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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找上门(近代现代)——涅九

时间:2025-02-09 14:50:10  作者:涅九
  “有完有完。”苏离嘿嘿一笑,换了个语气大方道:“说吧,要借谁?哥哥立马给你打包送来。”
  余裳靠在沙发上,眼底闪过一抹坏笑:“苏-云-灵。”
  “不行,换一个。”苏离眼珠子一瞪,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余裳笑了出来,半眯着眼睛笃定道:“就要他!”
  天色已晚,街边的路灯亮了,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渐渐地消逝在了夜色里。
  江小鱼手里提着个黄色的小水桶,一手拿着螃蟹钳,气喘吁吁地往家跑。
  他的身上沾染了泥污,面色慌张,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将头发浸湿贴在额头,打眼一看有些狼狈。
  江小鱼前脚刚迈进门,就看到余裳正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后转头看了过来。
  他猛地刹住脚步,立马将小水桶藏在了身后,站在门口踯躅不前。
  他紧抿着唇忐忑地看着余裳,脸色灰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
  余裳疑惑地打量他一眼,见他惊慌失措,衣服裤子也脏了,脖子上还露出两道红痕。
  他微微蹙起了眉。
  “过来。”他冲江小鱼勾了下手指,见他杵在门口没动,起身走了过来。
  余裳在他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盯了他几秒,然后抬手拉开了他的衣领。
  除了脖子上的红痕外,肩膀上也有一块青紫,这伤势可不像是摔的。
  余裳的脸色瞬间一沉。
  这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院子,粗略看去至少有十多个人。
  余裳看着他们,眉头锁紧,目光一点点阴了下来。
  “余少爷,你的人不懂规矩,去了我们承包的海域捕鱼,这事儿你怎么说?”领头的一人站出来得理不饶人地高声道。
  余裳危险地眯起眼睛,环视一周,扯动嘴角冷笑一声:“唐灼真是越来越会管教人了,我的家,也敢闯?”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有些顾忌地互相看了眼,但仍旧硬着头皮没有退缩。
  虽然传言余裳此人行事狠辣,但那毕竟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们当中也没人真正地见识过,都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还犹未可知。
  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年轻俊朗,朝气未褪。
  虽然他是大族长的孙子,家族地位摆在那里,但是一直在外上大学。
  家族的事鲜少过问,手中的产业也不多,都在他叔伯和兄弟手里握着。
  而他们都是三四十岁有家有口的人,在岛里有些名声,手里还管着一批人,按年龄算,也算是他的叔辈了。
  在他们看来余裳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对他多少有些不服。
  “余少爷,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另一个男人挺身站了出来,“就算你年轻不懂,你的父亲也应该教过你。”
  余裳看向他,认出他是负责东边海域包海养殖的负责人,也是跟唐灼混得比较熟的。
  叫什么名儿他忘记了,只知道大家都叫他一声大丘哥,按理说他不应该来这里。
  余裳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向江小鱼,大略检查一番后抓起了他提着水桶的手。
  水桶的外壁上挂着沙泥,里头还留着两个硬币大小的小螃蟹。
  余裳看到这两只翻了盖的小螃蟹,忽然笑了一下,温声说:“去房里处理一下。”
  见江小鱼看着他不动,解释道:“你的手指破了。”
  江小鱼鼻子一酸,掩饰地快速眨了眨眼睛,他不懂什么海域承包,他只是看退潮了去海边捡贝壳蛏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出来一群人追打他。
  他急切地从兜里掏出本子,想要和他解释,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
  余裳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不容拒绝地低声道:“回房,听话。”
  江小鱼看了眼外面,听到有吵闹声往这边赶来,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担心地看着余裳,见他胸有成竹地朝自己点了下头,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转身向房间走去。
  “他不能走!”大丘见江小鱼要走,气势汹汹地就要冲上去拦他。
  余裳负手而立,抬腿一脚正中地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大丘膝盖不受力,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大家反应过来后,立马围了上去。
  “你他妈的……”大丘咬牙切齿地看向余裳,没想到他竟敢当众踹他,一点颜面不给。
  话刚出口,余裳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他的幅度不大,挥手的动作也很随性,有着上位者的坦然。
  他声音平淡道:“族里的规矩,唐灼没教你,我来教你。”
  双方对峙之间,唐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大丘被打了,瞪着眼睛高声喝道:“余裳,你干什么?他是你的长辈!”
