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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装瞎(穿越重生)——小狐昔里

时间:2025-01-28 12:59:41  作者:小狐昔里
  “你?”不释看着眼前的文雅修士,“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
  温之仪还以为这位多疑的佛修不会信他的鬼话,却没想到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拉上他、喊上另外两人就杀向了那处民居。
  “你就不怕我说谎?”
  卞春舟探出头说道:“这种时候说谎,你也生出心魔了?”
  温之仪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再抬头眼前已经是那处记忆里熟悉的民居,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到他竟觉得尤其地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久一样。
  “我去敲门。”
  不释和卞春舟陈最站在他的身后,闻言并没有阻止,甚至还伸手示意了一下。
  温之仪轻轻叩击门扉,很快门洞就轻轻地自动敞开了,露出了里面依旧看上去很普通的装潢布景。
  卞春舟:……都好有礼貌哦,搁陈最最指不定一刀下去,门扉一刀两断了。
  温之仪打头,三人紧随其后,其实以他们的修为也没必要太过警戒,毕竟如果温持善真要弄死他们,他们或许有挣扎之力,但想要逃脱估计没什么可能。
  毕竟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去,至少温之仪是人家唯一的徒弟,不看佛面也看看情面,对吧?再有,闻叙叙还在人家手上,他们也不会逃。
  事实上,温之仪没找错地方,心魔和闻叙确实就在宅子里,至于温持善本尊,暂时还没有出现,但心魔和温持善本就是同一个人,他俩不会距离太远的。
  “他是你对于无情道的理解吧?”闻叙叙并不意外温之仪的出现,事实上他会愿意带对方进来,或多或少心里是有些猜测的,当然这份猜测最初起于一澄法师对温之仪的暧昧态度,后来是两心魔对无情道的执着,毕竟一个修无情道的,偏偏收了个有情道修得如此不错的徒弟,怎么看都有几分古怪在里面。
  “你不修无情道,思考这些做什么?再者,你觉得他是吗?”
  闻叙其实挺讨厌心魔这说话腔调的:“他不是吗?尊者连曾经爱护有加的师弟似忍都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转修无情道后本该断绝情爱,却给自己没事找事养了个徒弟,岂不是自毁前程?”
  心魔忽然裂开嘴一笑:“你觉得,无情道就该断情绝爱吗?”
  闻叙只当听不懂:“我不修无情道。”
  “你若是说些我爱听的,我就告诉你温之仪的来历,如何?”心魔诱哄道,“你要知道倘若温持善在这里,他肯定半个字都不会跟你说。”
  闻叙:……你俩半斤八两,好意思争这个先后?!
  “尊者难道就不是温持善了吗?”闻叙忽然脑内灵光一闪,他看向眼前的心魔,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测浮现在眼前,“说来尊者心魔在身,当年是如何修得化神境界的?”
  心魔:……这小子是真敏锐啊。
  “你猜猜看。”
  “上古之时,若要得成圣人之位,便要斩杀三尸,如此圣人无悲无喜,便自成无情之道,尊者心魔在身,如今却能分作两人,所以……”闻叙端坐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当年尊者是准备斩心魔进阶的,对吧?”
  斩掉心魔,进阶化神,从而达成无情之道的修行,简直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可惜这法子好虽好,想要办成却极难。
  心魔忽然觉得,自己投错了胎,以前觉得温持善还不错,但如果它投生于闻叙身上,说不定现下它已经得偿所愿了:“你真的很聪明,难怪能将那个小国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多谢夸奖。”闻叙从容收下了这份夸赞。
  “他确实准备斩心魔进阶,但我若是这么好斩,他也不会被逼入无情道了,不过……最后,他也不算完全的失败。”心魔忽然凑上前,眼睛里满是打量,“你能告诉我,我在你眼中,是何等模样吗?”
  闻叙还未开口,眼睛上的缎带就被心魔伸手摘去,他睁开眼睛,落入对方的泥淖眼瞳之中:“你怎么知道我不瞎?”
  “大概是你装得挺敷衍吧,堂堂雍璐山的小师叔祖,竟也会愚弄天下人,你这双眼睛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原以为摘掉缎带会显露出什么奇特,然而并没有,这是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眼睛,既不能洞悉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没有神异之处。”
  “那你遮它做什么?”
  闻叙摸上自己的眼睛:“这或许是一双尊者很想要的眼睛,但于我一个不修无情道的修士而言,却有些负累了。”
  心魔立刻来了兴致:“你此话何意?”
