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欢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拍自己身侧。
靠。
祁燃麻了。
但他拒绝不了喻欢,所以最后还是听话地跟着喻欢一块儿上床看。
120分钟的影片,看到一半熄灯,喻欢说剩下的明天再看。
祁燃应了一声,然后捏着喻欢脸颊左揉揉右搓搓地发泄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上铺。
半夜两点,祁燃起夜。
他已经把动静放得很小很小的,几乎是蹑手蹑脚地在下床,可喻欢还是跟着睁开了眼。
祁燃把宿舍的门打开,走廊的灯光倾泻进来,光线沿着地板延伸,照到了喻欢的脸上。
即便祁燃已经很迅速地关上门,但喻欢还是跟着他后脚出门。
也不知道睡没有睡醒,揉揉眼睛就小跑着跟了上来,嘴里还不忘说:“祁燃,我陪你去尿尿。”
祁燃:“……”
祁燃面无表情。
祁燃自暴自弃。
两人来到洗手间门口,喻欢打了个哈欠:“你要我陪你进去吗?”
祁燃:“……”
还、还要跟进去吗?
祁燃愣了一下,就这几秒,喻欢已经拽着他的手臂进了厕所。
厕所里空无一人,他把祁燃往前推了推:“快去啊。”
祁燃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他认命地听话,走到前面去。
喻欢则在门口等他。
…等他。
……等他。
“祁燃。”没有等来任何声音,喻欢疑惑地回头:“你怎么了。”
“……”
“等一会儿。”祁燃紧张。
紧张又难堪。
明明是憋着出来的,但到了却又出不来。
祁燃深吸了一口气——
“要我吹口哨吗?”喻欢强打起精神。
唉。
少爷可真是难伺候啊。
“???!”
难伺候的祁少爷此刻急得汗都要出来了:“你别吹,我马上!!”
他大喊,想要阻止喻欢的行为!
“哦——”喻欢不动。
“那你快点呀。”
“……”
终于,祁燃解决好了。
他出来时,喻欢提醒:“少爷,记得洗手。”
祁少爷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整个人面无表情,非常机械地做洗手的动作。
喻欢站在他身后等他。
祁燃洗手,转过头,看见喻欢闭着眼睛在抓脖子。
“被蚊子咬了?”祁燃立马回神。
“嗯?是有点痒。”
喻欢抓了两下,白皙的脖子变得红通通的,祁燃按着他的手不让抓。
“痒。”喻欢说。
祁燃低头去看喻欢脖子上的痕迹。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毒蚊子,咬了好大一个包。
“都说了叫你别跟着我出来。”祁燃皱眉,看上去很不高兴。
喻欢打了个哈欠摸了摸他的脸,手动调成高兴的样子:“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因为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要好好照顾你的啊。”
祁燃:“……”
听到这话的祁燃沉默了一会儿。
他暂时没说什么,动作很轻地帮喻欢挠着脖子上蚊子咬过的地方。
喻欢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红了一大片,还隐隐抓出了一点点血痕。
“我去买花露水。”祁燃说。
“超市早就关门啦。”喻欢摇头:“没事,抓着抓着就不痒了。”
祁燃才不听这种话。
超市关门了,但是裴越西有花露水。
祁燃一个电话把裴越西叫了出来。
他正睡得开心呢,半夜踩着拖鞋来给这两人送花露水,又忍不住问:“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搁洗手间门口玩什么呢?”
“玩的时候想不到我,被蚊子咬了知道叫我了?”
“嗯?我俩在——”喻欢是个乖宝宝。
有人问他,他就会回答对方的话,可是刚说两个字,就被祁燃无情地捂住了嘴。
“唔?”喻欢往身后望。
祁燃面无表情。
裴越西:“?”
“行了,滚吧。明天还你十瓶。”祁燃对裴越西毫不客气。
裴越西:“。”
裴越西对祁燃竖了个中指,走了。
祁燃把喻欢拉到走廊上,靠近窗户的位置。
一共被咬了三个地方,脖子,手腕和脚趾头。
祁燃蹲下身给喻欢涂花露水,眉头皱着:“烦死了,怎么就咬你。”
“我不也在洗手间吗。”
怎么不咬他,逮着喻欢咬。
“可能是因为你在尿尿吧。”喻欢随口一句。
祁燃:“……”
靠。
这话怎么接。
祁燃又一秒红温了。
他不说话了,继续给喻欢涂花露水。
涂完了,祁燃站起来,喻欢又推着他去洗手。
“好了好了。”祁燃洗完了手,喻欢说:“我们回去睡觉,困死了。”
刚走出两步,喻欢被祁燃捏着脖颈拽回来。
他的肩膀磕在了祁燃的胸口上,喻欢疑惑地转头。
祁燃:“聊会。”
喻欢:“?”
两人回到了先前涂花露水的窗口,走廊的尽头,喻欢稍微推开了一点窗,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
“干嘛非得照顾我。”祁燃很郁闷。
他当然知道喻欢为什么非要陪他来洗手间,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帮他洗衣服,他不好意思,所以想要做点什么,报答自己。
但祁燃才不需要喻欢做这些。
他的小羊只需要在他的身后永远健康快乐地成长就好了。
祁燃很不高兴,说着说着,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喻欢软软的脸颊。
一戳一个窝:“跟我分那么清干什么?”
“我也不是第一天对你好了。”
“没有啊,没有的。”喻欢想说他没有跟祁燃分很清,只是也想对他好点。
在喻欢看来,关系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可是祁燃还是不高兴。
唇角抿得又冷又直。
他就是想要照顾喻欢,对喻欢好,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他乐意死了。
他愿意伺候喻欢一辈子。
“别不高兴啦。”喻欢摸了摸祁燃的唇角。
“那你喜不喜欢我帮你洗衣服。”祁燃还是过不去:“你还夸我洗的衣服特别干净。”
当时听得祁燃跟打了鸡血似的,能直接洗十斤。
喻欢想了想:“喜欢的……”
吧?
