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亮,“唰”的一下就把作案工具收了回去,大砍刀又被他背到了背上,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班了。
没办法,这不是无良老板来凑热闹了吗,还带着情人一起。
青衣楼楼主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玉罗刹往他这儿看一眼,他就有由头提前下班!
那方,顾长亭带着玉罗刹姗姗来迟。
一踏进来,他也不瞎掺和面前几个人的事儿,十分自觉的找个地方坐下了,顺便还递给了玉罗刹一把瓜子儿。
拿着瓜子的玉罗刹:“???”
顾长亭看着呆愣愣的几个人,卡巴卡巴嗑了几个瓜子还不见他们有啥动静,“我就看看,不耽误你们。”
其他几人:“……”
“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叶孤城问道。
没办法,顾长亭跑过来的目标过于明确了,而且行为散漫,像是本就知道这里有什么人要发生些什么事一样。
“我是路人甲。”顾长亭当即回答他。
这个说法其实也没错不是?
“陆仁贾?”叶孤城皱了皱眉,他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干脆利落,但是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么个人,若是假名那倒也说不定。
还不等叶孤城怀疑一下他的真实身份,系统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它愤愤不平的咬着牙,“你又拿我的零食!”
它就囤了那么点东西,顾长亭今天顺一点明天顺一点,它进货的速度都赶不上他顺的。
“这不是顺手的事儿嘛。”顾长亭卡巴卡巴的嗑着瓜子。
系统,“……”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有其主必有其统!
青衣楼楼主歪了歪嘴哼笑一声,这下你不顺手了吧。
同一个食物链,还跟他分什么大小王。
“公子和这打劫的人是一伙的?”叶孤城握了握手中的剑。
“没没没!”顾长亭连忙撇清关系,“我是路过凑热闹来的,这不刚看见这小孩儿,我和他一见如故,真准备引为忘年之交呢。”
这话听的一旁的玉罗刹嘴角抽搐,编的还能再假一点吗?
他剥着手中的瓜子,想着多少个才能堵住顾长亭鬼话连篇的嘴。
这又是哪里来的一个人物?
若说方才打劫的事儿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还在原随云容错度之中。但这两个人的出现却是实属意外,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武功不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随云既然想要当那个黄雀,但也要做好被人当做螳螂使的准备。
他垂下了眸子,无神的眼中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只有被他传音入密的原流川才知道原随云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叶孤城眉峰一厉,“公子这话便是三岁稚童都不会信。”
顾长亭扶了扶额,“就是说我坦白我也是来打劫的你能怎么的?”
“说不定你不说我就当做我不是了,你这一说我要是再不承认那你多尴尬啊。”
话说的倒像是叶孤城的错了。
所以呢?
需要我谢谢你的贴心吗?
叶孤城的额角狠狠跳动了一下,像这般无赖出特色的人,他也是平生仅见。
“而且……”顾长亭好心提醒他,“不能只怀疑我们啊?”
“我们好心,才会把目的直接说出来。但没我们这么好心的人可不会直接把目的说不来。”
顾长亭摇了摇头,一脸的感慨,仿佛自己真是那绝世大好人一样。
点谁呢这是?
话说的太过直白,就差直接指着原随云的鼻子说他不怀好意了。
但往往不怀好意的人往往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怀好意的。
叶孤城是怎么也不肯相信顾长亭的话的,毕竟传闻中的无争山庄大公子是一个多么敦厚老实,温润谦和的人。
敦厚老实如原随云,他自然是不会用锐利的语言去反驳顾长亭的,他无奈一笑,“在下只是听闻决战一事慕名带着家弟来的京城,这位公子的话未免有失偏颇。”
顾长亭也回答的诚实,“放心,我没点你,我只是来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来衬托我的坦诚和高洁的品性。”
这些轮到原随云面部肌肉抽搐了,再怎么衬托,打劫也不可能和“高洁”扯一起吧?
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劫富济贫是义举,根本就是为了打劫而打劫的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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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打不打劫?
