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关本派命脉,还是希望几位能够配合一下。”无花垂眸,敛去眼底的神色。
“怎么个配合法儿?”顾长亭饶有兴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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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的海南剑派,原本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满是飞溅的血迹。断肢残骸散了一地,空荡荡的大殿中却没有一丝哀嚎。
“带他们过来就行了,重要的不是人命,而是秘籍。好孩子,懂了吗?”石观音斜卧在主位上,轻呵出一口气吹了吹手上的丹蔻,漫不经心的瞥了无花一眼。
无花立在下首,手中还捻着一串佛珠,低垂的眼角拉出一道悲天悯人的弧度来,犹如一尊身处阿修罗地狱的佛像一般,可偏偏说出口的话不似佛陀那般悲悯。
他平静的应了一声,面上并没有多余的波动,只是一双本该如琉璃一般剔透的眸子愈发的深沉。
是啊,重要的不是人命,但无花也不觉得是石观音想要的秘籍,最重要的……是石观音的命。
我亲爱的母亲,你又准备好了吗?
无花依旧低垂着头,心中默念了一句佛偈,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他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圣洁慈悲的佛陀顿时变成了修罗地狱中的恶鬼,他仿佛就是一朵盛开在淤泥里的罂.粟,妖娆、迷人却又带着剧毒。
它从根子里,就是腐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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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被绑了
既然这么有“诚心”的邀请,明显是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不去白不去。
海面上呕哑了几声,又飞过几只海鸟。烟波袅袅,日光洒在粼粼的海面上,两艘轮船分向而行。
*
“这位姑娘……”楚留香扭头看着身边一样被绑着的女子,试探着开口。
沙曼冷冷的抬了抬眸子,随即收回了视线,摆明了不想理他。
楚留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凭他的女人缘很少有人会给他冷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冷待,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问就是了。
“不知姑娘可知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楚留香道。
他本是一路循着线索去了海南剑派,事情还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说了海南六子遇难的消息。
江湖上一片纷嚣,证据似乎都极为明确的指向了一个叫“青衣楼”的杀手组织。
海南剑派的掌门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委实愤怒,便派人准备去中原讨个公道。楚留香也想着海南六子毕竟是天残十三式的传人,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消息,便和海南剑派的人一起上路了。
谁曾想半路他们的船就被人给劫走了,连着他还有数十名海南剑派的弟子都一并被人打包丢进船底困了起来。
随后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又进来了这个女子,楚留香看她虽然是被捆着,但脸上却没有惊慌的表情,便想着她或许是知道些什么。
沙曼闭着眼,冷艳的容色带了些疲惫,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至于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反正楚留香是不知道。
但也胜在楚留香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哪怕是碰了一次壁他也没有灰心,企图像一个和尚一样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撬开沙曼的嘴。
话回当下,至于他撬没撬开那就又是另一番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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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的帆旗随风飘摇,甲板上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
嗯,顾长亭并不在这几个人之中,并不是因为他不在甲板上,而是因为……他是坐着的。
此时的顾长亭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趴在檀木桌上,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懒散劲儿,如果忽略他盯着对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话,如果忽略身旁玉罗刹同样盯着对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话。
无花捏着剑鞘的手紧了又紧,他们的视线让他有一种被饿虎盯上了的错觉,而且是两头眼里冒着绿光的饿虎。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朝着顾长亭道,“这位公子,可是在下有什么问题?”
顾长亭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很稀罕罢了,稀罕的有些眼熟。”
他盯着无花瞧纯属是觉得他这张易容的脸易容的丑的出奇而自然,想着自己能不能偷个师,等啥时候也要易容出一张丑的独一无二的脸。
至于玉罗刹,嗯,他纯属是因为顾长亭一直盯着这个“吴菊轩”瞧才盯着“吴菊轩”瞧的。
所以说,这个“吴菊轩”到底是哪里出众能引得顾长亭一直看?总不可能是丑的出众吧?
玉罗刹不信,下意识的就觉得里面有猫腻。
听了顾长亭的话,无花面上笑容不该,他自动忽略了顾长亭这话的前半句,似是好奇道,“哦?那公子可是见过在下?”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顾长亭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新中来了些吓唬吓唬无花的兴致,“说不定以前就认识呢,可能是上个月,也可能是上上个月,更有可能是上上上个……”月。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罗刹冷嗖嗖的眼刀子硬生生给消了音。
玉罗刹面上不动声色,,嗯,前提是忽略他想要吃人的眼神,他冷哼一声开口,“你怎么不说是上辈子呢!”
“嗯……”顾长亭浅浅的思考了一下,好似斟酌着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哦,是吗。”玉罗刹面无表情,“那需不需要我先送你们下辈子去续前缘吧。”
下辈子,人什么时候能有下辈子?
毫无疑问,你需要这辈子先死了才能有下辈子。
顾长亭赶在玉罗刹要送自己去下辈子之前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与玉罗刹十指相扣。
面上带着笑,眨巴着一双真诚的大眼睛,“要是下辈子也是和你一起去,哪能是别人啊。”
顾长亭企图以色.诱之,以情惑之,以言语蒙蔽之。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玉罗刹是那种能轻易被蛊惑的人吗?
他还,真不是。
虽然玉罗刹原本也没有真生气就是了,顾长亭口花花的毛病他管不了,但被他口花花的对象他自认为还是管得了的。
冷冷的眸子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无花,然后收回视线,被覆在面具下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森,“再让我发现一次,舌头给你拔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顾长亭抖了抖身子,秉持着不怕牺牲的先进精神,顾长亭十分坚定的认为既然没带主语,那说的就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就一定是无花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一旁的无花:“……”
虽然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是说给他听的。
也就是说……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他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此时,一个并不单纯的和尚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等顾长亭两人离开了甲板,陆小凤这时候才敢过去拍了拍无花的肩膀,“吴兄……”
他欲言又止,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以后离他们两个人远一点儿。”
无花眸光闪了闪,笑道,“怎么,那两位公子可是有什么忌讳?”
