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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干涉你们两个中任何一个的选择。”布鲁斯打断杰森竖起尖刺的刺猬一样显然有些过度的反应，“但你和他才认识五个月。”
“不，不止，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了。”杰森摇了摇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从他到韦恩家才开始慢慢了解他的，在那之前我已经……已经认识他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单方面的认知并不能算作是真实的认识。”
“你不会懂的。”杰森停下了脚步，布鲁斯听见身后的脚步停下，也回过头看着他，“如果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爱他。”
“我不希望你的情感冲动伤害到你们两个自己。”布鲁斯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从不屈服干命运，但你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哪怕在一切已经如此令人无能为力的此刻，布鲁斯也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但同时，布鲁斯也是无数次目睹那希望从自己手中溜走的样子。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也不是什么情感冲动。"杰森垂下头，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在说什么，如果未来也只剩下几个月之短，此刻的爱仍是有意义的吗?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可能不会告诉他……..表白什么的，这不一定，但我不是那种因为担心失去就拒绝拥有的胆小鬼。”
再说了，反正……不，还不能肯定，所以先不提这个了。
他抱起胳膊∶"daddy谈心时间结束了吗?老头，难道蝙蝠侠需要我来提醒你专注任务?"“你不愿意和我谈。”布鲁斯的声音也恢复了编蝠侠状态下不带感情的冷酷，“以及我刚刚用扫描装置扫描了整个一楼，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的生命反应了。”
"没有别的生命反应了?"杰森也进入工作状态，对显然不符合情理的状况提出了质疑，"连老鼠什么的都没有?"
“没有，不清楚是否是化学残留物的原因。”布鲁斯做出了谨慎的判断，"也没有动物腐败的尸体.."
"这里荒废了二十年了，外面的杂草灌木都长疯了，你现在跟我说是化学残留物的原因?"杰森压根儿没打算保留这么一种可能性，“偏向本能行动的动物对危险的感应往往比人类敏感，这栋建筑里一定什么令小动物不敢躲进来筑巢的的存在。”
布鲁斯收起扫描设备∶"有魔力反应吗?"
“有一点，但源头我暂时无法确认。”杰森端好了手里的武器，“就像是涂了香水的人在这里呆了的感觉，空气里都浸着味道，但不好分辨。”
“先把上层检查完。”“好。”
废弃的化工厂如同鬼楼一般，空间中只有两人说话声和脚步声的回响，随着室外越来越暗，早就断电了的工厂内也彻底失去了自然采光，唯一的光源是布鲁斯的高功率电筒和杰森点起的卢恩符文。
感谢如同蜡烛一样向四面发光，点亮了身边环境的魔术符文，电筒的单束光只会让场面更像恐怖探索游戏。
二楼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但比起灰尘弥漫的一楼，他们在二层发现了很明显的生物活动痕迹，包括凌乱的脚印和散落的湿润的纸张，上面凌乱地排布着一些算式之类的东西，还有—些难以辨识的混乱字句。
布鲁斯把这些文字都扫描下来，传给留守蝙蝠洞的红罗宾来慢慢辨别，而后继续和杰森探查。杰森则皱起眉头，这里的魔力反应依旧杂乱无章，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魔力源头一般，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不安。
一直到了三楼，那些废弃实验室开始产生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废弃了十余年的实验设备到底是怎么还能被驱动的。
“你要是真要修新工厂，一定得让小红把这些设备的生产商给查出来。”杰森咂舌，“十多年没人修理维护还能用，质量也太过关了吧。”
“从编码方式和设备形制来看这些设备都没有更替过，确实是当年的那批，但材料却仿佛是新的。”布鲁斯急需检查着那些设备，“但方式…很奇怪，或许是用了魔法侧的方式来使设备恢复成可用的状态。”
“我建议你不要贸然触碰它们。” 虽然满心吐槽的话，但杰森还是慎重地建议，“这里的魔力反应很奇怪，我无法判断它们上面有没有别的魔术式，除非我把它们都打碎。”
“暂时不要妄动。”布鲁斯暗自记下了这点，拿出仪器来扫描这些设备。
正当他们走向四楼的时候，通讯那头的红罗宾给出了令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的反馈∶"我将那些算式通过和蝙蝠电脑记载过的记录作了大量的对，目前我的推测是，写这份等记的人想要合成出的东西…….是笑气。"
"…该死的。"杰森一拳锤向了墙壁，忍不住咒骂道，"烧得灰都不剩了还能复活?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不，不见得是他。”红罗宾却摇了摇头。“比起研发，这个笔记更像是对已化学试剂的配方复原再合成之类的计算，可能是一位模仿者。”
"….看出来了。"没有因为提姆的汇报分心，所以先一步踏上了四楼的布鲁斯用复杂的语气说道。
杰森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就看见原本应该排布着多个办公室的整个四楼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开场的空间，老I旧的墙壁上贴满了和小丑有关的照片，剪报，甚至是一些手杖和服装的碎片，从门口开始，依次排列着自「小丑」这个存在诞生开始的所有事件和经历。
哪怕是蝙逼侠，也得为这详尽的记录震撼两秒。杰森更是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小丑的狂热粉丝?小丑二代 ?还是说什么都好。
他连想要破口大骂都不知道该骂什么了。
杰森觉得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有人会崇拜小丑那种东西啊!?
