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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竟沦为烂人洗白工具，真叫人鸣不平。
此言一出，张敏的眼神顿时古怪了起来：“小崔，你被提纯了。”
到底是哪位邬先生给宋子晗团队想得奇招啊！
第23章 初雪杀青
蒋平芜与经纪人一块到的剧组，正巧是宋子晗杀青的这天。
剧组探班是UNISON的老传统了，宋子晗外出拍戏，成员中总会有一两位前来探班，给整个剧组买咖啡。
这天正是初雪，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来得正是时候。
蒋平芜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整个剧组的称赞。
齐云端看得眼热，“真羡慕你，我的同事只会全互联网拉踩我。”
宋子晗同情地拍了拍他，宽慰道：“等剧播出就好了。”
最近齐云和他一样深受舆论困扰。
他是因为被烂人缠上了，而齐云则是陷入了岁荣“新旧太子之争”的漩涡。
原本齐云这个废太子早就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了，谁知一个不经意竟和影帝搭上了戏，重归待爆咖行列，利益相关方立时警惕了起来。
商瑢是人尽皆知的看重剧本，死抠细节，李导也是有代表作的成熟导演，加上聂晴、宋子晗等一众圈子里有姓名的艺人参演，《轮回》评级上升，一跃成为备受关注的S+大制作，未播先火，齐云也被众多资本买股，近期谈下了好几个代言。
要说谁最不想看到废太子重回东宫的戏码，当属现任岁荣太子沈希平无疑，废太子重回东宫，现太子岂不是很尴尬？连带着李希平的经纪人也上了火。与星辉的“高度集权”不同，岁荣走得是厂牌制度，公司内分设厂牌，五大厂牌各自为政、竞争激烈，齐云与李希平分属两个不同的厂牌，偏生二人年纪相近、定位相仿，妥妥的竞品，公司资源就这么多，废太子回宫，新太子就得蹲角落里落灰，情急之下，李希平团队一不做二不休，联动营销号给齐云安排了好些个黑通稿，从业务能力到私生活拉踩了个遍。
齐云是条咸鱼，见了黑通稿与大防爆也是逆反了，一气之下，咸鱼翻身做卷王，重回高三作息，天不亮就起来研读剧本，誓要让不长眼的后辈看看谁是大小王。近期演技暴涨，很有重回巅峰期的意思，连带着商瑢对他也是刮目相看。
宋子晗举着咖啡杯，在应援车前面拍照留念。
漫天飞雪里，宋子晗穿着厚重的浅色棉服，围一条红围巾，捧着冒热气的拿铁，俏皮又灵动，轻易吸引了商瑢的目光，他举起手机，一张接一张得拍，意识回笼的时候，手机里已经有了几十张新鲜出炉的照片，一页页看过去，竟一张也舍不得删。
李丰裕自商瑢举起手机时就开始咳嗽，嗓子都要咳冒烟了，商瑢充耳不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最后真情实感地感叹，“红色很适合他。”
李丰裕下意识地点点头：“确实。”
那一抹亮红堪称是点睛之笔，少年气扑面而来，也不知宋子晗是怎么保养的，二十八的年纪，十八的长相，论起灵动鲜活远胜新入圈的小皮子们。
想到这，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商瑢这小子眼光真好啊！
宋子晗正搂着自家队长合影，丝毫没意识到远处的动静。
他浏览着经纪人拍得成品，嘴角上扬，心情大好，“雪天就是出片啊！”
“出片就发博。”蒋平芜尽职尽责地提醒：“你这个月的营业额还没到。”
