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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第一次叫，但感觉很好。
楚昭被她叫的满脸通红，无奈的捂住她的嘴巴：“知道啦。”
本来暗戳戳的没有把门封上就是方便两人，结果周澜大大咧咧的上门拆穿，干脆默认不好吗？省得害羞。
想到这里，楚昭不满的拍了一下周澜的肩膀。
以楚昭的性格，除非是无意识的做出这种有种撒娇意味的动作，理智时是根本不可能的。
周澜愣了愣，立即明白了楚昭的意思，心中好笑，表面一本正经道：“就算没有门，我也是会让人打通的。”
她的话让楚昭哼了一声，明明是哼哼，腔调里更多的却是认同。
第80章
楚曰没有人知道, 自家老板跟音乐总监在办公室里面暗度陈仓。
明明两人领了证，就算公布了也没有什么，可她们说白了, 两个社恐，谈恋爱结婚这件事, 别人发现了就发现了, 让她们主动公布，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们带着这种别样的刺激感觉，开启了在公司的地下恋情。
周澜对于自己办公室里面的柜门能直接到楚昭的休息室很满意，这样两人就不用绕那么远就能见面了。
热恋期的小情侣，巴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 工作忙碌的情况下，白天一整天都见不到面, 只是偶尔才能通过这道柜门，在午休时间短暂的相拥。
楚曰刚把总部搬到洛安，楚昭是很忙碌的。
周澜每天都在忙着跟CYC录制专辑, 也不轻松。
以CYC的进度, 专辑录制恐怕需要一个月, 后续的MV拍摄，音乐剧的拍摄，她也是要参与的。
她不是专业的, 最多是在剪辑时，看成片提供自己的意见。
把CYC的专辑录制完，她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能好好的陪着楚昭。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 说长不长，每天都在忙碌中, 时间过的挺快的。
楚曰的录制室里，周澜听着CYC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录制，只要这首歌过关，录制就结束了。
CYC的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她的旁边等着，只有她拍板，录制才算是结束。
录制了一个月，最后一首歌终于录制完了，她们怎么能不激动。
楚昭答应了她们，一个月内把专辑录制完的话，放她们休息一天，然后再进行mv的拍摄。
她们是流量女团，每天的行程跑不完，难得休息一天，可不得好好珍惜。
只要周澜说一句录制结束，她们的一天休息就到手了，大半年没有休息的她们，对这一天的休息不知道期待多久了呢，计划都做了很多。
事实上，真的休息，她们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一首歌听完，周澜取下了耳机笑道：“你们的休息到手了。”
“真的吗？”
“啊啊啊啊啊，终于能休息了。”
“爱你，周总监。”
这时，她们其中一个调侃道：“我们周总监结婚了的，别爱她，没有结果的。”
“什么啊，住嘴。”
三个人一起练习了两三年，之前还是同一个学习班的，再到出道组队，认识了那么多年，岁时随刻就能闹腾起来。
周澜跟花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第一个阶段终于忙完，后续的mv拍摄后，经过后期的剪辑，专辑制作，顶多半年专辑就能上线。
花乔在楚曰的最后一份工作，周澜进入楚曰的第一份工作。
花乔起身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请客。”
也算是正式公布她离开楚曰吧。
大家都知道花乔辞职了，早就传开了，但还没有正式公布的一天，她就还是楚曰的音乐总监。
专辑的录制结束，也就意味着，花乔在楚曰的工作结束。
周澜“嗯”了一声率先答应。
花乔是个有才华的人，可惜感情的事情让她的作品局限于一种风格，很难再突破。
现在家里又需要她，她就只能辞职回去继承家业。
不好好努力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这对别人来说只是一句笑话，对花乔来说却是真的。
她家是做互联网的，她爸爸名字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家大业大的，只有她一个孩子，这份责任只能是她自己扛起。
离开楚曰是早晚的事情，她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花乔是喜欢音乐的，有一段时间把音乐视为自己的生命。
现如今成熟了，明白了自己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不管干什么都有人兜底，现在父亲生病住院，她总要承担起自己的该承担的责任。
她的父亲对她很好，支持她做音乐，从小到大对她几乎言听计从，而她不该那么自私的。
回去后，她就不能每天都沉浸在自己喜欢的行业了，恐怕会很少有时间坐在钢琴前面弹奏自己喜欢的音乐。
当晚聚餐花乔把酒当水一样，一杯一杯的灌进肚子里。
等周澜发现时，花乔的面前已经有两个红酒的空瓶子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周澜忙把花乔手里的酒拿到一边。
还好，花乔就算合作了也很乖，不吵不闹的起身往阳台那边走，可能是想透透气。
周澜怎么会放心花乔一个在阳台上，就跟着过去了。
