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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季蕴怎么骂他,都不管用。
  就看谢淮离开后,季舟槿给季蕴支招,问自己妹妹说:“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游行气得七窍生烟吗?”
  季蕴不懂。
  季舟槿就给薄沨说:“谢淮能第一眼认出游行,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游行——”
  就这样,薄沨不吃不喝不睡,睁大个眼睛到现在。
  薄沨痛骂季蕴这条落水狗,他以为是笨蛋回来找窝了,就摁住开关,打开灯,冷笑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今天如果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让你跪在地上磕头。”
  鬼气森森的病房内霎时泛起幽幽的绿光。
  来找季蕴的迟匣本人。
  他,煞白了脸。
  迟匣手中拿着绳子。
  薄沨与许久未见的迟匣面面相觑。
  薄沨脑子好久才缓过来,他看到迟匣猫着腰,鬼鬼祟祟,狗狗祟祟的样子。
  “我的哥!!!!!!”薄沨仿佛嫌不够似的,大吵大嚷,“陆砜!陆明曜!陈大傻逼!陈鸦杀!有恶魔打劫啊!!!”
  薄沨脑子一片空白。
  陆砜在医院陪爸爸陆由一,也就是费雪酌。
  他匆匆赶来,薄沨看见他,语气着急,胡乱指着迟匣道:“有大恶魔!有恶魔啊!陆大哥!陆大哥!”
  薄沨脸色“煞白”。
  语气可怜。
  陆砜看见了,他拿起对讲机。
  不一会儿的功夫,走廊旁熙熙攘攘的军队袭来,陈寂白匆匆赶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池忱。
  池忱回到了联合署,一如往常。
  池忱瞥了费雪酌的病房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当陈寂白拿枪顶着迟匣,迟匣嘴巴能装个蛋时,薄沨才正襟危坐地躲到陆砜身畔,咕哝一句:“怎么才来啊……王呢?”
  陆砜看他这样,他捏住薄沨的大脸,揪起来,“谢淮面前给我耍帅,你听听,你说的刚是人话吗?”
  “那你不是人?”薄沨仿佛真的把陆砜当行走的二弟,在瞥到陆明曜进来后薄沨嘴变得巨甜:“陆大哥!”
  陆明曜微不可及皱眉。
  “你的小心思都写你脸上了,谢淮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对他有意思我真的没办法帮你。”陆明曜走到迟匣身前,他身后跟着游行……
  游行进来时薄沨眼前一亮,可游行没搭理他。
  池忱跟游行目光交接时眼神有一瞬的微妙。
  舒时跟在游行身后,表情笑嘻嘻的,答曰:“是池小爷啊,吃不吃宵夜啊?”
  游行神色微动。
  无关乎其他。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要挖他心脏,当梵天走狗的舒时会跟在他身后。
  当舒时走进来,嘴中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
  池忱就道:“你眼光真的不好……游姝都比这种人强。”
  游行姿态端正,回答无懈可击,“我搭理他做什么,替我算账的人又不是我,倒是你,怎么从度假的极北冰川回来了?有什么好事发生?”
  池忱找舒时的茬。
  “我闲得慌。”
  “还拉小提琴吗?”游行浅笑,“我没品味,不懂欣赏……有什么好听的曲子推荐我听下?”
  池忱想到韩墨宸。
  他的父亲池田以前在韩墨宸旗下的某间娱乐公司工作过。
  母亲于思彤的死……让他有介怀。
  池忱红了眼,一度认为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又恨又怨,可是,却得到了解脱。
  池忱盯住舒时,抱胸倚靠着墙。
  迟匣跪地板的声音特别清脆。
  他叹息说:“猫怨狗嫌的大畜生,我没什么可推荐的。”
  舒时挨骂,心理倍爽儿。
  “吃甜甜甜甜圈解压啊……”舒时忽道:“听过理智丝线跟梦魇魔咒吗?”
  “凌逐臣最拿手的就是蛊惑梦魇……像是什么神啊,能力越强的就越容易失了本心,比如有神格的容倾跟游行都曾经为理智丝线困扰,他们如此强悍的力量……我了大擦,神都受不了,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小小的普通的人类的,能够受得了?”
  “当然!我这人,干好事干坏事儿,都是不留名的,”舒时目光看向迟匣……
  迟匣跪在地上,被人类压住自己的脚背。
  舒时就笑了,“有的人明目张胆背叛自己的主人,得亏主人真的是不计前嫌……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来犯贱,你来找谁啊?是不是挖人鱼肉,替你老婆婆的婆婆老婆护犊子啊?!”
