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溪此时在想他在网吧搜索的答案,可当时的网络全是反对和指责,都觉得这是病需要治,更有许多人说这病无药可治,宁溪反复问自己‘是病吗?是病吗?可是和莫恒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放松,怎么办,哪怕是病自己都不想治,无药可治吗?那更好,他承认,他也爱上莫恒了。可是莫恒呢,他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还能接受彼此的感情吗?他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人,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被人诟病,他还能接受爱上我的事实吗?他会不会再一次逃开’,他很怕,怕压力,怕舆论,更怕莫恒逃避,患得患失的心情难以自控。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想法能不能让两颗心坚定不移不敢说,但爱情一旦发芽了,便一发不可收拾,甜蜜的开始,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心,藏都藏不住的情,哪是说停就能停的。
吃完饺子莫恒收拾干净碗筷,宁溪的眼睛始终跟着他而动,莫恒收拾完出来时宁溪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他,莫恒好笑地在他身边坐下,揉了揉他因刚吹干而蓬松的头发问道“怎么了?”
宁溪摇摇头,伸手穿过他腰肢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哪怕人在怀里,他都觉得他可能随时会逃离自己。
莫恒有些愣神,今天的宁溪很主动。所以他也抬手轻轻抱住了他。
直到空气再次变得有些尴尬时,宁溪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然后推开他一些提醒道“去洗澡了”。
温热的触感让莫恒有些颤栗,再抱一次,松开他,去洗澡。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时就看见宁溪将自己的书本都拿到饭桌上在写字,他疑惑地问“怎么在这里写”,因为平时都是在各自的房间写。
宁溪的眼神有些别扭回“想和你一起”
莫恒这才发现他旁边的书本有些是自己的,他冲他微微一笑,走到他对面伸手去拿书本,宁溪却一手压住了,沉声说“坐过来”。
他无奈起身坐到他身边戏谑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霸道,这不怕离你太近挡你胳膊嘛”。
见他坐下,宁溪扭过头拿开手说了声“不挡”便低着头继续写字。
暖色的灯光下,并排坐着的两个人,话不多,却都很认真,对待任何事都是那样的认真。
十点多,莫恒起身收拾书本,顺便亲了亲宁溪道“冷不冷,赶紧回房睡觉吧”宁溪已经趴在旁边等了他一会了。
宁溪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保证,不会再那么冲动了”他每次在莫恒身边都睡得格外的香。
莫恒失笑点头道“好”。
宁溪便喜滋滋的跑到自己房间拿着自己的枕头摆在他床上,拍了拍,躺上去,然后对莫恒拍怕另一半床铺道“过来睡觉吧”。
莫恒看着他难得的一系列的孩子气的行为也不扭捏,直接走过去,侧身面对着他躺下。
宁溪抓着莫恒的一只手与之相扣放在枕边,他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此刻他不愿松开,也不想放手。
一张一米五宽的双人床,相对而握的两个人,枕边交缠的两只手,暧昧又温馨。
宁溪看着他眨眨眼道“晚安”。
莫恒亲了亲那只交缠着自己手的手道“晚安”。
被窝里染上了宁溪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莫恒甚是喜欢,又将自己贴近他一点,闭上眼,许是真的困了,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十六章
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缓,宁溪握了握牵着的那只手,没有任何反应。
确认他已熟睡,他将轻柔的吻落在他好看的眼睫上。想到他的泪,低声道“对不起!”遂又淡淡地且认真地道“我也爱上你了,比我以为的,要深得多”。
他爱他的眉眼,他的笑脸,他的触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和他那让自己心安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欲罢不能。
