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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墙角ABO(近代现代)——尚能饭

时间:2025-02-10 20:27:51  作者:尚能饭
  第二天上午十点,温衍还没起来。
  本以为温衍太累想让他多睡会的庄锐这会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打开房门,就被房间里的能冻死人的冷气扑了个满面。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满脸通红痛苦得直哼哼的温衍,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短裤。
  地上遍地狼藉,几本睡前书散落一地,睡衣被扯烂扔在一边,枕头被撕烂得露出棉花,那是庄锐以前在客房睡过换下的枕头。
  床上的床单已经成了碎布,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让人脸红的腥气。
  易感期,提前了。
  “温衍……”
  这才六月份,温衍的易感期是在每年的八月份的。
  那个命运之番甚至都不用刻意发晴,只是散发了一些信息素就能影响得温衍的易感期提前……
  庄锐急忙上前把温衍抱着坐起来:“温衍,我送你去医院吧?”
  温衍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攥住了庄锐,双眼通红得像一夜没睡,然而庄锐被他的手指掐得闷哼了一声,下一秒他就一把狠狠推开了庄锐,头往床脚上狠狠撞了一下。
  “温衍……”庄锐急忙拉起他,伸手垫在了他的脑袋下面。
  这就是AB情侣的不爽之处。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轻易挑动恋人的裕望,看着他为着信息素痛苦,却帮不了一点,意识到生理之间的天堑。
  据说,易感期的反应是一年比一年更强烈的。
  像温衍这样信息素紊乱症更加痛苦,而讽刺的是,只要命运之番给上一点信息素,能胜过医院所有的药物。
  这也是昨天在医院里,医生说的——“搞点契合的Omega信息素比什么都好,药物对他作用不明显,而且有副作用。”
  庄锐内心难过到绝望。
  衣角突然被温衍伸手抓住轻轻晃了晃,温衍剧烈地喘息着,他满脸泛红地望着庄锐小声道:“空调太低,会着凉的。”
  庄锐把温衍的脑袋垫在自己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他满是冷汗的额头,上面还有自己来之前就磕出来的淤青和红肿,问道:“头痛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温衍摇摇头,鼻翼剧烈地翕动着,不知道是在企图从空气里汲取氧气还是Omega信息素。
  “像狗一样……”温衍像是精神恍惚了,没头没尾地道,“给我戴上那种狗才会用的止咬器,把我绑在床上,给我后颈注射,信息素……”
  “医院吗,怎么能这样对你呢,”庄锐惊讶又心疼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几、几年前……”温衍头脑已经不清醒了,根本记不清是哪年。
  “那我们不去医院了,”庄锐哄道,“什么狗屎医院,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宝贝温衍……”
  庄锐不知道当时温衍是被带进了什么不正规诊所,还是当时温衍真的已经丧失神智开始咬人了,有些发作得厉害的Alpha确实会这样。
  但一定给温衍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Omega的信息素不肯注射,人造信息素目前还没有温衍这种信息素紊乱症能用的。
  “注射了也没用……我妈跑了,医药费也没有……”温衍哼哼唧唧。
  庄锐握了握他的手:“你妈不是好东西,我下次帮你打她。”
  温衍像个小孩一样“嗤嗤”地小声偷笑起来。
  庄锐也笑,低头亲了亲温衍,嘴唇留恋地在温衍的嘴唇上蹭了又蹭,心底里却痛苦得甚至想放弃原则,去外面买点计生用品帮温衍度过这时期。
  即便没有信息素,至少也会有所缓解。
  可是……帮得了一时,能帮得了一世吗?
  未来,只要命运之番给上一点信息素,能把他一切的努力和觉悟都送进垃圾堆里。
  满脸通红的温衍迷恋地看着庄锐的脸:“哥哥不是还有工作吗?你去,没关系的。”
  庄锐无语地骂道:“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去上班啊。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看到温衍这副难受的样子,又拿起手机在网上搜Alpha信息紊乱症易感期怎么度过。
  “哥哥……”
  庄锐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向温衍,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宝贝?”
  温衍那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再次蒙上一层泪水,泪眼汪汪地问他:“我这么麻烦,你会不会想和我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温衍:你快说不会啊!!!
 
第88章 前男友你个头!