  池忱看了眼游行,点了下头。
  游行走到迟匣面前,迟匣跪在地上,抬起眼睛望向昔日的君主。
  游行摆了下手,薄沨上前的脚步停住。
  “脏。”
  陆明曜呆住。
  陆砜从未见过游行此番的模样,不由得皱眉。
  他提议,“游大监察官,这是第七医院的院长,污染物一事……”
  只属于游行跟迟匣之间的某种气氛在无声无息地流动。
  “我说人脏。”
  “人赃俱获。”
  游行微微挑眉。
  迟匣沉静如昨,“你想你让我交待什么?”
  陈寂白插嘴,“他妈的,迟院长你来季蕴的门口做什么?”
  陈露杀一直在思考,谨慎地思考,“人鱼肉?据研究院的人说,吃人鱼肉可以缓解母体内婴儿污染因子的扩散……”
  “莫非,当年的觉醒天赋计划,迟院长也是这其中的一员?”陈露杀条理清晰,“含山孤儿院顾深当年也跟迟匣打过擂台,吵过架,冷冻手术室的婴儿的确都是有过注射圣水的记录,但是都完好无损地活到了一岁,这跟,吃人鱼肉有关系吗?”
  迟匣不由得看向游行,他不懂,游行为什么会知道他要来这里。
  现下,能够救他的,也只有游行。
  游行笑了,“迟院长当然跟吃人鱼肉没什么关系,要是我今天对迟院长动手,大明星迟言允回来找我算账的。”
  陈露杀吩咐了人又把迟匣放开。
  其他的人,没有过问任何理由,就这样放了,连薄沨都闭嘴了。
  病房内安静如鸡。
  迟匣问游行,“为什么?”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我只奉劝你,不要执迷不悟。”游行不干涉任何人的因果,也不干涉迟匣的,他走一步,算一步,可能还是惦念着过去的情谊。
  游行也未曾想过,把他捧上神坛的良臣会是第一时间抛弃他的恶人。
  至于是不是真的是他解决迟匣,他却记着跟迟言允的约定,不对他的父亲动手。
  等到迟匣走了,陈露杀跟陈寂白也走了。
  陆明曜与陆砜再度结伴走向费雪酌,游行盯着远方黑黢黢的天空,他刚没听到迟匣的任何一句话,却是听到了薄沨气冲冲把拳头砸向墙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弄死他?!”
  “你难道,真的不要地狱城了?”
  “他明明那么对你,马上杀了他,不行吗?”薄沨不懂,心中拉扯,“你也不会复活我的父亲薄丘,是不是?”
  游行听薄沨语气尖锐。
  他想,从前过去有过深厚羁绊的人,的确是很难从什么打打杀杀结束掉这些东西。
  恨薄丘吗?
  恨迟匣吗?
  可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啊,原谅这些人。
  可归根到底,薄丘的死是跟他无关的。
  游行觉得自己挺冷血,明明曾经薄丘抚养自己长大,是自己的恩师。
  再深厚的情谊,也因为别有用心,而化为加倍的利刃刺向自己。
  疼痛的感觉是加倍的。
  游行:“跟我做约定的,不是你。”
  “薄沨我问你,我是欠你什么?”游行觉得自己脾气真的变好了,又道:“你父亲的死如果是我亲自造成,我理所应当,要负责,道德绑架不是这么来的。”
  游行本想说是你父亲罪有应得,可略略思考,又道:“你父亲死了,也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理智丝线控制,失去了自我而已……”
  “你是自己找罪受,天天提醒自己是自己的缘故害死了薄丘。”
  游行真的懒得讲什么大道理,耳根子生疼,又听薄沨凄厉道:“你真的,要抛弃地狱城,抛弃鬼王的身份,跟那什么容倾双宿双飞,我不用你管我!我只是想问你个答案!”
  “你告诉我。”
  “我要一个答案。”
  游行感慨薄沨真是年少轻狂。
  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他很少露出情绪化的表情了。
  面对薄沨破防的质疑,游行觉得自己的心有所触动,但答案始终只是那个答案。
  回到地狱城,地狱城也不会给他想要的。
  但是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一心想着杀死凌逐臣,那么之后呢?