聚餐楚昭是来了的，但是她怀孕了，就来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楚昭跟花乔其实是很好的朋友，原小说初期楚昭一直在江宁，按照时间算，楚昭还没有回大都花乔就离开楚曰了。
所以小说里没有提到花乔的名字，如果是这个原因，也说的过去。
周澜跟着花乔一起站在阳台上，都没有说话。
“啪嗒～”一声，昏暗的夜幕下亮起一束火焰，花乔按下了打火机，点燃早就夹在手里的烟。
花乔把烟嘴用唇含住，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突然道：“你的老婆是楚总吧。”
花乔是很肯定的语气，并不是询问。
周澜讶异的挑眉，并没有否认，她跟楚昭早就商量好了，被发现就承认，不被发现也不主动说。
“其实我之前没有看出来的，今天你们对视的眼神，哪怕掩饰的很好，里面的深情却是掩盖不住的。”
花乔走到阳台桌边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笑道：“楚总结婚了，伴侣姓周，江宁人。”
“这些跟你不都对上了嘛。”
她自嘲的笑笑：“之前我还让你帮我关注楚昭的信息，没想到你们俩都结婚了。”
“抱歉。”
她们之前的关系不到位，仅仅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后面慢慢成为了朋友，也没有机会说这件事。
谈不上隐瞒，就是对方在这么说了，周澜顺口说了一句。
花乔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些惊讶，你们会是伴侣的关系，并且我不是通过你们之前的任何一个人，认识另外一个人的。”
“而且能看出来，你们感情很好，表面没有说一句话，实际上视线一直粘在对方的身上。”
“不经意的对视，那种羞涩的感觉，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哦，你们结婚了。”
花乔的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羡慕，喝多了酒，往日的不开心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抑郁的气息。
花乔趴在阳台栏杆上眺望远方悠悠道：“我也想跟她结婚的。”
“都是我的错，年轻气盛，不懂拒绝，导致了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周澜，你说，我究竟怎么做，才能平衡好两个我最爱的人。”
如果花乔真的是那个帖子里的主人公，而她的爱人曾经做过她的小妈，她如果再想娶自己的小妈，其中的阻力不言而喻。
就算对方跟她的父亲离婚了，可关系是存在过的，就算不叫妈，一声阿姨总是跑不了的吧。
两人相差了七岁，今年花乔二十七岁，对方三十四岁，都是各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好年纪。
要是没有那一层关系，她们之间可能没有那么大的阻力。
初冬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冷的，她紧了紧自己的大衣：“繁华迷人眼是你吗？在故事聚集地发布的帖子。”
花乔挑眉想了一会儿，随即想到这回事，有些惊讶：“你看到了？”
当年发在故事聚集地的帖子，她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会被周澜看到。
而且仅仅是看了帖子，就猜到是她的故事了。
“嗯。”
花乔直接承认了自己是里面的主人公，酒精上头后，她的大脑运转都慢了许多。
就像是突然变的耿直了许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了。
花乔借着酒劲道：“你不知道我多想跟她结婚，我都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嫁给我爸爸，明明.....明明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跟我爸爸结婚，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啊？”
“其实我想她报复我，这至少证明她是爱我的，可是她对我不痛不痒的，谈不上冷淡，更谈不上亲密。”
“我有想过，不再跟她纠缠了，各过各的，可我做不到。”
“我想甜甜见到她，想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正常，可我放不下她。”
“你知道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花乔的眼中含泪，深吸了一口气道：“py？还是情人？”
“情侣之间的事情什么都做过了，可是就是没有确定关系。”
“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到底怎么想的啊！”
花乔说着，缓缓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腿间抽泣。
周澜不知道说什么，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对她们之间的感情了解，仅限于那个帖子，跟花乔今天说的话。
具体的内幕并不清楚，多数是从花乔的视角看待问题。
从代入视角后，看待问题就没有那么公正了，何况她跟花乔是朋友，自然会偏向花乔一点。
她没有安慰花乔，就是站在旁边陪着，有的时候旁边有个人陪着，比自己一个人哭泣要好一些。
她发了条信息给楚昭，告诉楚昭自己今天会回来晚点儿。
陆陆续续的，楚曰的员工都离开了，只剩下了两个人。
周澜用脚轻轻碰了碰花乔的脚：“走了。”
结果没有得到回应，她也蹲下来仔细观察，才发现花乔睡着了。
周澜：“......”