他抵着他的额头,另一手放在他的腰间,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夜他做了一场梦,起先是痛不欲生,后来是满室旖旎。
早上醒来后他发现不止是梦,因为枕边的泪和粘腻的衣,都证明哪怕是梦,他的情绪和感情也因他而动。
看了看闹钟,又看了看睡的像个孩子的人,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额边,慢慢抽手,趁他还没醒,掀开被子,下床去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又加了件外套,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藏在阳台还没收的衣服中间。
倒了杯水凉着,开火煮了几个鸡蛋,去洗漱,一会回到厨房,关火,拿过水杯,进房间将水杯放在莫恒的书桌上,随手带了本书,又轻轻的回到床上,静静等莫恒醒来。
没一会,六点半的闹钟响起,借着微弱灯光看书的宁溪抬眼看着闹钟,莫恒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坐着的宁溪时愣了一下,又在瞬间缓过神,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蒙“早啊宁溪”。
宁溪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六点准时起床,今天因旖旎的梦稍稍早了一点,抬手关了闹钟回“早”,然后起身将书放回书桌,端过刚好温了的水给他,莫恒有每天起床先喝水的习惯,以前他都是放在餐桌上,以后他都会端进来。
其实莫恒是喜欢早起喝水,但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凉水,爱睡懒觉的他也经常因为时间来不及就不喝,一个连早餐都懒得吃的人,哪那么会照顾自己。
宁溪不知道,莫恒开始每天都早起喝水的习惯,是从他来这边的第一个早上,因自己递给他的那杯温水,才开始养出来的。
莫恒爬起来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将杯子还给宁溪,宁溪便直接仰头将他剩下的水都喝了,莫恒想阻止都来不及,毕竟那是自己喝过的。
宁溪笑了“以前也喝过的,只是你每次喝完就去洗漱了,不知道而已”
莫恒想想也是,每次洗漱回来杯子都已经洗好放回架子上了,他并没有过多留意过,笑道“那以后你先喝。”
宁溪俯身用舌尖在他还有些微湿的唇上描绘了一遍,贴着他额头问“有区别吗?”
莫恒抬手抚唇,笑得明媚动人。
宁溪觉得哪怕是刚睡醒的莫恒气息都是甜甜的让自己沉迷。他蹭了蹭他的鼻尖道“起床了,要来不及了”。
莫恒“好”
宁溪率先起身出去准备早餐,又削了两个苹果,热了两杯奶。莫恒不喜欢喝牛奶,所以他只是偶尔才会为他准备。
洗漱完回房间换完衣服出来的莫恒又是学校里那个明媚耀眼的小帅哥,冲宁溪露齿一笑便如那万丈光芒落入了他的心间。
宁溪也回以淡淡一笑,那笑如带着一丝暖阳荡过莫恒心间,让他于这个冬日的早晨体会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柔和和温暖。
吃完早餐,莫恒将桌子收掉,清洗碗筷。他不会做饭,但却不会把所有的事都丢给宁溪。
宁溪换衣服,收好两人的书包,放好他的鞋在门口等他,然后两人一起步行去学校。
对于班上两个长得最好看,成绩还最好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出现大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格外的有些柔和,格外的养眼。
坐回位置上上课,两人相视一笑,莫恒又恢复了趴在桌上盯着宁溪看的习惯。高三的他也只是不总在上课时睡觉了而已,老师自从他一直与宁溪保持在同一水平上,对他的懒散便更没意见了,但还是在下课时将两人叫去了办公室,提醒两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意气用事。两人一律保证下次不会了,便也就出来了,同学们一阵感叹,这成绩啊真是个好东西,搁他们身上,罚站罚写长篇大论的检讨肯定是跑不了的。
从办公室出来的莫恒颇有些意味不明的对着宁溪挑了挑眉,笑得格外的不怀好意,那神情就差直接说出来了‘原来我们的好学生也会逃课啊’。
宁溪微囧地垂着头。
两人慢慢往回走,莫恒悄声对宁溪说“要不我找个人换个座位好不好”
宁溪脚步顿住问“为什么?”那拔高的声音引人侧目。
莫恒看看附近看过来的同学道“你小声点,我问你,刚刚那节课老师说什么了”
宁溪摇头“不知道”
莫恒冲他眨眨眼问“为什么不知道呢?”
宁溪在想,他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上课都不走心,以前因为莫恒躲着他去接近别人,没心思听,刚刚···他好像忍不住做了些什么。
莫恒叹息,不知他在不安些什么,自己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不相信吗?