  “尊者眼中,世人皆有世人的模样,因此能区分世间任何人,但我不同。”闻叙直视心魔的眼睛,直到对方看清楚在他眼底的倒影,“看到了吗?世人在我眼中,都是一般无二,没有任何人是特别的。”
 
 
第406章 陡然
  上古之时, 无情道又被称为神之道,无情即为神,神坐于云端之上, 垂眼看人间众生百态,无悲无喜,无忧无虑,自成一番缘法。
  在神眼中, 莫说是世人、即便是花鸟虫鱼、飞禽走兽都是一样的存在,众生平等, 而神凌驾于众生之上,神爱世人,却不会偏爱任何一人。
  无情之道,看似有情,实则因为情生平等,所以也叫无情。
  但人怎么又能与神相提并论呢?人自出生起就有七情六欲、亲缘因果, 人是带着束缚诞生的,且多数人的一生都纠缠在各种各样的因缘际会之下, 想要完全斩断自身与尘世间的因果, 何其困难啊。
  毕竟人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不得不面对世间百态,而现在, 有人见众生百态于一处, 不困于相,则不受此拘束。
  心魔忍不住喟叹:“你确实是个天生该修无情道的人。”
  它说完,又实在忍不住好奇,毕竟这可比洞察过去、预知未来有趣多了:“你看所有人都是一个模样?那岂不是认不出这世上最亲近的朋友?你连最亲近的师长朋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难怪你要装瞎了。”
  “闻叙, 你是在逃避本该属于自己的路吗?”
  这问题实在尖锐,若是从前,闻叙难免动摇,但现在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原来你认识一个人,只是光凭一双眼睛吗?”
  心魔语塞,心想这小子当真是牙尖嘴利。
  “所以,我已经将我眼睛的秘密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应该说一说温之仪的来历。”
  心魔却开始耍赖了,它本就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好东西来着:“可是我觉得你方才说的话还不够动听诶,若不你再说说无情道?”
  典型的得寸进尺,但闻叙居然没有翻脸,他甚至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温持善走的无情道路子,既然心魔要他说,他自然得畅所欲言:“你们在效仿神修之道,但并不完全如此。”
  “……继续。”
  “人哪能完全无情,除非修无情道者不再是人,尊者将自己放置在‘神’的位置上,过往多数修无情道的修士,要么将自己放在了牺牲自我、成全大业的位置上,要么则极端地将自身所有的因果尽数斩断,屠戮全家、杀妻证道,看似无情,实则狠辣,后者更像是邪修作派,尊者是个聪明人,汲取前人的经验,自然不会去犯这种没有必要的低级错误。”
  “可真正的无情大道藏在浓雾之中,无人窥见,刚好神也是如此,所以尊者先学着神拯救世人,我见过薛青牧,他得尊者拯救,如今修行也算有成,但后来应当不仅仅是如此了吧?”
  心魔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忽然就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这恰恰证明,闻叙猜测的方向是正确的。
  “如今尊者控制着宝塔城,无异于整座城的无冕之王,你坐于云端,看着满城的百姓挣扎、求生,就像稚童圈了一片蚂蚁窝一样,谁会去分辨地上一堆蚂蚁里面哪只蚂蚁比较健壮、哪只蚂蚁比较瘦弱呢?不会的,如今我坐在尊者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想要撼树的蚂蚁。”
  心魔:……你倒也没必要如此妄自菲薄。
  “所以,我说得对吗?还算动听吗?”
  心魔忍不住鼓掌,有些人果然天资过人,没必要去攀比:“你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闻叙也不指望对方会坦诚多少:“愿闻其详。”
  “很简单,谜底就藏在他的名字里。”
  温之仪,仪多数时候都指仪态、姿仪,但特殊情况下也可以作征兆之意,闻叙本就是个读书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心魔这话的意思。
  所以,温之仪是温持善的附庸?一部分?亦或者……是不得不切割出去的存在?
  “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得够多了,该去死了。”心魔温和的语气却说着天底下最为凉薄的话语,“毕竟如果你不死的话,某些魔很难心安的。”
  “我明白了,心魔并未完全寄生。”闻叙终于知道,为什么温持善会如此忌惮他了,不是因为他天生是什么狗屁无情道的好苗子,而是金光对温持善依旧有效。
  所以,一直是心魔与他对峙,而非是温持善本人。
  “你怕我唤醒温持善心中的情。”
  心魔没有否认,心情甚至还不错:“没必要交代遗言了,没有人愿意听的,看在你治理小国不错的份上,我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需要我说谢谢吗?”
