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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综漫同人)——癸一年

时间:2025-01-27 11:03:37  作者:癸一年
  “看起来被完全排除在‘盛典’之外了呢,我可怜的小千岛言。”
  作者有话说:
  其实并没有,陀思会放任一个异能者活着才是见鬼(?)
  最近会日更到完结
 
 
第171章 番外四十一 一周目·沉沦
  自从听见了果戈里那一番话后,费奥多尔时常会见到千岛言望着窗外的白雪出神,也变得更喜欢贴着自己,就像是一只猫猫在检查主人有没有死亡那样,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费奥多尔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让千岛言获得救赎从苦难中解脱,然而后者应声后依旧如此。
  仿佛并不是果戈里的话造成的影响,费奥多尔只能把问题归咎于异能的负荷,毕竟人在脆弱难受的时候总是会喜欢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待在一起。
  千岛言趴在费奥多尔肩头,目光看向窗外的不断下落的白雪,白雪落在地面就像是灰烬一样很快堆积在一起,紧接着消融,地上的雪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个浅薄的厚度。
  混乱的思绪时而回想那座小镇燃烧的火光,时而想起半座城倾塌时所听见的哀鸣与尖啸,耳边嘈杂尖锐的声音里仿佛又响起当时那个黑发青年所说的半座空城。
  如果是空城的话,他为什么会听见有人在诅咒他下地狱呢?为什么费奥多尔不告诉自己呢?他会欺骗自己吗?
  耳边异能负荷所带来的喋喋不休又混乱嘈杂的声音让千岛言只能不断的分散注意力,他迷失在虚假与真实的界限中任由时间流逝。
  直到他感受到对方又开始咳嗽,耳边断断续续的咳嗽里夹杂着痛楚,空气中同步染上铁锈味。
  千岛言的思绪更加混乱,某种不安恐慌的感觉开始蔓延,莫名的情绪滋长。
  果戈里最后离开时别有深意的话又重新出现,他信任着费奥多尔,这毋庸置疑,但对方有时候所说的事情又确确实实与现实出现某种出入。
  好比如说他耳边的声音,又比如说对方曾说过的会一直陪着自己的话。
  每当发现对方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时,他都会想起对方会有可能丢下自己的这种可能性,也会莫名更想靠近对方。
  为什么会这样?就仿佛对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己靠近留恋一样。
  是异能吗?是诅咒吗?还是心理暗示与精神控制呢?
  他低下头一口咬在费奥多尔锁骨处,猝不及防的痛楚让后者倒吸一口凉气,他从工作中分出注意力,伸出手抚上千岛言的后颈。
  千岛言咬的很重,但又浅浅维持在没有出血的地步,充其量只能让对方感受到痛而已。
  “言……?”费奥多尔指尖搭在对方跳动的大动脉处,不解地轻声喊了对方的名字。
  对方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在长久的沉默中费奥多尔察觉到某种异常的发生,不可控的感觉隐隐约约出现,让他无端有种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了吗?”
  “费佳。”千岛言直起身体看向费奥多尔,他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你确定异能者是世界上的「罪孽」吗?他们全部消失后,我耳边的声音就会消失,就能获得救赎与幸福?”
  倚靠在床头的费奥多尔歪了歪头,稍长的黑色发梢从耳后滑落,“你不相信我吗?”
  “不……”千岛言的目光重新看向天际,这场雪已经下了足足两周,“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这是异能者才会患上的疫病,我们需要让普通人获得幸福,这一环是必不可少的。”费奥多尔低低咳嗽了几声,他抬起眼眸看着千岛言,接着说道:“再忍耐一下吧,言。”
  「这是神明的意志,也是神明的赐予的惩罚,无法抗拒的死亡,将笼罩每一处罪恶,最后……吞噬代行者本身,让受难挣扎的众人从枷锁与苦难中获得解放。」
  “如果我现在就想要看见「真实」呢?”千岛言提出了超出费奥多尔预料的要求。
  他眼眸中浮现出悲天悯人的哀切,“费佳,我知道,你身体快撑不住了,但是这场独属于异能者的疫病却没有在我身上起效,你所给予我的救赎,我甚至连一星半点儿的曙光都没看见,你是不会骗我的,但神的宽恕究竟要何时才能降临呢?这是不是说明我做的还不够?”
  费奥多尔眼眸微微睁大,他注视着千岛言眼眸中重新摇曳起的火光,那抹亮光带着不惜抹消一切的疯狂,悲哀与怜悯掩藏在这一切后,像是在为这场浩大的死亡感到悲哀,也像是在为自己不能加入其中而感到孤独与自我怜悯,所有的情绪都矛盾到极致。
  “我耳边的声音并没有伴随着异能者的锐减而平息。”千岛言喟叹着开口,说出了这些天他一直出神的原因。
  “相反,「罪孽」的消失滋长了「罪恶」的温床,那些普通人所拥有的丑恶想法与异能者无异,只不过他们缺少实施的力量,在异能者衰败后,他们欢呼着,哭喊着,恐慌着,祈求着,崇高的苦难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廉价的幸福——难道是你所展现给我的温柔吗?”
