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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当权臣(穿越重生)——醉酒花间

时间:2025-01-31 08:41:35  作者:醉酒花间
  先生们从贡院出来,太学的教学也要进入正轨,他们今後的日子不会像前些天一样轻松,但是没关系,当世大家的课可遇不可求,他们宁愿在学堂苦读。
  考进士不容易,也许太学三年就是他们人生的巅峰,必须得好好珍惜。
  苏景殊拿出课本,对即将见到的大佬们同样非常期待。
  ——迎面走来的是北宋背诵默写天团,请注意,这不是演习,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
  学舍没有容得下近四百人的教室,进士们到齐之後先生们直接在外面给他们讲宫里的规矩。
  “景哥儿,那是不是你二哥?”周青松对苏轼印象深刻,能把儒衫穿出这种潇洒气度的不多,想记不住都难,“旁边年那位是谁?贡院里回来的直讲先生?”
  身形清瘦,飘飘若仙,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苏景殊也不认识,俩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放下书本,蹑手蹑脚走过去听他们在说什麽。
  梅尧臣对阅卷时“臯陶为士,将杀人。臯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印象深刻,他自认遍阅天下之书,可这个典故实在想不出是哪个偏门书籍里出现过。
  在贡院里不得外出也就算了,如今金榜已放,三百八十八名进士齐聚太学,他便按捺不住出来找苏轼求证典故出处。
  苏轼在家被亲爹追的满院子跑,这会儿也不敢再瞎编,只能老老实实回道,“回先生的话,是《三国志·孔融传》注。”
  梅尧臣负手摇头,非常笃定的说道,“不是,里面没有。”
  《三国志》的注有好几个版本,但是他可以确定,哪一个版本中都没有这个典故。
  苏轼硬着头皮继续说,“是取孔融‘想当然’之意。想当然耳,何必须有出处?”
  他觉得尧会那样做,于是就那麽写了,一切皆是想当然。
  梅尧臣:???
  年轻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麽?
  梅尧臣懵了,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如此胆大妄为,省试的试卷用典竟然敢想当然,他就不怕被直接黜落?
  但是想想这人已经被黜落的诗赋,忽然又觉得他这“想当然”也不是那麽奇怪。
  梅尧臣失笑,“你这真是、是我孤陋寡闻了。”
  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写的极好,读起来汪洋恣肆,道理不思自明,只有那一个典故他拿不准。
  阅卷有阅卷的规矩,用典错误直接黜落,他实在不忍心毁了那麽好的文章,于是把试卷拿去给主考官欧阳永叔看。
  欧阳永叔看到那篇文章也大喜过望,当即要看写出此等文章的学子诗赋如何,不找不知道,一找就发现这小子的诗赋已经被判为不合格。
  诗赋其实写的也很好,可是不切合题意,阅卷的考官想手下留情都找不到不黜落的理由。
  也就是欧阳永叔慧眼识人,不忍好文章蒙尘,找出後面的策论以及经义试卷发现那两卷都答的极好,这才提笔给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判了个第二名,免得他因为诗赋不合格而掉出榜外。
  庆历二年取消单场淘汰制,但也很少有单场不合格而高中的举子,若是诗赋和论都被黜落,余下两门成绩再好也无济于事。
  阅卷有需封弥、誊录,避免考官从考生的姓名、籍贯、家世、笔迹等痕迹中徇私舞弊,他和欧阳修阅卷时也不知道答卷的是谁。
  四门考试的优秀答卷会贴在金榜附近供士子参考学习,连他和欧阳修都无法断定典故出处,想来这世上看过那部书的人少之又少。
  此等文章点为第二,他们坦坦荡荡不怕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经历了那麽多场春闱,头一次见到还能用“想当然”来解释用典。
  梅尧臣拍拍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的肩膀,眼角余光瞥到欧阳修,挥手将人喊来笑道,“永叔,‘臯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你可曾找到出处?”
  欧阳修循着声音过来,听到这话遗憾摇头,“实在惭愧,并未寻到。”
  上古三代留下来的典籍少之又少,他回家後连翻书都想不出该翻哪一本,可见典故的确是个鲜有人听闻的偏僻典故。
  梅尧臣笑吟吟将苏轼刚才的回复说出来,“此句乃取孔融‘想当然’之意,出自《三国志·孔融传》注。”
  欧阳修愣了一下,随即抚掌笑道,“此子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
  “学生无状,还请先生恕罪。”苏轼尴尬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只梅直讲来问也就罢了,欧阳公这真是羞煞他也。
  春闱结束,欧阳公清闲下来,要是哪日他爹上门拜访俩人再说起这事,他还有命回家吗?
