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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热(近代现代)——沉不碎

时间:2025-01-24 09:33:36  作者:沉不碎
  
  “文谊,我一直都爱你,”查槐道,“但你不会舍得抛下辛苦养你长大的父母,当然,换成是我,我大概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我曾为自己有开明的父母、温暖的家庭而骄傲,而这一切已经全部毁在我15岁的暑假。我曾以为伤痛会随着时间淡化,但后来我明白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一直在那一天的阴影里没能走出,我余生的每一刻,都在怀念15岁前的生活,都在希望这样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就像是从天堂直接掉入地狱。查槐还记得自己不敢向前,满目都是鲜红的血迹,而查柳跪倒在停尸房的墙角,连嚎啕都发不出声,只崩溃地一下一下用头撞向医院的墙。他们姐弟的天从此变了样,往后相伴与豺狼虎豹夺食,曾经的梦想再不敢去想,连晚上睡觉时做个美梦,都成了奢侈。
  
  查槐深深顶进阮文谊身体深处,在他耳畔道:“你是这场噩梦中为数不多的快乐。可这还是那个噩梦,文谊,如果有得选,我宁愿这个噩梦、连带着你我的回忆全部消失,来换我继续我15岁以前幸福和乐的家庭与生活。”
  
  阮文谊从血红的噩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
  
  他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另一边空空如也,只有极淡的气味提醒他,他们昨夜在这里进行过一场情事。
  
  阮文谊撑着身体的不适,跌跌拌拌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果然,查槐的大部分衣服,都已经不见了。
  
  以前他还嫌衣柜太满,现在看着空阔的令人不适应的衣柜,阮文谊却只感觉难受得要命。
  
  他后退几步,扶着桌子,摸到了桌子上放着的A4纸。
  
  阮文谊回头,只见那封面上端正的印着几个刺眼的字:离婚协议书。
  
  **卷二.长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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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有点忙又没修……
  
  卷二结束,卷三就是收尾了,大概需要两三天整理一下(我也有点忘细节了),然后修一下没来得及修的部分什么的
  
  第91章 卷三.朝阳/91.送饭
  
  对于学生而言,放假的时光总是瞬息即逝,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在一大堆补课班里耗尽了。
  
  新学期伊始总免不了堵车,眼看离关校门的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门口还堆满了送孩子的车。不少学生从拥堵的车流中下来,推着厚重的行李箱沿着马路飞奔,生怕做了开学第一只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急着报道的也不只是学生,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一群急匆匆往校门口赶的学生里,还混了个老师模样的人进去。
  
  初春的风还是冷的,阮文谊出门着急,围巾和帽子都没带,头发被吹得凌乱,脸和耳朵尖都泛着红,呼吸间有白气喷洒在空中。他抱着包在车流中穿行,心中祈祷千万别遇见自己教的学生。
  
  眼看离校门不远了,结果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一声清亮的“阮老师”穿透力十足,周围不少学生家长都望了过来。
  
  阮文谊依然没法忽视旁人探究好奇的视线,他顶着快速逃跑的欲望回头,看见两个三班的学生猴一样快速从夹缝穿过车流,朝他跑过来。
  
  其中一个还是杜笍。
  
  阮文谊朝他们来的方向投去一眼,恰好看见杜樵从驾驶室出来。两人的视线短暂交错,杜樵还没来得及摆出笑容,阮文谊已经把目光转到了学生身上:“离打铃还有六分钟,你们陈老师肯定就在班门口等着抓人呢。”
  
  俩人想说的话全堵了回去,杜笍旁那学生哀嚎一声,加速往校门冲刺;而杜笍回头看了眼自己小叔,又看了看阮文谊,嘴唇张张合合两下,最后一跺脚,还是自顾自跑了。
  
  早高峰的所有人都在忙着赶路,因学生那一嗓子投过来的视线早就转到其他地方,可阮文谊仍未从那种不适中解脱出来。
  
  除此之外,背后某一束视线更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身上。十年前的阮文谊喜欢杜樵总带着深情的眼睛,此刻的他却只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起来,让自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被杜樵的视线捉去。
  
  周围的车缓慢移动起来,杜樵也不得不坐回驾驶座,跟着车流龟速前进。
  
  透过玻璃与车流,他始终捕捉着阮文谊的踪迹。只是一直到阮文谊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都没看到阮文谊有哪怕一次的回头。
  
