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果然是琴酒的消息。
「港口黑手党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接下来的任务是配合苏格兰威士忌」
戚月白:)
我任你**的**!
做事留一线,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有本事就再派人来杀他啊!来一个他弄一个!还怕问不出你们大本营在哪吗!
日语怎么骂人有杀伤力来着?
巴嘎?
刚要发飙过去,琴酒下一条信息随之而至。
「那位先生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只要你能完成这次横滨的任务,你母亲留下的那封信,就是你的了」
原身妈妈留下的东西?
戚月白打字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住,半晌,他按住红色的删除键。
「好,我该怎么联系到苏格兰威士忌,任务具体又是什么呢」
琴酒:「苏格兰威士忌的号码是:……」
琴酒:「你去做圣天锡杖的干部即可,他需要什么自会求助于你」
戚月白挑眉。
这是听说他和圣天锡杖扯上关系,叫他去给那什么苏格兰威士忌兜底?
「另外,让苏格兰威士忌给你讲讲组织的规矩,不许将组织的任何事情透露给外人」
过了几秒,又有消息发来,不知为何竟给人一种前一句说得太生硬,后一句软话弥补一些的错觉。
「横滨的任务以你为主导,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苏格兰威士忌去做,顺带,如果他有什么可疑举动,及时汇报给我」
怎么又像在偏袒他了。
戚月白原以为原身在酒组织就是个特殊点的萌新,但看这位身份不低的琴酒的态度……又不像那么回事。
莫不成原身是他们哪个高层的私生子,当远房亲戚养着?
戚月白摸向自己的脸。
他与妈妈长得极像,而原身又几乎和他一模一样,那么原身的妈妈……原身比他还早成为孤儿呢。不过他是不是有机会在这个世界知道那位在他出生前就销声匿迹的生父,到底是何方妖孽?
算了,管他呢。
等拿到妈妈的信他就挑了酒组织。
而且琴酒说的他主导,这和允许奉旨摸鱼有什么区别?他不敢有的是人(苏格兰威士忌)干!
戚月白放下收拾好的行李,感叹人生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
比如当代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可能不是大禹,是财神。
*
在茶几上留了交代去向的纸条和现金后,戚月白出了门。
他抽空给那位苏格兰威士忌发了条短信。
「你好,这里是蓝方威士忌,琴酒让我监督配合你在横滨的工作,希望合作愉快」
然后手机一收,头盔一戴,美美无证驾驶上路。
全然不知道苏格兰威士忌那边的兵荒马乱。
诸伏景光本来在发愁三天前琴酒让他为蓝方威士忌善后的事情。
因为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来说,这道命令是个麻烦,但对警视厅的诸伏景光来说,这却是窥探组织这个庞然大物的好时机。组织每一个代号成员,都是能祸害一方的大罪犯,必须绳之以法。
但蓝方威士忌却迟迟不露面,甚至打探不到一点消息。
不过期间港口黑手党确实乱了一小阵,但很快被压下,消息瞒的死死的,根本打探不到是否丢了东西。倒是他接触的圣天锡杖丢了个干部,而那个被他坑进圣天锡杖的小孩要顶替上位了。
蓝方威士忌联系他,就意味着他已经从那个中原中也手中取到了文件,而且港口黑手党的骚乱,干部蠹龙的消失,都和他有关。
“绿川君。”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诸伏景光的心不在焉:“我的部下如何?”
这里是圣天锡杖的总部地下,就在刚刚,圣主为昭显实力,命令干部疲牛展现异能。疲牛的异能是大力,于是他便单手举起了由四五个部下抬进来的原木桌子,上下掂量。
蠢货,让干部表演杂耍,没看见疲牛脸都黑了。
诸伏景光心里嗤笑,应和夸赞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
“圣主,你真的要将龙位拱手相让?据我所知,你们组织里可是有不太利于你的传言。”
“实不相瞒,我也是走投无路。”圣主招招手,疲牛退下,有亲卫从外面的房间拖进来两个人。
一个有碍观瞻,一个长相喜人。
共同点是都留着口水,痴痴傻傻。
圣主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这是我手下的祸鼠和蠹龙。”
被港口黑手党带走的蠹龙?
诸伏景光惊讶:“他不是……”
“对!”圣主气得颤抖:“我花了大代价才将他换回来!”
祸鼠、痴羊、蠹龙,他手下可以完全信任的干部又少了一个!
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同一人!
从圣主这了解到横滨出现了‘将人变的痴傻’的异能者后,诸伏景光皱眉,作为一个警察,他是真的不喜欢异能者这个特权群体。因为异能者归异能特务课管,但其中操作空间太大了。
从如今的横滨就能窥见一二——异能者都被非法组织握在手里,打得头破血流。
诸伏景光知道横滨政府是在等潶帮互相消耗,将因为租界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糜烂已久的横滨重新洗牌,但如此致民众安危于不顾,普通人的命在那帮人眼里又算什么?
他感到深重的无力和不适。
然而苏格兰威士忌只能坐在这里,让这场抗争变得更浑:“所以,只能丢弃龙位了吗?”
“不,还有别的办法。”圣主声音嘶哑:“我还有那个……”他突然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分外骇人:“治愈系异能者又如何,龙位预言又如何,只要有那个,他翻不起风浪!”