  “你非要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呵,闻叙轻笑出声,手中风剑凭空而生,直接一剑破开了整个穹顶,但随之而来的是心魔毫无保留的威压,那是化神之力,且有温持善控场,闻叙瞬间就被压得口吐鲜血。
  “还挣扎吗?”
  闻叙心想,蚂蚁撼树,本就是挣扎,更何况你又不是真正地神。
  他将唇边的鲜血尽数抹去,肺腑之间的冲击却依旧让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闻叙干脆不再管它,来的路上他已经将不逢春送的玉榕果尽数服用,此刻玉榕果之力在体内发挥着作用,至少可以保证体内灵力不会轻易枯竭。
  至少还能战,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相信春舟和陈最,会把温之仪带来此地的。
  闻叙的剑依旧很快,强利的风在他手中就像是乖觉的婴孩一般,倘若心魔只有元婴修为,或许接不住他一剑,可见他对于剑的领悟已经远超多数人,可偏偏心魔之力肆无忌惮,有全城的宝塔供给,闻叙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种蜉蝣撼树的感觉,确实许久没有体会到了,上一次还是在悬崖边挣扎求生的时候。
  “何必呢,再这样下去,可就没有全尸了。”
  心魔在试图激怒闻叙,好逼出对方身上那股除魔之力,“为何不用?我也是魔,对我应该也有效才对?”
  “你就当我生有反骨,不愿意对你用。”
  闻叙的风剑经得起任何力量的磋磨,毕竟本就是无形之物,如果是折风他恐怕不会如此肆无忌惮,但谁让他现在正搏命呢,大概是跟陈最待得久了,他身上是有些朋友烙印的,就比如现在,该用剑的时候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渐渐地,鲜血染上风剑,闻叙本来胸腔内灌满了赤色的疼痛,但此刻竟觉得有股无形之力牵拉着自己的手臂,他本来不甚在意,却在某一刻低头,看到了一块熟悉的残片。
  那是——
  他上次在容渊城火山口抓取到的那柄“神剑残骸”,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此刻已快完全嵌入手掌之上,其上燃着他的鲜血,几乎是快要将他的手中灼穿一般。
  但这点疼痛,现下他已经完全顾及不上了。
  闻叙只记得自己不停地挥剑,剑意夹杂着血意,他心中只有念头,那就是活着,无论如何,只有他活着,金光才能克制魔种!哪怕以身受重伤为代价,他也必须活着。
  凭着这样的信念,闻叙都不知道自己如今发挥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超普通的元婴,就连心魔也惊愕于眼前的元婴竟如此之难杀。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难杀就昭示着天道依旧站在它的对立面。
  它心下一狠,手中蓄力毫无保留地流泻出来,此一次它必要了对方的小命!闻叙这一次也确实是躲无可躲了,但他身上还有师尊送的护身玉简,甚至不止一片,因为雾山神尊和君神尊这次也送了。
  他前面几番示弱,为的就是骗出心魔的全力施为。
  便是现在!
  而就在闻叙即将捏碎护身玉简之际,一柄钢刀从天而降,随后春舟熟悉的灵符力量落在他身上,他只觉得浑身一轻,鲜血控制不住地吐在了春舟的衣摆上。
  天杀的,居然把我家的崽欺负成这样!卞春舟将灵药不要钱地喂给闻叙叙:“怎么样?还想吐血吗?”
  差点儿被灵丹噎住的闻叙:……
  “没事。”
  而另一边,陈最看了一眼浑身浴血的闻叙,心想果然我不在,这个家伙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至于眼前的温持善到底什么修为?他才不在乎。
  他二话不说提刀就干,心魔有心想痛下杀招,却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与此同时,温之仪和不释也随后赶到。
  “温持善?”
  温之仪几乎是瞬间否定:“不是,他不是我师尊。”
  “这么肯定?”
  “他确实不是。”被塞了一大把灵丹,闻叙已经好许多了,“他是温持善的心魔。”
  “心魔?怎么还有分身?难不成镇守在那座塔外的人一直是眼前的心魔?”不释脸上颇有些心惊肉跳,“那真正的温持善在哪里?”
  闻叙却在此刻,忽然看向温之仪:“你说过,进城之后必会死在我前面,这话还算数吗?”
  “算数。”温之仪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随后他就感觉到一道金光进入了他的体内,这束光暖融融的,竟是在顷刻之间就将他慌乱的心抚平,他抬头,眼中带着明显的不解,但闻叙已经不看他了,甚至提着剑又去对战心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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