  游行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叫我们之间,没有明天。
  他强烈地感觉到一股伤痛,真真令他心碎。
  薄沨看他这样子,忽然低下头,“对不起。”
  游行摆手,手撑着墙。
  容倾去教廷替容瑾处理了一些事,便是匆匆赶来。
  薄沨猝不及防鞠了个躬,容倾摆手,上前扶住游行的身体。
  两个人一两天没见。
  游行闻到熟悉馥郁的香气,转头望,心思压得他又重又沉,说话低声缓慢,“怎么才来?”
  容倾听他声音心顿时酸软,讲不出一句责备的话。
  讲坚强,大概是最伤人的一句话了。
  容倾觉得,游行其实很讨厌乖这个字。
  他不是会乖巧的人。
  他盯住游行,脑子内一次又一次地浮现他梦中的场景——心爱的人化为齑粉,从此世界只剩天昏地暗的一切,只剩下他。
  容倾心绪动荡,钳住游行的手臂都变紧了。
  他那么深刻,那么可怜地盯住游行的脸,感受着掌心的温热,呼吸着微凉的空气。
  容倾身体犹如过电。
  游行莫名看着他,真的觉得容倾十分哀伤。
  他替他心疼。
  可是他们的路,又在哪里?
  游行竭力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容倾,他一步步重现当年地狱城的画面,大火吞噬,焚心之痛。
  他感觉自己后背除了冷汗,身体又凉又冰,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手勾住容倾的脖子,撒娇说了句:“怎么才来啊……”
  游行想,其实,也就只是这样子吧。
  死,也就只是这点问题。
  解决不了凌逐臣,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完全彻底地依赖容倾,或许是个问题。
  游行无法接受过去与现在的事实,他抿了唇,容倾瞧他,开玩笑说:“叫哥哥。”
  游行继续僵持,容倾捞起他,却问:“你还有强行改变我情绪的想法吗?”
  游行自觉自己死去的结局无可更改,自觉也……
  无论怎么样呢,他在抵抗自己的命运。
  游行感觉心疼得紧,堵得慌。
  自己不是昔日的地狱城鬼王。
  也不是从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监察官。
  绝大多数时候,他要靠在容倾身旁,当他娇滴滴的柔弱人。
  游行掉眼泪,落到容倾肩头。
  容倾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又哭,干脆逗他:“你还有离开我的想法吗?”
  游行又羞又气,握起拳头锤容倾肩膀。
  一下又一下。
  容倾觉得自己手段就该强硬点,上车前也是把人抱在怀里,可谓心诚至极地感慨,“娇气包。”
  游行更加难过,更加委屈,“你当我娇气给谁看?”
  容倾摁住游行在自己腿上,坐稳了,索性也不客气,“哭吧,哭吧,等会儿床上有你哭的好时候。”
  游行知他开玩笑,气得打他。
  容倾掰了游行的手腕,唇印在游行的手腕内侧。
  滚滚烫烫。
  “你就是流氓。”游行咋呼。
  容倾摩挲他的腰,游行身体放软,容倾哄人说:“是哥哥不好,哥哥错了,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掏心掏肺对你好。”
  游行坏心情没了。
  叹气一声。
  继续温言细语,可没惯着容倾,但有分寸,他点了点容倾的鼻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老不正经。”
  “坏东西~”
  容倾掰住游行的下颌,笑眯眯地看他。
  “你能耐。”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
  开车的是老父亲容淮南。
  容淮南眼睛瞪过来,咚咚咚拍车门的声音简直是气拔山河。
  游行一脸迷糊地摁下车窗,就听到容淮南骂:“你窝车里给我当孙子呢?老子养你几多年,你连个老婆都娶不回去……等回你妈要是……”巴拉巴拉。
  游行表情呆滞。
  容淮南如遭雷击。
  当晚,容淮南坐了冷板凳。
  游行平素特别甜地喊叔叔,容淮南瞅游行就像是自己的亲亲亲儿子。
  坏就坏在游行是个极其双标的人。
  他看容淮南对容倾这么癫,不大愿意搭理他。
  容倾端着一碗白色的汤圆喂游行。
  他仔细地捏着勺吹了吹热气,又怕真的烫,干脆放下了碗,静静地,默默地注视游行。容倾去碰游行的下颌,又抬起他的脸。游行任他动作,他也看容倾,目光很坚定,又含着一眶淡漠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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