这时，花乔的电话想起，备注是——她。
第81章
周澜第一次看见了那个让花乔念念不忘的女人。
对方的身上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一看就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物。
米色的格子西装，内搭衬衫连衣裙，细节的腰带, 棕色的波浪长发，浑身充满了女人味。
对方看起来165左右, 明明不低, 却显得很娇小，主要是身上透露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慵懒娇俏的猫咪，惹人怜爱。
明明给人想要保护的感觉，她的眼睛里面却充满了坚定。
应该是表面娇弱, 内心强大，认准了的事情, 基本很难回头的那种。
周澜这时已经让服务员一起，把花乔扶了进去。
对方第一眼就看到了花乔，视线也一直在花乔的身上没有移开。
一直等走到了边上, 对方才道：“我是秦依, 你就是周澜吧？”
“嗯, 她喝多了，我才接的电话。”
毕竟接别人电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花乔喝醉了, 就这样扔在酒店里是不行的。
一个喝醉了的人，独自待在一个空间，酒品好还行，酒品不好是很危险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 周澜更不放心楚昭一个孕妇自己在家。
花乔给秦依的备注很独特，她能猜到这个“她”是谁。
不是特别的人, 不会用特别的称呼。
秦依摇头道：“没关系，她就交给我吧，谢谢你。”
周澜表示不用谢，然后跟秦依一起把花乔送上了车。
秦依全程对花乔是很温柔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爱意，能看出来，她们是相爱的。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成为了情人关系。
虽然是一对一的情人关系，可终究不是普通情侣，她们似乎除了do的时候，很少会碰面。
没有资格问对方行程，没有资格过问对方是否有结婚的打算，甚至是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她们维持着这段关系，很累很难过，无数次都想过要放弃，可都舍不得对方。
说到底，两人都不能突破内心的那层防线，道德伦理还有家人。
周澜一个人，就那么走着回家了，楚昭的公寓距离公司很近，她们吃饭的地方也在附近，走回去十分钟左右。
她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往家里走去。
路口处看到有一个推车卖地瓜的爷爷奶奶，她走过去问道：“地瓜怎么卖？”
奶奶先抬头看向她道：“二十。”
“给我两个吧。”
“好，小姑娘等一下，很快就好。”
爷爷把地瓜从炉子里拿出，奶奶仿佛一点儿也不怕烫，直接徒手就把地瓜放在了包装袋里。
昏暗的暖色灯泡下，奶奶的那双手的痕迹，如同被刀刻后，又深深的修了几遍，才出现了这样的痕迹。
奶奶一边装烤地瓜一遍道：“小姑娘怎么这么晚自己在外面啊。”
周澜扫码把钱付掉笑了笑，只是应了一声。
奶奶见她不怎么想说话，含笑把烤地瓜装好递给了她。
“谢谢。”
周澜把烤地瓜包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还好两个地瓜是分开包装的，一边放一个刚好，省的回去就凉了。
慢慢走远时候，周澜忽然想回头看一眼，就看见那对爷爷奶奶在笑着说些什么，寒冷的夜间，一抹余光下的两人，初雪缓缓落下，他们就那样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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