陆小凤不放心的四下瞅了瞅,“他俩脑子有病!”
他飞快说了一句,声音迅速又轻微。
要不是无花内力够好,他都听不清陆小凤在说什么。
“这……”无花面上犹疑。
陆小凤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以后你就明白了。”
说完,就又心虚的四下瞅了一眼,拍拍无花的肩膀走开了。
就是说……他明白什么呀?!
无花面上的笑容有些僵滞,唇角勾起的弧度在陆小凤离开后就垂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向一旁的“海南剑派弟子”勾了勾手,“看好他们,不要露出马脚。”
顿了顿,又道,“把沙曼给我带过来,注意着点儿动静。”
言罢,他便也离开甲板回了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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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放荡不羁
今日的海南剑派好像和以前的海南剑派并没有什么两样。门内的弟子依旧是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就连山门外原本血迹斑斑的门柱都异常干净。
看起来风平浪静极了。
“几位里边请,我们掌门就在殿中。”无花微笑着为他们引路。
顾长亭抬了抬眉毛,看向这海南剑派的大殿殿门。
真是好生大气的建筑,定然是存在了不少年头。
他动了动鼻翼,就是……血腥味有点儿重啊。
顾长亭眸光闪了闪,然后肩头就被陆小凤拍了一巴掌,“看什么呢,都走完了!”
顾长亭:“……”他看着玉罗刹高贵冷艳又冷酷无情的背影沉默了一瞬间。
难道主角团查案子不都要装一下深沉的吗?比如看着人家的牌匾邪魅一笑什么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扒拉开陆小凤的手,脚下生风的追了上去,“等等我啊!”
就是说……
难道我没有等他吗?
这下轮到陆小凤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
良久,他狠狠地给了自己拍顾长亭肩膀的那只手一巴掌,让你手贱!
————
且不论陆小凤的手到底贱不贱,转眼间便来到了大殿中。
可与寻常门派不同的是,那主位上并没有坐着海南剑派的掌门人,或者是说也可能是坐着的,但众人的视线都被珠帘挡住了,看的并不是很明确。
“有劳诸位前来。”珠帘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娇俏的声音,石观音话音一转,“还不快请客人们坐下。”
闻言,无花略带歉意的向顾长亭一行人笑了笑,支人搬上来了一张座椅。
是的,就只有一张。
这刚到地方就开始刁难人了吗?
顾长亭看着座椅瞪了瞪眼,就见玉罗刹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真是好一副悠哉悠哉的大爷模样。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他也要坐的话,是要让他坐玉罗刹身上吗?然后陆小凤再坐他身上,让他们三个一起叠罗汉?
顾长亭转过头来和陆小凤大眼瞪小眼。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其实站着也不是不可以,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坐地上。”
关键是咱也不是非要坐着啊。
当然,坐不坐的是一回事,这被刁难又是另一回事了。
顾长亭轻啧了一声,“徐掌门这又是什么意思?”
海南剑派在江湖上并不算什么大门派,再加上地区偏远,其作风也是极其低调,是以江湖上并不知道这海南剑派掌门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就前一段时间海南六子出去闯荡才在江湖上显露了些头角,也才有人传出他的姓氏。
虽然这并不妨碍顾长亭一耳朵就能听出来这人是石观音吧,毕竟无花都出来了,石观音从大漠跑到海南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什么意思?”石观音眯了眯眼,饱满的唇瓣勾出一个笑来,视线透过珠帘轻而易举就看到了说话之人。
东瀛啊,她以前也去过。
石观音脑中思绪一闪而过,一双美眸在他脸上流连,心中暗叹一声,长的倒是不错。她身边虽然不缺小宠,但也总不会嫌少。
但这些且放后,正事该办还是要办的,她道,“你们抢走我派的镇派心法,还需要我多说吗?”
什么叫他们抢走了海南剑派的镇派心法?
这分明是明摆着的污蔑!
陆小凤皱了皱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此之前我们根本没有见过贵派的人。”
石观音掀了掀眼皮,目光扫过玉罗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直起了身子,“这可没有什么误会。”
她拍了拍手,珠帘旁的一侧,幕布陡然被拉开,一个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沙曼?!”陆小凤睁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儿?”
谁知沙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兀自走到珠帘处站定。
珠帘中传来一声轻笑,“想必诸位对她都不陌生吧?”
“我这位弟子可是说了,亲眼看到你们抢走了我派的秘籍。诸位还要狡辩吗?”
“你是海南剑派的人?”陆小凤看着她,满眼的复杂。
沙曼不语。
顾长亭则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追了这么久,原来你还真的是没有追到手啊。”
“哧”的一声,这话好像一把无形的刀扎到了陆小凤的心里,原本就难受的心里更加难受了,他幽幽的看着顾长亭,“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和我开玩笑吗?”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悲伤吧。”顾长亭大叹了一声,“都是兄弟!”
陆小凤:“……”哦,兄弟,我谢谢你啊。
“我也不想和诸位动什么干戈,诸位还是主动交出来的好。”石观音道。
但现在不是交不交出来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拿。
顾长亭道,“你就这么相信你这弟子的话?”
只听石观音笑了一声,“这就要问这位……来自青衣楼的公子了,不是吗?”
江湖上虽然捕风捉影的消息颇多,但事无空穴来风,更何况是来自案发的第一现场,可信性还是比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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