  庄锐耸起眉尖:“……说什么傻话!”他气得把手机扔在一边,无从下手只好捏了捏温衍的脸,“我也得舍得啊。”
  即使是在冷气嗖嗖的房间里,温衍的身体温度依然偏高,隔着衣服也能让庄锐感受到。
  庄锐看着温衍遍布红晕的脸颊,内心担忧不减。
  Alpha大口呼吸着庄锐身上的味道,潮乎乎的眼睛里盈着水光,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但是盈盈的“水面”却始终坚持映照着他的身影,不肯闭合,下一秒傻Alpha就咧嘴露出了幸福的笑。
  庄锐的心像一株被风吹动的蔷薇一般微微颤抖着。
  他低头再次吻上了温衍柔软干燥的嘴唇,用舌头舔湿温衍的唇面,然后像小鸟啄食一般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温衍殷红的嘴,贴着嘴唇摩挲吻得深了。
  唇舌交缠中,鼻息交融,有轻声倔强地呢喃:“你是我的Alpha,我才不要让出去。”
  后面的日子里温衍一直窝在家里靠睡觉煎熬度过。
  庄锐把手头接的单子全部退了,给出版社请了假,陪在温衍身边半步不敢离,用各种物理办法为温衍降温,每天做病号饭给温衍一口一口喂进嘴里。
  温衍的身体持续着高热,状态时好时坏,严重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打滚。
  有时候庄锐还学着网上办法给温衍刮痧,冒着可能会被发狂的Alpha控制不住牙齿力度咬伤的风险,把后颈处让温衍像野兽一般叼衔着吮吸。
  温衍失去理智时会做出过分行为,他也给与了退让与默许,没去计较。
  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猝不及防,但有庄锐陪伴。
  温衍清醒的时候就开始“忆苦思甜”。
  “……我15岁那年的易感期,也是这样。突如其来。”
  庄锐愿意在他清醒的时候听他多说一些话,确定温衍有正常逻辑思维,也能让温衍转移些注意力。
  “那天,我把我的企鹅号找回来了,然后发现你把我拉黑了,”温衍可怜兮兮地看着庄锐。
  “……”庄锐才知道这家伙是翻旧账来了。
  “后来我再加你,你还骂我滚,骗子。把我拉黑了,”温衍继续指认。
  庄锐感到好笑,佯作惭愧地撇着眉毛道:“对不起啦。”
  温衍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上:“后来你就再没有上过线……”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心情不太好。”何止心情不好,走在路上神思恍惚,如同世界崩塌一般。
  “天上还下着暴雨,我淋着大雨回家,倒头就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发烧了。整整三天,妈妈都没回来,后来是老师和邻居来了,把我送进了医院。”
  “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医院里,一个人。医生说,我信息素紊乱严重,我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
  庄锐心疼地蹲在温衍床前,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哄道:“啊呀,可怜的宝贝啊,怎么这么可怜啊?”
  温衍泪眼汪汪,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庄锐勾起嘴角:“幸好我们没有错过,后来又相遇了。”
  温衍期期艾艾地看着满眼温柔的庄锐,红着脸说:“嗯。高中碰到你的时候,真的好惊讶。原来小星星离我这么近。原来小星星你现实里远比星星耀眼。”
  “本来很想讨厌你、无视你。”
  可还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温衍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多年的苦水吐出来,又哀怨地控诉庄锐说:“你那时还跟尚熵仁一起去玩,留我一个人值日……”
  “你好像完全忘记我了。只有我一个人惦记着以前……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怪你,都怪那个盗号的混蛋。你还夸我的作文写得好,说我未来说不定能当小说家养活自己。”
  “都怪那个盗号的!”温衍本来是假装可怜博取福利,这会回想起来真把自己气得脑袋都有些难受,抬手按了按后脑勺。
  庄锐急忙挪了大半个身到床上,帮忙代为按揉。
  温衍一直仰头望着眼前的庄锐,崇拜又感激:“后来我听你的投稿给杂志社,居然真的赚到了第一笔稿费。”那眼神仿佛庄锐是给他扶顶赐福、指点迷津的仙人。
  “回家的一条巷子里,住了个从广东来的神婆,我就拿着这笔钱找她诅咒那个盗取我企鹅号的人。阿婆人很好,帮我打足了半小时的小人。”
  庄锐咬住了嘴唇,笑得给温衍按摩的手指都要没力气了。