宋子晗有时候真的分不清自家队长是一本正经的说教还是在冷幽默，翻了翻本月寥寥可数的几篇营业博，叹道：“那我应该发不够了。”
“下个月补上，不然下下个月翻倍。”蒋平芜一如既往的铁面无情。
宋子晗认命点头，忍不住辩解道：“这不情况特殊吗？以往哪个月我没发够？要不是那些CP粉老是在我微博底下招魂时慕，我早发够了。”
蒋平芜道：“管他们干嘛？他们又不是你的营业对象，乌合之众罢了，别给她们眼色。上蹿下跳的以为出了风头，实则最没脸的就是他们，整个圈子谁不在看时慕的笑话。”
还玩起来单机麦麸这套，可不是从前对着宋子晗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时候了。
“你敢想，我竟然真的在这对CP上吸到粉了。”宋子晗至今难以置信。
自顺颂时祺出现至今，他第一次因为这个CP大规模吸粉。要知道，当年他从MUSE人气第一掉到第二就与此CP脱不了干系，时慕没少通过CP捆绑吸血。
“可见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居多的。”蒋平芜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一个是黑料堪比线面的烂人，一个是风头正盛的双栖艺人，正常人都知道该选谁。
他也是奇怪了，星辉怎么敢让时慕捆上宋子晗炒CP。CP提纯大战本质是双方魅力的角逐，今时不同往日，不论颜值、人品、业务能力还是发展前景，现在的宋子晗都甩了时慕好几条街，把自家队员和黑料咖放一块他都嫌晦气，都不用他做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只需在合适的时机将时慕的黑料轻轻一抖落，CP粉就能源源不断的被提纯到宋子晗这一边，星辉费劲巴拉超火这对CP，时慕这烂人未必能成功出土，宋子晗的人气更上一层楼却是铁板钉钉的。
这可不是几年前了，时代在进步，大众对黑料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不论是人气断层的顶流还是劳什子名曲制造机，只要触碰了道德的底线，一律都会被观众老爷们发卖，左右本行业补货速度飞快，同系列艺人只会对黑料咖的翻车拍手叫好，削减了脑袋竞争上岗，填补市场空白。这把星辉昏招频出，只能说是真的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摸不准市场需求了。
宋子晗却觉得奇怪，“咱公司在后头帮我使劲了吧，时慕翻车的也太快了。”
顺颂时祺翻红不到三个月的功夫，黑料咖就喜提群众大逆反，流程走得太快了点。
蒋平芜耸耸肩，“信公司还不如信我。”
木秀的营销风格独树一帜，“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打法在若干娱乐公司里也是找不出第二家了，不论遇上何种对手的大营销，木秀都是摇身一变缩头乌龟，等着对方自己犯错，蒋平芜时常怀疑公司一干负责公关的员工是吃斋念佛的，咋就这么笃信因果报应这套呢？
经纪人笑容憨厚，附和道：“还得是蒋队厉害。”
宋子晗点点头，打趣道，“那是，一代明主啊！”
虽是玩笑话，但也是真心的，蒋平芜身为队长走得是独断专行的风格，但英明果断，凡事以集体利益为先，就连上综艺也是见缝插针地宣传整个组合，深受成员爱戴。
蒋平芜嘴角微扬，但一瞬就故意板起了脸道：“赶紧发博，不要小瞧营业博，这关系到粉丝粘性，市面上那么多男团，不做到尽善尽美，人家凭什么粉你，把准自身优势，端正态度，不断提升自己才能走的长远......”