  殿试快开始吧,赶紧把他派出京做官,等过个三五年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再回来。
  旁边的走廊里,小小苏蹲在半人高的繁茂花树後面,满眼疲惫。
  所以欧阳公不是以为那份试卷是曾巩写的,给他哥排第二也不是为了避嫌,而是看学生快挂了出手捞一捞,对吗?
  唉,营销号害人。
  再看他哥尴尬的恨不得在脚下扣出一座宫殿来的样子,苏景殊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让你作,让你作,知道难受了吧。
  周青松听的云里雾里,满眼惊叹的问道,“景哥儿,你二哥这是写出了一个欧阳公和梅直讲都没见过的典故?”
  苏景殊,“你愿意这麽想也行。”
  两个人声音不大,动作也控制的非常小,但是出来看热闹的不只他们俩,後面还有一连串的同窗在他们後面探头探脑。
  马上就要上课,夹着课本过来的孙直讲看到他们在外面游荡,中气十足的呵道,“都在外面站着干什麽?”
  小小苏:!!!
  教教教教教导主任来了吗?
  走廊上的学生赶紧跑回教室,留下苏景殊和周青松两个腿蹲麻了的慢了一步,正好让孙直讲逮个正着。
  “干什麽呢?”孙直讲走到他们跟前探头,对上苏轼欧阳修梅尧臣三双眼睛吓了一跳,“欧阳先生,梅先生,那边新进士已经到齐了,你们两个不过去看看?”
  欧阳修温和笑笑,“这就去。”
  孙直讲没有多说,拎起花丛後面的两个学生,让他们朝难得一见的欧阳修打声招呼,然後才催着他们回教室。
  梅先生在太学任直讲可以经常见,欧阳先生却还身兼其他差事,想在太学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周青松激动的很,恨不得抱着孙直讲的腿感谢他给的这个机会。
  天呐,欧阳公对他点头了,人生无憾!
  苏景殊一手捂脸,尴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他觉得他哥的尴尬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大、大佬,学生不是故意偷听的QAQ~
  好吧,他承认他有那麽一丢丢的小刻意,但是那是有理由的。
  欧阳修看看缩头缩脑的少年郎,再看看旁边人高马大的青年,来回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面善,“是你家小郎?”
  苏洵入京时常去拜访他,闲谈时知晓苏家有三个儿子,苏子瞻苏子由皆是新科进士,方才那位想必就是小郎景殊。
  小郎君看着年岁不大,能考进太学也是天资出衆之辈。
  “先生谬赞。”苏轼知道他弟冒出来就是想看他笑话,听欧阳修这麽说连忙谦虚几句。
  好在两位先生还要去新科进士那边露面,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大苏强颜欢笑回到大部队,感觉比被老苏追着打还要心累。
  教室里,学生们收回注意力正襟危坐,外面那些是金榜高中的进士,他们多看两眼也没法挤进去。
  羡慕没用,不如收心好好学习。
  三年後他们若能高中,便有他们自己的同年,朝廷会拨钱给他们印制登科录,进士之间也会自印同年小录,不需要刻意去打听,每个人的名讳、籍贯、出身、名次都详细的写在里面。
  为了三年後登科高中,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于是乎,小小苏震惊的发现他的同窗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闷头苦学,连王小雱看上去都绷紧了不少。
  怎麽感觉跟刚经历过誓师大会的高三学生一样?
  既然大家都在学,那就一起卷吧。
  孙直讲:???
  倒也不用这麽紧张。
  不过学生有干劲是好事,虽然不知道这股劲儿能维持多长时间,但是总比干坐着不学好。
  太学不是国子学,不努力的学生在这里待不长久。
  新科进士和太学生各学各的互不打扰,下课之後,苏景殊跟着孙直讲去直舍,他要找钱直讲商量承包食堂的事情。
  减少工作量的机会来了,钱先生您考虑考虑?
  孙直讲看他一副要做大事的样子,心里像猫爪儿在挠,忍不住打探道,“还不到算账的时候,你找钱先生干什麽?”
  钱直讲身兼两职忙的脚不沾地,在太学的日常就是板着脸,莫说学生,连直讲都鲜少主动往他跟前凑。
  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就算了,赶上他心情不好,谁来他都能喷两句。
  “有很重要的事情。”苏景殊守口如瓶,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就算是孙先生也别想从他口中问出消息。
  事以密成,他一定忍耐忍耐再忍耐。
  孙直讲吹胡子瞪眼,这小破孩儿,待会儿到直舍人更多,又什麽事情是他听不得的?
  苏景殊自有一番道理,“这件事情必须钱先生第一个听,不然成不了。”
  直舍里,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的钱直讲擡起头,“什麽事情必须我第一个听?”