  阮文谊走到高一教学楼的时候,早读铃正好响起来。
  
  六中的进校执勤用的是年纪交换制,高一查高三,高三查高二,高二查高一,尽量让交集少的学生查岗,避免出现“徇私枉法”的现象。
  
  离教学楼不远的学生发起冲锋,在门口记名字的高二学生使劲浑身解数,见一个拽一个,也还是被几个跑得快的人甩在了后面。一个抓昏头的学生瞥见一片衣角就连忙扯住:“站着!登记完班级姓名再——”
  
  阮文谊对着这个愣神的学生温和道:“高一化学组,阮文谊。登记完了吗?”
  
  学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忙把手放开连声道歉。
  
  阮文谊当然不在意学生犯的小差错,说了句没事就继续往办公室走。
  
  他背后,其他执勤的学生都在偷笑同伴的“不长眼”,同时讨论着这年轻老师还有点幽默、带哪个班云云,忽地有个学生道:“哎,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这个老师!”
  
  有人不以为意:“都在一个学校,就算不是一个年级也总会碰面,见过有什么稀奇的?”
  
  “见过当然没什么稀奇的,”先说话那人不服道,“我当时吃完饭准备出校,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在门房拉拉扯扯,这才印象深刻。”
  
  青春期的孩子们正是对这些事情躁动的年纪,立刻引发了一片嘘声。
  
  又有人不屑道:“同性婚姻早合法了,这也值得你们激动?”
  
  “难得看见老师的个人生活,八卦一下激动一下嘛,”其他人笑着打趣,“说得这么淡定,有老师聊起来自己的辉煌往事,一个个还不是听得比上课还认真?”
  
  闲聊的话题便从阮文谊身上转移到了高二组老师的八卦上,只有最初说话那人还在沉思,脑子里已经模糊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放假前他大爷往家族群里发过个本地新闻,内容大概是“侄女竟朝亲叔父下手”之类的内容。家族群里的长辈大都在指责那犯人丧尽天良,顺带批斗家里几个“叛逆”的小辈几句。
  
  他对这些批斗当然嗤之以鼻,新闻倒是点开看了看。结果就看见了记者对当事人亲属的采访,里面的男人尽管打了个粗糙的马赛克,可衣服、发型都和那天在校门口看见的人一模一样,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这些事只在他脑子里疯狂发酵,终究没出口。这种新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刚才那老师看起来温和幽默,他还是积点口德为妙。
  
  只不过……
  
  沉思的学生想起前不久看到的后续,说是潜逃进山的犯人已经被缉捕归案;又想起刚才那老师一切正常,还开得出玩笑的样子,又对自己的猜想不确定起来。
  
  而对于和阮文谊更为熟悉的一些同事来说,那个学生困惑的问题,有着十分明确的答案。
  
  新学期第一天,各班班主任和有第一节课的老师都早已去了负责的班里。阮文谊踏入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只有一半不到。
  
  他一进门,就感到各种各样的视线投在身上。有消息不灵通的老师笑吟吟和他打招呼,也有看了新闻的老师面色复杂,怎么也挡不住眼里的同情或是探究。
  
  童年磨砺出来的敏感温养多少年也还刻在骨子里,阮文谊拎着包的手紧了紧,努力表现出对暗流一无所察的样子,和大家一一问了好,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有段时间没来,办公桌上落了灰。阮文谊拿抹布擦了几遍,还得把新旧教案、练习册等东西挨个从桌面的书架上替换好。他把夹子里的东西一股脑抱出来,一本本看过去,心里琢磨着怎么归类收整更好。
  
  突然间,他动作一顿。在这一堆书里,还夹进去个相框,大概是他上学期末心烦意乱时随便收进来的。相框上查槐揽着他的肩大大咧咧的笑,他则不怎么自然地假笑着,活像个摆pose的木偶。
  
  这照片是刚结婚时候蜜月期拍的,查槐觉得满意,自己往办公室放了不算,还非要阮文谊也放一张。阮文谊刚开始嫌自己笑得难看不乐意,久了竟也习惯了它的存在,一直到查槐一张离婚协议书扔在桌上,他才觉得这些饱含回忆的小物件都变成剜心的刀,慌慌张张地把它们都胡乱收在了不同的角落里,连自己都分不清收在哪儿了。
  
  刚开学事情总是很多,没多久,两个班的课代表来他这分练习册和课本;课代表走了,化学组组长又说要开会;会议结束,八班的班主任又来找他聊这学期的计划……
  
  等阮文谊回到办公桌,准备继续未完成的收整事业,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三班的班主任陈老师和阮文谊关系不错,她从上学期末就热衷于带饭,见阮文谊过来,连忙招呼他:“阮老师,来尝尝我的玉米排骨汤!和网上学的食谱,我感觉非常成功,你看看?”
  
