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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火烛(GL百合)——念六

时间:2025-02-09 14:32:26  作者:念六
  姜灯丝毫不慌,手中桃木剑抡了一圈,逼退雾气,而后自布包中掏出几张符,也不看雾气,就那么往上一抛,而后捏了诀。
  “天罗地网,急急如律令!”
  八张黄符原本慢悠悠地飘着,在咒声起后,霎时燃起火光,飞向八个方向,火光在雨水中划过赤红色的纹路,迅速相连,织成一个网,以姜灯为中心,飞快落下。
  雾气眨眼之间就被困住了。
  “收!”
  火网开始缩小,不过须臾,原本四散的雾气就化为人形,被火网牢牢捆住,在地上翻滚着。
  “啊啊啊!”
  尖锐的声音响起,吵的姜灯皱了眉。
  她冷着脸,举着剑,朝着地上厉鬼走去,似乎想一剑了解了她。
  突然,那厉鬼朝着苏望笙的方向看来,大声嚎道:“望笙,救我,救我!我是落英啊!”
  苏望笙怔了一下,下意识踏了一步,却被宋风清拉住,清冷的嗓音响起:“苏小姐且慢,眼下还不到时候。”
  苏望笙看过去,宋风清神色冷漠。
  “你不相信点烛吗?”
  苏望笙是相信的,所以她抿了下唇,踏出去的那一步收了回去。
  见苏望笙恢复理智后,姜灯松了口气,她冷眼看着地上翻滚的厉鬼,桃木剑毫不留情地钉过去。
  但被一道血色挡住了。
  血色自厉鬼的肚子中漫延开来,眨眼就罩住了火网的光,连桃木剑也被弹飞到地上。
  “啊!”
  厉鬼突然痛苦地大叫一声,只见两只小手从她肚子中伸出来,撕开皮肉,而后,血色翻涌,一个小小的婴儿钻了出来。
  婴儿没有皮肤,全身鲜红,还隐约布满青得发黑的血管,肚脐上拖着一节脐带,五官模糊一团,只能看出一双泛白的眼睛。
  它死死盯着姜灯,随后怒吼一声,猛然扑过来,姜灯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黄符往它脑门上一拍,而后翻身一滚,来到桃木剑旁边,迅速拿在手里站起身来。
  黄符燃烧起来,可婴儿竟毫不畏惧,它嘶吼着,用血淋淋的小手扯下黄符,而后再次扑过来。
  姜灯赶紧用桃木剑挡住,婴儿撞在桃木剑上,发出皮肉烧焦的声音,滋滋作响,可它竟似不知道疼痛,张开似是血洞的嘴,怒吼一声。
  这声音传进耳朵,姜灯脑海一疼,她猛然用力,将婴儿推开,而后从布包里拿出黄符,冲过去。
  桃木剑奋力斩去,血色自婴儿指尖溢出,挡住桃木剑,但下一刻,那张黄符却飞向婴儿的心脏。
  “天火四将,急急如律令!”
  火光灼烧着血色的肉,婴儿痛苦地嘶吼着,挡着桃木剑的血色渐渐消弭,姜灯乘胜追击,一把将桃木剑钉入了婴儿的心脏。
  “啊啊啊!”
  痛苦的声音响起,桃木剑下的婴儿挣扎着,桃木剑震动不已,有鲜血溅到姜灯脸上,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姜灯咬着牙,死死压制着桃木剑。
  而另一边,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厉鬼似乎被婴儿的声音吵醒了,她突然站起来,朝着姜灯扑去,似乎想解救自己的孩子。
  但还没碰到姜灯,就突然被定在原地,两张黄符就自屋檐下飞来,一张贴于脑门,一张贴于心脏。
  “清心明净,灵台无邪,五感通明,六根清净,急急如律令!”
  清冷的嗓音响起,黄符燃烧起来,却不似火焰那般灼人,只是烧出一道明亮的光,分别没入她的脑门和心脏。
  厉鬼周身的黑气散尽了,举起的手也慢慢放下了,再次转过身时,竟是恢复了生前的模样,清秀如兰,眼角还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她的眼神茫然了片刻,随后落到苏望笙身上,慢慢飘到了她面前,轻轻唤道:“望笙。”
  苏望笙眼眶泛红:“落英,你没事吧?”