“那个?”诸伏景光皱眉。
“你以为十二生为什么会忠于圣天锡杖。”圣主捂住脸,令人不适的‘桀桀’笑声从指缝漏出:“只要有那个,我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第29章
戚月白想象中的干部上任仪式。
神秘, 玄乎,灯光昏暗,琉璃铺地, 王冠加冕。
实际上的干部上任仪式。
蝮蛇上台:‘我简单讲两句’,菜色还没上次晚宴好。
唯一不同的, 大概是这次有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敬酒,甜言蜜语的奉承话张口就来。
戚月白本来就不经夸, 直接整的他飘飘然, 面色薄红, 这个长得好看回一杯, 这个说话好听喝一口, 这个太丑了说话好听也不行,无视。
终于理解皇上为什么会喜欢太监了。
灯火辉煌下,手工雕琢的路易十三杯碰撞发出空灵悦耳的碰撞声, 石榴红的石榴果汁溢出光辉,反出的盈波印在少年手腕那串檀木珠上,眉眼弯弯,分外好看。
直到戚月白听到蠹龙死了, 还有人将这个‘功劳’安放在他身上时,才微微蹙眉。
“不是我。”
一个说话好听,长得也好看的回他:“您放心,蝮蛇大人都交代了,我们不会乱说的。”
戚月白环视了一圈, 见人大多是这个挪揄的表情, 瞬间倒胃口。
难怪有人说发达第一剑是小人得志、欺男霸女、忘恩负义、为富不仁、嚣张跋扈呢,他表现得温和,这帮人也纯拿他当涉世不深的小孩哄了。
——心里想的是蝮蛇为了捧他上位, 对蠹龙下手,一个个嘴上说的却是他的丰功伟业。
要不是蠹龙真的是他搞下去的,那这帮人岂不是空手白牙污人清白!
来人,把这帮佞臣给朕都杀了!
大概是直觉,最先说话的部下弱弱的补了一句:“大家都这么说……”
戚月白把杯底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可怜巴巴看向从远处走来的蝮蛇:“老师,你说句话啊。”
蝮蛇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结果一听缘由乐了。
他看着跟小孩似的戚月白,无奈:“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这有什么?”
“毁我清誉。”戚月白相当认真:“不是我干的,我就不承认。”
就算蠹龙死了,那也是港口黑手党干的,管他球事。
蝮蛇只当他孩子心性,笑了笑:“这种事能怎么办,越否认别人越当真,你迟早要习惯。”
话虽如此,但他眼底的意味深长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戚月白全当没看见。
要不是酒组织的「突发事件.妈妈的信」,他下午坐新干线回去还能赶上最后一节课呢。
但是新干线好像被圣天锡杖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随意聊了几句,蝮蛇进入正题:“走吧,蛇壹,待圣主赐名结束,你就是正式成为新的龙位干部了。”
礼成,送入洞房!
戚月白在心里配音,跟着乖乖走了。
路还是那条七扭八拐的路,圣主跟个蚯蚓似的,卯足了劲往地底下钻,也不怕中微子给他抓了去。
戚月白实在好奇:“圣主不出门吗?”
蝮蛇点头:“为了安全,他自即位起就久居地下。”
哦,还是怕死。
戚月白看了眼快把乱臣贼子写在脸上的蝮蛇,突然觉得圣主那么怕死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那废物是怎么上位的?
戚月白不懂就问。
蝮蛇表情一言难尽:“因为那个。”
戚月白疑惑:“哪个那个?”
辱黑了哈。
蝮蛇:“……现任圣主拿到了前代手中的那个,就是圣天锡杖的根本。”
什么传国玉玺啊。
戚月白叹为观止:“要是我拿了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也能当圣主?这也太草率了。”
蝮蛇没说话,表情莫测。
戚月白突然想起太宰治告诉他的情报,老实了。
好在此时电梯也下坠到了最底部。
输入当日密码,与各种识别后,电梯门打开。
与上次不同,这回,诺大的地下没有一个亲卫。
“赐名兹事体大,除了圣主,谁也不许在场。”蝮蛇解释道:“就连我也要离开。”
戚月白点点头,对那邪乎的东西愈发好奇。
他仗着不死之身和小茶野先祖有恃无恐,大不了就翻脸嘛。
赐名的场地并不是上次那个华丽如圣教堂的房间,而是狭长走廊两侧,那些没有编号,长相也一摸一样的门里其中的一扇。
至于吗。
戚月白心里诽谤着,没一丝犹豫,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蝮蛇在外关了门。
这是个类似书房的地方。
地面是文学气息十足的全木质,四面墙壁都是直顶天花板的高大橡树书架,整齐排列着形形色色的书籍,就像用书本砌成的房屋,乍一看视觉冲击感极强。
戚月白本身是喜欢书的人,一进来宛如老鼠进了米缸,满脑子哇塞。
见房间里没有人,他干脆凑到离进门处最近的书架,去读书脊上的文字。
低处的大概都是小说,书名充斥着日式文学的物哀风格。
高一点的,是些专业性极强但晦涩的专业书籍。
但大多书籍甚至没有拆封,只是被摆放在这里,作为某种装饰品而存在。
暴殄天物。
戚月白想摸,抬手的瞬间又及时收回,‘不要到处碰碰’的道德感和‘好想要’的脑子打成一团。
“你很喜欢?”
圣主从靠里的书架后走出来,与上次的高高在上,针锋相对不同,态度竟然出奇的慈祥。
戚月白好奇他罐子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
“喜欢。”
“那就送你。”圣主大手一挥:“把你的办公室搬到下面来,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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