  苏景殊和直舍里的各位先生一一打招呼,然後灵活的钻到钱直讲跟前,“先生,现在有个能让您不用算那麽多账的机会,干不干?”
  钱直讲扯扯嘴角,“什麽机会?”
  别的直讲竖起耳朵,都想知道这小子有什麽猫腻。
  苏景殊神神秘秘,“先生,借一步说话。”
  孙直讲清清嗓子,让他们不要太过分。
  太学中严禁学生贿赂直讲,有什麽事情不能在直舍说?
  严肃.jpg
  钱直讲慢吞吞扫了眼直舍的同僚,示意这个算账很有一手的学生在旁边坐下,“直接在这里说吧。”
  苏景殊看看假装不在乎其实都关注这边的直讲先生们,再看看不太想动弹的钱直讲,精神满满瞬间变成蔫儿了吧唧,“先生,您有没有觉得咱们的厨房可以稍微改进一下。”
  小小苏: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直讲先生们假装什麽都没有看到,说起食堂连连摇头。
  “是该改进一下。”
  “咱厨房只有肉馒头好吃,别的菜色简直难以下咽。”
  “是极是极,虽说瘦点好看,但也不能吃不饱肚子。”
  钱直讲冷酷无情,“麻烦,不改。”
  其他人:……
  默默转向提出这个话题的苏景殊。
  小小苏肩负重任,眼巴巴的看着掌管决定大权的钱直讲,“如果不让您操心,您只需要最後审核一下,然後把厨房交给别人来管,可以吗?”
  就和把田地租给别人种然後定期收租一样,把食堂承包出去可以省下好多事情,采买收纳都交给承包商,先生只需要收租金以及检查饭菜合不合格。
  既能改善食堂的夥食,又能省下许多杂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承包食堂其实很简单,苏景殊一说直舍的直讲们就明白应该怎麽操作,然後几个人的眼睛就都亮了。
  好主意啊!
  京城不是没有好吃的饭菜,只是太学没有而已,如果能请外面的厨子来太学做饭,学生就不用天天火急火燎往外跑了。
  不过饭菜的价位得和现在一样,太贵了学生吃不起。
  太学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是真,但是采买食材的银钱由朝廷拨放,因此在食堂吃饭非常便宜,都那麽便宜了自然不能强求味道。
  孙直讲对改善食堂颇为期待,但还是要点出问题,“景殊,太学满打满算才六百人,还多是贫家学子,他们没有太多闲钱放在吃喝上,朝廷拨的银钱也有限,将生意做到太学并不赚钱。”
  苏景殊站起来比划比划自己的个头,“先生,我要长身体,吃不饱就长不高,长不高就矮人一等,矮人一等就……”
  “停。”孙直讲不想听他叭叭这些废话,现在要是再听不出来这小子就是单纯的嫌弃食堂的饭不好吃还懒得天天让家里送饭他就白活那麽多年了,“你有怎麽打算?”
  苏景殊挺直腰杆,“举贤不避亲,我家以前在眉州开过食肆,先生们可以找眉州的学子打听打听,我家食肆的口碑相当的好,把厨房交给我娘,我娘能把咱们厨房打造成宣传太学的一大亮点。”
  直讲们:……
  很好,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能干出来的事情。
  眉州的苏家食肆他们的确听说过,据说里面尽是美味佳肴,还有汴京都没有的辛辣调料,吃一口就令人欲罢不能。
  钱直讲依旧臭着一张脸,“太学是学子潜心学习之地,岂能在此经商?”
  苏景殊坐回去继续眼巴巴,“孙先生都说了,这事儿不赚钱,主要是为了改善大家的夥食,不赚钱就算不得经商。”
  强词夺理,但仔细一想竟然还真有那麽一丝丝的道理。
  钱直讲皱眉,“你在太学读书,家里会操心太学的饭食,等你不在太学,到时又该如何?”
  苏景殊信心十足,“到时候就能赚到钱了呀。”
  他们承包的可是食堂,有稳定客源的食堂,就算将饭菜的价格压到最低也不至于赔钱做买卖。
  纵观古今中外,哪个学校的食堂承包商赔过钱?
  “到底是小孩子,贪嘴可以理解。”孙直讲不知道想到什麽,笑眯眯的劝道,“让景殊拿出个章程,写上太学的要求,然後让苏明允来签契书,钱先生以为如何?”
  苏景殊的表情有些古怪,“孙先生,您和我爹有过节?”
  “怎麽会?”孙直讲笑意不达眼底,“我与你爹相识多年,他在眉州悉心教子时更是每月都会通信,何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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