  他几步上前把大丘从地上拉了起来。
  余裳嗤笑一声:“族里什么时候按年龄论辈份了?”
  唐灼一噎,他们五大家族,数百年来盘踞在普兰岛,立宗祠,惠子孙,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
  虽然家族子孙已经遍布海内外,有些甚至早已没有了血缘关系,但是传承还在,族里阶级森严,讲究血统地位的观念更是持久不变不容逾越的。
  只是他们这批继承者们阅历尚浅,需要族里的长辈支持投选,因此对他们也多了几分敬重。
  “唐灼,你来得正好,沙坝地那片海域什么时候归给东区了,我竟然不知道。”余裳沉声道。
  唐灼一怔,沙坝地那片海当初签给了刘伯,刘伯退休以后租给了他们。
  “是我让大丘帮忙的。”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站了出来。
  余裳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就是之前和他抢渔村的那位,名叫罗志斌,大家叫他斌子。
  “这片海刘伯租给我了,是我让大丘帮忙打理的。”斌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完全没把余裳这个小辈当回事。
  他顺着鼻腔冷哼一声:“余少爷,我们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叔伯辈,看在老爷子的面子,我们叫你一声少爷,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一群人拿着锄头木棍呼啦啦地冲进了院子,吵骂着把他们这群人围在了中间。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脸色沉怒地训道:“怎么回事?来这里闹什么?”
  余裳看向他:“四叔,你来得正好,沙坝地那片海给了东部养殖的大丘,这件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什么?”四叔眼珠子一瞪,“谁这么胆大包天,咱们祖祖辈辈靠海吃海,所有的海域都是固定承包,谁都不准越界,这是咱们普兰岛多少年的规矩,谁准你们擅自转让的?你们经过族里同意了吗?”
  唐灼等人互相看了眼,没敢言语,貌似没想到族里的四叔会来。
  这时,余裳忽然抬起头,越过他们看向江小鱼的房间,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条缝儿。
 
第 4 章
  余裳收回视线,忽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耽误时间了。
  他看向面前这位中气十足的长辈,直言道:“四叔,这件事带回族里去处理吧,别脏了我的地方。”
  大丘一急,转头看向唐灼。
  唐灼目光一凛,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大丘不服地低下头,不敢造次。
  余裳的父亲以前负责岛内的相关政务,德高望重,深受岛民爱待。
  身后又有庞大的家族产业支撑,每年单单余家一族贡献的税收就有上千亿。
  前些年,他被调去内陆任职,和妻子长居内地,把唯一的儿子余裳留在了岛里陪伴余老爷子。
  虽然大家心里对这个毛头小子颇有微词,但也不得不顾及他余家继承人的身份。
  “好。”四叔一挥手,“大丘和斌子跟我走,其他人都散了吧。”
  大丘一听,立马急了,不管不顾地抢话道:“那他养的人去我们海域捕鱼怎么说?这就合规矩了吗?”