  温衍垂下眼睑,小声道:“但是又有什么用呢,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你就跟尚熵仁在一起了。我找阿婆给那个尚熵仁打了那么久的小人,我还去偷了他头发给大师做法,结果是那个娘希匹的偷偷跟另一个Omega暗度陈仓,你才跟他分了手。”
  “哈哈哈哈哈,”庄锐大笑,抱住温衍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好几口,向他耍赖撒娇,“好啦好啦,对不起嘛,嗯?都过去了,你不要跟我翻旧账,好不好?再说那会儿我又不知道你是爱丽丝啊。”
  一提起这事儿,庄锐就忍不住叹气,反过来责怪温衍——
  “你说你,你费心费劲去打小人。你干嘛不早点告白啊?要是早点向我告白,解除误会,我们可以早点在一起了。”
  温衍呆呆看着庄锐,乌黑如一汪深潭水的眸中渐渐晕染出一点点难过和遗憾,愈加浓郁。
  “是啊,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他低声喃喃道。
  庄锐掐了掐他的脸,又故意逗他道:“算了,那时候我也估计也看不上你这么个沉闷的家伙。”
  谁料温衍居然沮丧尽敛,一副受到安慰的赞同表情,点点头:“说得也是。”
  庄锐挑起眉,歪头看着温衍又道:“也不对啊。”
  他说:“如果你很认真地拼命追我,我肯定还是会喜欢上你的啊。毕竟我对真心我好的人特别没有办法的。你要是那会儿把我追到手,哪里还有尚熵仁那小子的事儿。”
  温衍闻言又露出了后悔的表情来。
  这变脸变得来来回回,仿佛自己可以轻易操纵温衍的情绪。
  庄锐被逗得又结结实实亲了他几口:“别想了!逗你玩呢!笨蛋Alpha,小狐狸,温衍宝贝,爱丽丝小可爱……”
  一口一个亲昵的称呼喊得温衍幸福到整个嗤嗤笑个不停,简直像个泡腾片,幸福到沸腾,甜滋滋的气泡簇拥着不断升起。
  庄锐给温衍重新枕上枕头,轻轻拍抚着温衍,像小时候他奶奶哄他睡觉一般。
  这对于广大读者来说十分幼稚矫情,但对于温衍来说刚刚好。
  温衍像个不爱睡觉的调皮孩子一样忽闪忽闪眨着眼望着庄锐:“……想听你唱歌。”
  庄锐对温衍予求予取:“想听什么?”
  “听你喜欢的。”
  庄锐拍抚的手顿了顿,继而继续,柔软的嘴唇微启,轻轻哼唱起了歌。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星光之城啊,你是否只愿为我闪耀?)”
  温衍一怔,望着庄锐的眼神仿佛被微风吹皱了的一池春水,软得像只小狗的眼。
  “City of stars, 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
  (星光之城啊,世间有太多不可明了)”
  庄锐轻轻拍抚着温衍,低声地哼唱着这首温衍手机里专属于庄锐的来电歌曲。
  “Cause all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我只愿能感受这奋不顾身的疯狂爱意,以及我胸腔怦怦跳动的心,希望这爱意能永驻我心。)”
  温衍已然睡去,眉宇舒朗,仿佛从来没有如此安稳地睡着,就像一个睡美人,一个在荆棘城堡里沉睡多年没有被打扰,没有经历过任何红尘之事的赤子。
  只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温衍过去经历了那么不好的事。而自己劈斩荆棘,到了温衍的身前,却也不一定就是能够解除温衍痛苦的那个命定之人。
  庄锐垂眼望着他,轻轻将歌唱到了最后。
  “……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星光之城啊,你是否只愿为我闪耀?
  City of stars,you never shined so brightly
  (星光之城啊我感受到了你从未有过的闪耀 。)
  房间里的空气净化器静静运行着,把空气中那些他感受不到的Alpha信息素及时排除出去。
  他抬起头,看着紧闭的落地窗,和天花板上的空气净化器,带着一点迟疑,缓缓重复唱出歌中的那句词。
  “I don't care if I know just where I will go
  我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清楚将要到达的目的地。”
  不知是在叩问内心,还是在敲锤定音。
  充满煎熬与痛苦的易感期终于过去了,温衍懒洋洋地休养了好一段日子。
  然而张末那里的新电影正在筹备,温衍并非写完剧本就能完全把担子甩脱一边。
  他除了是这部电影的编剧还身兼监制,自己对这部电影也有投资,自然少不了参加个别活动和饭局,逐渐也忙得一周回不了两次家。
  他没有再央求庄锐跟着自己一起出差,五天换两个城市,他自己甘愿,但不能不体贴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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