他挠了挠脑袋。
祁燃的嘴角又翘起来了,但喻欢紧接着又表情纠结地开口了:“可是你能不能别帮我洗内裤啊……”
说到内裤,他变得有点不太自在了,小小声:“太奇怪了。”
“祁燃,你能不能别帮我洗内裤啊?”
“……”
这有什么奇怪的?
祁燃不爽,区区洗内裤。
“祁燃?”见祁燃没有动静,喻欢喊了他一声。
祁燃回过神:“知道了,我以后不帮你洗内裤了。”
“但你也不准再这样了。”
他讨厌喻欢跟他分得很清。
“好啊好啊。”喻欢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还有——
祁燃:“那你以后也不准……”
话说到一半,祁燃忽然剎车,脸色也紧跟着变得奇怪起来。
抿着唇,不说话。
喻欢想了想,接下他后半句话:“也不准陪你尿尿了?”
祁燃:“……”
祁燃:“…………”
“……你能不能不说这个词。”纯情且刚开窍没多久的祁少爷一脸生无可恋。
天真但没开窍,而且完全get祁燃害羞点的喻欢非常不解:“那我说什么?”
“这个词怎么了吗?”
草。
这让他怎么回答?
祁燃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反正不许再说尿尿。”
“……你永远都不许再说了,听到没有?!”
“好哦。”喻欢倒是很乖地点头了。
“但是你刚刚你自己说了……”
祁燃:“……”
祁燃脸色通红地捂住喻欢的嘴。
见喻欢不说话了,祁燃才放心。
“唉。”喻欢摊了摊手,深沉道:“我家少爷好纯情哦~”
祁燃:“……”
好想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第35章
第二天。
祁燃变得不那么奇怪之后,喻欢也自在了很多。
内裤自己洗澡的时候就悄悄搓掉,祁燃也没有问。
喻欢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且喻欢还发现祁燃好像特别喜欢自己夸他。
他洗衣服的时候,喻欢就在旁边站着陪他。
陪他时偶尔会夸夸他洗得干净之类的话,祁燃就会特别高兴。
而喻欢有时候因为其他事离开,回来就会看见祁燃祁燃没什么表情地在洗衣服,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
于是打那以后,只要祁燃洗衣服,有天大的事情喻欢都不走开了。
就站在原地陪他。
喻欢嘴甜。
他从小就嘴甜,给足了祁燃情绪价值。
祁燃洗衣服,喻欢在旁边什么都夸,把他夸得飘飘然的,找不着北,跟有牛劲似的一天能洗二十斤。
但是喻欢没有二十斤衣服给他洗,祁燃很不爽,决定等到军训结束,回到庄园了,他还要继续帮喻欢洗衣服。
喻欢:“?”
啊……
补药啊。
他的本意不是这个啊!
他只是想让祁燃能够开心一点,没想过要抢洗衣阿姨的活啊!
听话这话的喻欢快要急死了,连忙告诉祁燃,家里的洗衣阿姨有多么需要这份工作。
她有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正在读高中,还有腿脚不好的妈妈要赡养!
真的真的超级需要这份工作!
超级,需要!
祁燃想了想,终于打消了念头。
喻欢又松了一口气。
祁燃帮喻欢洗了十四天的衣服。
月中的时候,军训结束,正好是周五下午。
周末两天可以休息,两人回到庄园后,先回了喻欢的住所。
袁蔚早就在等他们了,一大早就准备了很多食材,要做一大桌好吃的给他们接风。
将近半个月没见了,又是军训,袁蔚还以为喻欢至少得晒黑一个度,结果儿子白白净净的回来,跟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袁蔚都愣住了。
“没晒黑啊。”她摸了摸喻欢的脸。
“嗯嗯。”喻欢将头顶上的帽子摘下来:“哥哥每天帮我涂防晒。”
又涂防晒霜又喷防晒喷雾的,十四天的军训,愣是没把喻欢晒黑。
祁燃自己的肤色倒是深了一点。
“这样啊。”袁蔚又看向祁燃。
祁燃将两人的背包放在沙发上,去冰箱拿了一瓶冰好的矿泉水。
“袁姨,管家不在吗?”回来见别墅里只有袁蔚一个人,祁燃顺口问了一句。
“嗯。”袁蔚点了点头:“管家休假快两个星期了。”
“先生出差,他说难得你俩也不在,他要休息。”
“你们刚离开的两天,他交代好工作之后,就走了。”
“……”
“……”
难得你俩不在。
两个闯祸大王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眼神逐渐飘忽。
袁蔚看到他们的表情倒是忍不住笑了。
花池和小黄狗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管家这么多年帮忙照顾两个小孩,也挺不容易,听说为此都不愿意生小孩了,决定丁克,只资助了几个贫困生。
“管家今天晚上才回来,顾医生也不在。”袁蔚说。
“顾顾干嘛去了呀。”喻欢好奇地问道。
“顾医生回家了,他说周一过来。”袁蔚顿了顿,看向祁燃:“顾医生离开之前说,要是少爷回来了……叫少爷这两天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他周六周末要约会,赶不回来的。”
祁燃:“……”
听到这话的祁燃真的很想现在就打电话让顾铭安滚回来,破坏掉他的约会。
但喻欢妈妈在面前——
“知道了。”祁少爷在袁蔚面前表现得非常懂事听话。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么?”袁蔚问道:“在学校肯定没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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