  杜落英摇摇头,只是凝望着苏望笙。
  宋风清的目光在苏望笙脸上停留几秒,而后又转向杜落英,如此来回一趟,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
  不过她只道:“好生告别吧,她今夜是必须去地府的。”
  “多谢。”苏望笙和杜落英同时开口。
  宋风清颔首,随后打着伞走向姜灯,婴儿已经一动不动了,在宋风清走到姜灯身边时,彻底化为了一摊腐臭的血水。
  姜灯松了口气,累的瘫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似是才从湖里捞出的鱼。
  “这小玩意儿劲儿还挺大。”
  宋风清闻言瞥了眼地上的血水,已经快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只在地上留着一道血红色的痕迹,她淡道:“恶胎而已。”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姜灯瞪她一眼,而后站起来,捡起落到地上的双鱼伞。
  她还不忘埋怨一句:“你这人,都没说替我遮一下雨。”
  宋风清神色冷淡,只是在姜灯要走过去时,喊住了她。
  “怎么了?”
  宋风清看着回廊下的一人一鬼,低声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女鬼似乎心悦苏小姐。”
  “什么?”姜灯瞪大了眼,但随后,她又想明白了,难怪苏望笙身上有股黑气,那女鬼对她有执念,可不得拉她下去作陪嘛。
  “你莫去打扰人家。”
  姜灯盯着叙旧的两人,闷声道:“哦。”
  片刻后,宋风清还是走了过去,她面色冷淡道:“该走了。”
  杜落英经历了这么多,也知道不该强求太多,她苦涩地笑了一下,道:“多谢两位道长,落英自会去地府领罚。”
  姜灯面露不忍,宋风清却突然开口道:“你因果已了,去地府后不必受罚,可直接投胎。”
  不理会姜灯惊讶的表情,她淡淡道:“苏家气数将近,苏老爷的报应将来。”
  “多谢道长。”但随即,杜落英又担忧地看向苏望笙。
  姜灯道:“她不会有事的。”
  杜落英于是放下心来,看向苏望笙,一字一顿道:“望笙,保重。”
  苏望笙冲她一笑。
  “生茫茫,死茫茫,生前百事空,死后万事了。”
  宋风清捏了诀,将杜落英送去了地府。
  姜灯挑眉,打趣道:“宋师姐这么好心啊?”
  宋风清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撑着伞,走进大雨中,声音冷漠得不像话:“报酬记得送来万云楼。”
  “多谢宋道长。”苏望笙恭敬地一拜。
  姜灯撇嘴:“这女人……装模作样的。”
  而地府的黄泉路上,两个鬼差正蹲在彼岸花丛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路上飘过的鬼魂。
  突然,她们眼前一亮,出现在一个女鬼面前,左边那个手里捧着书,右边那个拿着一支笔。
  左边那个翻了翻书,冷声问道:“你便是杜落英吗?曲幽人士,年芳十七,横死于井中?”
  杜落英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们,声音局促:“是、是我,请问……”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右边那个拿着笔在左边手里的书上一勾,而后大手一挥,道:“把她带去孟婆大人那儿,今夜送进往生林。”
  几个小鬼差突然出现,在杜落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抓着她往前走,她被吓得叫出了声。
  捧书的鬼差把书一合,皱眉道:“你吵什么?送你去投胎,有什么好怕的,多少鬼求都求不来呢。”
  杜落英不敢出声了,跟着小鬼差们走了。
  “三爷、四爷。”一个老鬼突然凑了过来,笑眯眯地拱手问道:“刚刚那女子什么来历,竟是刚入地府就去轮回?”
  拿笔的鬼差把笔一收,瞪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话说,你是不是待很久了,也该去投胎了?阿无,你查查!”
  拿书的开始翻书,随后点头:“你该去投胎了。”
  “三爷、四爷,小人错了,”老鬼冲着两人作了一揖,“小人这就离开。”
  看着老鬼消失不见,两人都长叹一口气。
  阿无道:“总算糊弄过去了。”
  阿空忍不住嘀咕道:“大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开金口,给这女子插队……”
  “阿空!”阿无打断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第9章 了事归去
  姜灯在杜落英的小院里烧了些驱邪的黄符,然后就带着苏望笙往回走,只是走到分叉路时,苏望笙突然扯了扯姜灯的袖子。
  “怎么了?”姜灯转头看去。
  苏望笙低声道:“今夜、今夜能否……”
  姜灯懂了,截过话头:“你想让我今夜陪你睡吗?”
