拽着我走了。
鹤爵顿了一下脚步,“用我抱你走?”
不不不。
沈望捏起拳头砸了砸发麻的大腿,条件反射回头望一眼萧诼的方向。
这一举动明显令鹤爵不爽了起来。
鹤爵直接打横抱起沈望,用宽阔的胸膛顶住沈望的面孔,不让他在自己面前做任何小动作。
沈望摆了摆腿,急吼吼道,“你我加起来都几十岁的人,你现在这样好丢脸!”
鹤爵把他原地放下,气不喘心不乱道,“确实,你以前只有一百多斤。”
“唔.......”沈望想了半天反驳的话说,“以前抱我走半小时,根本不累的!”
鹤爵说,“现在老了,抱不动了。”
又说,“你还记得自己饿晕,被我送去医院的事情?”
沈望说,“......”
沈望说,“我懒得理你。”
这句话看似无心,实则无心,径自在人群中丢下个重磅炸弹,尾随在后面的保镖们像是突然遇见敌袭般,浑身肌肉紧绷,冷汗如瀑,眼胀心痛!
太吓人了。
这世间居然有人敢跟大老板顶嘴!
鹤爵居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在车子开来的时候,开门叫沈望上去。
沈望坐在远离鹤爵的车座上,这才又聪明起来,大声质问道,“鹤爵,你居然跟踪我!”
随行的几个保镖完全陷入恐慌,冷如冻鸡。
鹤爵说,“对。”
然后道,“萧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假如让萧家在几个月内破产,也不是不可能。”
沈望以为他在跟自己讲话,哪知车里还坐着鹤爵的秘书,秘书一路同行,半夜加班加点分析数据,“萧家的资产已经估算出来了,鹤总您请过目。”转手将怀里的笔电屏幕转向这边。
沈望一点也看不懂屏幕间密密麻麻的数据代表什么,只看见具体单位是亿。
“什么!萧家怎么你了?你要叫萧家破产?”
沈望主动往鹤爵的专座挪了些距离,“那个萧诼刚才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要让萧家破产。”
鹤爵的手臂一伸,顺势搭在沈望背后的沙发上,“这只是我生意上的事情。”
言下之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少自作多情。
沈望啊了一声。
“也对,反正......”
沈望转身看向车窗外面飞掠的风景。
他确实在很多时候都在自作多情。
一直都是这样。
十几年前,他就不该误以为鹤爵对他的不同,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
例如沈望后来变得越来越干净漂亮,开始有女生跟他送表白信。
鹤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给他从老末班直接调进A班,天知道沈望的学习有多么差,居然在天才班的前排坐着。
沈望依稀记得自己苦哈哈地挠着头,搬起手指做理综卷子上的计算。
鹤爵只是踹一脚他的桌腿,淡淡道,“不会要问,笨蛋就算了,起码嘴巴要甜一点吧?”
......
可是,女儿和萧诼的孽缘,正是从萧家破产开始的。
他不要女儿在第一章 就凄惨死去!
萧家也不能破产!
沈望转身拉住鹤爵的衣袖,他这辈子求鹤爵的事情不少,嘴巴一直也很甜。
现在老了,嘴巴也没年轻的时候甜蜜了,不知能不能再让面前的男人同情自己一次。
沈望说,“鹤爵,其实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龙傲天后宫小说,你信不信?”
第18章 最硬的地方
沈望觉得,如果是正常人,多少会质疑自己的观点,然后他再趁机抛出接下来的话题,好叫鹤爵打消令萧氏集团破产的念头。
鹤爵认真地、快速地思索了一下主题,倒没有泼凉水的意思,语言组织淡然有序道,“我对开后宫没什么兴趣,这辈子也不会结婚。”
沈望:“.......”
心口忽然钝痛属于什么情况?应该是被气的。
沈望说,“你才不是小说世界里的龙傲天,谢谢。”
你tm是跟萧诼PK到生命尽头的大反派啊!