  “如果是这样,你所述说的「真实」——”千岛言缓缓拉长了语调,“我大概知道了。”
  “等等,言——”
  费奥多尔出声想要喊住那个忽然起身从窗台一跃而下的少年,但后者走的相当干脆利落。
  身体病弱的他没能抓住对方的毛绒斗篷,也没能抓住围巾扬起的一角,千岛言的背影不断下落最后被满天白雪覆盖。
  “咳……咳咳咳!”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无法抑制地咳嗽,咳出的星星点点殷红坠落在窗台,逐步染红了纯白。
  ……
  伴随着千岛言的离开,整个世界被拖入深渊,陷入一片恐慌与混乱,所有人都在歇斯底里挣扎。
  费屏幕中显示死亡人数在不断上升,所有人都被一视同仁感染上了本该独属于异能者的疫病。
  费奥多尔面色苍白憔悴,他坐在桌前盯着屏幕用力咬着指尖,血珠从被咬破的指尖冒出,顺着纤细的手腕蜿蜒而下。
  局面在距离胜利一步之遥的地方完全失控了。
  千岛言完全回避着与他交流,对方像是在不断验证什么一样出没在死亡混乱中心,每次对方出现,那片区域的监控都会被破坏,当他派人去寻找时,那片区域只留下一地像是破布娃娃般的尸体,全然没有对方的踪迹。
  屋子里的电话突然响起,费奥多尔回眸望去,眼眸里的神色阴沉可怖,他知道电话会是谁打来的。
  “嗨……费奥多尔君?”电话那头轻佻开朗的嗓音透着回光返照般的虚弱。
  千岛言选择的是独属于异能者的疫病,因此太宰治会感染上也并不奇怪。
  “太宰君。”费奥多尔语气平静地回复,他眼眸望着没有被合拢的窗户,冰晶和雪花正在不断侵蚀屋内的暖气。
  “你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心情也不是很好,诶——难道说你的‘小同伴’跑了吗?”
  对方明知故问的话让费奥多尔冷笑一声,“您知道您在做些什么吗?”
  “你说什么呢,这场疫病只是会让人死亡,并不会把人变成傻子,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如果这场疫病会把人变成傻子而不会夺走性命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对方所想使用的计策,“您是想用这点来逼迫我把之前所写的内容撤销吗?”
  “嗯嗯~毕竟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死亡,造成世界崩坏了,你的理想也就随之破灭了吧?「书」需要有一定逻辑的因果关系才能生效,如果你在现在写上世界没有崩坏,那么前面所铺垫的内容都会失效,一切都会回到你刚得到「书」的时候哦,怎么样?是不是不错的提议呢?”
  “您打的这个主意吗?”费奥多尔轻咳了几声,“「书」上的内容全部失效,于您而言有利无害,毕竟他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因此即使回到我刚得到「书」的时候,您也有把握阻止我,对吧?”
  “被看穿了啊……”太宰治的语气并没有多少遗憾,反而透着兴致勃勃,“所以呢?你要怎么选择?你现在的身体应该不足以支撑你亲自去寻找他了吧?在你完全见不到对方的情况下,即使使用「书」也已经圆不回去了呢。”
  如对方所说,已经彻底陷入两难之选。
  但如此轻易放弃也不是他的性格,如果真的照着对方所说的去做了,那么迎接他的一定是另一场失败,太宰治一定会把所有后手准备好,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费奥多尔轻轻合上眼眸,再次睁开时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已经控制好了所有情感的外露,“感谢您热切的建议,不过,不劳您费心。”
  伴随着电话的挂断房间里重归寂静,费奥多尔捂着唇不断低咳,卷进房间里的寒风搜刮着一切热源。
  他不得不挪到窗口把一直给对方留着的窗户合拢。
  千岛言的情感载体仍旧是他,这点不会有错,但对方会突然脱离自己控制的发展是费奥多尔没能预料到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让对方感到焦急了?是前段时间果戈里的话吗?还是更早之前遇见太宰治时的聊天呢?