最后他只是捏紧了拳头，跟上了已经走进室内调查的布鲁斯∶“这里的魔力比下面要稍微高一点，我总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布鲁斯把室内的记录一并扫描下来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刚刚我们在工厂生产仪器那里的时候，你有注意到化学槽里面吗?"
“化学槽都是封闭着的。” 杰森回忆了一下，"没太在意，你担心有人躲在化学槽里面?不可能，我没感觉到生命的气息，魔力变化也没有很明显，你怀疑的话下去看看?"
“不….其实我一开始怀疑你说魔力来自四周，不是因为空气中的魔力水平高，而是因为这些魔力来自建筑本身。”布鲁斯抬起头，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是天花板上极具工业风格的数不清的管道线路，“但这里的墙壁显然少于楼下，而空旷环境加上层高，这里也理应是空气最流通的空间。”
杰森也顺着布鲁斯的眼神看过去∶"你的意思是，魔力反应的源头是这些排布在墙壁和天花板里的管线?"
布鲁斯掏出一个蝙蝠镖∶“试试就知道了。”
他将蝙蝠镖对着其中一根管线直直地甩了过去，飞漂锐利的边力缘划开了管道的表皮，深深切入其中，而后准备好的杰森立刻建立起了魔术屏障，挡住了喷涌而出的绿色液体。
"——md!"杰森大骂，"又是这种东西!?"
“从结构上来看，这跟…本来应该是很普通的自来水管。”布鲁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有人将这里所有的管道里都注满了液化笑气。”
正当他想要上前收集一些液体的时候，被杰森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他回过头∶"Hood ?"头罩之下，杰森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有没有一种可能……布鲁斯，你知道生物体内含有魔力最多的载体是什么吗?"
不等布鲁斯作出反应，他就自问自答∶"是血液，布鲁斯，这些管道可能是这栋建筑的血管!"布鲁斯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你是说…”
"还有你说的更新设备，就像是…生物自己在不断地生长，不断地替换掉旧的身体组织但并不改变原本的形制一样…."杰森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建筑，有可能是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了…在努力了……，既然笑点都确定出场了肯定不会在这里就把问题解决的…….
但因为笑点的官方人设目前还不完整，所以我会添加很多很多的私设，总而直之请和DC的饼割裂开来看，DC你什么时候填坑啊。。
第82章 源头
这栋建筑是活的。
这个认知让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连接着通讯的提姆也感觉脊椎骨蹿上了一阵凉意∶"那你们……还要继续调查吗?"
“没理由不继续。”布鲁斯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们得破坏这里，四层的扫描结果如何了?"“已经扫描完了，没有检测到有效DNA或指纹残留。”提姆立刻说，“但我可不相信这里的东西是这栋建筑活过来往自己体内贴的。”
“调查近期内有来过ace化工厂附近的所有可疑人员。”布鲁斯沉声说。
“我也很想，但附近的监控很记录几平完全被破坏了，监控空白范围甚至连离得稍近一点的居民区都囊括其中。”提姆神色凝重，“我现在尝试修复。”
这时，被打破的水管已经停止流出散发出不详的绿色毒液了，杰森警惕地上前两步，用了一个小型的探测魔术检查了一番，然后发出了一声怪笑∶“哈!你猜怎么着，这些液化毒气里蕴含的魔力比不少人血液里的魔力还多!也就是说喝这玩意儿真的能补魔——不过多半会顺便疯掉罢了。”
“从我们进来道现在，这栋建筑还没有做出过任何明显的排斥举措。”布鲁斯沉声道，“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证明它还没有完全苏醒，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它的核心。”
"那么问题来了，这栋建筑的核心在哪?"杰森抱起胳膊看布鲁斯接了一管液化毒气，装进密封袋里保存好，"一楼那些高耸的化学液储存罐，还是三楼的试验室?"