  四叔闻言看向余裳,等他给出个解释。
  余裳慢悠悠地从身后踢过来一个小水桶,里面两只幸存的小螃蟹在他的力道下翻了个壳滑到地板上。
  他指着地上的小螃蟹,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捕鱼?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唐灼不满地怒瞪了大丘一眼,这一幕恰被余裳捕了个正着。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四叔:“四叔,如果这也算捕鱼的话,那我的人,确实不懂规矩。”
  他把重音放在了“我的人”这三个字上,虽然他非常非常不想承认江小鱼是他的人,但目前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形下,他只能给江小鱼撑腰。
  “四叔。”唐灼笑着打圆场,“这件事是不是应该让当事人出来解释一下,即便是误会,也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吧。”
  “不行。”余裳立刻严词拒绝了。
  “为什么?你要包庇不成?”唐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余裳侧身和他面对面,一字一顿道:“因为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此话一出,江小鱼那条门缝儿轻轻地合上了。
  唐灼诧异地挑起眉,心想难道真是个哑巴,他还以为余裳诓他呢。
  他审视地看着余裳,料想他不会当众在此事上撒谎,便没再坚持,但内心却蠢蠢欲动。
  四叔一行人离开后,房间静了下来。
  余裳来到江小鱼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还开着,江小鱼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余裳在门口看了他片晌,缓步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医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
  “转过来。”
  江小鱼没动。
  “我知道你没睡。”余裳坐在床边,“转过来。”
  江小鱼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和他对视一眼又避开了。
  他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环抱着膝盖,闷闷地一声不吭。
  余裳看着他这副自责愧疚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烦躁。
  他用镊子夹起碘伏棉球,往前递了下,示意江小鱼把手给他。
  江小鱼看着他没动,沉默几秒从枕头边拿过一个本子,提笔写道:“对不起。”
  余裳看了眼,没言语。
  江小鱼又低头继续写道:“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余裳看着这几个字心里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抬眼看向江小鱼,见他神色怯弱深怕给他添麻烦惹他厌恶似的,原本想说的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他确实动了借由此事把江小鱼送回渔村的念头。
  虽然大丘一行人来此是突发事件,却正好称了他的意。
  “谁要赶你走了。”余裳嘴硬道。
  他拉过江小鱼的手,他的手指白净纤细,握在手里软软的,手腕很窄,两根手指就能圈住。
  任谁看都是双漂亮的手,只是指上的伤口有些刺眼,指腹处有几条划痕,伤口里面沾了泥,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甲也瘀血了。
  余裳将碘伏棉擦在他的伤口处,问道:“为什么不处理?”
  江小鱼摇了摇头,心里有些高兴,他安静地看着余裳给他清理伤口。
  他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随着手指的活动隐隐透着几道青筋,这是一双纯男性的手,强悍,有力。
  他的动作温柔,用棉球一下下地擦拭着他指腹上细小的划痕,把割破的地方用创口贴细心地包上。
  江小鱼看着看着,视线逐渐上移,顺着手指延伸向胳膊。
  余裳今晚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袖子被他挽起堆在肩头,露出健美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
  从侧面看,他的额头饱满,鼻梁高挺,配上小麦色的肌肤和认真的神态,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这样的余裳哥哥虽然和他想像中大为不同,但也是极具魅力的。
  “看够了吗?”余裳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小鱼心脏一紧,被抓包的窘迫让他脸颊发烫,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却被余裳一把攥住了。
  “衣服脱了。”
  江小鱼歪头。
  “我给你肩膀擦点药酒。”
  江小鱼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了。
  余裳伸手把他的T恤脱了下来,一手拿着药酒,冲他抬了抬下巴:“转过去。”
  江小鱼转过身背对着他,他的后背单薄,肩胛骨却很漂亮。
  余裳扫了眼他白净光滑的后背,最后在纤细的腰上停留了几秒。
  江小鱼见身后始终没动,回头不解地“嗯?”了一声。
  余裳这才将药酒擦在他身上。
  “他们打你了吗?”他的声音发沉,眉宇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江小鱼看着他,不知为何,他觉得余裳生气了。
  “谁打你了?”余裳脸色冷了下来,“大丘?还是斌子?”
  江小鱼有点发怵,不苟言笑阴沉下脸的余裳看着有点儿凶。
  他连忙摇了摇头,又动了动嘴唇,试了几次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他只好拿出本子写道:“没有被打。”
  余裳看了他片刻,收起药酒站起身,“早点睡吧。”
  说完拎着药箱出去了。
  江小鱼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发出细小的声音:“好没用。”
  次日早,外面喧闹起来。
  江小鱼看了眼时间,竟然十点多了,他昨晚失眠了,天快亮才睡,乱七八糟地做了一宿怪梦。
  他揉了揉额头,精神一会儿后起身下床,梳洗整齐后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离,另一位是个面容白晳,长相俊美的男子,见他出来,一双桃花眼挑向他,硬朗中透着股妖魅。
  苏离第一个跳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哟,小美男,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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