  先前查槐总会给阮文谊送饭,因此阮文谊办公室常备着查槐给他准备的分菜小饭盒。可那小饭盒早成了剜心的利器,早被阮文谊收回家里去了。
  
  “我今天是没这个口福了,饭盒不在这边,”阮文谊看了眼她的汤,“色香俱全,想来味也不会差,陈老师做饭的手艺可真好。”
  
  陈老师开心道:“你可真会夸人!不过你饭盒不在,你家那口子给你送饭,你怎么吃呀?总不能就着保温桶吧?”
  
  这大概就是不看新闻的。阮文谊的表情险些没控制住,他低下头,刻意不去和陈老师对视:“他……他最近忙,大概不会来了。”
  
  两人正说着,去取外卖回来的另一个老师走了进来,看见阮文谊不由得奇道:“阮老师?门房有给你送的饭,你怎么不去拿?”
  
  阮文谊一愣,陈老师则用胳膊撞撞他:“你还说人家太忙不来呢!”
  
  她在说什么,阮文谊完全没听清。他说不清心里忽然升起的期望是什么,这么久以来在心里打过的腹稿全被一把火烧尽,他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不在意,只想快一点见到查槐——以至于他根本没听见同事在说什么。
  
  “什么太忙不来?”
  
  陈老师道:“说他爱人呢,之前不是总给他送饭嘛!”
  
  同事拆外卖的手一顿:“难怪,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在门房的好像不是查先生,大概是他喊的及时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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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门口拉扯”:指路第10章
  
  新闻和查槐被采访·:71章
  
  第三卷开头说点东西,有读者说过结尾碎碎念影响阅读,所以我尽量把想到的可能的问题都放在这里
  
  **修文**:
  
  回看前面的感觉不忍直视……有点改不动,所以先保证更新吧。因为有些地方的逻辑问题我觉得很明显,改文可能会牵扯前后很多章,所以我是准备在存稿箱改完一起发上来的,短时间应该完成不了(完成了会说一声)。错字问题则随时可以改,感谢大家捉虫。
  
  **关于剧情**:
  
  欢迎大家有不一样的感觉,大家的感觉不一定和我创作的想法一样,但是有这种感觉就说明我的文字导向了这种反馈,所以评论不需要顾忌这些,想到哪里说哪里就行,有和我不一样的理解说明我表述得有问题不是大家脑回路有问题**(请一定记住这个)**
  
  到第二卷结尾,两个人是处于分开的状态的。阮父是作孽的人,查槐是受害者,这个很明确。**但是本文从开文就标注了没有追夫火葬场!我没有文案诈骗**(至少在我的理解里并不是):两个人分开的原因和阮文谊没有关系,且查槐对阮文谊的爱没有改变,他也已经确定了阮文谊爱他,所以阮文谊的任何“追夫”行为都是无用功。根本的问题横亘在中间,阮文谊直接“追夫”只会让爱他的查槐难受也让他自己难受,查槐90章说的很清楚,这点两个人都明白。
  
  所以让他俩复合的要素不是追夫火葬场,是泼天狗血()我不会写追夫火葬场(要不岂不是打我自己文案的脸),但是阮文谊会成长,向查槐证明自己的改变,然后从以前的被查槐照顾到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与依靠。
  
  第92章 92.枷锁
  
  阮文谊匆匆赶到门房,却不见查槐的影子。新来的门卫打着哈欠出来,看见是他,把屋里的一个保温盒拿了出来:“阮老师,给你的饭。”
  
  阮文谊接过饭盒道:“送饭的人呢?”
  
  门卫回头往屋里看去,阮文谊顺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正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拨开门帘出来。
  
  是早上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杜樵。
  
  阮文谊眼中的期望熄灭,他安抚着自己方才快得想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摆出一副客气疏离的模样来:“杜先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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