  费奥多尔一直回想着这些天与对方相处时,后者所展现出来的细微反应,千岛言自从异能失控过后就时常会展露出矛盾的反应,整个人都反复无常,因此想要判断问题出在哪里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被完全同化的千岛言本该在所有异能者都死去的时候选择自我了断。
  他是对方情感的载体,再加上他给对方灌输的理念——异能者是一切不幸的源头,因此在他死后对方会万念俱灰选择自尽是十分正常的情况。
  而在「书」力量的加持下,千岛言一旦试图自尽,那么死亡是必定会发生的。
  他也并未欺骗对方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书」只能在还未发生的‘空白’中去改写。
  因此他把对方耳边属于异能者的声音调高,普通人的声音调低,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完全被同化信仰神明清扫「罪孽」的千岛言居然容不下任何声音,全部被一视同仁成「罪孽」的存在。
  整个世界都笼罩着死亡阴翳,在短期内不断拔高的死亡吸引其他已死世界的融合,造成无数灵异与末日景象的出现,这个世界被白雾与类似于灰烬的雪覆盖,从死亡中破壳的蝴蝶混杂在灰色的雪里共同纷飞。
  一切都在进入死亡倒计时。
  千岛言穿梭在迷雾中,静静观察周围发生的情况。
  在他完全放弃控制异能后,整个人反而清醒了许多,像是卸掉重担一样,耳边不断锐减的声音让他更加接近现实,之前浑噩的朦胧感已经完全消失。
  猩红色的眼眸里倒映出死亡,仿佛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死亡之时都会变得干瘪。
  孤独在死亡中滋长,让他下意识想要找谁说话,然而所有人都在为死亡的蔓延恐慌绝望,唯一对此习以为常只有那些诡谲安静的灵异。
  说起来最近那熟悉的声音安静了不少,费奥多尔似乎也快抵达极限,说到底对方于他而言是不同的存在。
  虽然对方想要丢下他,但也给予了他情感,他曾想要试着寻找其他人转移情感,但都没有费奥多尔给他的印象深刻。
  在孤身一人无意义的发呆中,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对方,想要弄清楚对方于自己无可替代的原因。
  也许他该去见对方最后一面,得到这个答案。
  费奥多尔倚靠在窗边,目光静静地望着窗外,像是在等待谁的出现,但窗外只有瘦长的影子在浓雾中不断出没,其中似乎混杂着孩童的歌谣与啜泣,那是已死世界的灵异在庆祝又一个世界的坠落。
  一切都混乱成一团。
  他的身体即将到达极限。
  在这种对方单方面拒绝任何交流的情况下,费奥多尔不得不接受这一次的失手,他从窗边走向书桌,在伸手即将拉开抽屉取出「书」时,一只手忽然捂住他的口鼻,熟悉的气息让他很清楚对方是谁,同时吸进鼻腔的药物也让他意识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三章之内完结!
 
 
第172章 番外四十二 一周目·长梦
  恶劣的环境影响到了意识休眠时构建出的梦境,刺骨的寒冷穿透薄薄衣物不容拒绝地侵入,一寸寸打裂梦境将意识带回现实。
  费奥多尔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第一时间映照出昏暗低沉的天空,像是眼睛一般闪烁的蝴蝶在雪中蹁跹,灰烬般的雪不断往下落拉近,周围错落的白桦树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犹如沉默的墓碑,一切都显得格外诡谲与死寂。
  “有做一个美梦吗?”熟悉的嗓音带着好奇,但生机勃勃背后却是回光返照般的厌倦与死意。
  “嗯……”费奥多尔轻轻应了一声,他搭在身侧的手指摸到的是凝结成冰一样坚硬的雪,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寒冷几乎要一同冻住他的声音,“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他梦见雪白的通天塔直耸云霄,梦见雪白的鸽子唱着赞美诗,雪白的世界里没有半点无垢,所有的人都在为幸福而高歌,这是乌托邦的再现,这是巴别塔的再造。
  顺从了神明的意志?不,是顺从了自己的意志。
  所以通天塔从底部开始分裂,一块块洁白的巨石滚落在地逐渐浸染上黑暗的污浊,天空犹如神明的怒意,开始翻滚出黑红的闪电,不容抗拒的崩塌跟他身体周围无法抗拒的寒冷一般,污染浸透了他洁白的无垢世界。
  像是黄粱一梦。
  短暂无比。
  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空茫地望着天空,他像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像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或者说他身边少年的失控是他未曾想到的,也没想到对方会做的如此决绝,挣脱了原本的牢笼又回头把所有的一切付之一炬。
  “是吗……真好啊。”少年羡慕的嗓音像是喟叹般从唇边溢出。
  费奥多尔呼出的白雾近乎凝结成冰,俄罗斯的冬季环境一向恶劣无比,洁白的冰霜在他睫毛处凝结,自身的热量在不断流逝,他有些摸不准对方想要做什么,毕竟已经崩溃的千岛言在脱离控制后与疯子无异,而即使是疯子也无法揣摩另一个疯子的想法和思维,他们疯的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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