顾长亭的视线约过原随云看向他身后的原流川。看着他身上后其他人不一样的气场波动,顾长亭心下了然。
他就说好端端的打个劫,怎么还把原随云给打来了。
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容冷荷算一个,原流川又算一个,再有第三个这个世界可就要被穿成骰子了。
一个两个能说是意外巧合,要是再有第三个那就不知道是天道故意的成分大还是天道眼瞎的成分大了。
接触到顾长亭目光的原流川一抖身子,心中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原著里也没说啊!
“当真不知道?”原随云还在给他传音。
“我真不知道。”原流川心中叫苦,“我看的那本书中没说过有这么个人。”
别说这个人,连着那个黑斗篷的人他也不知道。
原随云笑了笑,声音平静温柔,“二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啊。”
原流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不再理会原流川,原随云转向了顾长亭所在的那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风口浪尖上,我还是想劝一下这位公子,且不管你与叶城主有什么恩怨纠缠,还是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好。”
这话说的倒是有理,不论他到底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最起码在话上是挑不出半分错处的。
“所以说我这是被你路见不平一声吼了?”顾长亭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看向原随云,“我也没说是我要打劫吧?你说错人了,我只能算是个同伙,主谋当然是得看他了!”
顾长亭良心一点都不痛的把手指向了青衣楼楼主。
青衣楼楼主:“……”啊,主谋?是说我吗?
他看了看顾长亭又看了看原随云,最后沉默的看向了叶孤城,“要不你配合一下?意思意思我就下班了。”
话说的莫名有一种平静的疯感,不像是来打劫的,像是来走过场的。丝毫不见当初想要一统江湖的意气风发,只有一种被生活磋磨久了的能活活不能活就死的摆烂社畜感。
叶孤城:“……”
无语归无语,该警惕还是要警惕的。若说叶孤城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如果没有仇恨的驱使,那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剑道了,手中的剑可以毁,但心中的剑便是他死都不能毁。但那不是如今的叶孤城,如今的叶孤城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一条命了,只有活命,他才能复仇,才能让那百十条人命含冤昭雪。
如果复仇之后他还有命的话,那他最重要的是什么?
叶孤城又握了握手中的剑,脑中翩然跃出一道雪白的身影。
——是西门吹雪。
他答应过西门吹雪,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的命便是西门吹雪的了,他的剑道也会铸就西门吹雪的剑道。
正在剥瓜子的玉罗刹忽的拧了拧眉,似有所感的看向了叶孤城。
啊,是他讨厌的死脑筋的人。
“恕在下实难从命。”叶孤城的面色更加冷硬了,“阁下如果执意如此,那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了!”
顾长亭抬手叫停了愈发紧张的局面,眼中含笑,“不是最贵重的也可以,那就……第二贵重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相比方才的冷硬,叶孤城语中还带了些薄怒。
这人竟然跟他讨要西门吹雪!
顾长亭心中纳罕,最贵重的要不来也就算了,竟然连第二贵重的也要不来?
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查来查去,他觉得除了叶孤城的命之外也就他手中的那本寂风诀最贵重了。
至于叶孤城的剑,那是连着他的命算在了一起的。可寂风诀却是不简单的,昔年叶孤城之父叶天闻受了问道宫传承,也由此造成了叶家的灭门惨案。
至于问道宫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门派,这就又要说回了当年的瀚海门,一门分三派了。
其一是不晓门,这第二个便是问道宫了,至于第三个,那就容后再说了。
话回当下,当年的叶家是一回事儿,如今的白云城又是一回事儿,只要叶孤城不想如今的白云城再次重蹈当年叶家的惨案,那寂风诀自然是被他放在最严密的地方保护的除他命之外最贵重的物品了。
但一本秘籍总归只是一本秘籍,叶孤城不像是那种会想留烫手山芋的人。
顾长亭的思维是一条线,叶孤城的思维也是一条线。两天原本应该交叉的线路硬生生被不一样的脑回路走成了两条平行线。
顾长亭不信邪的又问了一遍,“你就这么看重它?”