听着队长滔滔不绝的教诲，宋子晗有一种“终于来了”的熟悉感。
许久不见，队长的大唠叨也是格外亲切呢。
他快速编辑好了微博，拿给蒋平芜看，“完成啦！”
配文“又是一年初雪，谢谢蒋老板的咖啡！”，放了九宫格的雪景图，蒋平芜看了，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蒋平芜正想在说点什么，却被剧组的助理打断了。
“我先去做妆造了，你酒店等我啊，房卡小方那有！”
蒋平芜点点头，回过头看向方宁，“子晗哥和商瑢最近玩得很好吗？”
他眼尖，好巧不巧看见了远处偷拍的某影帝。
方宁顿了一下，狠狠点头。
大雪出爆剧是影视城的铁律。
初雪一下，整个影视城的剧组都开工了，宋子晗今天工作量拉满，一会儿因为触怒龙颜罚跪到晕厥，一会儿和幕僚围炉煮酒，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最后以重病缠身与故人重逢的戏份收尾。
最后一幕，死期将至的唐珏回光返照一般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厚厚的毯子来院中赏雪，一回头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友人站在身后。
尽管对方改头换面、更名改姓，他依旧一眼认出了对方。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艰难地开口，话音未落，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功成名就的顾念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边，扶他进了屋，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被子，又马不停蹄地生了炭火，看着缺了角的茶杯，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过得怎么样？”
唐珏病得精神恍惚，依旧执拗地问着。
“是否......”被我牵连？
“没有！”顾念珏知道他要说什么，笃定道：“我过得很好，现已封侯。”
唐珏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没有就好。”
生命中最后一刻，挚友贴着他的耳朵认真许诺，“等我，我会救你出来。”
一滴眼泪自眼角划过，宋子晗忽然觉得，比起成为孤家寡人，在牵挂中死去的唐珏，竟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善终了。
周围传来阵阵欢呼声，宋子晗一时间百感交集，长舒一口气。
杀青了。
他一把掀起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还没来得及挂上标准的社交式笑容，便猝不及防被身边人紧紧地抱住。
宋子晗眨了眨眼，茫然地回抱对方。
这是还没出戏？
第24章 营业是门技术活
宋子晗安生地呆在商瑢的怀里，静静等着对方出戏，几分钟后，对方依旧没有撒手的意思，忍不住轻轻挣了挣，商瑢这才缓缓放开了他。
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得他呼吸一滞，错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入戏太深了。”
围观的李丰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捧着肚子，夸张地附和道：“是啊是啊。”
自打知道了自家艺人的小心思，他整个人都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刚刚商瑢死拽着暗恋对象不撒手的死样子看得他心惊胆战，虽然理智上相信自家倒霉孩子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格的事，但依旧忍不住提心吊胆。
李导却是满意至极，“不错不错。”
他是指导多年的老江湖，与时俱进紧跟潮流，晓得最近年轻人热衷于看两个男人的情情爱爱，在宣发上打算迎合市场需求。
想到这，他向李丰裕询问道：“刚刚这段那来做花絮，商老师不会有意见吧。”
他看得出来商瑢与宋子晗关系不错，但娱乐圈最是势利眼的地方，咖位高的艺人泰半是不想让咖位低的人蹭热度的，更何况商瑢还有发卖搭档的前科在，由不得他不谨慎。
李丰裕干脆地大手一挥：“怎么会有意见，商瑢配合剧组的一切宣发活动！”
可别把商瑢爽死。
李导目的达成，恭维的话脱口而出：“这就是影帝的格局。”
宋子晗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花束，拍下杀青照，长舒一口气。
顺利完工！
齐云拿着拍立得兴冲冲道，“来一张？”
男三梁周颢也凑了过来，“一起一起。”
初雪出神图，这不得狠狠营业一把。
齐云嘿嘿一笑，这对难兄难弟因着演技问题整日暗骂，短短时间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相约剧播期间一同麦麸，立志将CP做大做强，狠狠出圈！
宋子晗巴不得二人目标达成，将顺颂时祺从CP榜首的位子挤下去，飞快拿过拍立得，真挚道：“我先给你们拍一张！”
齐云点点头，与梁周颢勾肩搭背，相视一笑。
宋子晗看得连连摇头，这哪里像是能出圈的CP。
“怎么不拍啊。”
齐云脸都要笑僵了，却见宋子晗放下了拍立得，面露严肃。
宋子晗指挥道：“你，把窗户推开，赏雪。”
齐云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宋子晗又道：“周颢，你站远点，大概一臂的距离......靠墙站，松弛一点，抱臂看着他。”
他老好人惯了，骤然板起了面孔，格外让人信服，梁周颢依言，双目含笑，深情的望着赏雪的麦麸搭子。
宋子晗扶额：“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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