“沿着管道找。”布鲁斯直接锁定了刚刚被它们打破的那根水管，用透视扫描仪器开始透过墙壁、天花板和地板来追踪它的去向，“血管连接着心脏，如果它遵守生物常识的话—那些液体总是会有源头的。”
"比如生产车间?"杰森顺着这个思路猜测道，“那个小丑的狂热粉丝和这件事肯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生产出了这么多毒液来充当血液.……真是令人恶心。”
“有可能。”布鲁斯刚刚抬脚要迈出四层的大门，就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响动∶“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感觉到了!"杰森一把将布鲁斯拉到了身后，"物理攻击对那些家伙伤害不大，md，退后!"
第一个被森冷白雾笼罩的鬼魂从楼道口冒了出来，被杰森投影出的长刀一刀砍断，刀刃上燃烧着的火焰顷刻间将那虚影中隐约可见的骷髅身躯烧灼殆尽。
然而，第二个，第三个还在继续聚拢过来，甚至传来了更多卡塔卡塔的声音，杰森喷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
"有奇怪的东西在靠近你们!"红罗宾再一次发出了预警，"等…信号……我现……."
"通讯断了，是工厂的防卫机制吗?"布鲁斯也已经掏出了自己的蝙蝠镖——扎坦娜施加过简易法术的那几个。
“不像，好像是被吸引过来的。”杰森摇头，看着从门口冲过来的骷髅兵，“对着脑子打，继续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我们冲出去。”
布鲁斯没有回话，只是按照杰森的提示，甩出一枚爆破蝙蝠镖短暂清空了门口碍事的骷髅兵，杰森躲开了鬼魂的冲击，挥舞着刀如同切西瓜一样切开层叠的鬼魂，杀向了楼下。外面密密麻麻没有实体的鬼魂带来了强烈的恐怖威慑，但两人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并没有遭到多少精神层面的压制，快速地向楼下撤去。
一直到二楼的时候，布鲁斯突然伸手勾了一下杰森的夹克，转了一个方向∶"这里!""什么——等等，喂!"杰森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险些失去重心，一看布鲁斯又开始脱离冲出去的原计划自作主张地行动了，顿时气得大骂∶"我x老头你这个x !喂等一下!"
布鲁斯边跑边说∶“管道在二楼改道了，改为往这个方向延伸。”
"你还有功夫关心这个——啊算了，随便吧!"杰森感觉自己额头上跳起了青筋，但也只能转身跟上了蝙蝠侠的背影，他们很快被一个小门挡住了去路，布鲁斯蹲下来开始用自己的蝙蝠道具开锁，杰森站在他身后将还在不断增多的鬼魂用一个大型火焰魔术解决掉，"你最好快——好吧你已经打开了。”
他们钻进门内，然后杰森立刻关上门，并在门上设下了一个简易结界。
“这种程度的结界……考虑到外面的东西虽然多但都不强，至少撑个二十分钟吧。”杰森本来也不是擅长这方面魔术的人，现在这里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材料给他绘制法阵来加固结界，于是只是再次在一片黑暗之中点亮了魔术符文来照明，“我的建议是你还有什么要调查的话得速战速决。”
“管道在延申，它们被改变了方向，通向.……地下。”布鲁斯解释道，“那里可能是它的核心。”
"你是想直接毁掉这个活建筑的核心吗?"杰森挑眉，跟上了继续顺着管道走的布鲁斯，"我觉得很奇怪，布鲁斯，这个建筑如果真的活着，我们刚刚在这里乒乒乓乓地打了这么半天，怎么都该醒了，哪怕是基本的防卫机制也该被触发了，但.…建筑内含的魔力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因为刚刚那些东西而变得淡了一些….
这很不正常，哪怕是孕育中的beast，也应该为了自保而置备防卫机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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