  伞下的女子微微点头,似乎有些害羞,半低着头,不敢看姜灯。
  姜灯回想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一切,纵使苏望笙自小就能看见鬼,但先前那一幕,也属实是太过于吓人了,心里不由得软下来,她温声道:“当然可以。”
  她脚下方向一转,朝着苏望笙的屋子走去。
  刚进屋,苏望笙就道:“阿灯,你先歇歇,我让丫鬟给你烧点热水,再煮碗姜汤。”
  “不用不用。”姜灯连连摆手。
  苏望笙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脸上开始泛红,才轻轻笑出了声,道:“好吧,只是你……”
  “我身体超好。”
  “那总要换衣服吧?”苏望笙拿出了一套衣服,递到她面前。
  今日找完宋风清之后,姜灯就回屋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的道袍,然后把苏望笙的衣服换了回去。本来还打算洗洗的,不过苏望笙正好来了,说是给下人洗。
  她不是嫌弃苏望笙,只是觉得穿上她的衣服,还像被她整个人抱着一样,那股青竹香一直萦绕在鼻尖,总让她心底忍不住发酸。
  可眼下,面对递过来的衣服,她还是接了过来。
  “多谢。”
  姜灯主动去屏风后面换衣服,烛火投了影子落在屏风上,是纤纤细细的一个人,苏望笙望了眼,随后正人君子般挪开目光。
  “好了。”姜灯很快就换好出来了。
  青白色的衣袍将姜灯衬的素雅,没有道袍那种仙气,反倒像一个邻家灵动漂亮的女儿,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亮晶晶的,分明没笑,却看的人心底喜滋滋。
  苏望笙毫不例外地弯了眉眼。
  姜灯往她对面一坐,一边用干帕子擦头发,一边问道:“阿笙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嗯?”
  姜灯叹了口气,慢慢道:“风清说苏家不久会落败,她这人有点邪乎,说的话历来很准。那估计苏家不久真的会落败,到时候你怎么办?而且我听说,苏老爷要将你嫁给一个老头,是吗?”
  “他与我提过一次。”苏望笙脸上的笑意淡了,她垂下眼,低声道:“他最不缺的就是孩子,而我虽然是嫡女,却是个不祥之人,倒不如早早嫁了出去,还能捞笔钱。”
  若不是那和尚说她如果在十九岁前嫁人的话,可能会死全家,她怕是一及笄,就要被嫁出去了。
  当初接了她回府,也的确是存了要嫁她的心思,只是刚谈好人家,二姨娘就死了,那户人家知道了,连夜退了婚。苏老爷想再说一个,自己却突然病了,他这才按耐下心思。也不是没想过把苏望笙送回乡下,只是路过的一个算卦的说,送出去可能会失财,他这才没管苏望笙了。
  但眼下,苏望笙已经过了十九了,苏老爷自然巴不得把她嫁出去,她长得好看,就算不少人知道她八字阴,还是愿意娶她。苏老爷也不愿多想,直接挑了彩礼最多的那个老头。
  “你总不会真的要嫁吧?”姜灯瞪大了眼,瞧着竟有些生气和着急,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凭什么肖想你?!”
  姜灯越想越气,她恨不得现在就招点小鬼去找那个老头——这做法是作孽的,但那又如何?
  姜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她就是怒不可遏。
  苏望笙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扑哧一声笑起来:“阿灯,你气什么?”
  “你还笑!”姜灯瞪她一眼,她愤然坐下,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白替这个女人操心了。
  苏望笙突然伸手,指尖拂过姜灯的鬓角,将一缕碎发别到了她耳后,她指尖碰到了姜灯的耳朵,略微滚烫的温度让姜灯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我又说过待在这里不走吗?”
  “啊?”
  姜灯看过去,女子低眉浅笑:“我原本还在想去哪儿,不过阿灯既然说我有大劫,那我就跟你走吧。”
  “不过——”她长叹一口气,“我身无长技,怕是要靠你养我了。”
  姜灯认真道:“你放心,我肯定养得起你。那我们何时走?”
  苏望笙看着她,轻笑道:“阿灯你做决定吧。”
  姜灯想了想,道:“明日一早吧,我们收拾了东西,就赶紧离开,省的夜长梦多。”
  苏望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摇了下头:“只怕苏常知道了,不会善罢甘休。”
  姜灯莞尔一笑:“我早就想好了,待我们一走,我就招个小鬼去下骗他,说如果你不离家的话,苏家就会大祸临头。而且按着风清的意思,苏家撑不了不久了,到时候,可能也顾及不到你。”
  苏望笙颔首:“只愿这报应来得狠些,苏家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什么好人了。”
  她也不算好人,毕竟这么多年来,亲眼目睹一场场的惨案,却一直保持沉默。
  姜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道:“夜深了,我们快睡吧,明早收拾东西就走人。”
  “好。”
  夜色深重,大雨滂沱。
  一道惊雷突然划过,江瓷若突然惊醒,她起身看了看,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瞧出些许轮廓,被吹开的窗户在暮色中摇摆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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