鹤爵缓道,“那就不用再细说下去了,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控。”
反派确实不按照常理出牌啊啊啊啊!
沈望真想好好给鹤爵讲一讲,他在这本书里是怎么只手遮天、无法无天、游走在法律边缘!
可是没办法。
沈望只记得女儿沈妙妙的具体剧情,鹤爵的部分忽略得干干净净。
鹤爵最后的结局......好像是众叛亲离......然后......出家当和尚去了.......吧?
反正人活得好好的,一个人住在山里面,饿不死冻不死的,没有少胳膊少腿,更没有被挖个眼缺个肾,比起一般反派的结局幸福多了。
只有我的女儿最可怜,怀着孕死在寒冬最冷的茅草棚子里!
人果真不能产生悲观念头,沈望的情绪瞬间掉落低谷,传染得鹤爵也深思起来。
“在担心我?”
沈望真想甩他一脸大大的“不是!”
鹤爵则更快地了然道,“确实,你我只是雇佣关系,到时候会给你好好结账的。”
至于到哪个时候,鹤爵理解的正是沈望所知晓的那个终点之前。
沈望感觉自己被深深地误会了,张嘴要辩驳,鹤爵收回虚空揽住他的手臂,与秘书交待道,“再派车子过来接我,我需要外出一趟。”
后来真的来了一辆新车,载着鹤爵去了别处,秘书跟着一同,只有司机载着沈望先回鹤公馆。
沈望觉得很委屈,自己又没有说不关心鹤爵,只是自己的关心看起来又可笑又多余。
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鹤爵身边早应该阅人无数了吧?即使本人不愿意,像他这么高的地位,又有多少漂亮的男人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扑。
沈望浸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液将他浮浮沉沉地拖曳着。
最终。
沈望用手在浴缸的边缘狠狠砸了一下,雪白的手背间立刻显现出一块绯红的创痕。
“我瞎操他的什么心!”
沈望吃痛的手缓慢抚摸到自己的腹部,寸长的刀疤像是为了刻骨铭心才留下的狰狞痕迹。
“鹤爵心里早有人了,你只是一条小狗,被他无意间搭救的玩具而已。”
沈望与某人的关系忽然陷入诡异的冰冻期,两人每天都像是在例行公事地互相拥抱几分钟,然后匆匆分开。
有时候,沈望觉得自己抱住的是块毫无生命的铁板,又硬又割人,似乎并没有走心,还在抱住自己的时候屏息凝神,连心跳都控制得极好。
沈望真的很受伤,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让鹤少爷不满意。
“早知道,就不提小说的事情了。”
沈望高中成了鹤爵的小跟班后,或多或少也惹怒了对方几次,有几次是因为上课不好好听讲,睡觉睡到流哈喇子,也有几次是放学没给鹤爵提书包。
但都不怎么严重。
只有一次,鹤爵是真生气的。
鹤爵从来都不缺追求者,什么班花校花,还有附近其他学校的美女,频繁地给鹤爵送巧克力小饼干,和令人看了会面红耳赤的情书。
光是沈望偷偷看到的,就不止几十次了。
记得有一次,那个女生还是京城其他高中的,专程为了见鹤爵一面,打车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专门到高中门口要见鹤爵一面。
沈望是鹤爵的狗腿子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所以那个女生扯住沈望的袖子,求他帮忙给鹤爵带句话,说要在校门口附近的奶茶店见对方一面。
沈望至今记得那个女生长得特别漂亮,性格也很执拗,偏执得非要见鹤爵一面。
沈望觉得鹤爵是世家少爷,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是因为眼光太高,而眼前这个女生真的长得太美丽,宛若精致的瓷器般优秀又温婉。
沈望还斗胆在脑海里勾勒了两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璧人。
沈望可能是被女生可怜的模样缠得恍恍惚惚,就被迫答应了。
时隔多年,其实很多细节他都记忆得不是那么深刻了。
沈望只记得自己把话传给了鹤爵,一向待他不错的鹤爵,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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