叶孤城眸色凌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西门吹雪何去何从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从来不该由他这个只见了几次的陌生人去决定。
难道有人先他一步把寂风诀给拿走了?
顾长亭思考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他能查到又不是只有他能查到,说不定有些老怪物知道的比他还多呢。
想到这,顾长亭看向了同样能被算在“老怪物”之列的玉罗刹。
为嘛感觉和他在一起之后,玉罗刹就不那么上进了呢?虽然也有可能是在憋一个大的?
玉罗刹抖了抖袖子,将身上的瓜子壳都给抖了下来,一抬头就撞见顾长亭正看着他,十分顺手的把剥好的瓜子仁塞他嘴里了。
被塞一嘴瓜子仁的顾长亭:“???”迷惑行为也变多了。
嚼巴了两下嘴里的瓜子仁,顾长亭长叹一口气,“叶孤城你要知道,我是看你是个实诚人才会来打劫你的,一些身外之物而已,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这多没面子啊!”
这就好像一只狼来吃羊,还说是看羊跑不动才来吃它的,不仅不反思自己的话,还希望羊从自己身上割下来一块肉给他当路费。
叶孤城感觉平生的无语时刻都集中到了今天,但到了现在他应该也明白了眼前人要打劫的东西并不是西门吹雪,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叶孤城隐隐约约知道他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本残卷放在白云城中始终是个隐患不假,但若是就这么让人给“劫”走了,那这个买卖未免也太亏了。
“要东西自然要有要东西的诚意,这位公子看起来不想是来要东西的,倒像是来结仇的。”叶孤城转了转眸子,最终还是看向了顾长亭。
如果他们猜错的话,这几个人中这个白衣人分明更像是主谋。
“俗话说得好,先兵后礼,传统没德嘛。”顾长亭面上带笑。
叶孤城最角抽了抽,难道不应该是先礼后兵吗?先兵后礼又是谁说的俗话?又是哪门子的传统美德?
“阁下还是先拿出来些诚意再说吧,天上从来不会掉下来馅饼。”叶孤城眼中带着深深的警惕。
天色逐渐暗了,日光被掩盖在云层之中,寂静的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鹧鸪的啼鸣。
顾长亭耸了耸肩,“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所以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我是来打劫的。”
众人:“……”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叶城主还是先走吧,在下帮叶城主拦上一拦。”原随云走到叶孤城的身旁。
叶孤城将目移向他,一句“不必”还没开口就被拦在了喉咙里。
原随云笑着向微微颔首,“久仰叶城主大名,在下无争山庄原随云,叶城主还是先离开的好,决战要紧,还是不要辜负了天下人对叶城主的期待,至于这里……”
他顿了顿,“在下还是希望叶城主能信随云一信。”
无争山庄大公子的功夫自然是没有人感怀疑的,但这并不是叶孤城自己离开留一个瞎子和一个不入流的小公子在这里的理由。
“啧啧啧……”顾长亭连声啧叹,“搞得我跟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我的心可最是良善了。”
“可能是你藏的太好了吧,他们都看不出来。”玉罗刹捧了一句。
“我也觉得。”顾长亭对此表示十分赞同。
品德这东西就是要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他都内化于心了,外化于行还远吗?
远不远的不知道,但脸皮厚是有目共睹的。
青衣楼楼主掐算着时间,到点了他就下班,绝不多留一分一秒!飞蹿的身形都化作了一刀残影了,打劫二人组立马就只剩了系统一个统了。
“不是,唉?”顾长亭对着他消失的方向捞了捞。
“这劫还打不打了?”系统戳了戳他。
顾长亭语气幽幽,“…记得扣他工资。”
系统,“……”万恶的周扒皮,为他默哀两秒。
顾长亭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次放你们一马,下次继续。”
说走就走,既然顾长亭肯放马,他们走的就绝不拖沓。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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