第十七章
宁溪回神看他,肯定地道“莫恒,我不听也会,你不要换”高三的学业其实他和莫恒很多都是已经会了的,只要稍微的听一些讲解就行。
莫恒看着他当真了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慌乱,心疼的一抽解释道“你傻不傻,逗你的你也信,不会换的”。
他很想问他究竟在不安些什么,但想想两人昨天才吵了一架,暂时还是不提了吧。
但他发现宁溪除了变得更主动以外,也开始特别的粘人,以前是他粘着宁溪,当然他现在还是喜欢,但宁溪似乎更胜一筹,从确认了感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磨磨蹭蹭又上课了,宁溪依然是贴着莫恒坐着,手抓着莫恒的手放在桌肚里反复抚摸揉捏,只有在老师找他们回答问题时才会放开一下,坐下后再抓回来。
莫恒此刻觉得当初选了个最后排的座位果然明智,至少不会有人发现,但是这人知不知道这样很磨人啊。
又一节下课时莫恒刚起身宁溪就问“你要出去吗?”这两节课宁溪一直是上课贴着自己,下课就分开点,没有离开过座位,也没让莫恒动过。
莫恒低头道“去厕所”他虽然经常缠着宁溪,但一开始就下意识的,从没有在上厕所时跟他一起过,这点宁溪是知道的,难道这他也要粘着。
不需他想多久,因为宁溪已经起身道“走吧,我陪你”,这在学校随处可见的事,到莫恒这里可就有些傻眼了,他呆愣地叫住他“宁溪~~”声音里满是无奈。
宁溪看他一眼道“我在外面等你”,他其实是怕他又去靠近别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但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莫恒妥协,任由他跟着自己。
当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开始让步妥协时,那这妥协就绝不仅仅止步于此,因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不知不觉中为对方做出妥协,直到退无可退。
果然中午吃饭,当宁溪再一次拿过他的汤碗时,他无奈的叫了一声“宁溪~~”因为他已经拿错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抿一口,而且每一次喝的都不是同一个地方,好在因为宁溪喜静的原因他们一直找的都是没什么人的地方。
宁溪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问“吻都可以,这些不行吗?”
莫恒拿过他手上的碗,就着他刚刚喝过的地方将剩下的汤一口喝了,再一次妥协道“当然可以”。
宁溪笑了,将自己的碗推给他道“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喝汤”更何况是这种食堂里做出来的大锅汤。
莫恒失笑问“幼不幼稚”。
宁溪知道莫恒其实也不喜欢学校里这种清淡如水的汤,但他有个吃饭不喝点东西就吃不下去的小习惯,时间久了,他自然都了解。
他知道自己对他有些任性,任性到想要在他生活中留下无处不在的痕迹,任性到想要将他的一切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莫恒也妥协到他甚至直接穿自己的衣服,在家抢自己筷子上的已经到嘴边的菜时,都不再反驳,任他做着他喜欢的一切,只要可以让他心安。
他们身材差不多,虽然莫恒要更瘦一点,但衣服基本都一个码,宁溪有时也会倔强的给莫恒套上他的衣服,然后一脸满意的笑。
他变得主动,变得霸道,也更加的粘人。
亲密的吻,炙热的肌肤,起初的莫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让彼此更亲密,可在宁溪多次的触摸和吻中都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他不可能还不懂。
可宁溪却发现即便莫恒生活中对他再放纵,在这件事上却一直都拒绝与他坦诚相待,哪怕就只剩下一件,哪怕就只差最后一步,他也不准他继续下去,而是以另外一种隐晦的方式满足自己时,他内心起初存着的不解与慌张渐渐演变成了惶恐。
他越来越粗暴的不顾莫恒的反抗开始了一次次的试探。可他不了解,莫恒一直觉得这样的他不够冷静,他想要多留一点时间让他冷静,让他思考,因为倘若他真那么做了,就算他们不会有什么要负担的生命存在,但只要他动了自己,自己就绝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年前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时,两人不在一个班级,宁溪出来时,莫恒不在约好的地方等他,他下意识的往厕所走,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他会因为什么不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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